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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一百十七章鮮卑貂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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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第一百十七章鮮卑貂王這就是當在景山腳下,當陽長坂,學自趙雲的空城之技!六隻手這一起身,雖是立即嚇退冰火雙蝶,腦中卻一陣暈眩,自知已到了昏倒邊緣,嘆口氣再次坐倒,搖頭道:“我…我…不行了,來殺…殺我罷。”一句話沒幾個字,卻說了個結結巴巴,鬼王好不容易等他說完,揚眉作勢要上,六隻手宛如背後長著眼睛,輕輕往後一擺手,正道:“你來又有什麼用?他們這一大群,你又不是呂老二…回去回去!”這句話中,又恢復了往的一氣呵成,話若連珠,自己也傻了一傻,愕然道:“我該說得艱難些才對,怎麼…怎麼…這樣利…的…”以冰火雙蝶這樣的對手,糊一次可以,但要一直耍下去,絕無幸理,是以不出奇技,當然無用,只有這虛虛實實的法子,最是管用。亂雪月花與忘情水長掠而去的身形在空中兜了一兜,分作兩個方向,輕飄飄落回原地,這兩隻蝴蝶的身法,還真是出之極,論起妙之處,怕是叫在場兩隻眼瞪得血紅溜圓的南宮雲飛也要在肚裡自認不如。

軻比能冷笑道:“兩位大人,還不請素王上去一試?”這傢伙身材之短與嗓音之尖細,俱是一時之絕,對面六隻手連氣都沒平,肚裡髒話吐了個滔滔不絕,臉上也是一副愁容,伸手撓頭道:“是啊是啊,我反正不一擊了,那位鷹王是吧?來啊來啊?”若說他還有勁兒吧,偏偏這滿臉蒼白,明明不像是裝的,若說沒勁兒,怎麼這伸手撓頭一下,卻是如此快捷?亂雪月花臉上陰睛不定,與忘情水對望一眼,忘情水大搖其頭,亂雪月花小眼轉了兩轉,伸手道:“素王,就請你上!”素利狠狠瞪了軻比能一眼,他這鷹部族眾之多,卻也不下於熊部,是以態度之上,比之先前的步度又是不同。軻比能昂首不語,素利大踏步邁出,身後厥利一聲不吭隨上,兩人那古怪身法,鬼王與南宮雲飛早見識過一遭,齊聲叫道:“小心!”六隻手大頭一歪,作勢要嘔,正在此時,不遠處呂布狂嘯之聲,再次響起,這一回聲如洪鐘碎裂,大鼓崩絕,直似要撕心裂肺,落在眾人耳中,竟是都有種心驚膽寒,茫刺在背之,只覺那無敵的戰神,立即就會鼓勇而來,將在場眾人,屠戳殆盡!

六隻手心念一動,忽的長身而起,這一站迅捷異常,對面素利厥利二人正在嚴陣以待,給他這突然一站,俱是嚇了一跳,素利還好,只是凝神而退,厥利畢竟有所不如,失聲叫道:“啊!”六隻手就隨著他那一聲,猛了一口氣,撮嘴長嘯,聲若龍,其中哪裡還有半點傷勢?冰火雙蝶立即同時後退,大約心中還在慶幸沒輕率出手之時,六隻手就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軟軟癱倒,嘴中噗的一聲,一口濁血,順著嘴角汨汨而出,看這樣子,真是力俱盡,再也爬之不起了。

後面鬼王與南宮雲飛齊聲驚呼,雙雙搶上,南宮雲飛身形未動之時,令上五鬼早一窩蜂般竄出,前面人影一花,卻是素利反應極快,就在六隻手一倒之際,他第一個就彈身而起,手中握著一柄銀閃閃的小彎刀,唰的一下,就衝著六隻手喉嚨割下。

南宮雲飛急得雙眼迸血,盡力喝了一聲,五鬼陡然加速,騰的一聲響,素利反肘一擊,將一鬼擊得遠遠飛起,身形不頓,一躬身一扭,讓過第二鬼的當一拳,起手在這鬼背上一拍,同時吐氣開聲,並肩一撞,正正撞在第三鬼的前,三隻鬼齊聲厲嘯,分作三個方向,旋著圈兒飛遠去了。

彎刀將至之時,南宮雲飛黃泉令終於趕到,眼看兩件兵器就要架個正著,居然素利哈哈一笑,彎刀去向突的一變,身形再次提速,竟是直衝入南宮雲飛懷裡去。他這聲勢迅猛的一刀,居然本意不在六隻手,卻在南宮雲飛!彎刀立斬之下,南宮雲飛大喝一聲,旋風般的捲了開去,讓過了刀頭,卻沒讓過拳頭,素利另一隻手直轟而出,噗的一聲悶響,準準轟在南宮雲飛後心之上,可憐鬼道師立即慘叫一聲,大蓬鮮血瀑布般噴出,身形踉踉蹌蹌站立不穩,算是為了兄弟,了回血了。

南宮雲飛劈面即傷,尚在空中搔首姿的兩隻女鬼,立即吱吱叫聲不斷,竄入黃泉令中去,再也不肯出來。若是真比手下功夫,南宮雲飛以一對一,雖不敢說必勝,自保卻是有餘,可惜六隻手這一倒,頓叫他方寸大亂。鬼王長嘆一聲,丹丘碧血疾蕩而出,亂雪月花笑道:“喲,還打啊,就你一個還打個?這邊!這邊!”冰火雙蝶自然已是雙雙搶上,兩人一個上翻,一個後翻,各自避過鬼王那一叉,兩人體外俱是光茫大漲,看來那水火融的奇技愛的結晶,就將在光華最盛之時,再無顧忌的盡力轟出。

軻比能尖叫道:“速戰速決!”他這一叫,後面熊族眾武士一擁而上,厥利回頭喝道:“還用得著你啊?我們自行解決!”的確看這形勢,還用得著這位熊王?決字才剛出口,六隻手懶洋洋的聲音就在他耳邊響起道:“是你嗎?我幫你好不好?”厥利不假思索應道:“不要!”再次回頭,卻是一隻明亮的大眼,正對上他眼神,那大眼中充滿無奈與蒼涼之意,心中頓時倦意大起,緊跟著頸中一涼,骨嘟一聲,一顆大頭軟軟垂下,白光閃過之處,不知哪裡去做野人了。

鬼王頓時神大振,歡叫道:“爺!就知道你沒事!”神支柱一到,雙臂之上,立即就格外起勁,隨之一聲大吼,身形急速漲大,瞬間有若天神,將丹丘碧血舞得如天外飛龍,通通兩聲,冰火雙蝶不敢戀戰,各自在空中一個盤旋,遠遠轉了開去。這兩人的功夫,從來都是遇強則退,遇弱則狂,眼見得六隻手如死而復生般,早領教過他無數手段,哪裡還會多留半刻?

六隻手身形一起,頭也不回,竟是直衝軻比能撞至。在場眾人之中,怕是以這熊王的實力,最是強橫,六太傅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就奔著人家首席高手來了,居然這位首席高手還眼中一亂,想不不想回頭就跑,直跑出五六丈去,猛然醒來,狂吼道:“我跑什麼跑?六隻手,你來!”六隻手卻腳下一軟,再次癱下,只管伸手往他身後指道:“我不來了,他來…”說話之中仍是鮮血淌不斷,鬼王驚叫道:“爺啊…”奮不顧身要衝上,素利身形突然躍起,直躍到鬼王頭頂之上,彎刀一閃,奔著頂門直而下!不遠處冰火雙蝶的身影翩然再至,眼看又成了圍毆之局,軻比能狂笑道:“誰還會來?裝神鬼的傢伙,看我取你命來!”身形微微往下一頓,熊撲之技蘊勢待發,卻聽到亂雪月花驚呼了聲:“退啊!退!”還往哪裡去退?軻比能正一愣間,身後哎喲之聲不斷,卻是自己那些個手下紛紛如觸電般飛起,隨即腦後風聲一響,一個雄渾霸道的聲音喝道:“擋道的,滾開!”緊跟著一隻大手啪的一下,正拍在他後腦之上。這一拍的力道,怕是不下千斤,當場就如開瓢一般,大好頭臚頓時碎去,龐大的身體有如一團爛泥,直飛去老遠,花作白光一閃。可憐堂堂個熊部之王,中還懷中一統鮮卑的大志,就此不明不白,掛了個冤枉之極。但說來也只怪他自個兒,憑他的身手,居然連人家欺身到如此之近,都毫無察覺,自然是該死之極,有啥好說?

軻比能慘叫聲尤在耳邊,眾人一時都似是愣住,眼看這人大踏步只管往人堆中衝來,下一個對上的,卻是軟成一團的六隻手。按著這人擋路必死的原則,六隻手不也是跑不掉?冰火雙蝶在空中越轉越遠,忘情水還沒忘叫了聲:“是呂布啊!素利快走!”素利身下的鬼王,正忘記一切般往六隻手身上撲去,自然也是看出在呂布手下,六太傅再自認是他大哥,怕也是沒命的多,素利略一遲疑,咬牙道:“殺了再說!”彎刀加力刺下,鬼王渾若不覺,心思自然是隻在六隻手身上。

呂布甩頭看了六隻手一眼,眼光之中,正有一股遲疑神一閃而沒,搖頭道:“無力之人,我不屑殺!閃開!”可憐明明知道人家無力,卻叫他怎麼去閃?六隻手幽幽一嘆,眼前的呂布清晰之極,確是實實在在的現實,那束著長髮的赤火金冠,那半系半掩的百花戰袍,火般鮮紅的戰甲,威猛猙獰的狻猊,無一不是悉之極,雙眼盯住他不放,自喉眼中擠出兩個字道:“擒龍…”呂布輕嘯一聲,這一聲嘯,與之先前那種驚天動地的狂嘯大是不同,像是條件反般探手抓出,應手而出一股匹練般的青氣,速度之快真是叫人眨眼也來不及,正束到鬼王間,信手一拉,鬼王哼也沒哼一聲,乖乖給扯了過來。這正是當戲了六隻手無數次的擒龍之技,素利一擊不中,大叫一聲,彎刀在地上一戳,借力彈起,再不敢作半刻逗留,遠遠地躍了開去。眼見剛剛這一叫生了效果,六隻手不敢遲疑,脫口再叫道:“旋風!”呂布就如中了般,起手一招,一股巨大的旋風劈地騰起,帶著劇烈的呼呼之聲,將加速中的素利一古腦兒捲入,只聽素利驚呼之聲不絕,六隻手顧不得抹一抹嘴角血,當然就算想到去抹,也是半點沒力的,卻咳啊咳的叫了聲:“他是水屬!”六太傅的眼神是何等銳利?這位外大鷹王,身體奇絕,縱躍起落,但居然竟是水屬,呂布長嘯道:“那就死於水下罷!”手掌往下一翻,再一放時,一股烈的湧泉奪地而出,正衝在素利身下,大鷹王悶吼一聲,給衝得如千瘡百孔,喉嗓之中,咯咯響個不停,軟軟倒地,自然是筋骨俱斷了。

遠遠之處冰火雙蝶跑的那個快,瞬間無影無蹤。六隻手雙眼只往呂布眼神深處扎去,嘴中喃喃不斷,也不知在說些什麼,剛剛說的三句話,俱是與呂布的往事,均有典故的,卻不是信口胡說,而呂布的表現,居然也就和往別無二致,可不就是有門兒!呂布一時似是怔住,眼中似是若有所思,滿臉都是惘然。鬼王與南宮雲飛兩個湊到六隻手身邊,雖是看著六隻手嘴中鮮血越越慢,越越稀,也不知是不是那點血快乾掉,卻是誰都不敢吱一聲。看六隻手這個樣子,分別正在竭力喚起呂布對往昔的回憶,雖不知有沒有用,但不讓他試試,過後六大瘋子發起狂來,誰能吃得消他?

眼看呂布眼神越來越是亂,身形也慢慢盤膝坐下,六隻手眼中信心越來越足,鬼王與南宮雲飛四隻手也抓得越來越緊之時,四周熊族武士不知吃錯了什麼藥,突然一齊拜倒,門曼與爾陀兩個跪在最前排,幾十人齊聲叫道:“英雄啊!英雄!”兩隻手伸得遠遠,在地上拍來拍去,卻是鮮卑一族,對待英雄的最高禮節之一。呂布眼中異光一閃,長嘯一聲,身而起,嘯聲之中,雖是再無先前的那些戾氣,卻也沒幾分清醒,手指門曼道:“不要擋道!”門曼嚇了一跳,媚笑道:“大王,我們回去吧,我不是存心擋你的道啊…”那邊六隻手悶吼一聲,雙眼一閉,歪歪倒下,已是出的氣多,進的氣少,鬼王驚呼一聲,搶過去雙手扶時,六隻手已是兩眼翻白,任他千呼萬喚,再也不肯睜眼瞧瞧。南宮雲飛怒道:“該死的少牙鬼!偏偏這時候叫,老子宰了你…哎喲…”自家背上還青腫著一大塊,手腳動彈不靈呢,還想著宰人?門曼白他一眼,繼續衝呂布拍手道:“大王啊!我們受那頭熊欺負夠了,好不容易有人收拾了他…你看,我這牙還豁的呢…不說這個,我們回去吧,咱鮮卑熊部的二十三位頭人,都在這了,從今天起,您老就是咱熊部的新熊王了…”也就是六隻手現時暈著,要不然,就算是清醒狀態,包管也要聽暈。怎麼這門曼就如此機靈,居然知道找個呂布去當熊王?

呂布也似愣了一愣,喃喃道:“熊王?熊王不好聽,叫什麼王呢?叫…”一時竟是陷入沉思之中,門曼與爾陀對望一眼,兩人眼中全是喜氣,在旁喋喋不休,起了無數個不同的名字,可惜取來取去,不是虎王,就是豹王,盡是兇猛野獸。呂布只管搖頭,門曼二人說得口乾舌躁,愕然住口,爾陀苦笑道:“大王,那我們叫個什麼王好呢?”就似呂布已然應允,只差定個名字一般,呂布搖頭苦思,一旁鬼王懷中,六隻手悠悠醒轉,雖是連話都說不出口,卻勉力湊在鬼王耳邊說了個字,鬼王抹抹眼圈,厲聲道:“貂王!何不叫貂王!”呂布頓時愣住,忽地將雙手抱頭,嗬嗬有聲,一波又一波沉重的壓力,氣分四,不斷向眾人襲來,眼見得居然就要發狂,門曼爾陀兩個齊聲叫道:“就叫貂王!貂王,我們回吧…”呂布劈天介一聲狂嘯,嘯聲中重又現出慘烈狂暴之氣,不遠處有人氣吁吁趕近,身材魁偉,雙手奇大,正是鳳雛之叔龐德公,人還未至,已忙不迭叫道:“呂布!呂布!我帶你去啊,你又不知道在哪裡,哎,等等跑不好啊,看你這一路殺的…哈哈,小六仔兒,你也有今天?”自然是看到鬼王懷中那半死不活的六隻手,想他這傢伙當那副神氣樣兒,當然是解氣之極。他這一句還真管用,呂布將爆發的衝動,居然就被他壓下,喃喃道:“對!我要找人!”呼的轉過身去,一把將門曼口抓著,厲喝道:“帶我去找人!”門曼這一嚇差點就畫了地圖,哆嗦道:“大王,我…我們回家後,多…多派些人出來找…”他倒是反應捷,呂布歪頭道:“有理!派的人,我都封他們做王!哈哈,做王!”他不說還好,那什麼熊部二十六頭人立即此起彼伏謝道:“拓跋氏多謝大王!慕容氏多謝大王!屈突氏…悉羅氏…苻氏…務銀氏…”一一將姓氏報來,呂布一下就似將先前的心中忘掉,哈哈笑道:“好極!全封做王!老頭兒,我封你叫貓王,和我一起回去!”龐德公愕然道:“我哪裡像只貓了…哎,別走啊!”眼看呂布隨著眾人前呼後擁的要走,龐德公大叫一聲,縱身就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