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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緊緊抱著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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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哲平離得最近,就在薛祖望準備舉槍再時,瞅著機會一腳飛出,踢到他的手上,槍也隨之飛了出去。

這下沒了顧忌,劉哲平身上前,旁邊的花銀義也趁機撿起地上的槍對著薛祖望就說扣動扳機。薛祖望卻在那一瞬晃身閃開,左手朝劉哲平下頜一拳,抓住他的領子擋住面前。

花銀義這一槍決意致薛祖於死地,可薛祖望的動作更快,只聽砰一聲輕響,子彈入劉哲風后腦勺,鮮血飛濺。

花銀義一見誤殺戰友,傷痛和悔恨達到極點,這時再也不管不顧,舉槍瞄準薛祖望。薛祖望見狀趕緊朝著被打傷的水嶽撲過去,陸致天也同時一把攔住花銀義,生怕他衝動之下再傷到旁邊的水嶽。花銀義卻恨得紅了眼,執意甩開陸致天,一門心思與薛祖望死拚,就在一眨眼的功夫,薛祖望並沒有靠近水嶽。

而是藉著他的位置,變戲法似的竟然從身上又掏出一把自動手槍對準陸致天的方向扣動扳機。這邊二人渾沒料到薛祖望身上備有兩把手槍,頃刻間四個人兩死一傷。待花銀義緩過神,薛祖望已經把槍頂到水嶽的腦門上。

“你還想試麼?”薛祖望這會兒累得氣吁吁,聲音卻還帶著輕蔑和嘲笑。

“別管我,開槍!”水嶽咬著牙,虛弱地說道:“我死沒關係,這個人絕不能活命!”聞言薛祖望沒猶豫,槍口一歪對著水嶽肩頭就是一槍,水嶽痛得又是慘叫一聲。

華銀義本事極高,完全可以利用薛祖望擊的那一瞬間制服他,然而剛才失手殺死劉哲平,花銀義已經心神沮喪,銳氣大挫,再見陸致天斃命、水嶽重傷,雖然手裡也有一把槍,但此時卻已嚇破膽,沒有了鬥志。

水嶽連中數槍,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眼見花銀義膽怯下來,心中自然焦急,可也只能鼓足力氣叫道:“銀義,跟他拚啊。這人氣數已盡,你殺他易如反掌,易…”薛祖望拿著槍柄就往水嶽腦袋上砸去“你他媽的就是囉嗦,也該叫饒命!”水嶽呸一聲唾向他吐去“姓水的寧死不屈!快將我殺了。”薛祖望被吐了一臉,又是一腳踹出去。

他此刻不能真殺水嶽,畢竟花銀義手裡的槍還沒放下。事情急轉直下,花銀義本該意識到薛祖望在他手上沒有活命的可能,只要奮力求戰,立時就可以將薛祖望斃命。

可他卻只是站在一旁,拼命對水嶽搖頭。薛祖望見到花銀義如此害怕的模樣,得意非凡,叫道:“你的這個好兄弟命不長已,我用不著他也能想出一大堆辦法收拾你。不如你扔了槍跪下來求饒,我就放你一命,我薛祖望從不殺降將。”花銀義聽了這幾句話,鬥志更加慘淡,竟然真的將槍放下來。薛祖望哈哈大笑,彎撿起手槍,再一抖手腕要了花銀義的命。花銀義明知沒了希望,可臨死前竟然還鬼叫道:“你答應饒我命的,不守信義!”薛祖望立刻怪笑起來,說道:“信義二字在我眼裡就是狗屎,你放下槍是自己上當,怪不得我!”薛祖望得意地看著一機艙的屍體,又瞅了瞅全無戰鬥力的水嶽,眼神中充滿殘忍的快樂,使他原本就扭曲的面龐更加顯出令人膽寒的惡。

“你這姑娘真漂亮,我看第一眼就喜歡得要命,正好在你眼前仔細嚐嚐味道。”薛祖望走向水箏,水箏只見父親奄奄一息,樣子極慘,想起爸爸平時對自己的慈愛,骨情深,幾乎暈過去。

薛祖望朝自己走過來,心中更是中悲憤,難以抑制,也不知從哪生出來一股力氣,她驀地一躍而起。

也不管他手裡還有把槍,揮出雙臂向薛祖望打過去,她滿心想著死了也好,不用再受這個惡人欺辱。薛祖望想是累極,竟生生捱了水箏幾個拳頭也不反抗,只是身子一壓。水箏和他一起倒在地上。

砰的一聲,水箏只覺後腦勺劇痛,也不知是腦袋撞到地上,還是薛祖望又開了一槍。薛祖望眼裡充滿詭異的笑意,在水箏身上磨蹭著“小妞兒,我們一起玩玩!”說著。

他拋開槍,扯開前一片衣襟,出白花花的肌膚。水箏羞憤異常,拼了命的反抗。就在這時,飛機一個明顯的下墜讓薛祖望停了手。水箏趁機就是一拳砸到薛祖望臉上,他大叫一聲,反手朝著水箏一個巴掌扇下去,洩憤似的繼續撕扯水箏的衣服,嘴裡罵罵咧咧道:“你他媽的,想死麼?看我死你!”水箏咬著牙使勁兒反抗,可最終只能痛苦地仰望飛機艙頂,那裡有一處魚尾花紋,水箏發現死死盯著圖案中間的一個點,自己就能進入一種半遊離的狀態,忘掉整個噩夢。

卻沒想忽然身上一輕,薛祖望的身體飛離到一邊,他抬頭罵道:“媽的,狄飛雲,怎麼回事兒?”剛才那個囚犯忽然出現在機艙內,冷冷道:“飛機出問題了,儀表面板失靈,上面的數據明顯不對。

而且我們和地面失去聯絡,主駕正在找地方降落。”他們現在在太平洋上,能找到什麼地方?有那麼一瞬,水箏竟覺得身心解脫。

這些亡徒惡人為非作歹、濫殺無辜,終究躲不過葬身大海的命運。可憐的是這一飛機的其他乘客,竟然跟他們一起陪葬。

“飛機起飛時應該被動過手腳,你他媽被耍了!”說完,那囚犯朝著薛祖望就是一槍。

薛祖望臨死還是一臉不敢置信的震驚模樣,不知道是因為飛機即將墜毀的事實還是因為那囚犯的突然襲擊。

水箏一時間也沒明白怎麼回事兒,但那囚犯卻用刺人的目光盯了她片刻,然後抓住座位扶手極力保持平衡,一股坐到位置上,彎下用膝蓋緊緊夾住腦袋,雙手護住頭頂。水箏艱難地爬到爸爸跟前。

這會兒他已經沒了氣息,她緊緊抱著爸爸,著淚等待死神的降臨。很快,飛機盤旋著朝下俯衝,接著是巨大的撞擊聲,她在一陣眩暈中不省人事。

等她再次醒來,除了海聲什麼都聽不見,她不明白為什麼逃過死亡,可能因為身材嬌小,卡在兩個座位間減緩衝擊,然而,在這種情況下。

她不敢肯定劫後餘生是一種幸運。水箏向前艙看去,飛機頭就像一隻從機身上擰下來的瓶子蓋,毫無生氣地耷拉在機身邊緣。非常明顯,飛行員果真在最後一刻找到一個小島降落,他成功了,然而所有人都死了。

除了她…還沒死。周圍一片茫茫大海,沒人知道她離大陸有多遠,在救援隊找到她之前,如果能找到的話。

她只能依靠自己活下來。水箏抬起身體,自己的情況並不好。首先是腳被卡在一段變形的座位中不出來,而且腿上還有一截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鋼條。水箏握著鋼條拔出來。

腿上汩汩冒出的鮮血,痛得幾乎再次暈厥,然而,原始的求生意識強迫自己必須清醒。水箏脫下已經被扯壞的襯衫,稍微擦拭腿上的血,然後緊緊綁住。

做完這一切已經讓她頭暈眼花,噁心得想吐。耳朵嗡嗡作響,喉嚨裡像燒著一把火,頭上每頭髮都像針一樣往裡扎,手指、腳趾全都在疼。水箏可能過早謝老天讓她活著。

她會躺在這兒因血過多死去,而她對此無能為力。水箏忽然覺的飛機裡其他人也許比她幸運,她的死亡會持續很長時間,一點點折磨、慢慢來臨。水箏一手捂著喉嚨,脈搏在手下劇烈跳動。所有脆弱的認知和覺都回來了,她嗚失聲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