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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黃蜂之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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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會丟下你。”李閒笑了笑,道:“你不知道我去南方時多想你。”司徒貝貝白了他一眼,道:“秦淮她們,也是想我想出來的結果?”李閒尷尬地搔騷頭,轉移了話題:“其他人現在在哪裡?”蕭無語答道:“都在議事廳。教主此刻過去,正好和大家商討一下戰略部署。”

“白馬堡離這最近的勢力在什麼地方?”李閒牽著司徒貝貝的手來到議事廳,劈頭就問。

議事廳正中的大桌上鋪著一份地圖,江乘風和成笑、成櫻、莫白羽正圍在一起談論什麼。司徒銘由於在救治孫凌,還沒有參與會議。

“本來是往北不遠的白馬城,那是白馬堡最喜歡的據點,因為城名和他們的堡名一致。但上次綁架薛思雨事件裡,許子悠被擺了一道,這個城已經在我們的勢力範圍裡了。如今他們離我們最近的據點是雁門關。再往東北而行,就是他們的老巢幽州。”江乘風對答如地應著,忽然一滯,皺眉道:“你在想什麼鬼主意?”

“不愧是江老不死,居然一下就看出了我有鬼主意。”李閒大拇指一豎,又道:“我想去他們的地盤探探。離我們這裡最近的據點肯定最重要的據點,裡面可以看出很多東西來。”成櫻想起了數月之前往神兵山莊而去的李閒,不過數月,事過境遷,李閒依想去敵營走走,但目標卻是全然不同。心中暗歎,道:“教主想探察哪些方面的問題?或許可以通過探子去辦,以免教主自入虎之險。”李閒搖搖頭,道:“我想去看的東西,探子是辦不到的。首先,白馬堡自入江湖爭霸以來,從來都只聽見許子悠三個字。他老爹許嵩到底幹什麼去了?不會是和他娘夜大戰、天地無光吧?”

“狗嘴吐不出象牙!”江乘風偷眼看了看成櫻通紅的臉,道:“你分析問題就罷了,人家爹孃大戰什麼的,就自己肚子裡去!”李閒嘻嘻笑道:“美人當前,這老鬼也開始假道學了?”

“閉上你的臭嘴!”江乘風滿臉尷尬,只想儘快把這張什麼都會放的嘴巴堵住。

“好吧好吧,”看出江乘風的痛苦,李閒也不再折磨他,正道:“其次,雁門關這樣地要地,不是我們去揚州打龍騰山莊這麼簡單,在裡面稍一動手,就會被朝廷的兵馬給剁成泥。我打算到關裡見機行事,看看怎麼在不驚動雁門關守軍的前提下,和白馬堡來個爭奪戰。這一點,探子辦得到嗎?”成笑點點頭,道:“老實說,我們剛才就正在探討這個問題,苦惱得很。莫老五認為她的仙音或許可以起到短時間惑雁門關兵馬心智的作用。”莫白羽嘆道:“據我所知,雁門關的朝廷兵馬足有二十萬之眾。就算是幾百個我,也無法全部控制他們。”李閒點頭道:“因此我想進去看看,或許情況和我們在這裡胡想的並不一樣。我出發的同時,你們也領兵緩緩進發,我自會與你們聯絡,看看如何配合。”蕭無語搖頭道:“這麼兇險的事,怎麼能讓教主親自出馬?”

“帶著嘍羅們去挑別人的地盤,這不是我的強項。”李閒笑道:“我忽然覺得我最適合做探子的工作。”江乘風搖頭道:“不行,我去吧。”

“你?”李閒冷笑道:“你在那裡一面,就會被白馬堡的人撕得粉碎,還能做什麼事?只有老子去,許子悠才不會胡亂向我動手。”江乘風啞然,半晌才道:“說得也是。我現在也覺得探子工作實在再適合你不過了。”李閒忽然低低地嘆了一聲,道:“如非的賬,也必須我親手去和許子悠清算。”眾人默然無語,蕭無語地眼裡,隱有淚光。

“好了,事不宜遲,我和貝貝即刻動身,你們隨後開拔。對了,誰留守這裡?”

“本來是打算讓三哥留守這裡,也可幫孫大俠治傷。不過三哥說這次最後用一次藥,此後就用不著他了,所以改由王老大留在這裡,隨時準備喬裝去擾亂楚夢的部署。”莫白羽猶豫片刻,說道:“貝貝也去?”

“娘,我現在很厲害的!”司徒貝貝笑嘻嘻地道:“而且李閒現在的武功高得可以頂住徐不疑,你放心嘛!”莫白羽看看司徒貝貝,又看看李閒,苦笑一聲,道:“其實…娘是怕你給教主添麻煩。”眾人都笑了,司徒貝貝鼓著腮幫,正想說些什麼,莫白羽笑著搶先道:“你既要去,也由得你。把你的玉笛和我的換一下。”司徒貝貝訝然道:“為什麼?”

“娘以前一直沒有跟你說過,娘這支玉笛並不是普通的笛子,是神教地祖傳利器,名曰‘玉蜂’。它的底部可以彈出寸許長的一小截利刃,在危急之中每生奇效。此番你的任務重大,這支玉笛就傳給你了。”莫白羽微笑著把玉笛到司徒貝貝手裡,道:“你這支玉笛名曰‘雲瑤’,亦非凡品,就借娘使用吧。”司徒貝貝有點不捨地將間的‘雲瑤’放到莫白羽手裡,撅嘴道:“原來這笛子還有這麼好聽的名字,比你那蜂好聽多了。”眾人又笑了起來,成笑呵呵笑道:“黃蜂尾上針,可是毒得很哪。別小看那寸許利刃,那可是我的師尊親手淬上的劇毒,只要被它劃破了皮…保證連顧輕塵都挨不起。”李閒悚然而驚,連顧輕塵都挨不起的毒,這毒的分量早已超過了笛子本身。

司徒貝貝臉上也變了顏,看著這支晶瑩剔透的笛子,忽然產生一種骨悚然的覺。司徒貝貝把“玉蜂”掛上間,心中暗歎,重陽教就是教,無論怎樣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自己也是徹頭徹尾的種,拿著這支笛子,心裡居然隱隱有種拿它劃個人看看結果的瘋狂想法。

“貝貝,你有心事?”走在路上,李閒看出司徒貝貝的心神有點恍惚,忍不住出言問道。

“我不喜歡血光,我害怕。”司徒貝貝打了個寒噤,靠在李閒身上,輕輕地道:“我害怕這支笛子,這是專為殺人而設的利器,本不是一件像‘雲瑤’那樣純粹是件可以防身的樂器。”

“原來是為這支笛子。”李閒呵呵笑道:“你可知我這炎陽刀是什麼兵器?”

“不是一把會發光的寶刀嗎?”

“…刀會發光,你就不覺得怪嗎?”

“這個…”司徒貝貝側頭想了想,道:“好象真的有點怪。”李閒出炎陽刀,摸著刀身上的篆體古字,嘆道:“炎陽刀和寒月劍,原本都是一個人的武器。這個人左刀右劍,相輔相成,其成就確實不是我等所能望其項背。”

“左刀右劍的人?”司徒貝貝想了很久,臉忽然變得慘白。

“你想到了?”李閒笑道:“正是傳說中三百多年前,世上還沒有重陽教時,天下第一魔樓迦羅的獨門兵器。炎陽裡的黃光、寒月中的藍芒,並不是刀劍裡本身存在的,而是此人在無數場戰鬥中,他的陰陽兩氣分別逐漸殘留於刀劍中留下的痕跡。一個人能同時擁有兩極真氣,不但不被真氣互侵而死,反而成為天下第一高手,實在令人敬佩。”司徒貝貝怔怔地看這這把原先很悉的刀,忍不住又打了個寒噤。據典籍記載,三百年前的魔樓迦羅,手下地冤魂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這把刀上染的血簡直是司徒貝貝所聽聞的最多的一把,本就是人間兇器!

“兵器本無正之分,人說兇器有煞氣,會侵蝕主人,這是無稽之談。”李閒笑了笑,道:“不管什麼兵器,其最大作用都是用於殺人,就看使用者是怎麼去運用它的。是胡殺亂砍,還是有其原則。就像這把炎陽,用在姓樓的手上,是人間兇器;用在老子手上,就只是一把會發黃光的刀罷了。”司徒貝貝若有所悟,看了看玉笛,忽然笑道:“這笛子用在孃的手上,是追魂奪命的黃蜂之尾,用在貝貝手上,就是一支很可愛的笛子!”李閒差點栽倒在地上,踉蹌了幾步才站穩,辛苦地道:“拜託了貝貝,都快成親地人了,還學人扮可愛!”司徒貝貝俏臉飛紅,道:“誰…誰快成親了!”李閒輕輕摟住她,在她耳邊輕輕地道:“等有閒了,我們就成親,好不好?”司徒貝貝只覺渾身發軟,軟綿綿地靠在李閒肩上,道:“淨胡說,拜堂的規矩你哪受得了,到時候又不知到哪裡勾引良家女子去了。”李閒笑嘻嘻地道:“我們邊玩邊成親,才不去拜什麼堂呢。這叫…這叫遊蕩成親,出自我李閒獨創。”

“就知道你不會老老實實成什麼親的。”司徒貝貝把臉埋在他肩窩裡,輕輕地道:“但你能這麼說,我真的很開心。”李閒正在開心,忽然停下步來,道:“糟。看來今晚有暴風雪。”司徒貝貝沒有奇怪李閒是怎麼知道會下雪的,對於李閒這漂泊江湖近十年的人來說,觀天之學簡直已快到了宗師級的境界。

“這北方苦寒之地,城鎮村莊很少,前方百里之內都沒有人煙的。”司徒貝貝縮了縮身子,道:“我們今晚去哪裡避風雪?”李閒頭痛起來,道:“不管了,先加快趕路,看看運氣。或許能碰見什麼商旅,借個帳篷用用也是好的。”兩人不再言語,展開輕功往前掠去。遠處黑雲緩緩移來,天空瞬間變得陰沉。

趕到傍晚時分,天竟已被烏雲遮掩得漆黑一片,刺骨的北風尖嘯著捲來,司徒貝貝整個人縮在了李閒身後,臉蛋被風颳得刺骨生疼。

李閒也好不到哪去,湛的真氣雖然使他不懼嚴寒,但他的臉皮畢竟不像傳言中的厚如城牆。再強的人,面對自然之威,終究渺如微塵。

正在此時,李閒的銳目一亮,哈哈大笑,一把拉起司徒貝貝往前方飛奔而去。

竟被李閒料中,前方果然有商旅,遇見這風雲變,不得不停下商隊,就地搭起帳篷來。

當李閒趕至商隊面前時,一個頭領模樣的人停止指揮,警惕地朝李閒望來。這一望,兩人都愣了。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李閒哈哈大笑,張開雙臂了過去:“彭二哥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