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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打不平誤入三禁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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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萬貫心頭一震,道:“姑娘身為一元教副教主,位高權重,豈能與我這個跡天涯,孤身一人的可比?你萬萬不可想到什麼棄世出家的念頭。”甄紅袖徐徐道:“生而無歡,死亦何懼?你說是也不是?”她這話不啻暗示說,若是得不到這段愛情,不惜一死,這一記絕招與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手法,有異曲同工之妙。直把錢萬貫攻得招架不住,連氣也透不過來。

幸好一陣細微步聲隨風傳來,可就替錢萬貫解了圍。

錢、甄二人抬目向屋頂上望去,但見三條人影,迅捷地踏瓦而來,甄紅袖在他耳邊輕輕道:“他們身手不弱,可不是普通賊呢!”錢萬貫道:“我正想查究他們的來歷,這禍是因我而起的,他們眼見陳刻的箱子藏有偌大財富,乃生垂涎之心,幸好當時被我察覺,特地來此等候他們。”剛剛說完,那三人已奔到切近,他們在屋頂上四下打量了一下,留下一人在屋頂把風,其餘兩人躍落院中,距錢、甄兩人不過數丈之遙。

甄紅袖正要起身,錢萬貫拉住她。但見這兩人近緊閉的門口,其中一個取出兩三件小巧工具,在門縫上撬幾下,那道門便應手而開。

他們迅即竄入,錢萬貫扯了甄紅袖一下,雙雙飄落門外,悄悄向內窺看。這時他們身在廊上,是以屋頂把風之人,反而瞧不見他們。

那兩人竄入黑暗的屋中,四下打量,但房內太黑了,什麼都見不到。其中一個人取出火摺,輕輕點著,火光在黑暗中一亮,見到桌上有燭臺,當即點燃殘燭。但見這間屋子相當寬敞,另外還有兩道房門,都緊緊閉著。

他們分開各查其一,左邊的一個先開了房門,往內張望一下,便向同伴招招手。

兩人先後入房,片刻就出來。一人手中捧著那隻銅箱,果然是間陳刻取出來盛滿了珠寶銀票的那一隻。

他們俱是黑布遮面,只出一對眼睛。這到兩人四隻眼睛都眯成一條線,顯然是樂得直笑。見這兩個蒙面賊人雖是得手,卻甚是從容,並不急於遁走。他們把銅箱放在桌上,其中一個人就用工具撬開鎖頭,打開一看,頓時目怒火。

原來銅箱內放滿了石塊,哪有半點珠寶影子?他們對覷一眼,其中一人便走到那個沒有啟開的房門,伸手抓住門緣,用力一拉。

咔嚓一聲響,房門應手而開。

房內之人似是被驚醒,哼哈一聲,接著喝道:“什麼人?”那個蒙面賊人躲在門側,房內之人起身,只見到外面屋子燭光明亮,便快步衝出,剛一踏出門口,脖子一緊,被人夾住。既不能動彈,也不能叫喊。

錢、甄二人瞧出那人正是賭國高手陳刻,他碰上了武林高手,卻是一籌莫展,任得那蒙面賊人拖到桌邊,讓他瞧瞧銅箱,然後另一人颼一聲,拔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抵住他口。

這些動作已充分說明了他們的來意,目下就等陳刻表示心意。

陳刻透一口大氣,轉眼打量這兩個賊人,但見他們黑巾上面的那對眼睛,都有兇光閃動。

他頓時曉得這兩個賊人非同小可,真有殺死他的決心,假如他不拿出財富的話。

就在他猶疑之際,口一陣疼痛,原來那把明晃晃的利刀已刺透衣服,扎入皮,雖然剛剛扎破,傷勢微不足道,卻有一股死亡的恐怖,迫人而來,使得陳刻到窒息,遍體寒戰。

他吶吶道:“兩位到底想把兄弟怎麼樣?”其中一個大漢冷澀地道:“少廢話!快拿出珠寶銀子,否則取你狗命!”陳劍道:“那些物事都不在此地。”另一個大漢揮手摑他一個耳光,沉聲道:“你到底要錢還是要命?老子一火非宰了你不可。”陳刻瞧他們實在兇狠得緊,料想支吾不過去,何必徒然使皮受苦?況且他的計策已經成功,那是他故意惹得對方開口,果然聽出他們是誰。

他早先想到這兩個賊人一定是相識之人,否則不會矇住面孔,是以他咬緊牙關,設法使他們開口說話,儘管他們已改變了聲調,仍然瞞不過他的耳朵。其中一個賊人又摑了他兩個耳光,只打得陳刻眼前金星直冒,頭腦發昏。嘴角已下血沫,大概已有些牙齒被打掉了。

著氣道:“都在…底下的箱子裡。”一名賊人迅即奔入房內,不久就出來,手中多了一個扁長木匣,道:“都在這兒,小子你真夠狡猾的,另外藏了起來,害得我們多費了不少手腳。”另一個賊人接口道:“你再查查看,莫要是膺品假貨,再上一次當,我們可受不了。”他們在燈下查驗,木匣內一些珠寶果然是真的貨。那個查驗的賊人向同伴點頭擠眼,那個賊人手上一加勁,陳刻立刻慘哼一聲,身軀向前一栽,上半身倒在桌子上。

但那個拿刀刺他的賊人,被他向前傾倒之際,微微一碰,竟然跌翻在地上。

另一個賊人罵一聲“沒用的東西”放下木匣,彎伸手去拉同伴,驀地向前一栽,也倒在地上。

房門風聲颯然,燈光微暗,迅即復明,屋內已多了兩人,卻是錢萬貫和甄紅袖。

他們面上都含著怒容,顯然是因為陳刻之死而大為震怒。

錢萬貫伸手一摸陳刻,隨即把他板起,但見那柄刀刺入甚深。他皺皺眉頭,道:“或者還救得活,姑娘速速收拾下把風的匪徒,以免被他逃脫。”甄紅袖迅即出去,不一會,就挾了一個人進屋。她問道:“他怎麼樣啦?”錢萬貫道:“傷勢甚重,但幸而非是致命之處,經在下獨門手法止血,敷上靈藥,就瞧他的造化吧!”甄紅袖恨恨道:“這些匪徒大毒辣了,居然劫財之後,還要殺人,今晚非取他們命不可。”她伸手把匪徒們的蒙面巾都扯下來,忽然一愣。

錢萬貫道:“你敢是認得他們?”甄紅袖忙道:“不認得。”伸手在他們身上都拔出一銀釵,原來剛才是她發出銀釵,制住他們的道。她玉手一落,釵尖連續刺在兩個匪徒的要上,這兩人頓時氣絕斃命。

她向第三人刺落之時,玉腕卻被錢萬貫托住。

他道:“等一等,在下想問問他。”甄紅袖道:“這等下五門的惡賊,有什麼好問的?”錢萬貫笑一笑,道:“你不是怕我問出什麼秘密吧?如若有此恐懼,我不問就是了。”甄紅袖忙道:“我怕什麼?你問好了。”她收回銀釵,默默瞧著錢萬貫施展少林跌打秘傳手法,替陳刻上藥。等他停當了,才迅即收斂起眉宇間的憂,錢萬貫雖然沒有一直注視她,但在偶爾的一瞥間,已瞧出她的神情。

他一掌拍開那個匪徒的道,匪徒恢復知覺,定睛一看,駭得面無人

錢萬貫冷冷道:“你們這一黨還有多少人?”匪徒響吶道:“沒有啦,只有我們三個。”錢萬貫道:“你們與陳刻有何仇怨?快說,如有一字失實,我能教你立刻死掉,希望你相信我的話才好。”但那匪徒顯然不大相信,不過他仍然十分驚駭,而錢萬貫卻曉得他驚駭之故是為了甄紅袖。他冷笑一聲,駢指點了他三處道。這個匪徒頓時張大嘴巴,作出淒厲大叫之狀,卻沒有聲音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