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夜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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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的臉都有古怪。”李閒皺眉道。
嶽嵐松苦笑道:“當然有古怪。誰知道你會帶這兩個姑娘跑過來。現在節目恐怕已經來不及制止了。”李閒神大振,門外香風撲來,鶯鶯燕燕魚貫而入。
司徒貝貝和蕭如非眼睛不住睜大,臉上早已紅成一片。
進來的是十來個貌美如花的年輕女子,不施脂粉,但穿著卻令人心動不已。上身只留了一件肚兜,雪白的藕臂和背脊完全在外,隨著她們的移動,深深的溝和雪白的肌清晰可見。下身的短裙短不過膝,沒有一絲贅的小腿充滿了彈健康的美,令人忍不住興起往更上方尋幽探勝的渴望。
連同為女子都忍不住心蕩神馳,那這些男人究竟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司徒貝貝湊到李閒耳邊,狠狠地道:“你還說這不是院!”李閒大笑道:“當然不是!這些是酒保呢。沒見她們手上都端著酒嗎?”兩女這才注意到這些女子果然人人手提酒壺。剛才居然被旎的風光花了眼,連這麼明顯的東西都沒留神。
蕭如非紅著臉低下頭,不敢再看。司徒貝貝卻著頭,圓睜杏眼環視一週,發現幾乎所有男人都目眩神,出怪異的表情,只有兩個人例外。
一個是嶽嵐松。這老頭年逾古稀,再加上這裡是他的地頭,這場景也不知他見識過多少次了,能不動心當然很正常。
另一個居然是洪剛。此人正抬頭,目不斜視,一副柳下惠的模樣,但司徒貝貝卻發現他的目光其實很呆滯,並非他對這些女子不動心,而是本不敢去看,目的很明確,是為了在蕭如非面前樹立良好的形象。
司徒貝貝“撲哧”一笑,人家蕭如非低著頭,目光唯一有移過的地方就是李閒的臉,哪有閒情留意洪剛賣力的表演。
十來個端著酒壺的女子分別緊挨著坐到諸人身邊為眾人添酒。隨著添酒的動作,酥在眾人的手臂上輕輕摩擦。高明如成笑孫凌者,都不出意亂情的神。
李閒最是如魚得水,一把摟過身邊的美女,嘻嘻笑道:“這位妹妹叫什麼名字?妹妹這麼美的身段,真是人間罕見。”那女子垂下頭,不依道:“公子的嘴真甜。”司徒貝貝大怒道:“你在叫誰妹妹!”李閒油然道:“叫你呀。”司徒貝貝險些氣暈過去,跌靠在椅背上。男人們鬨然大笑,嶽嵐松拍額道:“真是不好意思,老夫算漏了還有兩位貴客。這就去再叫兩名絕,為兩位貴客添酒。”司徒貝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成笑忍不住道:“不如撤了李兄身邊的人,改由真正的妹妹代替如何?”司徒貝貝對成笑可就沒那麼客氣了,端起身前的茶一把潑了過去。
成笑微微一笑,伸手在身前畫了個圈,茶水潑到身前忽然像碰到一堵牆,再難前進分毫。成笑一甩手,茶水轉頭向司徒貝貝飛去。
司徒貝貝急忙離座,身上已濺了幾粒水珠。身邊的蕭如非也慘受波及,手背上濺了一滴。
嶽嵐松眼裡閃過狂喜之,他豈會看不出來,成笑故意來這一手,說明兩女已經中毒。
李閒眼裡芒一現即斂,笑道:“好一手柔雲掌,沒想到陳師傅還通蛾眉絕學。”成笑尷尬道:“不敢當。蛾眉離苗疆不遠,在下是拜了個蛾眉師父,教過在下幾年掌法。”司徒貝貝一臉怒,拉著蕭如非道:“我們先走一步。”李閒嘆了口氣,道:“早說不要來的,你偏不聽。”司徒貝貝冷哼一聲,拉著一言不發的蕭如非衝出廂房。
孫凌嘻嘻笑道:“看來李兄的女人還不是很聽話。”李閒奇道:“難道孫師傅有什麼絕招不成?”孫凌嘆道:“在下至今還是光一條,哪來什麼絕招。本以為李兄手段高明,還想請教一二的。”嶽嵐松哈哈大笑,道:“女人就像野馬,不兩鞭是不會馴服的。”李閒大笑道:“嶽老兒這是至理名言。我們喝酒!”洪剛知道現在才鬆了一口氣,他還沒看出來成笑已經使了手段,心情暢美無比,大笑道:“李子自稱酒量天下無雙,今大家齊心協力,讓他好好出一次醜!”眾人鬨然應是,氣氛熾熱無比。
李閒嘆了口氣,對身邊的美女道:“這位妹妹,請你去拿幾個大壇來。”司徒貝貝拉著蕭如非一路飛奔到住處“砰”地一聲狠狠這上房門,恨聲道:“這個賊!”看了看紅著臉不說話的蕭如非,忽然笑道:“看來那個姓洪的對你可是情深種呀。”蕭如非一言不發地和衣躺在上。司徒貝貝無處發洩,只好嘆了口氣,躺在蕭如非身邊。兩人都呆呆睜眼望著天花板,良久不動。
司徒貝貝忽然覺得沒有李閒在身邊的子,真是過得很慢。
蕭如非忽然道:“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司徒貝貝笑了出來,道:“哈哈,那個洪剛嗎,當然是笨驢一條了,本還不能算人。”蕭如非輕聲道:“不是他,我…我是說李…教主。”司徒貝貝的笑容僵在臉上,半晌才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蕭如非忽然轉過頭來,道:“你為什麼不代替她。”
“你要我代替那個添酒的女人?真是笑話!”司徒貝貝覺得不可思議了。
蕭如非嘆了口氣,道:“我的心有點亂,說不清話了。我指的是,師姐你跟了他那麼久,為什麼不代替了慕容雪?”司徒貝貝怔住了。
“我看到李大哥在那個包子店裡,眼睛裡明明有淚花。我忽然覺得心裡好難過。後來那個洪剛來了,我覺得很想試一試,女人是怎樣讓男人如此痴的。”司徒貝貝道:“所以你故意不動聲地施展魂術,讓洪剛對你一見鍾情?”
“不錯。但是我真的不懂。我不會!洪剛拼命地討好我,我除了對他笑一笑什麼都不會說。”司徒貝貝嘆道:“你這樣就已經夠了,洪剛已經完了。”蕭如非深深了一口氣,道:“他剛才在那裡,當著我們的面尋歡作樂,我一點都不怪他。他是多麼孤獨。我好恨我自己,為什麼不能代替慕容雪,為什麼無法填補他心靈的空虛。我恨我自己不會說話,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站在窗口看月亮,我除了看著他的背影心裡難受,什麼都不會說。甚至我直到今天才發現,如果能讓他快樂起來,我就是死了也願意。”司徒貝貝呆躺在那裡,淚水怔怔地順著臉蛋滑落:“我不是不代替慕容雪,而是代替不了。他說過,一旦把女子追到了手,就會索然無味。我只能跟在他身邊,跟到他希望靜下來過子為止。”蕭如非幽幽地道:“我好恨那天晚上那些蒙面人,如果不是他們攪和,說不定那天我們都已經…”司徒貝貝長嘆道:“你錯了。他是不會那麼做的。他要發洩,自有秦樓楚館為他開門。”蕭如非望著司徒貝貝,低聲道:“師姐,我好羨慕你,能一直跟在他身邊。我害怕,這裡的事一了,他就會叫我回恆山了。”司徒貝貝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一直以為自己深愛李閒,沒想到這個只和李閒在路上走了十幾天的女子,竟然愛得如此強烈。
蕭如非嘆了口氣,續道:“師姐,你一定要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他,一定要治好他心裡的傷。”向來溫婉的蕭如非,竟然一次連用了三個“一定”司徒貝貝語無言,自己一身頂尖的醫術,真能醫好人的心嗎?
忽然蕭如非低喝道:“誰!”兩女同時從上彈起,各自取出兵刃。
房門緩緩打開,出門外一手託著酒罈的李閒,正淚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