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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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書名也只有你想得出來。”
“很有創意吧!-喜歡這個書名嗎?”
“喜歡,表示故事可以無邊無盡的寫下去。”
“隨便-愛怎麼寫就怎麼寫,只要不要給我無邊無盡的拖下去就可以了。”風玲想起阿文在唱片公司當企畫。
“對了,阿ken,你問阿文有沒有聽過石-這個人?”
“-說石-啊!他的事不必問阿文,-想知道他的什麼事我都可以回答。”
“他真的那麼有名嗎?”風玲說的有點心虛。
“我的天啊!幾年前石-的情歌引起多少人的共鳴,-竟然不知道?”
“不過就是唱一些情啊愛呀的免費歌曲,有了不起到我一定要知道他這個人嗎?”她嗤道。
“拜託,是免費歌曲中的經典,他的歌真的讓人百聽不厭,不論經過多少年、在什麼情況之下聽,那蕩氣迴腸的覺還是那麼,到現在我還是時常在聽他的歌。”
“阿ken,你是說你那裡還保留他的作品?”她的心亢奮起來。
“沒錯。風玲,很奇怪耶!-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問起他?”
“我…不談這個,我現在就過去你那裡。”
“現在?-…”風玲已掛斷電話,放下波波,匆匆的出門去了。
這就是那個時常在邊留下一抹挖苦笑意的石-的歌?
真不敢相信。風玲一再反覆的聽著從阿ken那裡借來的cd,他渾厚清亮的歌聲,因為認真,聲音有一種讓人動、想接受他的魔力;經過幾年,他的聲音依舊渾厚,只是清亮的音質因荒疏而沾滿了灰,也多了一份滄桑,聽起來顯得有些沙沙的,用來說情話,比醇酒更能醉倒女人心──也滿適合用來譏刺人。
她讀著封面文案,上面寫著:石-優美的曲子加上徐亞薇貼入心房的詞,傳唱二十世紀末的愛情。拿出歌詞,才發現裡面的詞全出自徐亞薇之手。
這時石-正唱著“愛在當下”──承諾不是永遠,承諾有時是謊言;我不要你的承諾,我只想愛在當下。
在清晨醒來的時候,我看見你皺著眉的睡容,我知道你的夢有我昨的淚;當我把愁雲推開,我在你身上聞到太陽的味道。…在清晨醒來的時候,我聽到你夢囈裡的嘆息,我知道你的有我昨的吻;我的臉偎進你懷裡,今天我們的愛將繼續存在。
副歌重複唱著,唱進風玲的心坎裡。
突然地,她妒忌這個叫徐亞薇的女子,是怎樣的一個女子可以讓石-那樣的男子深深的、痴痴的愛著?
哪一個才是真正的石-?深情的?玩世不恭的?他心裡既然忘不了亞薇,那麼他是抱著怎樣的心情吻著他的女人,還有自己?
她心裡有好多對石-的疑惑,不過她要等明天再仔細去想、去解。今夜他的歌聲敲著她的心。
奇怪,放到哪裡去了?
記得昨天和阿ken講電話的時候,不經意的就把紙條給進沙發的邊縫裡,她仔細的沿著沙發邊隙找,挖出了兩張名片、一枚十塊錢銅板、波波的玩具小圓球和一條小魚…等等,這是她的怪病,每次她在講電話時,不知不覺就會把手裡把玩的東西進沙發裡,若非要找東西,她大概也不會想去挖寶。
心理學書上說,在情上不安全狀態中,會在毫無所覺的情況把身邊的東西藏起來。她可不在乎那些心理學家如何把人常生活的習慣,用情轉移來分析人選擇什麼樣的拉表示他的飢渴程度、他想變什麼動物就表示他渴望什麼樣的情人。她現在只想找到那張紙條,用這張紙條來分析那個吻是否是他的情轉移。
風玲幾乎要將整個沙發都翻過來了,就是找不到石-給她的紙條。
對了,今天波波真安靜,竟然沒有來湊熱鬧。風玲將目光轉向窗臺上,看見波波正和一團東西玩得不亦樂乎。
一團?風玲急忙奔了過去,把紙團從波波的嘴裡搶救出來。
還好波波體型小,口水也少,字跡雖然暈開了,但是還辨識得出來。
風玲沒有猶豫,拿起電話就撥。
盯著牆上的鐘等著,響了許久沒有人接聽,心情有些低落。今天她才發現電話響十二聲需要三十秒。
這時門鈴讓風玲怔了一下,這個時候不會有人來,除了不速之客。
她開門,很意外也失望的看見母親提著兩個大皮箱氣呼呼的走進來。
“風玲,我要搬來和-住一陣子。”
“好呀!”這裡就是母親的孃家,每次母親和她的男朋友吵架,就會離開男人窩住到女兒家。
“媽,這次打算住多久?”
“不知道,反正我不回去了。”又分手了。那就表示母親傳出新戀情之前,她會一直住下來。
“風玲,-不問我原因嗎?”
“我不問-也會說。”風玲為母親倒一杯果汁,並在果汁裡摻了幾滴白蘭地,等母親哭訴完戀情之後,酒正好發揮作用,可以讓母親安穩的睡一場好覺,帶著悲傷的情緒入眠最教人難受了。
“王博強是個大騙子,老婆明明還活得好好的,竟然騙我他是鰥夫,今天一大早他的老婆竟然找上門罵我狐狸,勾引人家老公。風玲,-是知道的,我從不破壞人家婚姻,她怎麼可以…”說到委屈處,母親的淚水開始像打開的水龍頭,一發不可收拾。
“好了,好了,不哭了,”風玲為母親遞來一盒面紙,一面安的說:“千錯萬錯都是王叔…王博強的錯,他不該欺騙-,也背叛他的家庭。”
“風玲,他怎麼可以騙我,這三個月來,我用我所有的靈魂來愛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恨他。”說著就哭倒在風玲懷裡。
唉!母親哪次結束一段情之後不是這樣說呢?不過,正因有母親這樣勇闖愛情叢林的女人,世上的愛情才能一世紀接著一世紀的一直傳唱下去,永不枯涸。
“幸好只有三個月,不是三年,這是不幸中大的大幸,我們就把他忘了吧!”風玲無奈的想,這種事只需要看一下對方身分證上的配偶欄一切就明白了,母親竟然還傻呼呼和他生活三個月。
“風玲,我該怎麼辦?我是那麼愛他,和他在一起的覺很好,而且他也對我呵護備至,我不能沒有他,也…忘不了他。”為什麼總有女人在恨男人的同時,又不停地說他的好?眼前這個總是為愛傷神的女人若不是母親,風玲真想一掌打醒她。
“可以的,-一定可以忘記他,只要多想想他的缺點,很快的就會對他厭惡而忘記他。”風玲扶母親進房,讓她躺下來,過了一會兒,母親泣的聲音停止,接著是她酣暢的鼾聲。
風玲一點也不為母親擔心,這樣的事情她處理太多次了,一覺醒來神好,母親又會是一隻美麗的蝴蝶,尋找那個從不現身的好男人。
風玲輕輕的掩門。手裡還捏著紙條,躊躇一會兒,還是決定將它丟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