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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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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

這就是女人!

對於地球上的另一半人口,徐紹熙總對她們懷著一份矛盾的心結。有時候,他實在受不了她們的虛偽和愚蠢;但要多的時候,他卻喜歡縱情於她們之間,享受短暫的快樂。

只可惜,由經驗中得知,能像他一般乾脆的女人實在少之又少;她們總是不遺餘力的用盡各種手段,冀望將他臣服於石榴裙下,要他做只搖尾乞憐的哈巴狗。

徐紹熙毫無笑意的笑了,截至目前為止,他成功的讓身邊所有的女人全鍛羽而歸。他懷疑自己永遠也不可能將心給任何一個女人,那些海枯石爛的誓言和至死不渝的愛情,是隻有女人或白痴才會相信的神話。

他推開廚房的木門,立刻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而芷菱正站在爐火前,假裝專心一意的攪拌著鍋裡的粥,始終不肯抬頭看他一眼。

他凝視著芷菱那清秀的瓜子臉和纖細、輕盈的身軀,昔那個害羞而且愛哭的醜小鴨,顯然已經脫胎換骨蛻變而成一隻美麗的天鵝了。

在爐火的映照下,她粉的雙頰更是白裡透紅,模樣煞是好看』』她身上那羞怯、文靜的特質依然存在,完全不同於時下那些時髦、率的女孩。但他深信,即使時代再進步,她那種沉靜的氣質依然是男人最欣賞的優點。

徐紹熙上下打目更著她,似乎捨不得將眼光自她身上移開。自芷菱八歲那年跟著她母親來到他們家工作,迄今已有十多個年頭;因為年紀相仿,所以他們曾經是形影不離、無話不談的好友、玩伴,他們一起緊跟在比他們年長五歲的大哥身後當跟班;曾幾何時,他們曾有過的親近卻被莫名的疏離所取代,而唯一不變的是芷菱依然如孩提時候將紹亭奉為英雄般崇拜。

隨著年歲的增長,即使他們有著情同手足的情誼,但也不得不屈服在世俗的約束之下有所忌諱。芷菱高中畢業後即步入社會,從事幼教工作的她選擇住在宿舍,而不與他們兄弟同住;但在彼此心底,他們仍視芷菱為這家中的一分子。

工作之餘,她常回來替他們兄弟整理家務,並替他們準備營養、可口的點心;但漸漸的』』紹熙的發現到。芷菱的心思只專注在大哥的身上,而自己卻突然變成橫阻於他們之間的阻礙;芷菱對他完全視而不見,從前的親近、投契都被她完全抹煞。現在對芷菱而言,他只是個陌生人。

芷菱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漠視他的存在?

是在自他考上大學,開始穿梭於花叢間?或者是在她發現自己愛上紹亭之後?

徐紹熙無法壓抑心中漸升的不平和不悅,即使他極力想掩飾。但他仍不時的自她那漠然的眼神中,見到她封他極度的不以為然。

『你同情小妮?”他懶洋洋的嗓音,成功的掩飾住波動的情緒。

王正菱勉強的以疑問的眼神向他的眼神,假裝不懂他的意思。

『或者是不恥我始亂終棄的罪行?』他微帶笑意的口吻,顯然一點也不認為自己有錯。

『那是你們的事。我無權過問。』她只希望他能趕快走開,他的存在帶給她一股無可言喻的壓迫

『還是不隨便發表意見?你依然是那個最客氣、最有禮的芷菱,是嗎?』他的眸子緊盯著她的眼波,不容她稍微退縮。『不過,你那雙會說話的眼睛可不是這么說的。一正菱匆匆移開與他對峙的雙眸,還是選擇保持沉默。

徐紹熙執意在這個問題上打轉。『我可以從你的眼神中看出,你深以我這個青梅竹馬的同伴為恥。』她搖頭。『我說過,我無權干涉你的情問題;但只希望你別再利用我來傷害那些女孩子,我不喜歡讓她們永遠詛咒我。』『是啊!小妮可真傻,她竟然無法從你那冷若冰霜的眼眸中看出你對我的深惡痛絕,還真的相信你會無怨無悔的永遠為我守候。事實上,如果命運可以扭轉的話,我相信你恨不得從來沒有遇見過我。』『我從來沒有這么想過!自從我和我媽來到你們家以後,承蒙你們不嫌棄將我們母女留下,我一直是懷著恩的心將你們當成自己的家人一般看待。』即使他的話中充滿濃濃的嘲諷,即使她知道他並不真的在乎她怎么想,但芷菱依然誠心的否認,而且,這真的是她的肺俯之言。

當年,她父親積欠一大筆她們母女所無力償還的賭債而死去後,母親便帶著她來到僻靜的阿里山區:當時徐伯父、徐伯母慘淡經營的小旅社並非真的需要人手,但慈悲的懷卻使他們毫不考慮的收留了她們母女。

徐家所給予她們的並非僅是一份薪資,或者只是一個可以遮風擋雨的容身之所;最難能可貴的,他們慷慨的讓她們母女倆分享他們幸福的家庭和深厚的情,並將她們這封命運多舛的母女當做是自己人對待。

徐伯父、徐伯母甚至無私的資助她和自己約兩個兒子一起接受教育;在他們國中畢業後,並一視同仁的讓她也離開阿里山,來到臺北接受更健全的高等教育。這分恩情,王正菱永生不敢忘記。

『我相信你確實將我爸媽和大哥看成目一家人,但我呢?』他固執的鎖住她閃爍不定的眼神,意圖要將她看穿。

『你當然也是!』芷菱勉強擠出話,但情緒有些波動,好象愈來愈無法維持她強力維持的鎮靜。

『是嗎?』芷菱那極不自在的模樣疾速翻升他心中的不平,忍不住反駁:『我倒覺得自己是個例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你甚至不再以正眼瞧我一眼。』她想否認,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這個明顯的事實,她複雜的心緒有時候連自己也理不清。

『你在熬什么?』他明知故問。

『八寶粥。』『是大哥最愛吃的。』他故意裝出愉悅的嗓音,卻變得異常刺耳。『你知道嗎?我最討厭吃的就是八寶粥。』芷菱終於失去僅剩的鎮定,猛的關掉爐火,匆匆越過他。『我先走了。』他跟了過來,一把就拉住她的手。『別急著走,你辛苦等了一個晚上,不就是為了看大哥一眼嗎?』芷菱使勁地掙脫他的箝制,快步朝大門走去。『我還有事,必須先走。』徐紹照不再阻止她,但他那充滿嘲諷的話語依然毫不留情地向芷菱飄了過來。

『你應該等大哥送你回去的,那是你們唯一能甩掉我這個礙眼的電燈泡的大好時機呀!』芷菱幾乎是用逃的奪門而出。方才那個善諷、偏的男人不再像是她幼年時所認識的徐紹熙;但是』』他仍然像小時候一般,一眼就能看穿她的心思…**蘇徐紹亭焦蹣的看著醫院裡來去匆匆的病人和醫護人員,不梭疑,臺北市的病人是不是全擠到這所醫院來了?

癱坐在椅子上的紹熙,他那一臉的瘀青和因劇痛而緊皺的雙眉,教他的心一陣絞痛。

他忍不住喚住一位行匆匆的護士。『小姐,哪時候才輪到我們看病?我弟弟痛得很厲害。』『抱歉!先生,今天的病人實在太多了,我們會盡快替你們服務的。』護士小姐一口氣把話說完,因為要忙著處理手邊的工作,於是便快步離開。

極端的無助讓徐紹亭忍不住爆發了怒氣,轉瞬間,他將心疼化成了指責。『該死的!紹熙,你逃課、打架、鬧事無所不為,就是不肯將心力專注在課業上,到底你還要闖出多少禍才肯罷手。』『親愛的大哥,如果你能別在這個節骨眼上教訓我,我會非常非常的!』徐紹熙那因疼痛而緊繃的嗓音,和他特意想表現出來的輕鬆完全不諧調。

徐紹亭緩和一下情緒,他實在無法對這個自己願意用生命去保護的弟弟太過苛責。『紹熙,大哥並不想訓你,但你有沒有想過,因為你的輕率而將自己傷成這樣,我會有多心痛!』『大哥,你真該看看那個傢伙,我相信他一定得躺在上三天三夜動彈不得。』微笑又引發他那腫脹的一陣撕扯般的疼痛。

徐紹亭無奈的搖頭,懷疑自己在像他這種年紀的時候,是否也是如此血氣方剛而不定

他似乎從來沒有經歷過這個階段。從小他使得獨立的揹負起許多重責大任,這使他變得比同年齡的人來得成。是他太過保護這唯一的弟弟嗎?紹熙的任常讓他頭痛不已。

一旁的王芷菱見他愁眉不展,忍不住柔聲安撫。『紹亭,別太過擔心,紹熙沒有大礙的。』紹熙睜著一雙瘀青的眼睛覷著她。『是啊!還是我的青梅竹馬最?漚饢遙**牢?皮厚死不了的。』芷菱馬上垮了臉。『我不是這個意思。』他一點也不相信。『如果換成是大哥受了傷,你恐怕早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了。』芷菱無言以對。反正無論她說什么,徐紹熙總有辦法扭曲她的意思,顯然劇烈的疼痛地無法抑制他善諷的本

『徐紹亭?真的是你!』舒妤發出欣喜的驚呼。徐紹亭循聲回頭,也立刻兩眼一亮。即使此刻的他是這么的焦急慌亂,但他仍無法忽視舒妤過人的美麗。她有著甜美、清朗的特質,似乎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這光芒似乎具有魔力而』驅散一切的黑暗和不快。

『真巧!你不舒服嗎?』忘掉滿心的焦慮,徐紹亭不出笑容,響應她那粲然的笑容。

她笑著搖頭。『你呢?』他指向紹熙。『我弟弟受了傷。』『嗨!』即使扯裂的使他說話困難但紹熙依然不改頑皮的本,說:『我叫徐紹熙,相信我,在這些瘀青、腫脹的傷口之下我也有一張不遜於我大哥的英俊臉孔。』舒妤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我相信!』雖然他們只是初次見面,但她卻能正確的分辨出這兩兄弟的差異。他們的五官神似,一樣引女孩,但他們身上卻散出迥然不同的特質徐紹亭內斂、沉穩,有著引人的冷傲,徐紹熙開朗、率,有點惑人的氣。

『紹亭,這位是』』』自覺被忽略的芷菱,為了表示自己的存在,故意像佔有般的勾住徐紹亭的手臂。

『這位是王芷菱。她就像我妹妹,跟我們兄弟倆一起長大的。』他的話使王芷菱的臉一黯,勾在他手上的手旋即垂了下來。

徐紹亭毫無察覺的繼續替兩個女孩引介。『這位是舒妤,是我別認識不久的朋友。』舒妤沒有費事的道出他出手救她的英勇事蹟,因為她只想將這段奇異的相逢當做是自己獨享的秘密。她和徐紹亭極有默契的相視而笑。

芷菱的眼光在他們臉上轉,握著拳的一雙手不益發緊握了。

『王小姐,你好!』舒妤強迫自己擺脫徐紹亭那雙令人沉的眼眸,笑盈盈的轉向他身邊的女孩。

『你好!』芷菱也勉強的回以一個淡淡的微笑。

『抱歉打斷你們。』徐紹熙突然發出呻,自齒縫間擠出話來。『大哥,該死的!快叫他們把醫生找來,我想,我快暈倒了!』『紹熙!』他急奔向弟弟。

『陳小姐!』舒妤鎮定的拉住一名護士,『我爸呢?』『院長剛剛動完一個手術,正在休息室,』舒妤用著極有威嚴的命令口氣說:『你先將徐先生帶到診療室,我去請爸爸過來。』『乖乖!大哥,你的新朋友可是個極有權勢的富家千金哦!』紹熙顯然不像是個快要暈倒的人,至少他還有神說話。『哎!集家世、美貌於一身,她真是個幸運兒。』是的,舒妤確實是個得天獨厚的女孩,但這點只是更凸顯出他們之間的差距;徐紹亭深深地告誡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抑遏對她一發不可收拾的強烈好

他早已從事實中學到教訓』』冀望一個不屬於自己的美夢,只會傷害自己,或者傷害身邊愛你的人。

他希望,和舒妤的因緣就到此為止;即使這個想法令他充滿落寞和不捨,但他仍必須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