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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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母親興匆匆的打電話告知已經跟那位科技新貴王中仁約好時間見面，起先風玲很不高興，憤而揚言不出席，可是最後在母親的軟哄硬，加上一把眼淚之下，她拗不過只好答應出席。

她去了，也看了母親口中所謂的好男人，也沒有在她心裡留下任何的想法。相親對她而言，不過是陪母親來吃一頓飯而已。

她低頭專心的吃東西，沒有發現石-也在這個餐廳，而他卻看見她。

母親又開始跟對方吹噓風玲如何的乖巧聽話，從不讓人心等等雞蒜皮的小事；接著母親發表一個女人獨自扶養小孩的甘苦談，無非是希望小孩長大能找到一個好人家，不要像她一樣苦命。

風玲皺一下眉頭，藉故去洗手間，然後拿起皮包悄悄的從廚房後門開溜。

她的行動看在石-的眼裡，並跟了出去。

“-這樣溜開，可以嗎？”聞聲，她嚇得回頭。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和唱片公司的人談一份企畫-呢？-玩躲貓貓的男人是誰？”

“我相親的對象。”

“-在相親？”他頗為意外。

“不行嗎？女人想找可靠的對象，相親不失一個好方法。”風玲把下巴抬得高高的，目光帶點挑釁的意味。

“而且上次我去本曾放他一次鴿子，他不但不介意，還主動安排今天見面，這點倒令我有點動，也許他可以讓我對男人從此改觀，列入可往的對象。”

“那為什麼-又要像賊一樣從後門開溜？”石-直勾勾的盯著她，嘴邊浮出一抹詭異笑意。

“飯吃完了不走留在那裡幹什麼？對方要詢問我祖宗八代，或者生辰八字，我媽知道得比我還要清楚，有她在場就行了。”風玲不放心的朝餐廳掃一眼，看見母親詢問服務人員的同時，目光仍忙著四處梭巡，這時母女倆的目光透過一扇玻璃窗相遇了。她驚叫一聲，“慘了，被發現了。”風玲急忙拔腿跑開，石-也跟在她後面跑去。

兩人在大街上奔跑。天已黑下來，街道的路燈和馬路上的車燈相輝映，洩出黃溶溶光，為在街頭髮生形形的事情多了一些想象的空間。

眼前這一個男人追逐著另一個女人，這一幕有一百個人看見就會編織出一百個故事。

石-拉住風玲的手。

“夠遠了，別跑了。”風玲吁吁的彎下順順氣。

“真！真累！真是活受罪！”顧不得雅不雅觀，坐到馬路邊的候車椅上，脫下高跟鞋，起每發痛的腳趾頭。

石-跑過對街走進超商，很快地手中多了兩瓶飲料。

“來，解解渴。”

“謝謝。”風玲暢快喝一大口，發出痛快的聲音之後，側目看他，說道:“石-，聽說你是名音樂創作人和歌手，你和我坐在馬路上喝飲料，不怕被人看見了不好？”

“這三年臺灣歌壇新人輩出，在這裡大概也沒有幾個人記得我。”石-自嘲的說:“-就是一個。”

“不必拐彎的罵我有眼無珠，反正我從來就不把看電視當常識，所以哪個偶像當紅我一概不知，也沒有興趣知道。石-，我還聽說你這次回來是想確定一件事，是不是就是想知道臺灣的歌還聽不聽你的音樂？”

“我真是受寵若驚，沒想到-會對我的事到興趣。”

“誰對你有興趣了，我不過是好奇而已。我更不懂，聽說你在本很有名，一般人都會保護並且珍惜現在所有，不會貿然再回頭，萬一個不好，也許會把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名聲給拖垮。”後面略帶威脅和幸災樂禍的意味，希望他能打道回本去。

“我會把-這番話當作是一個朋友的忠告，不過我現在也以一個朋友的身分說些讓-安心的話。這三年我人雖然在本，可是我仍然幫許多歌手寫歌，如果-稍注意免費歌曲的話，-就瞭解我的音樂並沒有分過去和現在，也沒有臺灣和本之分；而我這次回來只是幫歌手製作音樂，並不是要回復歌手身分，所以並不會有-顧慮的事情發生，讓-失望了。”

“那是你的事，我沒什麼好失望的。”好討厭的口氣，而他好像也識破她不良的居心。

“-還有聽說什麼嗎？”有，你和一個叫亞薇的女孩的故事。這是風玲心裡最想知道的事，不過她早有預警了，剋制自己不要陷進他的故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