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請立即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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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目一看,不由得更加吃驚。眼前之人,不正是謝鋒卻又是誰?謝鋒右手握著陸玄霜的左手,左手握著一支箭,囁嚅道:“小…霜…姑娘…”臉上出僵硬的笑容。
陸玄霜左手掙了開來,退後兩步,驚魂未定地顫聲道:“怎…怎麼是你?”謝鋒不興奮地
著氣,顫聲道:“小…霜姑娘,你終於…和我說話了,終於…開口和我說話了,我…”陸玄霜轉過身去,冷冷道:“是你自己小家子氣,不先來找我說話,我又何必理你?哼!”嘴角一撇,
出了不屑的神情。
謝鋒惶然謝罪道:“是!是!是我不對,以後我再也不敢了,請你原諒我!”一臉既緊張又興奮的神情。陸玄霜白了他一眼,冷然道:“你來這裡幹嘛?是向我炫耀你的武功好,還是想拿那支箭去向我爹告狀,說我用箭你?”哼的一聲,冷冷地盯著謝鋒手上的那支箭。謝鋒忙搖頭道:“不不!你不要誤會,我是想告訴你一件事,可是又不敢打擾你們,所以一直躲在附近,等到你一個人時才敢出來,豈料被你發現了。所以…”小心翼翼地捧著那支箭遞上前去,唯恐招惹了陸玄霜不高興,可是陸玄霜竟伸掌將箭拍在地上,怒道:“你好無恥!居然偷偷跟在我和大師哥的背後監視我們,究竟是何居心?”謝鋒急道:“沒…沒有,我只是來告訴你一件事…”
“我不想聽!”陸玄霜沉聲叱道:“我也不想再見到你,你快滾你的蛋,別站在這裡礙眼!”短短的幾句話,卻深深刺傷了謝鋒的心。
他全身顫抖,雙拳緊握,兩道傷心憤怒的目光,向陸玄霜無情的臉上一掃,顫聲道:“我真的…真的讓你…如此厭惡?”陸玄霜噘嘴冷笑道:“對!我討厭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這副德,也敢動本姑娘的歪腦筋?呸!
我老實告訴你,我寧可和全天下喜歡我的男人好,也不會正眼瞧你一眼。你呀!最好走得遠遠的,我永遠永遠也不願再見到你。”誰也不會想到,陸玄霜衝口而出的怒言,後居然應驗了,此時謝鋒氣得咬緊牙關,
著怒氣,一雙細目睜得大大的,眼中充滿了血絲,瞪著一臉毫不在乎的陸玄霜,忽然西首遠處傳來白少丁的呼喊聲:“師妹快來,我捉住它了!”陸玄霜聞言一喜,縱身跳上馬背,頭也不回地策馬奔去,只聽得陸玄霜道:“哇!這隻狐狸可真大,大師哥你太
了!”白少丁哈哈一笑,問道:“那你呢?有沒有發現獵物?”陸玄霜微一遲疑,脫口說道:“沒什麼,只看見了一隻瘋狗。”白少丁問道:“瘋狗?瘋狗在那裡?”陸玄霜道:“唉呀!別管瘋狗了,咱們到那邊去看看!”只聽得兩人的說笑聲伴隨著馬蹄聲逐漸變小、消失。
這時謝鋒再也按納不住,盈眶的淚水如洪水般滾滾出。他一聲長嘯,沒命似地發足狂奔,心中不斷吶喊:“我恨!我恨!我恨…”也不知跑了多久,向著前面路旁挑出的一個酒招子闖了進去,淚眼左顧右盼,看見東首角落桌上的一隻酒壺,便一把抓起,咕嚕咕嚕地張嘴把酒往肚子裡猛灌。這桌的客倌哇哇叫道:“反了反了!這酒是老子花錢買來的,你憑什麼…”話未說完,謝鋒呼的一拳擊在他的
口上,那人立即飛
出去,撞牆倒地,頓時沒了氣息。酒店掌櫃不
大叫:“哇!殺人啦!出人命啦!”店內客人頓時嚇得亂叫一通,東躲西竄。
謝鋒也不顧自己闖了大禍,只一昧地傾酒猛灌。待瓶口滴下最後一滴酒,謝鋒往地上一擲,將酒壺砸個粉碎,整個臉伏在案上,緊握著拳頭,傷心吶喊著:“不如死了算了!不如死了算了…”
“呵呵,得不到小霜姑娘的心,得到體也不錯呀!何必尋死呢?”謝鋒聽到身旁的說話聲,緩緩地抬頭一看,朦朧的淚眼中,是一個搖著摺扇的藍衫青年。謝鋒心中一片茫然,道:“我不認識你…”藍衫青年不
出了詭異的笑容。
***薄西山,白少丁與陸玄霜縱馬回城。兩人並騎,有說有笑地漫行在大街上時,突然有一名花甲之年的相士攔於雙騎之前,雙目圓睜,驚惶嚷道:“公子小姐請留步!請留步!”白、陸兩人皆被這相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趕緊勒馬停行。
白少丁才剛躍身下馬,那相士立即抓著他的雙腕,面凝重地盯著他的臉,嘆了口氣道:“果然不是我眼花,我沒看錯,唉!”白少丁
到莫名其妙地問道:“老先生,你怎麼了?有何指教呢?”這時陸玄霜也下了馬背,疑惑地站在白少丁身邊。老相士瞟了陸玄霜一眼,向白少丁問道:“你們是夫
嗎?”白少丁笑道:“她是我的師妹。不過我們也快要成親了!”與陸玄霜甜
地對望一眼。老相士搖頭嘆道:“年青人美
當前,大禍臨頭了而不自知。這位公子,老夫有些話,聽起來可能很不受用,但事關公子你的生死,老夫不可見死不救。忠言逆耳,希望你聽得進去。”白少丁見他語氣凝重,抱拳道:“還請老先生賜教。”那相士道:“老夫窮究相術數十年,向來是鐵口直斷,從不虛言。方才我見你天庭起烏雲,印堂又發黑,照我推算,不出三
,公子你必有血光之災,恐有死於非命之虞!”陸玄霜聞言,不
怒從心生,叱道:“你這江湖郎中,信口雌黃,胡說八道什麼!”拉著白少丁便走。那相士急道:“兩位且慢走!老夫絕非虛言!公子,這三
內切記留在家中,不可出門,或可躲過一劫!”白少丁淡淡笑道:“多謝老先生關心,我自然體會得。”那相士旋而望著陸玄霜,神
異常地嘟噥道:“這位小姐的劫難,要化解也不難,就只怕小姐不肯聽從。”陸玄霜怒道:“你還胡說!”白少丁心中頗為不安,問道:“敢問老先生,我師妹有何劫難?還請指點一二。”老相士瞧了瞧陸玄霜怒目相視的模樣,低聲道:“我不敢說,免得這位小姐又出言謾罵。”白少丁笑道:“我師妹她絕無惡意,方才若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那相士見白少丁謙恭有禮,心中大為受用,說道:“好吧,我這就說出來,你們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天命循環,自有定數。”曖昧地瞧了陸玄霜一眼,說道:“這位小姐年紀雖輕,卻長得醉眼如媚,面泛桃花,
體若酥,姿態
人,依老夫之見,將來終必落紅塵,假饒不是娼門女,也是屏風後立人。
若要躲過此風塵之劫,三年之內絕不可破了處子之身,否則神仙難解…”陸玄霜聞言,更是火冒三千丈。自己堂堂“威遠鏢局”的大小姐,竟被路上的江湖術士指為賣笑賣身的娼,忿怒難消之下,揮掌重重摑了那相士一記耳光。
路上的行人見狀,皆圍了過來看熱鬧。那相士著痛頰,怒道:“你這潑辣的丫頭,老夫的話,你不信就算了,幹麼打人呢?唉唷…”陸玄霜咬牙道:“我不但打你,我還要砸了你的招牌!”說罷,氣沖沖地走到街旁那相士的命相攤子,將攤子砸毀,也將寫著“鐵口直斷”四個大字的白布幔撕成碎布。老相士在一旁急得直跳腳,白少丁拉住發瘋似的陸玄霜,向那相士不悅地說道:“你說我劫難臨身也就罷了。
怎可信口胡言,汙辱我家師妹?砸了你的招牌,也算便宜你了!”轉頭向陸玄霜道:“師妹,別理他!咱們走!”兩人縱馬奔馳,頭也不回地離開現場。
老相士恨恨道:“年輕人血氣方剛,難容逆耳忠言,將來必定後悔莫及!”一名看熱鬧的婦人道:“你知道他們是誰嗎?他們可是”威遠鏢局“的白少丁少爺及陸玄霜小姐哩,你居然敢得罪他們?只砸了你的招牌,已算對你很仁慈了!”那相士心道:“天命定數,便是天皇老子也躲不掉,區區鏢局的少爺小姐又如何?”他低頭掐指一算,哼!陸玄霜?我們還會再見的!白少丁與陸玄霜受到老相士一番話的影響,心情大為不悅,尤其是陸玄霜,更加怒氣難遏。
即便是白少丁如何地溫言相勸,也難令她轉怒為喜。兩人快馬加鞭,一路往“威遠鏢局”奔馳。兩騎將到鏢局,卻遠遠望見大門外聚集著許多人。兩人對望一眼,均想:“鏢局裡出了什麼事?”立即催馬上前。認識白少丁與陸玄霜的路人紛紛叫道:“陸大小姐,你們鏢局出事了!”
“不得了!衙門的捕快都來了!”
“我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大小姐,讓我告訴你!”陸玄霜到不祥,即刻縱下馬來,奔跑進去,白少丁緊跟在後,眾人急忙讓出一條路來。兩人才進大廳,便看到陸氏兄弟、眾鏢頭、數名鏢師及一位戴著紅纓帽的官差,正是福州衙門當差的鄭捕頭。
白、陸兩人見眾人一臉難看的表情,大不安,正
出言詢問時,只見一干捕快陸續由廳道內走出來,向鄭捕頭道:“稟捕頭,查無謝鋒形跡。”鄭捕頭點點頭,向陸德威抱拳道:“陸總鏢頭,貴鏢局謝鋒謝鏢頭今個兒在北門老街的”如意酒坊“中無端殺人,經仵作詳驗,確是一拳斃命。
如今城門已設關卡,諒想謝鋒還在城中,但望總鏢頭若發現謝鋒形跡,請立即通報,以匡王法。”陸德威沒力地說道:“鄭捕頭放心,老夫必定盡力與官府配合,親自帶著謝鏢頭到衙門自首投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