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美人之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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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在突然之間,居然先還耀武揚威不可一世,似是勝券在握的冰火雙蝶,莫名其妙竟就雙雙嗚呼哀哉。滅情與吉爾兩個一時愣住,吉爾那隻巨鏢只在手上輕抖,硬就不敢再扔出來,滅情則是鼻中呼呼直,兩人攻也不是,退也不是,實在是尷尬到了極點。
滅情嘴角抖動兩下,喃喃問道:“剛剛…剛剛那是,什麼功夫?”剛剛他出聲提醒,卻還慢了半步,自家那一斧之力,很明顯還給這小矮子借了去,卻是用在了亂雪月花與忘情水兩人的咽喉上,算來冰火雙蝶之死,可稱是窩囊之極了。六隻手雙眉一揚,將小眼眯起,得意道:“好好看著,老六我漂亮不漂亮的?”無論如何,他六太傅也是個軒昂男子,雖說人家七尺他只得五尺,但用漂亮這兩個字來形容,確實還是有些怪異,那怕就違心一點,用個帥氣二字,也好過很多。滅情凝神屏氣的努力看了又看,終於放棄努力道:“我…我看不太出…”轉頭問道:“吉爾,你也看看?”吉爾瞪目道:“我一直在看的…哎呀,好像有股子妖氣,算了,我們走吧…”兩人對望一眼,自知若要從六隻手身上再撈好處是絕不能夠,就算六隻手攤開雙手讓他兩個狠打,只需他身旁的貂蟬輕輕一咳,兩人還不是立即就魂飛九天之外,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高一胖兩個說走就走,齊齊轉身,竄入樹林中去了。六隻手愕然叫道:“別啊!還沒說是什麼功夫呢…”兩人哪裡還會理他?樹葉一陣輕搖,兩人走個無影無蹤,六隻手怒道:“的,像話嘛這個?這樣厲害的功夫,也不多看兩眼就走了?”這才發現居然自家還握著貂蟬一隻臂膀,老臉微微一紅。敵人既是全走*光了,實在也沒有捏著不放的道理,訕笑了一笑,輕輕放手。
貂蟬又伸手將那面紗罩上,輕聲道:“大伯果然有過人之能,妾身告辭。”輕輕福了一福,居然轉身要走,她說話做事。倒是乾脆得很,說走就走,並無第三句話說。六隻手愕然道:“這個…弟妹啊,不要這樣急吧,我那老二找你都找瘋了,怎麼著你也去看他一眼吧?”貂蟬悽然一笑,六隻手頓時又有些吃不消,忙伸手擋著自家眼睛,低頭道:“弟妹,咱們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要笑…老二找不到你。
那苦悶的程度,你自然是能夠體會的…”貂蟬也不答話,卻輕輕將那面紗又取下。悠然道:“大伯,你再來看我。”六隻手搖頭道:“我不看!吃不消,一會頭要暈的,剛剛那幾個傢伙全暈掉了,老六我要是心裡一恍惚,不知會做出什麼事來…”他倒是老實得很,貂蟬那樣差的心情,差點也要給他逗樂,輕輕搖頭道:“我取下面紗了,你再看。”她臉上那兩道刀疤。實在是能將她那傾國傾城的魅力,破壞到一絲不剩,六隻手抬頭看了一眼,這下果然是心中並無半點波瀾,嘆道:“老曹!我不在你臉上也劃兩道,我就不叫六隻手,改叫六隻腳!”貂蟬茫然道:“又有什麼用?大伯,你看我這樣子,還能去見公子麼?”六隻手愕然道:“有什麼不能?別說是兩道刀疤。就算是二十道、五十道,老二定也不離不棄,再說了,你這樣子,他又不是沒看到過,不還是在拼了命地找你?”貂蟬默然不語,六隻手拼命抓頭,突的想到一事,歡叫道:“對喇我再說個事你聽聽,老二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但只記得一件事,就是一定要找到你,知道他現在叫什麼嗎?”小心翼翼看了貂蟬一眼,見她正在凝神傾聽,心中信心稍振,補充道:“他現在叫貂王!貂王!就是你這貂蟬的貂哎,這下放心了吧?”若要叫老二恢復過來,就如開一把鎖,那枝鑰匙,定然就是貂蟬。
且不說一個清醒的老二能令他帶來多大幫助,就算是隻為了呂布夙原能償,六隻手就算是拼了命,說到口乾而死,定也要叫貂蟬回心轉意不可。
貂蟬仍是一聲不吭,神情木木,也不知在想什麼心事。六隻手狂抓大頭,終於好話歹話,悉數說絕,無奈之下,攤手道:“弟妹啊,你知不知道我剛剛用的是什麼法子,把那兩個妖怪給死了?”貂蟬木然搖頭,六隻手卻不管她是何種反應,自顧自得意道:“那是美人之技!哈哈,美人之技哎,聽說過沒有?”美人二字入耳,貂蟬眉眼似是微微一動,六隻手暗叫有門兒,興奮道:“你大伯我明明是個男人對不對?知道小說網怎麼會使出這麼一招來的?”貂蟬自然是不出聲,六隻手倒也沒指望她出聲,一口氣順著叫道:“就是看到你,自然而然就用出來啦!
美人這技,最關鍵就是要看到美人,想到美人,也只有你這樣的天下第一大美人,才叫我能使出這招式來!”難怪剛剛他噁心成那樣,居然是用出了美人之技!好在他大言不慚之際,在場的,也就貂蟬與他兩個,再沒第三個人,又好在貂蟬卻沒看到那先前那表情,否則定要大惑不解,什麼時候審美標準之變化,竟會如此之大?
美人之技雖出,但說來六隻手地運氣卻可算是壞到極點,身體之所覺,完全是貂蟬那令人如痴如醉的魅力,可眼中所見,卻是那兩道刀疤加兩位人妖,好端端的美人之技,自然而然就偏了方向,一瞬間表出來的神態表情,卻是人妖與刀疤的完美結合,說到令人噁心處,與那人妖,也沒什麼分別。也就好在冰火雙蝶兩個對於美女,那是免疫力驚人,卻就過不了噁心人妖這一關,一恍之下雙雙受制,卻是在神智不清之中,枉丟了兩條花花命。
好在貂蟬對於這什麼武技之類,完全是一竅不通。聽六隻手說得鄭重,眉宇之間,漸漸顯出有那麼半分興趣在聽。六隻手那個緊張,恨不得有隻隱形的第七隻手,來幫自家擦擦額上大汗,臉上卻還繃著深深的笑容,大呼小叫道:“就算有這兩道刀疤,其實本就半點也無損弟妹你的魅力。其實呢,還更添嫵媚呢!唉,你怕去見我老二,心情我也是懂的,但只需你去了,對老二就是最幸福的事,他地眼裡,其實只有你整個人,哪裡會在意這兩道刀疤?再者說了…”四處轉頭看了一看,湊到貂蟬耳邊道:“其實啊。這就因為你是咱弟妹。若還沒有婆家,大伯我看得心裡也動啊動地咧…”這句話算是硬著頭皮說出,只因實在沒有其它法子。不用這失魂引的猛藥,何指望帶回傷心人?
果然貂蟬竟是面上微微一紅,悠悠道:“大伯莫要開玩笑了,妾身生受不起…”這下立即闖下大禍,她這一笑,真是有若萬朵花開,異香浮起,六隻手忽然就覺有一道明媚之極地陽光照在自家臉上,身心一時之間有說不出地舒,心中跳躍著一股強烈的衝動。情不自附身過去,在貂蟬臉頰之中,那一道刀疤之上,輕輕一吻!
雙剛碰上面頰,那種觸電般的覺傳來,兩人一齊驚叫,六隻手哇的一聲,硬生生倒撥而起,直竄出有三四丈遠。這一下倒飛的功夫使出來,真是有若靈。貂蟬則是滿面通紅,嘴抖個不停,全身不動也不敢動,伸手去摸自家衣角,兩人都是默不出聲,什麼叫尷尬,看看那場面,就是最好註解。
也不知過了多久,六隻手滿臉通紅,期期艾艾道:“這個…弟妹啊,我…我不是存心沾你便宜的啊,雖然我有時有點這個小病,不過剛剛呢,實在是你那神情太誘人,我…我不是有意的…”他倒是極有自知之明,還明白他那點定力,就如一張窗戶紙似地,輕輕一捅就破。貂蟬那臉紅的,與他自然是好有一比,低頭蚊子般嗡嗡道:“六…大伯,真…真是有…有那樣…誘…誘人嗎?”她不去責怪六隻手那輕薄舉動,卻關心方才她自己的神情,是否有往地風采,自然是心中生機重萌,終究給六隻手打動矣。
也就好在六隻手那耳朵之靈,幾可算是全服頭一號,實實在在聽入耳內,立即跳腳叫道:“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快走吧,叫老二看了,一定會樂上天的,哈哈!”乾笑了兩聲,心中暗暗祈禱,自已付出如此之大的代價,才稍有點成績,老天爺千萬要幫忙,不要出一星半點響動,又把貂蟬嚇退了才好。
貂蟬輕輕抬起頭來,喃喃道:“如果是這樣,那,妾身就隨大伯走一趟吧,公子他…他人在何處?”六隻手額上大汗出了個沒完,但終於能騰出隻手來去擦了一把,胡亂往北面一指叫道:“大概是鮮卑吧,反正你大伯我保證把你安全送到,的,送這麼份大禮給小呂,非得吃窮他不可!”兩人似有默契一般,均是撇開剛剛那尷尬事不提,對望一眼,六隻手差點又口水長,喃喃道:“弟妹,你…你好不好跟在我後面走的?我…我怕再多看幾眼,又做出什麼事來…”貂蟬嫣然一笑,六隻手目瞪口呆,作聲不得,一道又長又濃的口水,順著嘴角汩汩而下,貂蟬輕笑道:“大伯,你又失態了呢…”六隻手這般形容,她並不生氣,卻明顯是暗喜在心,大約六隻手方才那什麼更添嫵媚之語,終是叫她深信不疑。
兩人正在熱鬧,旁邊林中突的有人拍手叫道:“妙極!妙極!太傅公地兄弟義氣,確是叫人心折,若是某慢來片刻,太傅將又有何舉?”聲間中極有兩分儒雅之氣,六隻手抬手將口水抹去,剛剛那副地表情,只在一瞬間褪去,搖頭嘆了一聲,緩緩道:“張梁?”那人慢慢踱步而出,赤臂袒,手提殺豬之刀,臉上微掛著一絲笑意,那笑意之中,卻隱含著一絲狡滑,正是地公將軍。
他居然還來也偷偷,去也偷偷。先前莫名其妙不知所往,現在又莫名其妙突然出現,六隻手肚裡大罵,什麼時候來不好,偏趕在這時來?
臉上卻半點也不生氣,只是歪頭看他兩眼,擠出一絲笑容道:“張老二,你忙完啦?我們這裡呢。正好也打完了,跟著來和老六我道別這麼客氣?再見再見!”右手一揮,左手再度抓著貂蟬臂膀,轉身要走,張梁那滑步之技再出,正又擋在他面前,笑道:“有恩未報,太傅如何就走?”六隻手將貂蟬往身後一拉,微往前踏了半步,右手探入懷中。已握在心眼匕柄上。皺眉道:“你這人煩不煩啊,我都說了,你們家老大呢。雖然不是我殺地,不過與我算有點關係,這帳咱留著慢慢算嘛。
至於你們家老三呢,百分百不是我殺的,算來我還救了他一下,掛一個救一個,雖然最後沒救地回來,勉強也就扯平了吧…”咣咣咣說了一大長串,想了一想,又補充道:“還有你們那十大方帥是吧?那些傢伙不識好歹。硬往老六我刀口上撞,我也沒的法子,都說過了嘛,冤冤相報何時了啊…”張梁笑的聽他說完,微一擺手道:“太傅誤會了,張梁報恩而來,太傅卻數出一大堆故事,豈不叫張梁心寒?”六隻手叫道:“哎呀,你想怎麼樣嘛!說來說去都不行…嗯。等等…剛剛你為什麼走了?”看看張梁那臉,居然自家硬是沒覺出多少敵意來,心中若有所覺,立即就換了話題。張梁挑指讚道:“太傅果然好機警!張梁早說此來只為報恩,如今大恩已報,張梁就此千辭!”將殺豬刀往間一別,雙手一拱,嘴說告辭,腳下卻紋絲不動。
六隻手怪手一揮,哈哈笑道:“也不是什麼機警,不過略略明白了一點,張老二,我是你們黃巾的大仇家了,對不對啊?”自最早的韓忠龔都等幾個算起,再到三大首腦中的兩個,與黃巾這些個殺頭地淵源,確是濃厚得很。張梁微笑點頭,六隻手大頭晃了一晃,接道:“不過呢,我卻是你張老二的恩人,嗯嗯,想來你原先過得很不得意啊,是不是就這個意思?”張梁哈哈大笑,抬頭看看天,搖頭道:“他們兩個專愛研習幻術,不重武技修為,是有此禍,我屢勸不聽,致有此禍,自然怪不得別人。”六隻手那話的意思,自然是他雖然得罪了黃巾一黨,算是最大仇家,但張梁因此而得已專權,卻是他個人之福,所以口口聲聲,卻說六隻手是他大恩人。
六隻手起手一拍大腿叫道:“的,亂雪月花那幾個小樣,還以為你說反話呢,沒想你還真來報恩…你幹嘛說恩已報過了?沒帶點銀子啊什麼沒用地東西來意思意思?”一旦心情放鬆,首先想到的,定然都是阿堵之物。張梁笑道:“太傅果然一如傳言。太傅與張梁有殺只,殺弟之仇,張梁遇著太傅,卻只當未見,算不算報恩?”他也說得實在,六隻手抓頭道:“勉強算吧…慢著,有點不對頭嘛…“”抬頭看了張梁一眼,喃喃道:“你見著我就當沒見,這算是報恩,倒也說得通…不過奇了,你乾脆不要來找我好了,何苦這麼麻煩?”雙目炯炯,直往他眼上看來,張梁哈哈大笑,再次挑指讚道:“就知瞞不過太傅一雙慧眼!張梁此來,還別有要事相請!”六隻手大頭一拍,得意道:“眼睛倒也不慧,不過這隻大頭嘛,裡面自然是有些份量的,你先等下再說,我再來猜猜?”終於想起自家還握著貂蟬一臂,心裡暗暗打了兩下小鼓,不情不願的放下,畢竟做大伯地老是和弟媳婦扯不清,也不是什麼體面的事情…
張梁微笑不語,六隻手心中忽悠一下,暗暗去猜想貂蟬現在的神情,想到她定然是早將心思飛到了呂布那邊去,不暗暗得意,一想到人家就將夫相會,突然又記起自家那些個老婆來,臉皮立即往下一拉,叫了聲:“慘了!沒有了!”張梁愕然道:“什麼沒有了?”任誰智慧再深,要跟上六太傅的思維,總也是休想,六隻手拼命一晃腦袋,連珠炮般叫道:“很簡單了!張老二你自然是要保這黃巾一脈,現在看不清誰勝誰敗,所以就保持中立,兩不相干!我說的對吧?”想張梁新掌黃巾,他黃巾地支柱十大方帥,如今只餘了兩三家而已,再不復當的神氣,若想在夾縫裡求生存,自然就得玩點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