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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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伯玄一笑,用腳將盆子放回,那狼才只吃了一口,他又把盤子踢開,這無疑也是一種待。
這樣一次又一次的,黑狼叫聲逐漸恨怒起來,它盛怒之下,又開始狂嗥猛撲。
呂伯玄看得大笑起來,這個人是不是心理上不正常,還是腦袋有問題。
一個心理正常的人,絕不會養著一頭危險的狼,呂伯玄就把黑狼養在家裡。
呂伯玄養那頭黑狼,目的似乎就只是有了一個待的對象,三個月下來,他把所有待的手段,幾乎全部都用上了。
那頭黑狼的叫聲,一比一淒厲,現在如果解開那條鎖鏈,它一定會跟呂伯玄拼命。
呂伯玄卻仍然繼續他對那條黑狼的待,難道他心理真是不正常?
***凌晨清早,在“群芳院”來說,仍然是睡覺的時候,洪富卻在這時候溜了出來。
洪富並不是身上沒有錢,才偷偷地溜了出來,他雖沒有賺錢的本領,卻有花錢的本領,現說他父親洪洪年財,是一個賺錢的天才,開封城裡的綢緞店,至少有一半是洪家的產業。
洪富所以一早踱出“群芳院”是因為他吃不消那個女的。
天底下並非每一個女人,都可以用錢來滿足的,昨夜洪富找的那個,就是個不能用錢滿足的女人。她要乾洪富的骨髓。
一夜未過,他被那女人得疲力盡,她還想大吃一頓早點,嚇得洪富連忙找個藉口,趕快逃了出來,他是個很愛惜生命的人。
一片靜悄悄的,洪富一個人走在石板街道上,他眼前漆黑,兩條腿又酸又軟,走得非常緩慢。
他手扶牆壁,走了十來步,息了幾下,不由吁了一口氣道:“厲害的女人,簡直是狼虎嚥,我再留在那裡不走,這條小說命恐怕不保。”突然有一個聲音,從前面巷口傳出來:“你留在那哩,說不定這別,命反會留下來。”洪富一怔,輕叱道:“誰?”一個黑衣蒙面人走出巷口,道:“我!”洪富又是一怔,道:“你?你是誰?”蒙面人道:“我一定讓你認識,不過不是現在。”洪富道:“等到什麼時候?”蒙面人道:“我殺你的時候。”說著跨前一步。
洪富不由一怔,後退道:“我哪裡得罪了你?”蒙面人道:“你沒有開罪我,只是你的運氣不好。”洪富忍不住問:“你要幹什麼?”
“我殺你的時候,也一定會說清楚。”
“你要殺我?”
“我不是現在就殺你,而是將你擄去,先囚起來。”洪富忽然道:“哦,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
“你是擄人勒索,打算以我的生命,威脅我父親給你一筆錢。”蒙面人沒有開口,他接著又道:“這就簡單,我一定會跟你密切合作,不過錢到手的時候,一半卻要給我。”蒙面人輕輕“哦”了一聲。
洪富道:“老頭子近一年來,一直限制我用錢,我早就想找一個機會,大大的敲他一筆了。”蒙面人嘿嘿地一聲冷笑。
洪富道:“有我幫忙,這種事一定會很成功,你可考慮清楚。”
“無須考慮!”
“決定跟我會作?”蒙面人搖頭,笑道:“我的目的並不是在錢,是命一一你的一條命”話聲一落,人就撲前,雙手齊出。
洪富聽出蒙面人並不在說笑,一見蒙面人動手,慌忙就大叫“救命!”一個“救”字才出口,他的口已被蒙面人左手掩住,蒙面人的右手同時重擊他的小腹,就只一掌,已把洪富擊昏過去。
他把身一矮,把昏的洪富扛到肩頭上,轉身走回他剛才藏身的小巷。
小巷內冷霧悽,蒙面人肩頭負著洪富,消失在冷霧中,一一洪富這個人從此也就失蹤了。
對於洪富的失蹤,最緊張的一個人,當然是洪年財,他並不在乎兒子每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不過卻限制每天自中午到黃昏這段時間內,洪富必須跟著他一起出入,巡視一下那些綢緞店,或者應酬一下生意上有往來的商人。
洪年財要替兒子打下基礎,以便洪富將來能繼承他的事業,是以這些年來,洪富一到下午,就必須在洪年財的身邊。
洪富失蹤的那天中午,洪年財久候不見,不由擔心起來,他等到傍晚,終於忍不住打發家人前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