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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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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法理解一切,“為什麼他要離開?為什麼?”她突然狂叫吶喊,歇斯底里的狂笑,淚水如決堤般的傾瀉而下。

一時間,她無法接受這項事實,她仍是幻想著硯倫有家裡的鑰匙,等會兒就會出現在她面前;甚至幻想著電話鈴響,是硯倫打來的——請她原諒那無心的玩笑。

他不可能就這樣離開她的,他不可能!他曾應允永遠保護著她,絕不讓她受到半點委屈,他曾經信誓旦旦的向父親承諾過,他不可能無聲無息的離開,絕不可能的!

她狂叫自問:“到底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他要這樣對我?”心芸仰天長嘯,唯心刺骨的心,讓她無法理解事情為何演變至此?

曾經恩愛的情景竟會在瞬間消失,一切的甜言語竟抵不過一個他離去的舉動——他將一切毀於一旦!

她真的無法理解,彼此沒有任何爭執,沒有任何芥蒂,為何硯倫會默默的離去,留下孤獨無依、百般無奈的她,她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錯愕。

她強迫自己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他會回來的,他是那麼的愛她,他不可能捨得離開她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走了。心芸抹去淚,靜靜的用心傾聽、靜靜的用心等待…

可是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沒有任何聲音可以再次燃起她對他的信心。

突然,一個殘酷的想法讓她痛得無法呻——也許他不曾愛過自己,或者他心中早已有另一個她,心芸不願去想這個殘忍的假想。然而為什麼?為什麼呢?她捶著冷冰的地板狂喊。

淚水再次爬滿面頰,期待的電話聲依舊未響,硯倫的身影也不見回來。她闔上眼,全是硯倫的笑臉、硯倫的身影,她甩去思念,甩去對他的記憶…

但是無能的思維啊!仍是無法剋制不去想他、不去唸他呵!她狠狠的捶著自己的頭,怨恨腦裡為何都是他的一切,她不要,她不要受這般的折磨啊!

突然,在這寂寥的夜裡,一聲鈴響劃破沉寂。

心芸相信是硯倫回來了,他可能丟鑰匙,但不管如何他不該和她開這種玩笑,她玩不起。她於是趕緊爬了起來,胡亂擦了擦臉,她要問個清楚,問他知不知這種玩笑會出人命。她打開門,竟赫然發現是許久許久沒有再踏獲這個屬於她的家的——瓊姨!

瓊姨進了門,被心芸慘白的臉嚇了一大跳,她的臉比白紙還要白,眼睛溼濡的又紅又腫。

瓊姨沒有看見硯倫,心想事情一定與他有關。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了?”瓊姨從沒看過心芸如此頹廢,看著心芸滾大的淚珠滑落又一言不發的,心裡有些擔心。

“硯倫呢?是不是他欺侮你!”瓊姨鍥而不捨的追問,想找出問題癥結,也好對症下藥。

“我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我真的無法原諒他的可恨!”心芸突然怒不可遏的大叫起來,抓起椅上的椅墊猛力的住牆上一扔。

她開始有些憎恨他了,她無法原諒他的不告而別。此刻的她,很想抓到一些真實的受,來挽救她那即將被大海噬的理智。她抱緊著瓊姨,痛苦的哭著、搐著…

瓊姨緩緩的將她的頭附在自己的肩上,讓她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場。

等心芸哭泣聲漸漸柔緩,瓊姨才輕輕問道:“心芸,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心芸抬起滿臉的淚痕凝望著瓊姨,她的眼神是那麼的悽,看了令人不忍再傷害她。

瓊姨輕輕拭去心芸的淚水道:“讓我們一起面對吧!”瓊姨從來沒猶如此對她說過這樣的話,這一切是不是自己在作夢呀?而瓊姨的那句話,似乎曾經聽硯倫說過,她好恨自己為何對硯倫的一言一句,那麼死心塌地的記著。

心芸惘的看著前方,一臉紛亂的表情。她故作堅強道:“他走了。”當她說完這三個字,她哇的一聲哭倒在瓊姨的肩上,她泣聲不斷,結結巴巳的說著,“他…他真的…走了,他…他將…我的夢…帶走了…”瓊姨聽了有些意外,仍鎮定的將心芸扶到椅上坐下。

“別哭,擦擦臉吧!”她拿起桌上的面紙遞給心芸。

“為什麼?瓊姨,他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心芸心碎的哭著,拿起面紙,愈擦淚水反倒愈多,使得自己無法自拔。

瓊姨看了心芸給她看的紙條後,很肯定的告訴心芸道:“他會回來的,你要相信他才是,你看紙條裡寫著,給他兩年的時間,我相信只要他仍活著,是一定會回來的。”瓊姨拍了拍心芸的肩膀,輕聲無奈的道:“只要人活著,我們仍舊有期待,想想我,我連期待的機會都沒有,這不是更可悲的事嗎?”瓊姨關切而誠懇的道,“我想,以目前要治療你內心的傷口,必須離開這裡一段時間,你同意嗎?”心芸驚恐的看了看瓊姨,又環視了四周,這裡的一切是她所悉的,這裡有她與母親的記憶,還有硯倫的影子,她無法棄它而去。然而她深愛的人卻一個一個離她而去,她為什麼還要留戀此地呢?她猶豫、傍徨著,但是她無處可去,她不知哪裡才能撫平她的傷、她的痛。

她是真的無法待在這個屋子,否則她又會情不自的想著硯倫,想到自己瘋掉為止。

“搬來與我們同住吧!至少遇到什麼事,也有人可以商量——,唉!”瓊姨不經意的嘆了一口氣。

的心芸,這時才恢復了以往的知覺,她發覺瓊姨今天來此,有些不尋常,還有些意外。

瓊姨的臉上亦是蒼白的沒有血,更讓人驚奇的是她的臉上一點濃妝也沒上,白白淨淨的一張素臉,這與她往是截然不同的,在以前她如果沒有濃妝豔抹是絕不出門的,而今,是什麼原因讓她猶如此大的轉變?在父親四十九天喪事過後,瓊姨仍是不改將臉上當作調盤的樂趣,但是今天瓊姨像是另一個人似的,讓心芸猜不透她是怎麼了?

心芸拉起瓊姨的手,請她一起坐著聊聊,而後裝著一副雨過天晴的模樣。事實上,心芸覺得瓊姨的事可能比自己還嚴重,否則多年的習慣怎麼會在短時間內改變,況且,還親自到家裡來,這種種反常現象,不得不讓她將自己的事先暫時踹到一邊涼快。

“瓊姨,原諒我剛才的失態。”

“我們不要這麼生疏,好嗎?”瓊姨強忍著內心苦楚。

“瓊姨,你的臉好難看,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或者遇到了什麼事?”心芸停了一下看了瓊姨一眼後,才道:“你已經好幾年不曾來這裡了。”瓊姨點了點頭,輪到她不知如何啟口了。

“瓊姨,你有心事,現在換你告訴我。”心芸牽起瓊姨的手道。

“心芸,我想,我…我對不起…你爸爸了!”瓊姨的口氣是無助、是旁徨、是滄桑。

“我不懂,有什麼事會與爸爸有關,就算你要改嫁,爸爸也應該不會反對才是。”

“不是,是…是我把…把公司…搞垮了。”瓊姨低著頭將兩隻手掩著面,低低的啜泣著。

“我找不到可以傾訴或者可以商量的人,我快瘋了!我真的太大意、太信任身邊的人,才會造成今天這種局面。”她無法相信她的事業王國,將斷送在她自己手裡。

曾經她那麼瞧不起心芸的處理人情世故之道,而今,自己閱歷之深,竟也會陰溝裡翻船,這真是始料所不及的。

“事情的始未,可以說給我聽嗎?”心芸站起身走到冰箱,拿出兩瓶飲料,她相信冰涼透入心肺的冷飲,可以消除煩躁的心。

瓊姨點點頭,擦去自認懦弱的淚水。接過心芸手中的飲料,她突然覺得心芸彷彿是她患難中的朋友,雖然她知道心芸無法在金錢上幫助她,但是神的藉也只有心芸才能幫她解除。

她很高興,在今天此刻她們會像朋友,會像母女般的談談心事,而心芸也能寬容的接納她,她真的到愧疚。想起從前自己對心芸百般刁難,心芸卻在她最無助的時候,願意傾聽她的傷痛。

原先在五星級飯店遇見心芸時,她還擔心心芸會掉頭便走,沒想到,心芸真的能做到不計前嫌的原諒自己的過去。

自從丈夫走了之後,她犯了嚴重的失眠症,每晚必須靠安眠藥才能好好的睡一覺,這種子真是痛不生!也因這種病症讓她帶來事業危機。

瓊姨疲累的著兩邊的太陽,她突然覺得好累、好累,累得讓她好想一走了之,留下一堆惱人的事,隨人擺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