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舊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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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節目的錄製,蔣昕餘走出電視臺,站在馬路邊等車時,徐浩堯駕著他的開篷跑車招搖停在她面前,弩了一下嘴示意讓她上車。
徐浩堯是徐氏地產公司董事長的兒子,徐氏以房地產起家,已經成為上市公司。徐家生三個女兒才得這個兒子,全家寵得徐浩堯不得了。這男人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種有錢人,一個示意就是不可違抗的命令。
蔣昕餘嗤一聲不甘不願地上了車。
“我們去哪裡吃飯?”他問。
“我不餓。”
“要不我們先去看個電影?”
“我很累。”
“小辣椒,剛剛你還熱情如火,現在卻拒人於千里之外,我該拿你怎麼辦呢?”
“這話應該是我說的吧,徐浩堯!我是你的誰,你幹嘛總強我做些不愛做的事情!”
“你是我的未婚。”
“你不要總是亂說我是你未婚”
“我會一直說下去,讓你習慣成自然,到最後你就會認同自己的身份了”
“你!
…
哦?那你那些小明星小情人呢?我們的徐大少最近好像和某模特走得很近哦。”每次聽到徐浩堯的未婚謬論蔣昕餘的確還會心動,可是認識徐浩堯八年了,他的甜言語陷阱她領教不少。
“不要亂信雜誌那些緋聞,寶貝,難道你就不能受到我的真心嗎?”說著拿起蔣昕餘的手摸向自己的口,乘機吃個豆腐。
“哼!”蔣昕餘一手回,懶得和他探討下去,反正有些事情已經無法挽回,現在她和他只是伴關係,還要是他半強她的!只要他喜歡,隨時可以把她打進冷宮。
徐浩堯寵溺地摸了摸蔣昕餘的臉,最後車子停在了一間廻轉壽司店前,蔣昕餘默默由著他牽著進到店裡去。挑了一個位置坐下,蔣昕餘始終一聲不響,到現在她還是很氣憤為什麼自己總要被他牽著鼻子走。
作為蔣昕天婦情前,她曾和徐浩堯一起四年,徐浩堯非常瞭解蔣昕餘的喜好,她喜歡這種式廻轉壽司店,因為覺安靜,她喜歡看著壽司轉動,最喜歡吃鰻魚壽司,一切一切徐浩堯都瞭解,就像這時,徐浩堯自動就拿了幾碟鰻魚壽司給她。
想起以前他倆大學時期經常一起去吃壽司,蔣昕餘總會興奮地望著那些壽司,天真地問徐浩堯這個好不好,那個怎麼樣,徐浩堯總是會什麼都讓著她,有時蔣昕餘還特地用把一塊壽司沾滿芥辣餵過去,不知情的徐浩堯每次都被蔣昕餘嗆得滿眼眶淚水,而且這招屢試屢中,現在想起來怕是徐浩堯有心中圈套的。
所有一切已經物事人非,現在蔣昕餘隻覺得很討厭自己什麼都讓徐浩堯看出穿,於是耍脾氣說她現在最討厭的就是鰻魚壽司。徐浩堯又拿了其他幾樣,全都是蔣昕餘比較愛吃的,越想越氣,蔣昕餘干脆說她不想吃壽司!徐浩堯二話不說便讓服務員結帳,要帶蔣昕餘吃其他。
滿桌子食物本沒動過,其他客人看著他們倆,在旁嘰嘰咕咕,外人看來蔣昕餘就象是一個刁蠻無比的女友,有了這個有錢大帥哥的寵溺還一臉不知足。可是他們本不知道徐浩堯過去事蹟。蔣昕餘一氣之下便跑了出店,徐浩堯則連忙跟過來拉著她的手,不停哄她。
“徐浩堯你到底想怎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犯賤嗎你是,現在這樣只會讓我更加討厭你!”蔣昕餘大聲吼到。
“小余,難道我們不能回到以前一樣?”
“你做夢!徐浩堯我告訴你,我蔣昕餘這輩子絕對不會再相信你!”
“小余,你是不是因為那些下三報紙寫的不實報道生我氣,喂,那是假的,你不聽我辯解不公平哦!”徐浩堯一臉無賴相。
“可惜的是那些下三報紙可信度比你還高!”說完蔣昕餘隨手招了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徐浩堯若有所思地望著她遠去。
手機響起,男人拿起手機說了一句:“蔣昕天,怎麼辦,你小侄女似乎十分生我的氣。”噩夢女人,說起來是一種悲哀的動物。她的強大必須要依附在男人上。
事業有成的女強人和婚姻美滿的小女人相比,後者總讓人特別豔羨,比方說你戴上個大鑽戒走出外面,說是自己男人送的會比用自己勞動力賺得的值得炫耀,所以哪個女人不渴望愛?但是今年25歲的蔣昕餘卻偏偏最不相信男人,但又始終對愛抱著一絲希冀。這種矛盾的心態讓她在面對男人時,總使她搖擺不定。她不知道,這種心態更讓她後作繭自縛。
擺脫了一個徐浩堯,想不到回到自己公寓門口,發覺蔣昕天已經在等著她。這些男人一個個象是約定一樣上來找麻煩。
蔣昕餘嘆了口氣,心想自己前世作了什麼孽,今世快被男人光她的力而死。漠視蔣昕天,她徑直地走過。
蔣昕天拉住她手臂“小余,你爸回來了。”蔣昕餘驚愕,然後又若無其事繼續往前走。
蔣昕天急步上前拽著她:“你不去看看他?”
“他是你哥,不是我爸。”蔣昕餘扭過頭避開他的目光。
“你爸得皮膚癌,現在在醫院,想見你。”蔣昕天說話時聲音有點顫抖,這個無情的男人居然會動?
那個男人,蔣熾天?!居然患上皮膚癌?蔣昕餘思緒紛亂,往的恨意到了此刻,她又該如何處置?她又怎麼去面對那個所謂的爸爸?!
在車上她不停回憶起往事。
她永遠忘不了當時高一的她因為校運會提早回家,看到的極為噁心的一幕。透過主人房的門縫,她看到一個女人居然騎在爸爸身上不停呻扭動的,另一個女人正用部不停地取悅著蔣熾天的雙手。
剎那間一片空白,她不敢作聲,閉氣跑出家門,一直跑到蔣昕天家裡,是蔣昕天懷抱包容了她的崩潰。
那時候蔣昕天還沒成家,她十分喜歡這位長得年輕英俊的叔叔,眼裡就只有這位叔叔能夠依賴。
蔣昕天抱著她,哭累了,他就把睡的她送回家裡。擔心得不得了的宮瑩看到自己女兒安然無恙才鬆了口氣,幸好蔣昕天編了個藉口,把宮瑩給騙了過去。
那天晚上幸好爸爸沒回家,不然蔣昕餘實在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那種爸爸。思考了一個晚上,蔣昕餘實在不忍心告訴媽媽這種事情。宮瑩自從嫁給蔣熾天后過的就是少的生活,生活重心落在丈夫身上,可以想象知道蔣熾天那種勾當的宮瑩,肯定活不下去!
她決定忍,從少到大媽媽就無微不至地照顧著她,現在是時候了,她要維持媽媽的幸福,即便只是假象!
自此以後,她和父親的關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她不再彈奏父親最愛她彈的鋼琴曲,放棄了練了十年的國畫,剪掉了披肩的長髮,所有所有蔣熾天喜歡的她都不幹,宮瑩以為只是孩子的叛逆期到了,一向溺愛孩子的她也不好說什麼,蔣熾天雖然責罵過女兒但是蔣昕餘從來不還嘴,他亦束手無策。蔣熾天還在扮演著他的好丈夫好爸爸,一切彷彿如常。
但是蔣昕餘直覺很快會有大風暴。
一個月後的深夜,蔣昕餘習慣失眠,隱約聽到主人房有爭吵聲。她把耳朵粘在門上仔細聽著,斷斷續續傳來的是媽媽的哀嚎還有痛苦的呻聲,夾雜“不要不要”之類的反抗叫喊。媽媽在被爸爸強暴!
宮瑩不停罵蔣熾天骯髒,然後蔣熾天則是反罵到:“你這子婊,還罵我,子婊…”蔣昕餘嚇得不敢作聲,眼淚卻無聲的落下來。接著“砰砰鏘鏘”幾聲,彷彿是刀子砍東西,還有鐵錘落地的聲音。
蔣昕餘慌忙打開門跑出去,主人房門鎖著,門底透出的光亮閃動和對話清晰的告訴她,媽媽正拿著刀子想要砍爸爸,爸爸壓制住了媽媽,還把媽媽綁在了上,然後又用鐵錘用力搗碎了什麼,媽媽不停地哭喊,然後又是一陣男女呻聲,媽媽在嗚咽著:“我恨你,恨你…”一直到聲音沙啞。
蔣昕餘一時無法接受在發生的事情,一個人的世界,安靜到麻木。冷冷的思考著,她讓身體進入催眠的空間,合上疲憊的眼睛,淚水潸然而下。她躲回自己的房間,只希望一切只是噩夢!主人房的吵鬧聲音靜止了,但她已經無法入睡,窗外的天空在模糊的淚眼中漸漸泛白,她知道一切都在真實的繼續著!
清晨五點多,蔣昕餘草草洗瀨,披上校服趕在爸媽起前就出門。初秋清晨的風無情的讓人瑟縮,只穿短袖校服的她任由四肢暴在寒風中,不過蔣昕餘反倒喜歡這種覺,孔的顫抖提醒著她還活在人間,暫時地逃脫了那個人間煉獄。
中午放學,太陽猛烈的讓她抬不起頭,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虛幻吧?邁著不情願地腳步,她到達了家門口。一些搬運工人從家裡搬出一些傢俱,她仔細一看,新買的電視機外殼裂開了,螢光幕也被敲個粉碎,然後還有電話、沙發、電腦之類的,明顯是人為的破壞,滿眼的破碎又讓她想起昨晚的暴力。
蔣昕餘已經沒有力氣再踏進那個家,潛意識她又跑去了找叔叔。
只是她想不到此刻她對蔣昕天的信任以及愛慕,在以後看來顯得的是那麼狼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