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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貪心地多多摸了好幾下,趙縉嘻嘻笑了起來。喬在沉睡時就是有這種好處啊,可以想怎麼碰她就怎麼碰她。本不用擔心會被發覺。
“你一定以為喬不會發覺吧。”
“是啊。”
“那一定要再多摸幾下。”
“對啊…啊…”趙縉的身子猛地變得僵直,還在點著喬左頰的手指就像被燒熱的鐵板烙著一樣連忙收回。
小扇子般的睫緩緩掀起,大大的黑
的眼瞳印著趙縉的慌亂尷尬,喬天師抿著
咕咕地笑起來,臉頰鼓鼓地就像個小小的青蛙,可愛得令趙縉看呆了。
“今天幾號了啊?”喬天師問道。她的頭腦一直昏昏沉沉的,已經受不到確切的
數變化,只是
覺過了好長的時間。
“唔,大概是六月十幾吧,我也記得不確切。”
“六月中旬…原來這麼長時間了…離城破快一個月了啊。”喬天師眼睛望著帳頂平靜地說道。
“…我們真的…敗了嗎?”
“嗯。敗了。”
“…”眼睛望著窗外。在北方,樹好像都是特別高大,筆直立,天也顯得悠遠得多。眼前似乎又重現五月那場
烈的彷彿焚燒生命般的戰爭,耳邊想起鐵騎金戈聲,手掌緊捏,身子輕輕地顫抖著,坐上高位卻沒有與之相應的才能,這場戰爭失利有一大部分怨他的無能吧。
“見到王都沒有呢?”沒有喬的回答,趙縉身子顫抖得更甚。手掌被輕輕地包住,是喬的安。
“我討厭戰爭。”聲音悶悶的,卻沒有哭。趙縉還是看向窗外,聲音地重複:“我討厭戰爭。”
“我也是,無論宋人和西夏人,我都希望可以和平相處。”趙縉緩緩地回過頭,茫的眸子漸漸變得清明,他低下頭,如懷著深深的懺悔抵在他們互相
握的手上,低低地“嗯”了一聲。
“你的傷都好清了吧?”喬天師突兀的問話劃破了趙縉緩緩的憂傷,他抬起頭道:“嗯,現在只要再吃些葯。”
“咳咳…嗯,我記得你…咳,嗯,那裡的傷也好了嗎?”喬清了清嗓子輕聲問道。
“啊,哪裡?”趙縉呆問道,卻見喬眼神亂瞥不敢與他對視,驀然想到什麼的,他的臉猛然漲得通紅,連耳朵和脖子也無法倖免地染上紅。
“哈,哈,不要覺尷尬嘛,因為當時亂箭亂飛,那裡捱上兩箭也是正常呢。”明明尷尬得連連乾笑的人說出這樣的話
本沒什麼說服力。
“…好討厭青衣…”
“咦?”
“最討厭青衣了…”趙縉雙手緊握憋出來卻是這一句話。
“為什麼?他不是救了我們嗎?”她知道趙縉任,但這樣不知
恩還是令她無力多過生氣。
“明明連喬都沒有摸過…”趙緒低頭小聲說,但他隨即抬起頭紅著眼不甘地說道:“明明連喬都沒有碰過,他卻…”
“先摸了你的股了嗎?”葯師青衣對趙縉揹著他打小報告很不以為然。
“我首先是大夫,我是給你拔出箭頭後塗葯啊,而且又和你一樣是男人,摸摸又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誰像你那樣小心跟地記到現在啊。”趙縉的回答是跳起來“啊啊啊啊啊”的三段式慘叫,似乎是想壓住青衣的聲音。他怒視青衣大吼道:“住口、住口,你怎麼可以在女子面前說出這麼俗的話來!”
“誰叫你早不醒晚不醒,非在我摸你股…不,是塗葯的時候醒,對了,那個時候我好像聽到你在叫‘喬’,莫非你是以為…”
“啊啊啊啊啊…”這次趙縉的慘叫更大聲了“我才沒有以為是喬摸我,你不要血口噴人!”
“…最重要的是我還沒有噴啊。”結果趙縉就自己說出來了。
“咳咳,我說青衣,剛才離得遠看不清,你左臉上的鞋印子是自己印上去的嗎?很有創意啊。”不看在頭身子已經石化的趙縉,喬天師朝青衣親切地打著招呼。
“是你夫君的傑作哦。”青衣的笑容如水般溫文“我不過說你為什麼會選擇他,我有些不明白,結果他就起身給我一腳說你們夫倆的事,不用我多事…很疼呢。”
“咳咳,”喬天師的嗓子又癢了起來“趙縉已經進來好一段時間了啊,你就一直頂著這個鞋印子?”
“因為工作優先嘛,我把葯草全都分類清潔好才進屋的。”
“那你再出去給我拿一些治咳的葯物吧,我的嗓子好癢。”青衣退出內室,喬天師又重新靠坐在頭。
“說起來,在皇宮時,婆婆…我說高太后也曾問過我為什麼你會選擇我呢。”
“…你是怎麼回答的?”背對著她的男子,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因為別的原因,語氣的,聽起來像在生悶氣。
“我回答…無庸置疑,你是為我高潔品行傾倒。結果太后就滿意地沒再說什麼了。”是被她的厚臉皮氣得無法再開口了吧。趙緒幾乎可以想象得到母后氣得發抖卻沒辦法發洩出來的樣子,而不覺輕笑起來。
“大家都在為我們制定標準呢。為什麼會選擇這樣的人,本與我們知道的那個人不稱…但是相處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任何親人和好友也沒有資格幫我們制定標準。在獨自一個人的時候,我也想了許多事情哦,在想我對你的
情究竟是什麼,因為沒有人告訴我所以我的反應就慢些,但在送你求醫的時候我終於想通了。趙縉,”喬天師仰臉拉了拉趙縉的衣袖道:“你回過身來,我告訴你。”趙縉微掙了下,但還是回過身來,他的眼神不敢看喬天師,臉上紅
未退。
“再低一下頭啦。”趙縉聽話地低下頭,喬天師上去,吻住他的
。
眼睛忽地睜大,一直躲避的視線直直地看著喬。這個人不是喬…不,那麼悉他才不會錯認,那一定是做夢了,要不真實中怎麼會有這麼幸福的事情發生?
移開,喬天師的臉也被傳染了紅暈,她捧住趙縉的臉,閉上眼深
了一口氣,然後睜開眼堅定地說:“我愛你。”趙縉的反應是抱著自己的頭一直後退。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愛你…腦中一直迴響著這句話,這真的是夢,那麼他一定是第一個因為太過幸福的夢境而死掉的人。
“她愛我,她愛我,她愛我,她愛我…”趙縉搖著頭退出內室,正好撞到蹲在地上揀天南星、半夏、旋覆花的青衣,他一把抓住葯師的衣領把他提起來興奮地吼叫道:“她說她愛我耶,你快點踢我一腳,看我是不是在做夢!”青衣當即不客氣地一腳把他踢飛到庭院,而趙縉像本沒什麼
覺地從地上爬起來。
“我到疼,那麼就不是做夢了,呵呵呵呵,不是做夢,她說愛我。”趙縉又風一樣地衝到內室,把喬天師高高地舉起。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愛你哦!”滿室溢滿金的光線,而處在幸福頂端的兩個人就在這樣的光
之中幸福地笑著。
包好治咳葯的青衣走進內室,卻也被這種比太陽更為耀眼的幸福刺得微眯了眯眼。
“嗯,小喬需要的不是治咳葯啊。”他有些怔怔地退出內室,把包好的草葯又扔回角落。怔怔地坐到門檻上,青衣托腮看著遠方青山,突然笑了起來。
“但是,讓我看到了美好的情呢,也許我該說謝謝。”
月星辰晨曦夕輝水光山
…這是屬於情人的夏季,情人的天地。
~~#~~#~~宋熙寧三年七月。明王趙縉傷病痊癒回到慶州,隨即因調令回都城東京。因戰敗官降一等,被貶至滄州。同年八月梁氏集團中全部兵力,傾巢出動,深入宋環慶路,攻大順城、柔遠砦、準安鎮等地,慶州守將郭慶等領兵出戰,大敗陣亡。此後宋軍連敗,第二年七月,夏宋議定,以綏德城外二十里為界,各立烽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