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換一種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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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們呢?”水箏堅持問道。剛才的親密正從兩人之間漸漸褪去,水箏已經平靜下來,內心的恐懼也浮出水面。
“我不知道,”狄飛雲確實不知道“不過,我在這裡很好,情願在這個島上過一輩子。也不願意住在別的地方。”水箏點點頭,很快又低下腦袋,安靜地把臉龐埋在狄飛雲的肩膀上。狄飛雲不確定她是否同意,他說的是實話,而且…他需要水箏。***狄飛雲換著法兒和水箏又來了兩輪高。
直到得她兩條腿不停筋打擺子,這才停下來放過水箏。水箏不敢相信兩個人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不過她也用不著自欺欺人,覺很!
其實做愛…或者更直白些,這種事情稀疏平常,全世界各個角落、每分每秒都會發生。人們相識、相知,盡享魚水之歡,然後互道再見,從此分道揚鑣。
雖然水箏沒有親身經驗去比較,但她知道高的覺,狄飛雲以前也多次把她帶到高,然而沒什麼…沒有哪次能夠和這次相比。
也許因為這是她的第一次,狄飛雲壓在她身上,她能覺他身上每一分重量,就像他對水箏很重要,就像水箏對他很重要。狄飛雲侵入的不僅是她的人,還有被她層層保護的心。
水箏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覺,狄飛雲呢?水箏躺在草地上安靜地享受樹陰和光浴,狄飛雲在她前留下的印記漸漸變成玫瑰,好像除不去的紋身。雙軟軟地腫著,每次用舌尖過時,都能覺到狄飛雲的味道,她的大腿部也還是溼漉漉的,提醒水箏得趕緊起來清理。
然而,躺在狄飛雲身邊實在太舒服了,水箏一點兒也不著急,她懶懶抓著狄飛雲的肩膀,依偎在寬闊的膛上。皮膚和頭髮上瀰漫著花園清新的味道,混合著溼的葉子和海風的鹽味,她不可能喜歡狄飛雲,但卻必須承認他很引人,以前是因為健康強壯的體格,現在還要包括他的味道。
狄飛雲一隻手輕輕撫著她的頭髮,水箏的腦袋深深扎進他懷裡,享受著自墜機後第一次到的安全。水箏不覺得她被狄飛雲佔有、被他征服,雖然現實確實如此。
“狄飛雲?”水箏閉上眼睛,但又猛得睜開,她剛才看到了什麼?
“嗯?”他的一隻胳膊枕在腦後,眼睛半閉半合。
“你看看啊?”水箏眼裡滿是疑惑。
狄飛雲睜開眼睛看向水箏指的地方,先是眨了下眼,然後吹了個口哨。不遠的地方有一排果樹,就像果園裡看到的那種,她的位置太遠無法辨認是什麼品種,但看上去非常悉,也許再靠近些就能知道。
水箏皺眉問道:“咱們在島上其他地方怎麼沒看到這樣的果樹呢?”狄飛雲聳聳肩“我不知道,讓我們先清楚那些是什麼。”有幾棵樹比較矮,長著寬闊的綠葉、碩大的橢圓形果實,表面突起一層淺綠的刺,和木瓜、芒果非常相似。
“麵包果,”狄飛雲翹起嘴角,摘下一個最大的果子“裡面含有很多澱粉,嚐起來像麵包,這也是叫麵包果的緣由。”水箏驚喜地睜大眼睛“那可太好了!”他們又採摘下好幾個,直到拿不下才小心翼翼往回走。兩個人兜著麵包果一起游到放衣服的地方。水箏肚子餓得咕咕叫。
看著這些果子口水直,他們很快收拾好東西回到活動房,屋前已經讓狄飛雲修整得越來越像度假營地。狄飛雲拿出一把鋒利的刀,刀刃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水箏還是有些害怕,畢竟就在不久前。
她還在想狄飛雲是否會把這東西用在自己身上。水箏仍然不確定是否能將他的殘忍從腦海中驅逐。
但今天在那片小小的天堂,兩人分享的一切讓她沒辦法硬下心腸。狄飛雲還會傷害她麼?水箏仍能看到他的黑眸裡散仇恨的目光,那記憶讓水箏一想起來就害怕,她不知道狄飛雲是否會傷害她,但水箏會嗎?
如果有一天離開這個島,水箏會傷害狄飛雲嗎?水箏晃晃腦袋,現在不能想太多,目前為止狄飛雲對她還沒有致命的危脅或傷害,而過去幾次的懲罰也都被他認為是訓練的一部分,事實上。
他在草地上和水箏做愛的方式幾乎可以說…溫柔。水箏的目光一直追隨著狄飛雲,他行動果斷、準快速,先升起火堆,將麵包果的外皮削掉,然後把淡黃的果瓤一點點切成厚片,對於狄飛雲這種身材和體塊的男人來說,動作靈得讓人吃驚。水箏確信很多女人會認為狄飛雲成帥氣。
特別是現在,瘦削的臉頰和下巴已經長滿須茬,她以前總以為留著鬍子的男人不修邊幅、邋遢難看,可現在長在狄飛雲身上,讓他看上去卻非常…
當然,如果女人喜歡這種絡腮鬍。水箏不自覺地凝視著狄飛雲臉頰上的大片鬍子,沒有聽見他探身問她話。水箏趕緊回過神兒,問道:“你說什麼?”狄飛雲奇怪地看著她,伸手碰了碰她的前額。
“我們要烤麵包果了,可你的眼睛有點兒離,是不是生病了?”水箏有些尷尬,當然不可能承認自己正在對狄飛雲犯花痴,只是輕聲說了句沒什麼。
狄飛雲用刀尖戳起一片水果放到一竄火苗上,果表皮很快變得又焦又黏,散發出一股香甜的味道。對面包的記憶讓水箏產生無限渴望,上次吃麵包覺像前世一樣。
水箏忍不住讚道:“真是太了,聞起來還真像麵包呢!”狄飛雲不停轉著手中的刀柄,讓麵包果表面受熱均勻“味道應該也一樣,拿著。”水箏遞給他一個小盤子,就像飢餓的孩子在乞求食物。狄飛雲呵呵一笑,拿起第二片只吹了吹,就大膽地放進嘴裡。
“味道怎麼樣?”水箏急切地問。
狄飛雲反說:“你自己判斷啊!”水箏試探地咬了一口,嚐起來確實像麵包,還有一種微妙獨特的味道。水箏無法形容,但非常好吃,他們興高采烈品嚐著帶回來的成木瓜和烤麵包果,聊起小時候的大院生活。
水箏經常到各家竄門解決一三餐,她其實用不著這麼做,雖然父母工作很忙,但家裡早早請了阿姨照顧寢食,不過周圍小朋友都喜歡亂竄,她也樂此不疲跟著學樣兒。
狄飛雲顯然也經常這樣,說起和小夥伴一起合謀偷菜農種的土豆,哪怕知道偷完既要賠錢又要捱打也照偷不誤。水箏喝了口水,好奇地問道:“你真的喜歡這裡嗎?我的意思是…如果沒有那些事發生。”狄飛雲想了想,點頭道:“是的,這裡太美了,而且我喜歡為溫飽而勞作。我不知道天氣隨著時間變化會帶來什麼,但現在覺很好…也許等牙膏都用完時,我可能會想念外面的世界。你上次在沙灘中暑暈厥時,也有過這些念頭。
不過事情過去了,又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我知道你也會。”水箏嘆口氣“可不是,但如果我離不開的話,把注意力集中在這些事情上不是好主意。”狄飛雲沉默了一會兒才接話“如果可以呢?”水箏一驚“什麼?”
“如果你獲救,可以離開呢?”狄飛雲會放她走?過去他說過如果救援人員來了,他會把水箏藏起來。她記得當時有多憤怒,可現在也這麼想嗎?水箏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嗨,我不會告發你,”水箏可以確定這一點。
水箏知道自己會為狄飛雲撒謊,她每天睡在這個男人旁邊,除了把自己得救的希望寄託在他身上外,別無他法,在非正常狀況下,這是件無可奈何的事。如果她真正誠實的話,她得承認,換一種處境,她會被狄飛雲身上的某些東西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