第六章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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鰲鰲廣等人都圍了過來,一個個高聲祝賀,李海冬忙道:“這才剛開始,你們別打擾了下面的步驟。”眾獸人忙又退下去,李海冬捏著一把汗,指揮著蓬蓬沿著那層白殼的範圍細細的切割著。
蓬蓬控制著光,沿著邊線將整個白殼切了一遍。等到蓬蓬停下來,李海冬顫抖著伸手去摘,手指輕輕一動,覺略微有些滯。鰲烈輕聲道:“輕些。”李海冬手上放輕,一點點的剝著白殼,他能覺到粘連在眼球上的白殼被一點點的剝下來。終於他的手一抖,那層困擾著鰲烈的白殼“嗤”的一聲被剝了下來,鰲烈黑漆漆的眸子了出來。
“看見了!”鰲烈驚喜的道,他一股坐起來,四處的看著,眼中光四。
“成功了。”李海冬幾乎要虛脫了,雖然這手術完全是由蓬蓬作的,可是他的心理壓力實在太大,神一直在緊繃,所耗費的體力堪比釋放了一堆法術。一場手術下來,渾身大汗淋漓,幾乎癱倒。
其實白內障的手術需要高超的技巧和密的儀器才行,用來融化白內障的也不該是次聲波,不過李海冬膽大包天,這種本沒有任何成功可能的手術居然被他撞大運一樣的完成,簡直是個奇蹟。
一隻眼睛既然已經成功,另外一隻就不在話下了。蓬蓬繼續刀,很快把另一隻眼睛上的白殼也切割下來。雖然還有些邊邊角角礙事,不過鰲烈已經能夠視物,比起之前的失明狀態,好了不知幾百萬倍。
鰲烈一開始很是興奮,不過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恢復了一貫的冷酷模樣。李海冬心裡不暗暗佩服他的寵辱不驚。
“多謝你了。”看到李海冬收起了蓬蓬,鰲烈淡淡的道,那覺似乎不是被治好了眼睛,而只是過馬路時候被扶了一把。
李海冬已經習慣了鰲烈這種態度,他也很理解作為一個首領不能隨意宣洩情的難處,因此也沒有在意,恭敬的道:“醫者父母心,這是我應該做的,何必客氣。”鰲烈若是知道李海冬本就是在矇混,只怕會氣炸,不過李海冬裝的像,何況又成功了,他當然不會有所懷疑,正道:“從今起,你和俞白眉就是我們獸人部落的朋友,叢林之中,隨你們來去自如。”李海冬暗中鬆了一口氣,看來命是保住了,不過他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多謝首領的厚愛,不過我還有一事相求。”李海冬道。
鰲烈似乎早有預料,問道:“你想要聖泉水?”李海冬點頭道:“是的,我這次深入叢林,就是為了救我朋友一命,如果得不到泉水,我沒有面目回去。”鰲烈道:“難得你能為了朋友不顧命。既然你治好了我的眼睛,我再留著聖泉水就顯得太小氣了。鰲廣啊,你去把聖泉水請出來吧。”鰲廣領命而去,李海冬心裡竊喜,這一路來險死還生,歷經了艱難困苦,不過總算有了一個完美的結局。既結了實力強大的獸人部落,又得到了泉水去救治羅剎,一舉兩得,算是大有收穫。
不多時,鰲廣捧著一個木製的杯子回來了。鰲烈道:“給他吧。”鰲廣將杯子給李海冬,李海冬接過來,將蓋子打開,卻見裡面只有半杯水。
“聖泉七年前就乾枯了,自從我得了眼病,五年來一滴水也沒有費,可也只接到這麼半杯。用來治病,只是杯水車薪。”鰲烈嘆了口氣道“你的朋友若是很重的傷,只怕要滿滿一杯才能見效。”李海冬愣住了,本以為一切順利,可是沒料到五年裡才攢了這半杯泉水,若要湊滿一杯,豈不是要再等五年?
看到李海冬一臉的茫然,鰲烈道:“你也不用著急,我們可以再想辦法。”
“有辦法?”李海冬心中一動。
鰲烈道:“聖泉水七年前忽然乾枯,我們一直找不到原因。你有許多的奇妙本事,或許能找出其中的源來。如果聖泉能恢復到昔的樣子,你的朋友就有救了。”
“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去看看吧。”李海冬燃起了一絲的希望,雖然很渺茫,卻聊勝於無。
出了木屋,先去找到俞白眉,將好壞消息一起告訴了他,便拉上他一起去查看泉眼。
這一回不用再調虎離山,也不必擔心結界了。在鰲烈一行人的陪同下,李海冬和俞白眉來到了泉眼前。
前那半顆水珠似乎未見飽滿,緊緊的貼在泉眼上,不肯落下來。鰲道:“早些年是三天一滴,如今要十天才有一滴,只怕再過些子,連一滴也沒有了。”李海冬湊近了泉眼,瞪大眼睛向裡面看去,卻沒有任何的收穫,泉眼之中黑咕隆咚,而且很快就拐了個彎,就算是用手電照,也沒辦法看到更裡面的狀況。
“也不知是不是裡面堵住了。”李海冬狐疑的道,可惜手上沒有趁手的工具,不然倒可以疏通一下。
俞白眉道:“我來試試。”他將手掌放在泉眼前,運起靈力來。靈力化作遊絲,潛進泉眼之中,一路沿著石頭中的水道蔓延。半晌之後,俞白眉收了靈力,奇怪的道:“水道暢通無阻,方圓二十丈之內,都並沒有阻礙。”李海冬撓撓頭道:“二十丈都沒有阻礙…也不知道這泉水來自何處,說不定是源頭上被賭住了,不如把這些礙事的石頭都炸開。”
“萬萬不行。”鰲烈道“這是我們獸人族的聖地,讓你們隨意進入已是格外開恩,絕不能動這裡的一草一木。”李海冬本來也就是說說而已,他本不敢隨意亂動,免得從今以後連十天一滴的泉水也沒有了。不過若不能找出泉水乾枯的原因,羅剎就只能一直處在昏之中,這讓他和俞白眉頭疼不已。
天漸漸的黑了下來,修理泉眼的事情只能挪到明。李海冬和俞白眉無奈的跟隨著鰲烈回到部落之中。
鰲烈治好了眼睛是獸人部落的大事,獸人們正在如火如荼的準備著晚上盛大熱烈的慶祝儀式。無數的火把把整個部落照的如同白晝一般,烤架上擺滿了各種美味,李海冬提供的“魔法調料”被灑在上,濃香瀰漫,讓人垂涎。
鰲烈在獸人的歡呼聲中走上一個高臺,掃視著四周。獸人們喊聲雷動,將鼓敲的震天響,這一次他們沒有使用神秘的心靈法術,卻也讓李海冬俞白眉心有餘悸。
鰲烈揮了一下手,獸人們安靜下來。
“我的臣民們,你們的首領,叢林的兒子鰲烈,今天重見光明瞭。”鰲烈難得的用一種富有情的語調開口道。
獸人們轟然一聲,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吶喊。
鰲烈等獸人們安靜下來,繼續道:“我們要謝從外面的世界來到叢林深處的朋友,李海冬和俞白眉,是他們帶來神奇的魔法調料,眩目的法術火把和那些神秘莫測的新鮮東西,也是他們治好了我的眼睛。讓我們來表達獸人族最崇高的敬意吧!”在鰲烈的鼓動下,山呼海嘯一般的歡呼聲送給了李海冬和俞白眉,他們站起身來揮手示意,更贏得了無數的誇讚聲。
“這兩位朋友不但給我帶來了光明,給我們的宴會帶來了美酒和美食,還承諾要為我們裝備上鋒利的鋼鐵武器。”鰲烈指著鰲廣手中的鋼斧道。鰲廣得意洋洋的揮舞了一下手中的鋼斧,贏得無數的豔羨。
“大家說,這樣的朋友,我們該如何謝他們?”鰲烈的話富有煽動,使得獸人們瘋狂的大叫起來。
“賞賜他們!”一個聲音最先喊出來,隨後有無數獸人附和著。
鰲烈微笑道:“我們獸人是最慷慨豪的種族,從來不會虧待我們的朋友。李海冬,你過來。”在數千獸人的子下,李海冬來到鰲烈的身前。鰲走過來,手中捧著一個樹枝樹葉和花朵編成的花冠。鰲烈接過花冠,對李海冬道:“李海冬,你是我們獸人部落永遠的尊貴朋友,我現在任命你為部落的大祭司,你願意嗎?”
“大祭司?”李海冬愣了“那是做什麼的?”鰲一旁小聲道:“雖然只是一個榮譽職位,不過大祭司可以學習我們獸人族的法術,難道你不願意嗎?”
“我當然願意。”李海冬對於獸人的法術又恐懼又羨慕,一聽說可以研究,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鰲烈將花冠戴在了李海冬的頭上,獸人們高聲唱起了他們的歌曲,雖然李海冬聽起來覺得象是野獸的垂死嚎叫,不過受到他們的興奮,也不跟著哼了幾句。
李海冬被任命為大祭司,宴會前的儀式就算是完成了。獸人們本來就沒有什麼規矩可言,很快就開始了大吃大喝。身為大祭司的李海冬與俞白眉一起跟鰲烈等高級首領圍坐在一堆篝火前。他親手調製了一頭野豬,眾人吃喝酒,氣氛很快就熱烈到了頂點。
“海冬啊。”鰲廣喝多了酒,臉上紅撲撲的,過來摟住李海冬,跟他幹了一杯“你如今成了大祭司,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別忘了再給我幾把趁手的武器啊。”
“沒問題,你想要冷兵器還是熱兵器,冷兵器有刀槍劍戟斧鉞鉤叉…熱兵器有ak47,反坦克火箭炮,光槍…”李海冬天花亂墜的跟鰲廣吹噓起來,把他逗的兩眼發直,口水都到腳趾頭上了還沒發覺呢。
打發了鰲廣,鰲過來道:“大祭司,我敬你一杯。”李海冬知道鰲是獸人部落裡最受人尊敬的薩滿法師,忙跟他喝了一杯,酒到杯乾,李海冬問道:“鰲伯伯,咱們在叢林裡見面,你們的那個鼓聲,我能學嗎?”鰲笑道:“你說的是喪魂鼓啊,當然可以。你已經是部落的大祭司了,想學什麼法術都行。”
“太好了。”李海冬興奮不已。獸人部落的法術另闢蹊徑,依*神力量催動,分為心靈法術和自然法術兩部分。其中自然法術就類似於李海冬所學習的崑崙派的太乙五行術。而心靈法術則是獸人族利用特製的樂器釋放震懾敵人心靈的聲波,非常厲害。
得到了鰲的許諾,李海冬玩的更開心,興致高昂,來者不拒,和獸人們連番狂飲,最後爛醉如泥。
快活的夜晚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早晨起來,李海冬和俞白眉又來到了生命之泉旁,兩個人盯著泉眼,絞盡腦汁的想著辦法。
“一定要找到泉水的源頭在哪裡,只有這樣才能確定出了什麼問題。”李海冬思前想後,終於決定從尋找源頭做起。
“可要怎麼才能找到源頭?”俞白眉道。
“我有個東西,也許能行。”李海冬一拍腦袋道,他打開乾坤袋,翻揀起來,不多一會,從袋中取出一個紐扣大小的金屬圓球和一個手掌大小的方盒子來。
“這是什麼?”俞白眉對李海冬層出不窮的古怪“法寶”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是一個追蹤器,不管它在哪裡,我手上的定位儀上就能顯示出它的位置。”李海冬道。
俞白眉道:“那有什麼用呢?水道之中崎嶇不平,難道它能自己走到源頭去不成?”李海冬道:“它當然不會走,不過你可以。”俞白眉疑惑的道:“我?”
“老俞,別忘記你已經是飛仙了,你的元嬰應該可以離開身體了吧…”李海冬拍拍俞白眉的肩膀,一臉的陰險。
俞白眉瞪大眼睛,眉一挑一挑的:“小子,你想讓我死嗎?”元嬰離體是仙人的大忌諱之一。元嬰一旦離體,不但保護不了身體,更因為元嬰十分的脆弱,很容易受損。因此除非萬不得以,沒有仙人願意把元嬰釋放出來。李海冬提出的這個建議,可謂是把俞白眉置於很大的危險之中。
“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的元嬰還沒有成形,不然我很願意做這個工作。”李海冬無奈的道。
俞白眉猶豫了片刻,一跺腳道:“也罷,為了羅剎,我就拼了這一身修行了。不過小子我可告訴你,給我看好身體,若有什麼損傷,我一定不放過你。”
“放心吧,你那副臭皮囊,沒有人要。”李海冬嘻嘻哈哈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