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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斷腸散追命迷魂陣摧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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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他業已利令智昏,也沒有考慮何以有人來此荒廟?既是柳帆,何以寶劍不見?

忙把身形一旋,影似輕煙晃眼,早閃到樑上躲了起來,剎那,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加上破鑼似的聲音,從外面傳來:“霍兄,我說如何?這老毒物陰陽怪氣,鬼頭鬼腦的,一定不是好東西,我說白天我們在酒樓裡所碰到的那白衣書生,準是‘玉面神龍’柳帆,那毒魔大概是暗中做了手腳,還緊瞞著我們,想獨巨寶,這樣的光,可太不像話了,你說是吧?”陡聞一陣桀桀怪笑,驚得宿鳥驚飛,遂聽另一人說道:“顧兄,我們總算錯認了人,等會如果找不到它,我們就聯手去找‘長山屍魔’算帳,非要他出‘崆峒毒魔’不成,不過我們啊!吃次虧,學次乖,下次再要碰到這傢伙,不教他嚐嚐我‘赤煞神掌’的厲害,我就不信。”

“咦!怎麼這裡沒有人呢?地下躺的是什麼?”

“不會沒有人,我們跟蹤他來的,怎會走失,況且剛才我們在路口正聽到他在高興得笑嗎?會不會就躲在附近哪?”這時,崆峒毒魔躲在樑上,又氣又急,見二人還不上圈套,憑功力,莫說二人聯手,就是其中一個,自己也難敵,所以不心頭髮,但此時已身陷絕境,稍一動彈,就會讓剛才尚是朋友,現在就是敵人的“北海神鳩”與“冰山一鶴”發覺,所以只得忍受著。

一會兒,二魔在內外巡視了一遍,重回大廳“北海神鳩”很奇怪的說道:“真怪!難道這毒物長翅膀飛了不成?”冰山一鶴也不待他說完,就接著道:“…霍兄!你看他多狠,連那小子的寶劍也帶走了。”講到“寶劍”樑上崆峒毒魔,也不覺一驚,忖道:“真該死,怎的寶劍會不見呢?難道是另有人來過了嗎?”北海神鳩氣得七竅生煙,怒聲說道:“別管他,我們在這小子身上搜一搜看,會不會有其他東西留下。”說著,正要伸手去拿,猛聽冰山一鶴驚叫一聲道:“且慢!霍兄!你看老毒魔的毒物好厲害!這好好的一個人就能化為血水,這裡面一定仍有餘毒,且慢動手。”冰同一鶴這一說,北海神鳩果然不敢動手了。這時,可把崆峒毒魔,說得心驚膽虞,暗說要糟!

此時,冰山一鶴,早就在旁邊撿了支短樹枝來,輕輕挑起白衣,下面果見有一小包,喜得二人得競忘形,早把剛才對毒物的恐懼觀念丟掉,二人齊忙出手,一人拿住小包的一角,不願放鬆。

看得樑上的毒魔,幾乎笑出聲來。心想:“只道你們有多明,原來利令智昏,也會使你們現出原形了哪?現在我只要等你們速死,這些東西就是我的了!”這時只聽冰山一鶴厲聲說道:“霍兄放手,見者有份,反正我冰山一鶴以人格擔保,決不少你的就是,先讓我看看,裡面是些什麼東西,好讓我倆來平均分配。”北海神鳩也怪笑連聲道:“要我放手,你為什麼不先放手?哼!人格擔保?人格賣好多錢一斤,我勸你死掉這顆心吧!要在我手裡誆了東西去,簡直是做夢。”冰山一鶴見計不售,不覺惱羞成怒,但仍忍耐著道:“嘿!何必這樣說?我們剛才還是好朋友呀!況且我只先打開看一看,並沒有其他企圖呀,霍兄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北海神鳩脹紅了怪臉,把頭直搖著說道:“不成,這年頭,誰是君子,誰是小人,額上也沒刻字,要我先放手,就是我親爸爸來也不成。”冰山一鶴想不到這轉眼成仇的北極野人,竟會明到這樣,遂也忍不住的說道:“依你之見,該怎麼辦呢?”北海神鳩桀桀一聲長笑說道:“很簡單,咱們誰有優先權打開先看,反正此地沒有人看到,我倒很想見識見識閣下的‘冰山絕技’。”冰山一鶴原是桀傲成的惡魔,雖有些心懼“赤煞神掌”但自信尚不至落敗,見他挑逗,為得寶心切,遂也不計厲害了,心想今天不見真章,諒不能善休。遂仰天哈哈一笑道:“好!

‘赤煞神掌’並不算得如何高明,讓我開眼界也好,但我們怎樣打法呢?”北海神鳩心想二人這個樣子,也不好動手呀,但絕不放心讓他獨自拿著。想了回說:“咱們一言為定,我叫一、二、三時,大家齊放手你看如何?”冰山一鶴,見勢成騎虎,也無暇考慮,馬上接口道:“好!”遂聽得數道:“一、二、…三。”二人真的同時放手,各退三步,閉眼凝神,提氣運功。

躲在樑上的“崆輞毒魔”雖然心中竊喜,但見此時二人劍拔弩張的樣子,也不覺心驚。

原來北海神鳩,業已臉泛紅光,髮鬚皆豎,雙眼睜如銅鈴,找開身盆似的大口,猙獰得像惡鬼夜叉一般,好不怕人。

冰山一鶴,也正面上透出一絲淡淡的白氣,霎時全身骨賂一陣暴響,緩緩的推動雙手早聽他狂叫一聲:“好!”

“呼”的一股寒鳳打出,竟如驚濤駭般直向北海神鳩撲去,這砭骨的寒氣,連崆峒毒魔魔也有些索索發抖,一股涼意,直肌膚。

北海神鳩一見掌勢洶洶,也不敢怠慢,立地一沉身,雙眼似噴出火光,桀桀狂笑一聲道:“來得好!”一遞掌,立有一股掌風,挾著灼熱的,向來勢捲去,只聽兩下掌風一觸“蓬”的一聲巨震後。北海神鳩與冰山一鶴,同時蹌踉各退一步,始站穩身形。

而且把二人同時駭得一楞,可把北海神鳩的兇得大發起來,怒喝道:“好個冰玄神掌,果然名不虛傳,再吃我一掌!”說罷,腳上一斜步,早雙掌齊揮,向冰山一鶴連連攻去,冰山一鶴自不甘示弱,雙掌翻飛,挾著陰寒進骨的勁風上。

二人以全力相拆,一以“赤煞掌”一以“冰玄功”剛是冷熱不容,互相剋制,而且二人的內功,又皆功力悉敵,不分上下。

拚鬥了十多回合,只見方圓之內,冷熱之氣互蕩,燻得樑上人早就忍受不住,毒魔見時間也差不多了,遂借勢飄身下來,大喝一聲道:“住手。”聲如霹靂,果然把二人震得住手。二人一見是崆峒毒魔,心中的怒氣,立時上升,齊喝一聲,備舉雙掌,正想圍攻,慌得毒魔連連搖手說道:“霍兄、顧兄,都是自己人,何必動手呢?有話可以慢慢說呀!”北海神鳩這時氣得發眉倒立,怒吼道:“誰跟你稱兄道弟來,算我是了瞎了眼睛,認識你們這般見利忘義的朋友。”冰山一鶴也怒氣衝衝道:“老霍,嘴裡乾淨些,別亂罵人啊!溫恆!我問你,你做這樣的事,可對得起朋友?”崆峒毒魔早已穩勝算,只要稍延時間,二個敵人,就會自動倒斃,故犯不與他們正面衝突。陰惻惻的一笑道:“顧兄何出此言,倒叫老夫昕不明白?”北海神鳩早就“哼”聲道:“嘿!裝得怪像,可惜口是心非的傢伙,真人面前不必說假話,你把‘玉面神龍’的寶劍拿到那裡去了,拿出來讓我們看看,也好開開跟界呀!”這句話,可把陰險狠毒的毒魔問倒了,氣得他怪眼亂睜,怒吼道:“你別血口噴人哪!

誰看到什麼柳帆的寶劍呢?你是誠心找碴是吧!”冰山一鶴聽他還在抵賴,不由怒道:“溫恆,少廢話,你說拿不拿出來?你要有種,看我不劈了你才怪。”崆峒毒魔見二人苦苦相,不覺怒火中燒,再也忍受不住,知道愈辯愈糟,遂把心一橫,陰惻惻的一陣狂笑道:“好個不講理的傢伙,行將就木,還要這麼橫,老夫豈是怕事之輩,老夫的‘七步斷魂’要不是二位功力深厚,恐怕早就發作了,還敢向老夫耀武揚威…啊…無知死囚,死到臨頭,尚敢偷襲老夫。”冰山一鶴與北海神鳩,聽說自己二人,業已中了毒魔的“七步斷魂”心頭一懍,果覺四肢業已有些麻木,二人心頭大駭,但心知此身已無救,不如與之同歸於盡,也好洩心中之恨。

二人心意相似,不約而同的齊皆出掌,一冷一熱的掌風,捷如勁風,乘毒魔話未說完,早就發掌猛攻。

崆峒毒魔倉卒之中,那會想到二人動手,早就捱了二下,一邊是凜烈的寒氣,半邊的牙齒格格作響,一邊是純陽的烈火,半邊的身子灼熱如同火焚,幸而這時的二魔,由於剛才的拚鬥,真力已衰,尤以中毒時久,其力更大打折扣,否則還有命在?

饒是這樣,也使他立足不穩,蹌踉的倒退十多步,始立定腳跟。

而這時的冰山一鶴與北海神鳩,情形更慘,原本中了毒後,因二人體質特殊,一時發作較慢,但二人不合為互爭寶物,各運內功力求勝敵,已使毒循環增快,復因真力互拚,更益加速,但此時未知業已中毒,真力不散,故尚可支持些時。

及至經崆峒毒魔說出,無異是火上加油,真力一洩,四肢業已麻-,又復奪其餘力一擊,故全身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再也無力支持。

而且由內臟心肺,噴出一股辛熱之氣,使二人渾身火辣辣的,說不出難受,沒奈何,二人只得到在地上亂滾,而且雙手拚命亂抓,將身上衣服,抓得稀爛,猶不滿足,全身的皮膚,亦抓爛了,嘴裡的舌頭也咬得寸斷,哀叫之聲,令人不忍卒聞。

這時的毒魔看了,依然無動於衷,而且他自己的身上,也正不好受呢?一冷一熱的滋味,在他全身盪,使他好像成為陰陽人似的,雖然他自己所帶各式靈藥,拚命的吃,但一無用處,又想以內功將此寒熱之氣出,奈何此時真力已散,力不從心。

那邊的二個惡魔,此時已慢慢安靜下來了,因為過度的疲倦,與毒的發作,已使他再也不能動彈,而此時的二人,全身上下,鮮血淋淋,活像個剝了皮的猴子,形狀之慘,可謂目不忍睹。

這也是二魔平殺戮過甚,惡貫滿盈的報應。

未幾,二人氣絕身死,屍體已慢慢在變、由紅、而青,變成灰黑,慢慢在腐爛了。

“崆峒毒魔”痛苦中,看到二人慘叫身死,面上現出一絲欣,心想:“你們二人到底死在我前面了哇!哈!只要我慢慢運把腹內寒熱之氣出,拚了廢掉一手一足,也可以挽救我的生命,到那時,還不依然可以利用這小子的遺寶,獨步武林。”想到這裡,他不哈哈大笑起來。

心念又是一轉。想道:“我也只聽‘長山屍魔’在講,這小子身上懷有無數珍珠、靈丹、武技寶笈,但畢竟沒有見過,觀在反正大敵已除,四下無人,我何不打開先看看,究竟是些什麼東西,反正天也亮了,讓我起來。”這時毒魔經運氣毒。全身業已輕鬆了許多,自己冒了生命的危險,設計害死三個武林絕頂高手,還要落個斷肢殘腿,先看看這些東西也好。

他這時利慾薰心,也顧不得疼痛,一步一拐,走到柳帆破衣之處,看見小包裹仍在旁,心中一喜,慌忙上前一撲,將小包抓在手裡,拿起似乎重重的,他的手也有些抖了,莫名的緊張,使他全身的血都沸騰起來,生怕被人搶了去似的,二手緊抱著它,口中不斷喃喃的說:“我勝利了,我終是得到了它!哈!我多高興…”猛聽那邊“索落”一聲,慌得崆峒毒魔忙將小包往口,緊張的向四周看去,原來是隻小老鼠,正在牆角里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