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虎膽老酒俠風流小仙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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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柳帆酒樓遇奇人,此人系早年武林二絕之一“酒俠”周立信,現在自稱無名老人者。
無名老人因柳帆自離“仙窟”後,無意中自稱是無名老人之徒。
“酒俠”周立信驟聞之下,甚驚奇,故一路追蹤考察其人品為人。
考察結果,甚滿意,並從其功力方面判斷,深知柳帆之武功,必定習自“怪俠”徐立原之技,由此可以知道,柳帆必出自“仙窟”及後在酒樓現身,及荒谷再見,以二口酒駭走一代黑道魔魁“鬼魔”萬家琪師徒後,復以瘋言相戲柳帆等人。
素月因聞無名老人說及,替自己找到一柄寶劍之事,當然非常歡喜。
素月因自柳帆一對“古靈神劍”被李霞青及其姊袁青娥二人討去以後,自己迄未得到一口好劍,今驟聞之下,當然非常高興,但她心知老人脾氣古怪,故裝作漠不關心態說道:“哼!誰希罕寶劍,前天在酒樓裡偷我們的錢,可非要拿出來不可,否則,就要跟你打架都可以。”別看無名老人,年已逾百,童心未泯,尤其遞居荒島數十年,初次離島,即遇到這些人中龍鳳的少年男女,而且因巧合之故,特別對這些人發生了情。
尤其是小猴子的刁鑽滑稽,素月的稚氣可以,更適合了他的興趣。
現聞素月之言,不哈哈笑道:“好大膽的小丫頭,竟敢向老人家當面挑戰,彆嘴硬骨頭酥,現在說不要,等會可別哭哪?”素月小嘴一撇說道:“哼!我才不會哭呢?”這時怪和尚對鄉農說道:“這位老弟,現在可以放心回去了。”那壯漢死中逃生,對眾人是敬若神明,原來呆在一邊看眾人說笑,也忘記了危險,此時聞言,始上前謝了眾人,獨自走了。
眾人見壯漢走後,無名老人面一整,始對眾人說道:“我跟你們混了半天,莫說你們不知我是誰,可能連六派中能知老夫是誰的人,恐怕還不多。
老夫姓周名立信,以前人家因我酷嗜杯中物,故被人稱為‘酒俠’,六十年前,老夫看破世情,隱遁東海嵊泗列島中的傘蓋島。為想淡忘前事,故自稱無名老人。
自二十年前,師弟‘怪俠’徐立原,因與六派爭‘仙窟’身死之前,老夫雖曾與他見了一面,奈大數難逃,老夫不忍見其離世,故仍返島上,研佛道,二十年來,更將世事測透,本想老死該島,永不出世。
惟因心牽一事未了,故再度入世,了後事,就遇到你們,這大概是所謂緣法吧!”柳帆一聽是東海“無名老人”自己喑慚愧,原意是胡謅一人,以矇騙江湖上的人物,沒想到天下竟有如此湊巧之事,世上真有此人?
同時聞其言“無名老人”更是自己恩師“怪俠”的師兄,難怪其武功恁高,能以二口酒嚇退巨魔了。
此時不覺口說道:“未知老前輩尚心牽何事?”怪和尚笑了笑道:“老夫因師弟寒骨未收,‘仙窟’恩怨未了,同時自知大限將屆,一身研習所得,未得傳人,心有未甘,想不到竟有現成的成名徒弟在此,真出乎老夫意料這外,夫老何憾之有。”柳帆當然懂得老人言外之音,遂率同小猴子等人,一致下拜,行了拜師大禮。
頓時把無名老人笑得口合不攏,忙扶起眾人笑道:“老夫做這個現成師父,不能白白生受,這裡一包東西,你們拿去分了再說,可是別分贓不均,打起架來,我老人家可不管哪!”無名老人此時仍恢復了玩世不恭的態度,從身旁掏出一包東西來,給柳帆道:“我看你們個個油腔滑調,都靠不住,還是叫帆兒來分吧!”柳帆剛雙手接過,還沒言謝之時,偏偏素月眼尖,接著笑道:“師父不羞,這些東西原來就是咱們的,偷去的東西,還拿出來給我們做見面禮,豈不羞?”素月的話,頓把眾人都引得笑起來,和尚哈哈長笑道:“就是你這小妮子聰明,別人都是傻子哪!拜師的第一天就給師父來個下馬威呀!我雖然沒有收過徒弟,開過當師父的癮,可是人家尊師重道事蹟,也並非不知道,敢是誠心想教我下不了臺?”小猴子乘機說道:“對了,師父,她的鬼主意特別多,你留意著她就是。”房大頭笑了笑道:“就算你會講話,想點子/作人,每次也少不了你小猴子一份哪,虧你臉皮厚,好意思說呢?”素月頓時拍手笑道:“天有眼,還是房大頭正直無私,肯說句公道話,小猴子你這下可沒話說了吧!”小猴子鼻子冷哼一聲道:“房大頭別專拍女孩子的馬,那有什麼用,當心你那嬌滴滴的小奴家,要找你算賬哪。”李霞青此時嘴道:“剛拜過師父,你們就吵得不像話,那還成什麼樣子?別吵,讓師父跟咱們說幾句話。”無名老人在孤獨的島國上,度了一甲子的時間,哪享過天倫之樂,這時,瞧瞧這個,看看那個,一個個長得生龍活虎似的,天真可愛,樂得他笑口常開。這時,始回答霞青道:“這叫做:有這樣的師父,才有這樣的徒弟,老夫在此地時不多,你們的功夫都已經不錯,尤其帆兒剛才的‘迴風步’、‘隱九式’,更是武林中難找對手。我老人家雖說收了你們這些現成的徒弟,也不能沒有一點代,這樣吧!你們就把這二間茅屋收拾收拾,讓我把這點壓箱底的功夫拿出來,想學不想學,完全由你們自便,我老人家一概不勉強。”小猴子等人聽說有功夫可學,興趣頓起,全部都動起手來,把這二間茅舍裡的屍體以及枯骨,全搬到屋後埋葬。
同時,找了些枯草,在另一間房子內打下地鋪,供三位姑娘休息。
當時一切準備好後,在屋前的空地上,皎潔的月光下,圍著師父無名老人坐下。
無名老人首先問明柳帆等今後的行止。
柳帆遂將南下瓊島,到“天南幫”總壇拯救柳小與袁正逸二小,以及與老化子約定在蒲廟相會的事,全部說出。
老人點了點頭,慈暉滿容說道:“沒想到代代都有魔之輩,猖獗害民,殘殺生靈,老夫活了二甲子,斯見武林人物興廢,尤其江湖上的恩怨糾紛,深有所,故終身未收一徒,深恐造成莫贖憾恨。即以此次收你們為徒來講,為師業經一個月的考察,始作此決定。”老人此時忽光暴,向柳帆等六人看了一眼,繼續說道:“練武之人,首重練心,心術不正,毫釐之差,豈止誤己一身,抑足貽誤蒼生,練武次重練氣,忍人所不能忍,始不至因一時之憤,挾技害人,積惡之人,如燈中之油,毀月消,常於不知不覺間,養成惡習,終於深入泥潭,不能拔足。你們說對不對吧?”眾人齊皆點頭稱是。
老人又繼續說道:“老夫可能與眾兒同赴瓊島一行,然剛才逃走的‘鬼魔’萬家琪,老夫深知其為人,陰險狠毒,手段毒辣,此次雖然鎩羽而去,我知其必不甘心,定會蓄意報復,恐怕武林從此更掀起腥風血雨,歲無寧矣。尤其‘仙窟’之寶藏,久為江湖所覬覦,也是群雄勾心鬥角的對象,老夫深知,‘仙窟’自我師弟徐立原之後,能入窟者,惟帆兒一人而已。”三位姑娘今始知其心上人“玉面神龍”柳帆,乃是“仙窟”的新主人,不齊將驚訝的眼光,集中向柳帆注視。
柳帆原本早想將自己的身份,以及“仙窟”秘密說出來,惟因一直沒有機會而已。
至此,恐怕霞青等見疑,遂將自己與小猴子房大頭等人,進入“仙窟”經過說出,並將恩師“怪俠”徐立原進入“仙窟”經過,及其遭六派圍攻之事,和盤說出。
三位姑娘這才知道柳帆之所以守密,乃受“仙窟”誓言,及乃師遺囑所致,當然也不會深怪於他。只是對這謎般的地方,能風魔整個武林,到無限嚮往而已。
老人此時復對柳帆問道:“帆兒,你們既在‘仙窟’住了四年,那麼其中究有些什麼寶藏呢?”柳帆答道:“徒兒雖然在內留居四年,因其中亭榭樓閣無數,又皆有重重暗伏,故實際情況,仍不深解,惟據發現藏寶,約有黃金萬標,白璧百雙,明珠千斛,以及大量的神兵武器,想必皆是千百年以上之物。
柳帆說出“仙窟”藏寶大概後,三位姑娘聽得齊把舌頭一伸。
素月似信不信的說道:“別是帆哥吹牛吧!我就不信小小一個地窟,會藏有如此多的財寶。”柳帆笑著答道:“一點也沒有誇張“仙窟”乃築於戰國楚懷王時代,斯時懷王夫策,王公大臣作復國之舉;所謂‘楚雖三戶,亡秦必楚’之諺,豈是空來風,乃楚人即仗有此窟財寶,足供復國之需,其財寶數量之鉅,由此可想而知,怎是誇張呢?”老人再向柳帆問道:“那麼帆兒對這些財寶,準備作何處置呢?”柳帆沉思一會答道:“徒兒本在無意中闖入‘仙窟’,對此意順外之財,原無染指之意,故更未嘗想到處置之法,況且人生百歲,終不免一死,留此身外之物,亦屬無用,願憑師父吩咐,唯命是從。”無名老人點點頭說:“足見帆兒心存仁厚,然財利為天下之亂源,所謂‘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錢財譬如水,能利人,亦能害人,若干人終身役役,為財所困,終不免一世皆為守財之奴耳。”
“方今干戈將起,生民疾苦,吾輩固無志於功名利祿,然能利用此‘仙窟’之財,散之群民,或用之於有利國家社會之建設,未嘗不是千古佳話,而且可以化干戈為玉,未知帆兒意下如何?”柳帆等人聞老人訓誨,齊皆肅然起敬,想不到這外表放誕之人,其對國家觀念,猶如是之深,年青之人,應以為鑑。
柳帆當時站起來躬身應道:“師父所見極是,徒兒固非沽名釣譽之輩,自離‘仙窟’,目擊天下群雄對此藏寶之覬覦,本極憂心,今聞師父明言,徒兒當遵訓行事。”無名老人此時非常高興,慈祥之,溢於言表,笑著說:“為師也無其他絕藝相贈,僅有一套‘醉八仙拳’與‘乾坤八劍’,可以分授你們。”說著,跳起身來,柳帆等齊往外邊,俾讓開空地可以施展。
無名老人衣不卷,袖不挽,突然跌跌撞撞起來,只見他東歪西倒,活像個醉漢模樣,再加上他乜斜醉眼,步履輕飄,分明是酒意闌珊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