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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銀龍內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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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閒三人滿懷心事地回到賓客棧,入目的是一道淒厲的藍光,穿過一個道士的咽喉,鮮血頓時掩蓋了藍光,也濺在厲天的身上。

三人急匆匆趕上前去,地上竟已橫七豎八躺了十來具屍體,有道士打扮的,也有衣著華麗的武林人士。

厲天和孫凌左右護在司徒貝貝身邊,如電的目光冷冷地盯著僅剩的一個道士。

那道士臉蒼白,嘴上仍不饒人,顫抖著聲音道:“沒想到連厲天也甘做重陽教的走狗!”厲天面無表情地道:“厲某何去何從,不勞紫雲道長費心。”那喚作紫雲的道士瞥見李閒三人,嘿嘿笑道:“世風下。子李閒竟也與重陽妖孽狼狽為!”李閒笑道:“紫雲你真是蠢貨,武當的高輩人物沒剩幾個啦,你還不趁機逃命,留下武當太虛劍法一脈,居然還在這裡傻等著人來殺。”紫雲肅然道:“紫雲死不足惜,但恨天下武林從此多事耳!”孫凌破口大罵道:“少跟老子耳啊嘴啊的,你們是正道?那為什麼十幾個成名人物衝進店裡二話不說就對貝貝這個弱質女出手?這種德行也配論武林公道?我呸!”紫雲冷笑道:“她是弱質女?魔教妖,人人得而誅之!”李閒聽得火起,正開口,厲天的長劍已沒入紫雲口。

“你們話說得太多,事做得太少。”厲天淡淡道“廢話說了一堆,最終還是要殺,何不省些口舌?”李閒愕然,繼而看著一地屍體苦笑道:“關中劍派的三個長老,武當的一個紫字輩長老和兩個玄字輩弟子,崆峒的秦家兄弟。這次可不是蹤谷的栽贓了。”蕭無語微笑道:“將這些蠢貨的屍身處理乾淨,我們也可以栽贓蹤谷。”藍舒雲兩眼一亮,大笑道:“好主意!”李閒和厲、孫兩人面面相覷,這種陰謀詭計,這些人怎麼可以一眨眼就想到的?

李閒走到司徒貝貝身邊,柔聲道:“嚇著你了。”司徒貝貝驚魂甫定,道:“若不是兩位大哥正好回來,恐怕…”李閒輕輕摟住她,低聲道:“是我的疏忽。我沒想到他們來得這麼快。以後我再也不會留下你一人了。”司徒貝貝盯著他的眼,道:“說話算數?”李閒舉手道:“君無戲言。”司徒貝貝笑罵道:“君你個大頭鬼!”眾人都笑了,李閒問道:“你兩個此去可有收穫?”厲天搖搖頭,孫凌恨恨地道:“那兩個雜種就像忽然消失了一樣,本沒有任何蛛絲馬跡可尋。”蕭無語沉思半晌,道:“據我多年來收集的資料,葉七和肖泓兩人一直隱居在開封府外的某個小鎮,但沒能查到確切位置。恐怕他們此刻是回去了。”李閒大手一伸,道:“拿來。”蕭無語愕然道:“什麼?”

“血閣的詳細資料。”厲天和孫凌齊聲道:“別給他!”李閒翻了翻白眼,直接把手伸進蕭無語懷裡摸索,一邊道:“你們那點兒隱私有什麼了不起?我才沒興趣知道。我只是想了解了解血閣,才好幫你們的忙。”兩人待著眼看著李閒把一本發黃的書冊進懷裡,心中暗暗叫苦。

江乘風和徐弈馬不停蹄地直往成櫻的客棧奔去,只差數里就可到達目的地。忽然兩人同時停下腳步。

江乘風負手而立,眼裡掠過殺機。沒想到只走上這近百里路,中間竟然這麼多麻煩。徐弈清晰地應到他的殺機,忽然一陣沒由來的心悸,低聲喝道:“出來!”四周人影閃動,瞬間將他們圍個密不透風。這是數十名蒙著面的黑衣人,都持長劍,看不出是哪個幫派的人物。

江乘風淡淡道:“哪來的鼠輩,給我報上名來!”一人啞聲道:“我們此來,只想請徐公子一敘。江守護使可否行個方便?”兩人愕然。這些人居然是衝著徐弈來的?

徐弈心中一動,微笑道:“舍弟近可好?這孩子一向調皮,有勞眾位費心了。”黑衣人一陣騷動,半晌才平復過來,為首的那人拱手道:“既然大少爺已經知道,我們若是左隱右瞞,徒惹江守護使嘲笑。”江乘風大笑道:“兄弟相爭,古來有之。但像賢兄弟如此明明白白的,倒也少見。”徐弈苦笑一聲,道:“你們來殺我?”那人嘆道:“屬下怎敢。只不過請大少爺隱居一段時,待堡主以為大少爺亡故,立二少爺為嗣之時,大少爺就可重臨江湖。二少爺吩咐過,只要大少爺願意,他可滿足大少爺隱居期間的任何要求。”徐弈大笑道:“任何要求?他的腦袋給我行不行?”那人又嘆了口氣,道:“請大少爺莫要為難我等。”徐弈正要答話,江乘風打斷道:“回去告訴徐博,徐弈現下和江某在一起,他想要人就自己來找江某要。我們還要趕路,告辭!”黑衣人兵刃同時出鞘,顯示出訓練有素的戰力,為首的那人道:“既是如此,休怪我等得罪了!”黑夜之中紅芒爆起,彷彿預示著即將來臨的慘烈死亡顏

徐弈低聲道:“這些畢竟是敝堡的人,手下留情。”一句話畢,銀槍化作銀龍,奔那為首的黑衣人。

江乘風笑了笑,赤蠍魔刀劃破夜空,直追徐弈身後。

為首的黑衣人擋了徐弈一槍,飛速退後,左右數柄長劍同時分刺徐弈身周大

黑衣人所言非虛,這些人的劍,並不想要徐弈的命,只是想讓他失去戰力而已。

江乘風心中暗歎,沒有殺意的劍,只是小孩子的玩笑。這個江湖上,幾時有仁慈二字的容身之地?

兩聲清響過後,兩個黑衣人的劍只剩下半截。赤蠍魔刀像見到好吃的食物般,飛斬而上,兩顆蒙著面的頭顱飛上半空。

徐弈正一槍掃退周圍的數人,回望之下心中發寒,急道:“不是說手下留情的嗎?”江乘風回手將一人斬為兩段,冷冷道:“徐不疑沒有教過你,戰場之上,沒有殺意與送死沒什麼區別嗎?”徐弈嘆道:“我們走吧。”江乘風又出那詭異的笑容,道:“好。走!”飛身而上,一刀卸下正刺往徐弈的一人的手臂,左手拉住徐弈,騰空而起。

下面十餘柄劍空追上,江乘風猛然下望,紅芒閃爍之中,冰寒的殺氣有若實質地侵襲而下,十餘個黑衣人打了個冷顫,氣息竟同時一濁,落回地面。

江乘風帶著徐弈大笑遠去,道:“讓徐博先多教教你們怎麼殺人再出來執行任務!”望著兩人去遠,數十個黑衣人同時扯下面罩。那被卸下手臂的人咬著牙包紮斷臂,慘然道:“這就是江乘風!”為首的那人容貌竟十分俊秀,望著兩人遠去的方向,道:“葬了阿三他們。我們的任務完成了。”徐弈呆呆瞪著一旁若無其事地收刀回鞘的江乘風,那赤蠍魔刀上的鮮血竟已被刀身得乾乾淨淨,那刀看上去更是鮮紅滴。

“世人都稱重陽教是教,我今總算親見了。”江乘風微微一笑,道:“你還有很多親見的機會。”李閒坐在沿,翻看著那本血閣的資料,神竟是無比悲哀。

司徒貝貝端了一碗酒,坐到他身邊,道:“怎麼了?”李閒長嘆一聲,合起書冊,端過酒一飲而盡,道:“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旁人只知道厲天冷血無情,有誰知道他心裡的苦,也與常人無異。那兩個叫葉七和肖泓的人,即使沒有刺殺你的事發生,我也決不能容他們活在世上!”司徒貝貝一言不發,接過書冊。血閣覆滅那些不為人知的往事,赫然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