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臥榻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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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瑰實是青幫的高手,本身藝業了得,所謂的彪形大漢,兩三個上來,豈是這頭母老虎的對手,此時緊咬銀牙,望向周雪晴,渾身上下,香汗淋淋,眼神中微出既恨又怕的神,然依然心存僥倖的道:“小妖!我知道的都和你們狼哥說了。
你還要我說什麼?要是狼哥認為我好看長得騷想收我的話,我情願為他服務就是了,調教美獸可不是你這種手段耶!”周雪晴是公安刑警隊中的者,這幾年和夏文晴兩個,在省公安廳並稱“奪命雙晴”屢破大案,對落入手上的貨觀察入微,已經看出張瑰在前幾輪的刑訊中,已經開始害怕了。
於是眨了一下漂亮的杏眼,嘻嘻笑道:“真的呀?那你告訴我,你被我們兄弟抓住時,那套百花拳中的傲雪掌是誰教你的?是不是莫雨婷那個老三八?她現在人在哪裡?”江南甘式的百花拳經是仿十二節氣的十二種名花,其中仿寒梅的傲雪掌,最是剛猛不屈,七式傲雪掌,幾乎記記殺著,甘老鬼除了教過我之外,平生只教過一個叫做莫雨婷的得意門人。
但自從我學會之後,這套傲世的絕學會的人就多了,送到飛狼谷基地的漂亮女孩子,人人都據各自的脾,學會一種百花拳經中的武藝。張瑰咬牙道:“你怎麼知道是傲雪掌?又怎麼知道莫雨婷老人家?”周雪晴笑道:“我怎麼不知道?實話告訴你,狼哥的兄弟們都練過鐵劍門的武藝,因為我名字中有個雪字,狼哥教我的,也正是百花拳經中的七式傲雪掌,你被捉時,那式鬥雪怒放,是傲雪掌中的最後一式,最是難習,要不是捉你的兄弟學過鐵劍門的化氣為罡的硬氣功,早被你打死了。”張瑰忽然披嘴笑了起來,半晌方道:“小賤人,果真你是鐵劍門的,那你得叫我師姑或是師姑了!”周雪晴俏臉一變,雪臂一揮“啪…”的一聲響,手中的皮鞭狠狠的吻在了張瑰平滑的小腹處。張瑰疼得“呀…”的叫了一聲後,尤自擠出嘲笑的表情道:“沒說錯吧?你是在鐵劍門中哪個門下學的藝,是盈字輩的還是清字輩的?要是清字輩的就更慘了,我也實話告訴你吧,我師門的名字叫做張瑰!”鐵劍門近代的師門輩份是:雲、雨、、壽、盈、清。周雪晴大喜過望道:“這麼說來,你是莫老太婆的嫡傳弟子了?”張瑰並不知道其實傲雪掌甘老鬼除我之外。
其實只傳過莫雨婷一個,披嘴道:“不錯!趁早放了我,你說你的傲雪掌是你們的狼哥傳你的,我看他在師門中,大不了也就是壽字輩,最了不起的話,也就是字輩罷了,說起來和我還是同門,不是我的師弟就是師侄,真是大水衝了龍廟,一家人還認不識一家人了,哼…”周雪晴由怒變笑道:“當年甘雲龍甘老不死的,加入武林群雄組織的中華抗救國會,把闔家老小託給門下兩個藝業最好的門人照看,一個叫做李雨振,一個叫做莫雨婷,這公母兩個人在本人攻入南天市,開始大屠殺時,竟然丟了甘家小公子逃跑了…”張瑰厲叱道:“放!我的師尊豈是那種人,實際上當年本人殺入南天時,我們所謂的中華絕學在本人的三八大蓋面前,本毫無做為,李師伯中槍墜江,生死不知,我師尊身受重傷,僥倖被青幫弟子救了。
現在是大青幫的朝奉,至於甘家的後人,實在是不成器,我們在幾年前,僥倖尋得蛛絲馬跡,找到了甘掌門的孫子甘興忠,卻不料…唉!不說也罷,反正甘家的後人,再也做不得鐵劍門門主之位了!”周雪晴聽得杏目連閃,她是公安做刑偵出身的,立即抓住了重點,興奮的從陰影中站起身來,走到張瑰身邊,用鞭梢抬起張瑰的下巴問道:“你是說,青幫在大陸。
其實還有餘孽未清?甘家的後人你們找到了?這兩件事,每件事都要詳詳細細的說給我聽,只要漏掉一個字,姑叫你生死兩難!”張瑰雙目盡赤,低聲嬌吼道:“賤人!你既會傲雪掌,就是鐵劍門中的晚輩了,敢對本門前輩無禮?”周雪晴曬道:“就算是甘老鬼,只要狼哥下令,我也照樣整得他生不如死,再說了,師門再大,大得過國法麼?我現在以省公安廳刑警的身份在問你,說…不然的話,有你個臭子婊受的!”張瑰見周雪晴的潑樣,覺她絕不是善薦,既是公門裡的人,哪裡會講道上的那套,雖然周雪晴很可能是她本門的晚輩,但是好女不吃眼前虧。
張瑰媚眼兒一轉,恨恨道:“也不是我不想說,實際上這兩件事我也不是太清楚,你真想知道的話,就去銅陵天井湖萬梅山莊問我師傅去,整件事情,她老人家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周雪晴詭笑道:“你個爛貨,是吃定了我們不敢惹莫老太婆是吧?”張瑰微笑道:“有本事就去試試看,不要在我面前講嘴!”周雪晴天生就是吃刑訊飯的,現在已經明確的知道,張瑰應該是知道不少東西的,至於莫老太婆,定是藝業高深,張瑰理所當然的以為,我們只要去惹莫老太,鐵定會栽大跟頭。
舊中國的青、洪兩幫,是新中國明令剿殺的兩個大反幫,原因無他,就是某某黨才起家時,這兩個大幫始終站在某某黨的對立面上,給某某找了不少的麻煩,手上沾了某某黨骨幹分子的鮮血,某某黨必盡除之而後快,對待竹聯幫的鳳堂,某某黨還可視為黑幫,能利用就利用,不鬧得太大就隨他去。
而對於青幫,某某視為死敵,有一個必殺一個,絕不會手軟姑息,若是青幫果有大批餘孽被挖出來,其功可真是不小。周雪晴預到有莫大的功勞在等著她,動得心尖直跳,只要撬開張瑰的嘴,於公於私都有天大的好處,伸手捏住張瑰的頭,狠狠的旋轉蹂躪著道:“別以為我們不敢去找莫老太,告訴你,泰山之下,豈有頑卵?
你個賤人,趁早識相點,你方才說得兩件事我都很興趣,這樣吧,先從青幫的事說起吧,我問你,現在青幫還有多少人?你認識的幫匪都叫什麼名字?從事什麼職業?都躲到什麼地方去了?他們和臺灣或是海外的青幫還有聯繫嗎?說…”周雪晴到底還是立功心切,不先問甘家的事,而是先問青幫的事,其實這股青幫主力撤退後留在南天的幫眾,所從事的勾當,我也是知道不少。
但沒有上升到政治的高度,只把他們擺在和鳳堂一樣的位置上,當成道上的競爭對手罷了,最多認為他們深不可測。張瑰也是機靈,起先她和我說起大青幫時,我的反應並沒有周雪晴這麼烈,現在查覺周雪晴離奇的反應,立即有一種骨悚然覺,狡聲道:“天呀!
這我哪知道呢?”周雪晴定下神來,是凡刑審,都是速而不達,伸手了張瑰一個響聲的耳光,退回了陰影裡面罵道:“賤貨!
不給你點顏看看,你就不知道姑長几隻眼!張榕、康燕,給我把她的兩隻手夾起來!”立在兩邊的兩名修美少女應了一聲,轉在張瑰身後,強行掰開她被手銬銬住的、緊緊握著拳頭的手。
然後把一副由五個鋼連在一起的緻指夾,套在她三個指處。張瑰覺到指縫間的堅硬鋼傳來的冰涼覺,心驚膽跳的嘶叫道:“小賤人!你要幹什麼?”周雪晴嘻嘻笑道:“幹什麼?夾夾手啦!
要是你怕疼,我問你什麼就說什麼怎麼樣?”張瑰嘴硬道:“大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叫我說什麼呀?”周雪晴一條大腿彎曲著架在桌子上,一條大腿站在地上,潑賤的拿起桌上的大號啤酒杯,一口氣喝了一半啤酒,把杯子重重的把桌子上一慣,披披小嘴道:“真是人牽著不走,鬼打著亂轉,動手!”是凡搞刑訊的人,都會和酒結緣,原因無他,就是給自己添膽,為子達成某種目的,無緣無故的折磨一個自己並不恨的人,良心上到底過不去。
張榕、康燕同樣赤著上身,聞言一齊轉動指夾外面的蝶形螺母,收緊夾,所謂十指連心,還沒收得幾圈,張瑰就覺到了一股股鑽心的劇痛,不由破口大駡。
周雪晴就象沒聽見似的,笑咪咪的欣賞張瑰臉上的扭曲的肌,五分鐘後,張瑰頭一歪,昏了過去。康燕道:“晴姐!怎麼辦!這個蹄子嘴硬得很哩!”張榕道:“或許她真的不知道什麼東西哩?”周雪晴冷笑道:“胡說!
她既是青幫的人,又跑到竹聯幫鳳堂做什麼?還有,狼哥的那位鐵桿兄弟,又怎麼會和青幫的勾搭上的,這其中一定是有大圖謀,你們兩個幹得好的話,我想辦法讓你們都去公安局工作,和我長期做伴當!”張榕道:“能去公安局混個鐵飯碗當然是好,但是,這真要是鳳堂和青幫的事,和我們沒什麼關係哩?”周雪晴哼道:“人我們都抓來了。
這時放了也得罪了青幫和鳳堂,再者,狼哥說了,臥榻之旁,豈容他人安枕?你們不要多猜了,真能問出個什麼來,狼哥那裡,也好叫狼哥高看我們一眼,來…把她的指夾鬆了醒她,給她的眼裡灌點辣椒水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