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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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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巖的公公,劉小兵的爸爸就叫這個名字。男人叫水的不多,但是…該是巧合吧,劉小兵是獨子,張巖並沒有小孩啊。”我盯著這人的臉看,不知怎麼,卻覺得他的相貌和照片中的劉小兵有幾分相似。

直播車正跟著劫犯的桑塔納後面,同事跟著的還有警車。記者介紹,因為劉水極力要求保證孩子的安全,而劫犯手中又持有利器,所以警方沒有采用烈行動。

目前劫犯已經把車開上了滬寧高速公路,在收費站撞飛了etc口的橫杆。鑑於此情況,警方已經沿途通知了各收費口,開闢特別通道,不再試圖阻擋,等待劫匪自己停車。

現在已經開出了上海,在高速上一路往北,也不知終點會在江蘇境內,還是其他省。

畫面又切到警方,稱現在就看劫犯什麼時候加油,那會是第一次接觸機會。

突然間畫面再次切迴轉播車,有新的情況發生,前面的桑塔納從崑山出口嚇了。

“崑山!”我們三個一起叫起來。

這還是巧合嗎?

“我問問張巖去。”我說著就要發短信給張巖,拿起手機,上面有三條未讀短信,其中一條就是張巖發來的。

只有六個字。

“我去了,祝福我。”

“天哪。”我說。那劫匪莫不就是張巖?

“聰明。”林傑重重一拍大腿:“怪不得她昨天著我畫了張蟻山的地圖給她。”警方沒有確鑿證據,遲遲不能進入蟻山,但如果他們是為了別的什麼原因進入的呢,比如追擊逃犯…

在我們因為種種原因捆住手腳的時候,她卻破釜沉舟,要以一己之力抓住害丈夫的兇手。匹夫一怒,可以血濺五步,任何時候只要敢豁出一切,只為一個目的,那麼許多東西就無法再成為束縛。

哪裡有什麼被搶的孩子,多半隻是一個洋娃娃而已。公媳兩個人,早就抱成了一團,面對著媒體和警察唱了一出雙簧,算準了在這樣的緊急時候,許多事情只能聽“受害人”說,沒辦法核實清楚。而且直播車多麼金貴,哪裡那麼巧路邊就停著一輛,多半是劉水運作的結果,出筆錢借個名義,讓直播車在特定的時間出現在了特定的地點。

她這是要帶著警察和媒體硬闖蟻山啊。如果她真的能夠走到那些白骨的面前,那麼裘均一就是有通天的能耐,都沒辦法把這一切掩蓋下去。

而我們現在卻無法幫她什麼,只能在電視機前為她祝福。

新聞節目不停滴在直播車內、警方和後方記者及臺內主持人之間切換,崑山警方已經和上海警方協同起來,狙擊手正在緊急調往前方,警方承諾,在保證不傷害到嬰兒的情況下,神槍手會尋找一切機會開槍擊斃罪犯。好在臺內請來的嘉賓專家稱,因為嬰兒特別脆弱,所以除非罪犯大意給了狙擊手特別號的機會,否則一般是不會開槍的。

一切正如我們預料,桑塔納筆直開進了蟻山腳下的度假村,沿山道一路向上。門口的保安本攔不住,車加著油門對著他們衝過來,只好跳開,嚇出一身冷汗。

警車和直播車跟著就開了進來,警方緊急和智蟻科技協調,要求他們配合,製造麻煩,現在嬰兒的安全最要緊。

沿著山路向上,開不了多久,就到了必須下車拾級而上的地方。車停下來,好一會兒沒動靜。直播車和警車停在三十米外,攝像機正對著桑塔納的駕駛員車門。

門開了,我們三個伸長了脖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

鏡頭只拍到一半側臉,翹鼻頭和嘴角抿著的弧線。

張巖,就是張巖,果然是張巖!

她抱著被襁褓包了個嚴實的“嬰兒”左手持著明亮的尖刀。背上揹著個麻袋,看形狀,裡面是個長條狀物體。後方開始猜測麻袋裡的東西,有猜土槍的有猜鐵的,但我們三個都知道,那裡面只能是一樣東西——鏟子。

智蟻科技的絕大多數員工今天都休息,留下的知情者也沒看穿張巖的真正意圖,以為這就是個神志不清歇斯底里的嬰兒綁架者,給警方處理就可,給她讓出了上山的道路。

張巖抱著“孩子”急步上山,警方的談判專家跟在她身後,用喇叭試著和她溝通。張巖一言不發,沒有一句回應,只是向前向前向前。當然,張巖本就不知道身後有人在和她說話,因為她從未回頭,讀也就無從讀起了。

鏡頭跟著一路向上,許多觀眾打電話進來“獻計獻策”有人說,如果她一直不回頭,是不是特警可以悄悄接近,一舉將她制服。

實際上,警方已經在有意識地拉近距離,前鋒的兩名警察離張巖不到二十米。

這時已經到了半山,前面是個白亭子,我曾經到過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