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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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仍無反應，她乾脆直接伸手輕拍上他的臉。

“呃！”一聲氣，發自龍昊澐口中，頎長的身子，瞬間退離她一大步。

妘嫿困惑地望著僵在半空中的手。

“我的手有刺嗎？”

“你…不怕我？！”竟然敢伸手碰他。他以為她之前是意識不清，沒瞧清楚他的樣貌才敢這樣做。

“我該怕你嗎？”妘嫿笑著反問。

龍昊澐聞言斂下眼。

“你應該怕我的，因為我的外貌與常人不同。”

“當然不同嘍，你並非普通人嘛！”神的外貌本非凡人能比。

誤以為她指的是他皇子的身分，龍昊澐垂首苦笑。

“我心裡明白，其實眾人皆視我為妖魔，避如蛇蠍，所以女神亦不必為了顧及我，而隱藏懼意。”妘嫿聞言噗哧一笑。

“我妘嫿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只怕沒覺可以睡，你想我會怕你嗎？”她笑眯眯地向他靠近。

“恐懼是沒有辦法掩飾的，你看著我的眼，我像是隱藏懼意的人嗎？”她的臉與他貼得好近，近得足以讓他看清楚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嬌豔滴的紅，與那緻動人的五官…

她好美，真的好美！

即使是一的畫師，也無法完美地呈現出她的美；她的確有別於傳說中的護國女神，因為護國女神不及她美。

他的沉默，讓妘嫿誤以為他認同了，開心道:“瞧，認同我所說的了吧！說真的，像你這種外貌的人，我可是見多了。千萬別說自己是什麼妖魔，終有一天你會發現自己的想法，錯得離譜。”拜託，神君竟然視自己為“妖魔”要是讓天界的人知道了，不氣死才怪。

“女神…”

“喂！”妘嫿氣嘟嘟地打他。

“我說過，我只是名天女，不是什麼女神，你怎麼都沒聽進去呀！你要嘛，就喚我妘嫿，或嫿兒，不然就別同我說話。”妘嫿撒潑的模樣，讓龍昊澐詫異地揚眉。

她是第一個敢對他兇，敢威脅他的人。看來，她是真的不怕他。

“女…呃…妘嫿。”在觸及妘嫿怒視的眸光“神”字便硬生生地下，改喚她所認同的字眼。

這點，令龍昊澐不自主地揚一笑。這是自他懂事以來，頭一回發自真心，愉悅的笑。

“能冒昧請教，你是打哪來的嗎？”他相信，即使是護國女神，也有生活的地方，並非平空冒出的。

“我嘛，來自靈界。不過說了你可能也不會懂，因為你現在是凡人的身分。總之，不是你們凡人所生活的地方就是了。”妘嫿不在乎對他說出真相，她信任他。

“你真的是讓我的咒語求來的嗎？”

“咒語？！什麼咒語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星君爺爺一把將我推下凡，醒來後，就在你懷裡了，這可是他老人家算得最準的一次喔！”妘嫿調皮地扮個鬼臉。

也就因為這點，讓她不知該氣星君爺爺好，還是謝星君爺爺好。

他雖然不甚明白她所說的，但她並非凡人卻是不爭的事實，只是她不願意承認自己是女神罷了。

原來傳說是真的！不久前，他還將它視為民間的傳，真是太不敬了。

她毫不矯飾的真情，是長年處於宮庭內苑中的他，所漸漸遺忘的部分。純真的人並不適合宮庭生活，有時候他也會有拋下一切、遠走它方的念頭，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