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回雲想衣裳花想容會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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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有些誅心,若是常人聽了,不是拂袖便走,就是大觀音大士卻不過微微一笑,道:“世人常誤讀佛法,又常誤解我佛,有些言蜚語,也屬正常。”觀音大士請入廣寒宮中,奉茶笑道:“大士此來,必有深意。”觀音大士見玉兔與月娥兩個依舊有防備之心,笑道:“無他,貧僧只是怕廣寒宮冷清,原想來陪陪仙子,討教一些丹藥學術,誰曾想仙子如今也有人做伴了。”淨水,勝過人間無數靈丹,今倒要討教討教哩!”觀音大士也不藏拙,輕言細語將那淨水如何製作說了出來,期間免不得談及一些道法仙術,大士由淺入深,娓娓而談,從最小的金丹之學,到最高深的混元大羅金仙大道,略略述了一遍,起身道:“天已晚,貧僧不便久留,明再來相敘。”三人正聽得津津有味,便是連吳剛也停下砍伐,坐在宮殿門前聽講,見她要走,三個女子連忙攔住道:“大士也是女兒身,何必急於離開?就在寒舍歇息一晚,咱們姐妹好生論一論這道法,講一講玄經,如何?”觀音大士笑道:“你們不說,我倒忘了,原來我也是女人哩。也罷,就留在此地,即便不說金丹大道,咱們姐妹談些心話兒也不錯。”;:細節,細細詢問。這觀音大士中所學,當真是包羅萬象,僧道儒三教九,陰陽五行,奇門遁甲。無所不包,無所不知。講到高深處,往往是混元證道的法門,說得三個小女人瞠目結舌,雖知道法妙,卻不能理解。
這一番話。講了足足三天,便是吳剛也聽了不少,獲益良多。三個女孩只覺小腦袋得滿滿當當,再多放進去一點半星,只怕立刻會爆掉,連忙道:“姐姐,不要說了,再說腦袋就要炸了。”觀音大士連忙道:“之過急了。”頓一頓。又道:“我聽聞鵬妖師曾來鬧過,見三位妹妹毫髮無傷,這自然是月娥仙子的功勞了。想不到月娥妹妹年紀輕輕,竟然有這般法力!”
“來不是我哩!另有其人,那人的法力,我不及萬一,嫦娥姐姐,你說是也不是?”;:。咱家的寶物,不可不妨!”觀音大士娓娓道:“妖師此人,重利重情。如果能低一些姿態,說一些好話,他必然不會再犯。”玉兔疑惑道:“只聽聞妖師重利薄情,為何大士說他重情?”觀音大士呵呵笑道:“妖師有一子,名喚鵬魔王,他整裡將鵬魔王關在家中,便是怕他四處招惹因果,擔心將來受到傷害。雖然常常斥責。但牘之情從此可見。此乃親情。數年前除鴻鈞那場大戰,以妖師子,情願躲在家裡睡覺,本不會前來,但南華真人甫一出面,便立刻趕至,出謀劃策,這是友情。只要他未斬三尸,情字不斷,你們只需放低姿態。修書一封討好,他自然不會厚顏來搶你們的。”月娥與玉兔不願落了自家面子,道:“同是月宮中的神靈,為何要我們放低姿態?”;:。又無心與他爭,何樂而不為?”取來筆墨,修了一封書信,給吳剛道:“你將此書給妖師大人,多說些好話。”吳剛然大怒,指著自己地嘴,啊啊叫個不停。嫦娥噗嗤一笑,道:“我倒忘了。你只需將此書給他便是了。”吳剛接過書信,飛身而去。
觀音大士又在此間留戀幾,閒時遊山戲水,忙時講道說禪,與眾女言談甚歡,一突然道:“我觀嫦娥妹子沒有法寶護身,送你一件如何?”說罷,取出一件金魚簍來,笑道:“我常與混沌魔神近身作戰,此物對付不了那些魔神,索給妹子煉化了。”起身道:“我凡間還有些俗務,須前去打理。”也不作別,起身去了。
三女挽留不及,只得作罷,都湊過頭來觀看嫦娥手中的魚簍,笑道:“這法寶倒模樣古怪,姐姐,你這寶貝有幾重天制?”;:月娥解釋道:“這先天類的寶物,都有制在其中,乃是寶物自有靈,不左右,如若能破開它自身制,才能煉化,認你為主即便再強大,也沒有制,先天靈寶多是一重天制,而先天至寶,視威力強弱,制則多少不一。以小妹的乾坤萬象圖來說,足有八重天制,幸好小妹與它相依而生,無須再費功夫。否則想要煉化它,少說要費個百年光陰!”
“原來如此。”娥將神識探入混元金鏤之中,不由駭然道:“竟有九重天制之多!”月娥與玉兔聞言,也是驚得呆了,這九重天制的混元金鏤,月娥手中的乾坤萬象圖也比不得啊!她們本以為觀音大士隨手拿出一件寶物,最多也就是先天靈寶,沒想到竟然也是至寶,比月宮靜海所產還要好了幾分!;:。上大士,將寶物還給她!”月娥連忙道:“姐姐且慢。我們三個女兒家,一沒有大法力,二沒有大勢力,偏偏佔據這處寶地,觀音姐姐定然怕是有人來搶咱地,所以才賜下此寶,讓我們防身。如果送回去,定然又拂了她的意,徒然不悅。姐姐先煉化了,用來鎮守月宮氣運,我們兩位妹妹去採一些仙草仙株,釀幾瓶美酒,再去請大士上來,與她道謝就是了。”;:金鏤祭煉一番。煉了幾,只將一重天祭煉成,嫦娥便催著月娥玉兔去請觀音大士赴宴,二人無奈,只得下界來到落迦山,稟告來意,觀音大士大喜,騎上龍馬,隨她們來到月宮。
女人在宴席間說話,自然是鶯歌燕舞,論一些家長裡短,說一些針織女紅,偏偏玉兔把吳剛那個木頭拉來作陪。老吳海吃海喝,片刻間混個肚飽,起身又要去砍樹,卻被三個女人(為什麼是三個呢?)按在座位上,歪著心眼兒敲打他的隱私。
吳剛憋得臉紫紅,幾番跳起來,都被觀音大士壓了下去。在座四人中,便有二人比他法力雄厚,當真是老鷹抓小雞一般,令他動彈不得。
吳剛本來打定主意,死活不開口,最後實在忍耐不住,突然狂吼一聲,跳起來叫道:“我知道為何玉帝將我打發到這裡來了,果真歹毒,歹毒!一個女人就已經像一群蒼蠅一樣,嗡嗡嗡吵得你吃不飽睡不好,偏偏有兩個!兩個還沒完,如今竟然有了四個!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將酒桌掀飛,抓住大斧頭跳起來,一溜煙向下界飛奔而去。
眾淑女面面相覷,突然俯身大笑,眼淚都了出來,只有觀音大士抓住一杯水酒,眼珠子轉了轉,心道:“俺的後宮,豈容其他男人踏足?終於將這廝走了,也不枉我費了一番心機。”;:玉兔也是醉眼朦朧,嘻嘻笑道:“兩條腿的蛤蟆難找,兩條腿的男人海了去了,休理他!這酒喝著身子燥熱,姐姐們,同去洗澡去也!”;:去!”不由分說,強行拉著她來到靜海邊,那觀音大士早就一口水酒噴了出來。
且說太陽真宮之外,鵬魔王與朱罡烈正在錘鍊法寶,這朱某人正將心火鍛鍊盤魔槍,期望能將它煉得大小如意,心境一時不穩,那心火從心中竄出來,周身火焰熊熊獵獵,險些自焚。某人暗暗心驚,喃喃道:“字頭上一把刀,果然厲害!”那邊鵬魔王沒有聽真,詫異道:“什麼刀,如此厲害?”話音未落,只聽太陽真宮中洪鐘響起,餘韻幽幽,傳遍洪荒大陸。
這鐘聲並不強烈,只是鐘聲響後,所有的聲音都消失片刻,萬籟俱寂。一刻鐘過後,所有聲音這才復甦,又自熱鬧起來。
朱罡烈看向無窮真火中的東皇宮,影影綽綽,如同空中樓閣一般虛幻飄渺,起身道:“陸壓道君出關了,不知他地東皇鍾,能夠發揮幾成威力?”但見那無窮真火炸開之處,一個紅袍道人緩緩步出,頭頂古樸大鐘,隱隱有青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