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可以去演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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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兩個忙一個月才有四十元好拿,我一下給她們二十元,這是她們從來沒碰到過的事,猶豫著不敢來拿。我把錢到她們的小手中,笑道:“拿著吧!想我時候就來找我!”姐妹花一齊點頭。杜偉不樂意了,叫道:“我說兄弟,狼哥…你不能這樣子的,會帶壞規舉的。”我笑道:“我自給她們的,關你鳥事,改天我請你喝酒,拜拜…”扛起一大包東西,走出店門。
我前腳一走,杜偉就翻過臉來,把手一伸,對姐妹花道:“拿來…”王燕乖乖的把我給她的二十元拿了出來。
王雀卻不依道:“是狼哥給我們的,你憑什麼要?”杜偉放下臉來道:“你們兩個吃我們家的,用我們家的,還想賺外快?這錢就是採花狼的從我衣服上賺的,屬於正常營業款,你們兩個想貪汙不成,快拿出來,”王燕推推王雀道:“妹妹,給偉哥吧。”王雀不甘心的把我給她的二十元錢甩到杜偉手中,小嘴中氣道:“小氣樣,還是狼哥大放。”杜偉怒道:“小丫頭,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聽聽?”王燕忙打圓場道:“偉哥偉哥,算了吧,饒了妹妹吧,她也只是說說而已,怎麼敢拿您的錢。”***我拿著一大包衣服,不好回家,實際上我所謂的家,只是幾張破蘆蓆搭起的棚子,就是中國歷史上有名的社會主義特住戶區…
棚戶區,棚戶區中住得全是黑戶,窮得叮噹響,連老鼠也不敢從棚戶區過,因為不管是狗貓老鼠,只要被棚戶區的窮光蛋發現,一定會被抓住了死,然後剝皮吃。
我在夫子廟街口叫了一輛“馬自達”哥們可千萬別理解成海南名車“馬自達”南天市被喚做“馬自達”的,就是三個輪的柴油三輪摩托車,我把一大包衣服扔上去,談好價錢,真奔印刷廠。
我到廠裡時候,職工們已經下班了,門房的老王白了我一眼,惡聲惡氣的道:“都下班了,你這時到廠來幹什麼?”我回道:“我進廠關你什麼吊事?又想來和我嘔氣是吧?”王老頭道:“領導們正在開重要的會議,不許閒人進去,你要是沒什麼大事,就不要進廠。”我一愣,心道:“吳老鬼回來了。
他不是在向陽漁港裡玩妹妹嗎?不會是廠裡出了什麼大事吧?”忙問道:“吳書記回來了?”王老頭怒哼道:“姓吳的算個雞巴,你到底走不走?”我心思一轉,換了一副笑臉道:“我說王師傅,吳書記要我買了點東西,放在他的辦公室裡,我上去放好了立即就下來。”王老頭猶豫了一下道:“好…我跟你一起上去,放好東西立即走。”我心裡直犯嘀咕,什麼會啊?搞得神神秘秘的,心中已有打算,果然等王老頭鎖了門後,和他一起上到三樓,趁老王不注意,背對著他,使起開鎖手手段,打開吳愛國的辦公室門,把衣服放到吳愛國辦公室的外間的一個櫃子裡,也就是鄭鈴辦公的地方,拍拍手,在老王的一路保鏢之下,出了廠門。
老王目送了我很遠,方才收回視線,我好奇心特重,怎麼可能就此回去?在廠圍牆邊繞了一個大圈後,找到了個僻靜無人處,順著牆邊的大樹爬上了圍牆,翻到了廠裡面來。
方才我上到三樓都沒有發現有人在開會,這次我小心翼翼的上到四樓會議室,從樓梯過道邊,慢慢的向外探頭,這一看,就看出問題了,只見廠團委書記楊斌,正坐在會議室門前菸,那樣子就象一條看門兒狗,裡面人的說話聲音很大。
但嗡聲嗡氣的聽不清楚到底在說什麼,這時天已經黑了下來,我縮回頭,悄悄的爬到了五樓,使出我高超的開鎖本領,打開了四樓會議室上面的這間房門,這間辦公室是放資料的,裡面全是圖紙,廠裡的窗戶全是鋼製的,結實的很,我打開窗戶,從間解下九節鞭,把鞭尾固定在豎的鋼窗框上,鞭頭扣在間的皮帶上。
然後手拿鞭身,雙腳勾住鋼窗邊框,頭下腳上的慢慢降到四樓會議室的窗戶上面,不聲不響的把眼睛湊了上去。
只見會議室裡人還真不少,有廠長張松學、廠辦主任潘健、勞資處長周其武、工會主席李國華、幹部處長張波、財務處長達正年、生產廠長李正讓、質檢處長雷國權、設備處長王義、供銷處長錢仁義、一車間主朱有福、小車班班長盧家忠,真是濟濟一堂,單單就少了廠第一把手,黨委書記吳愛國。
我眼睛一掃,已知大概,象我這種在江湖混的,一到新地方本能的就是儘快的悉情況,要不然得罪當地的地頭蛇,被打死也算正常。當年的工廠裡的風氣還純得很,比不得鬼域江湖。
但我到印刷廠後,還是本能的摸清了大概的情況,這個張廠長,我和他的等級相差太多,本沒機會巴結他,而他也以為我是吳愛國來的人,看見我時,不自然的會出極厭惡的表情。
雖然那種厭惡的表情一閃即逝,但怎麼能逃得過我的法眼?吳愛國就是我在這個廠的本,在我沒建立自己的人脈之前,必須死死抱住他的大腿,現在坐在會議室裡的,全是印刷廠的老人,吳愛國的新提拔的人一個也沒有。
我屏住呼,聽他們說話。工會主席李國華道:“好了,到目前為止,姓吳的資料我們已經全部整理齊了,大家也討論的差不多了,吳愛國共計貪汙廠子裡的人民幣三萬四千七百元,零頭就不說了。
還有小江做出巨大犧牲拍到他腐敗的照片,小江的說詞,我們幾個也早合計好了,小江也把內容記背爛了,現在沒什麼問題的話,大家聯名籤個字,資料我會直接遞省廳組織處的處長楊青山手中。”說完話,把文件向下傳,幾個廠領導開始各自簽名。那時中國還沒有成立專門的反貪機關,幹部的問題要反映到各級組織機關。
勞資處長周其武接口道:“只要把姓吳的一扳倒,在他手中提的幹部召的人,要在最快的時間裡找個理由開除,實在開除不了的,打入十八層地獄,再他自己走。”我聽得倒一口涼氣,這些老傢伙,真不是一般的狠,他們提的小江是誰?
難道是…江媚?張松學忽然道:“有件事我要問一下,小鄭是怎麼回事,有小江一個貼身在吳愛國身邊已經足夠了,犯不著再犧牲小鄭,劉勇一家可是老實頭,萬一有個想不開,不是害了人家一家?”廠辦主任潘健攤開手道:“這事我還要問你哩!還有那個小滑頭柴化梁又是哪來的?”幹部處長張波道:“這樣說來,小鄭的事我們都不知道,是她自己貼上去的,真是天堂有路她不走,其實只要她再堅持幾天,我們就可以扳倒吳愛國,之後自然會還她一個公道。
但是她既然自己受不苦投靠吳愛國,就怪不得我們了,姓吳的一倒,還是把她打回原型,回一車間做苦力去,到時老朱你要多照顧照顧她了。”一車間是全廠最大的車間,車間主任朱有福嗡聲嗡氣的道:“這個不用你待,鄭鈴那個b丫頭,我早晨已經痛罵過她了。”財務處長達正年陰陰的道:“說起來你們有些人就是沉不住氣,我們不是說好的嗎?
既然局領導不尊重老書記的意見,不尊重我們全廠老職工的意見,非要個外人來敗壞我們辛辛苦苦的勞動成果,我們就有權反擊,採用這種姑息養妙計,可輕易除去姓吳的。”生產廠長李正讓道:“只是代價太大,只是一年工夫,連吃連拿的,就讓姓吳的花了廠裡三十多萬!”達正年陰笑道:“這叫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區區三十萬和整個廠比起來。
哪個重要啊?還好李主度和廳組織處的楊處長是戰友,要是沒這門路,廳裡把這資料再打回局裡,要局裡處理,局黨委書記包賢友、局長莫樹國、組織處長劉華北,可都和姓吳的是一丘之貉啊!”張松學擺了擺手道:“只要廳裡的楊處長帶人來,我們眾口一詞,又事實資料俱在,又有小江的人證,姓吳的往哪跑?
就是請李主席關照一下廳裡的領導,照顧一下小江的名聲,決不能因為這件事,把人家一個好好的小媳婦給臭了,那樣的話,就算扳倒吳愛國,也是兩敗俱傷,要是江媚有個想不開,尋個短見什麼的,我們這幫人的罪過就大了。”工會主席李國華點頭道:“這事我早就和我的老戰友透過,江媚同志就象我們以前的地下黨,付出的太多了,這事一了,我提議,年底廠裡的分房,給江媚、楊斌夫留套最大的,你們有什麼意見?”幾個老鬼一齊呵呵笑道:“那是當然的事。”我終於親耳聽到,他們說的“小江”就是江媚。
本來我還唆著吳老鬼暗算人家哩,想不到人家的套兒早就做好了,可憐吳老鬼被人家網得死死的還不知道,江媚那個小妖裝得也真象,可以去演戲了,這就應了一名俗話,叫做“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吳老鬼是一把手怎樣?
別人也不是省油的燈,看來我的計劃也要提前了,這時要是倒了吳老鬼,我還得回水西門打牛混世去,江湖哪有國營廠好混呀,真個是刀頭血,常常為幾十塊錢,兩幫人打得頭破血,一個不小心被公安逮到送進苦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