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所謂信任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定要好好珍惜我姐姐。”徐浩堯嘆了一口氣,徐徐說:“我會盡力好好照顧她。但是——”後面的話他沒再說下去。
良久徐浩堯又問:“你有心事?”蔣昕餘輕聲說:“徐浩堯,你說為了愛而欺騙,為了愛而不擇手段值得原諒嗎?”
“誰?你說這話有針對吧?蔣昕天?”徐浩堯問。
蔣昕餘沒回答。
接著徐浩堯繼續說:“蔣昕天這個男人,不是個好父親,不是個好岳父,甚至不是個好人,但他絕對是個好愛人。他對你的愛,老實說,我不能不認同他真的非常非常愛你。至於值不值得原諒,我也不知道,我至今沒能明白到底愛人該採取哪種方式,自己現在這種方式去成全自己的愛又是否適合。”言下之意就是,他仍是愛她,並且永遠最愛她。
徐浩堯說這話的時候風度翩翩,溫文穩重,為人丈夫後的他果然徹底改變了。
蔣昕餘不得不折服。
“真是啼笑皆非,你看,我自己都還沒清楚就安你。不過,小余,後你有事,我還是能夠奮不顧身的…”
“嗯,夠了,謝謝你,真的。”蔣昕餘知道他要說什麼,但是她已不想再有太多人為她犧牲。
從醫院回到大宅已經過了晚飯時間,蔣昕餘回到家後看到桌子上的飯菜絲毫未動,菲傭們都不敢作聲,蔣昕天沉默地坐在電視前,手指一下下地輕敲著沙發,蔣昕餘知道,他不高興或者思考的時候,就會那樣。
蔣昕餘示意兩個菲傭先下班,然後慢慢走到飯桌前吃起飯。
“你和徐浩堯敘舊情聊得可快樂?”蔣昕餘面無表情繼續吃。
“怎麼不作聲?”蔣昕天站起來走到她身邊望著她。
“還有什麼事情是叔叔你不知道的?”蔣昕餘倔強地看著他的雙眼。
蔣昕天不作聲,臉上一點異跡都沒有,坐下來陪她吃飯。
終於蔣昕餘忍不住說:“你到底做了多少事?又知道多少事?”他抬起頭。
“什麼事?”面容似有詫異。
“黃芝芝的病,連赫的一切,從過去到現在,乃至未來的所有所有。”
“做了一點,知道一點。”他聲音冷淡。
“我找人查了你。”
“這我知道。”蔣昕天微笑,他什麼都知道,他何止找了張明一個人監視,他連張明都防範。
蔣昕餘按捺不住火氣,一把把桌子上的飯菜和餐具全部掃到地上,砰砰鏘鏘的全部都摔個粉碎。她只覺得憤怒,她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是你的玩物?你要陷我於不義?要將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你才滿意?你這個可怕的男人!無論我去到哪,和誰往,要做什麼,你都參一腳,你到底想怎樣?夠了夠了!”說完蔣昕餘頭也不回地跑進自己房間,一個氣憤又摔了一地粉碎,她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蔣昕天敲敲房門“小余,讓我進去一下,好不?”蔣昕餘大力拉開門“你別裝了,你不是愛怎樣就怎樣嗎?來,說,你現在又要做什麼?要和我做愛?還是告訴我你又要害誰?”
“你剛剛都沒吃兩口飯,我給了煮了個面,別餓壞肚子了。”蔣昕天的態度和話語完全不著邊際。
他越這樣,蔣昕餘越氣憤“阿姨!阿姨!”她大聲呼喝,想叫菲傭倒掉那些東西。
蔣昕天輕嘆說:“你剛剛不是讓她們先下班了嗎?”蔣昕餘氣結。
蔣昕天拉住她的手說:“來,先吃東西。”
“拿開你的髒手。”蔣昕餘厭憎地說。
“是,我的手最髒,我最不堪,我就是個不要臉的卑鄙老男人,”他還是很溫和“你先吃,吃飽了才有力氣繼續罵。”
“我為什麼要聽你?”蔣昕餘反問。
“你現在只是需要個人發洩,你小時候開始就是這樣,罵完任完就後悔,下不了臺,最後還是自己受苦。這次你不吃東西,等下胃病又犯了。”蔣昕餘瞪著他。但是已經任由他按到座椅上。
“你任,還和以前一樣。”他說“有時候做事又怕對不住自己良心,所以我都幫你做決定,我做壞人。”蔣昕餘什麼也不說,只聽他道。她知道自己永遠鬥不贏他,從小就被他管的死死的。
“唉,是的。”蔣昕天長長嘆了一口氣“我什麼都知道,事情都是我做的。我早知黃芝芝的病,她這個人前兩年就經已不大正常,我安排了個悉的知名心理醫師看她,就得知她得了癔症。之後我明白到你肯定是要離開過才能心安理得地回來我身邊,所以我放任你跟連赫一起。連赫和你的愛肯定是不夠深的,就算沒有黃芝芝你們也會因為其他事分開,我只是作了個催化劑。黃芝芝這個女人很愛她弟,於是我暗示她,連赫帶走了你,你搶走了我又搶走了連赫,導致她忍不住就跑過去墨西哥,張明是我一直安排的線眼,反正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能讓你心甘情願回來我身邊,小余,沒有人能比我更愛你,更能縱容你,你還是小孩子,你不懂,我這樣做只是為了讓你清楚自己的想法,你生我氣沒關係,我也不妒忌,你還年輕,我懂。你不過還是小孩子。”蔣昕天總是說她是小孩子。
是的,他說得極是,要是她和連赫愛得足,就不會輕易對他言敗。
“我這個老男人,一直以來都自私慣,孤僻慣,做什麼都不擇手段,你現在恨我也沒關係,反正我希望你能留在我身邊,你是不能嫁我和有我的孩子的我也懂,但是我只希望你還是能留在我身邊,分一點點愛給我。”他說得心平氣和。
蔣昕餘平靜說:“我不恨你,叔叔,我恨我自己。”
“說不恨是我是假的,以後又有什麼事情你肯定又不住會怨我。當然你也恨自己。但是又不是你著我,著連赫和著徐浩堯的,我也沒黃芝芝愛我,所以你恨自己也沒用。”蔣昕天摸了摸她的額頭。
蔣昕餘別轉面,避開了他的觸摸,卻吃起了桌子上的麵條,男人輕輕一笑。
可是,過去的不說,現在連赫的痛,黃芝芝的苦又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