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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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蠍子紅通通的，是臺灣產的嗎？”爺爺立時哈哈大笑。

“臺灣要是有這樣的蠍子，早就讓中葯店的老闆抓起來泡補葯酒了！”

“是喔！”祖兒漫不經心地聽著電視裡的報導。

“原來這種毒蠍產在撒哈拉沙漠呀！可是為什麼臺灣會有人中這種蠍毒而死？會不會是謀殺呀？爺。”

“不只臺灣有人中這種蠍毒，世界各地都有人中這樣的蠍毒，因為除了蠍毒外，還有其他劇毒成分，所以現在世界各地的警方展開國際的追查。”

“噢！”祖兒臉上的表情顯示對爺爺所說的事興味索然。

爺爺見狀，不滿地搖頭嘖了兩聲。

“你和都一樣，雞同鴨講！要是你哥在就不同了，我說頭一句，他就曉得我下一句是什麼。”這話觸動了祖兒心頭最弱的一環，她頓時到心臟強烈的收縮。

是呀！不知道哥現在怎樣了？祖兒的心一陣痛，痛得她想淚，魔蠍的久無音訊令她到被遺棄。

“經你這麼一提，”始終在旁專心打衣的開口了。

“哥哥好像很久沒聯絡了，不曉得現在怎麼樣了？唉！我這衣快好了，就等他來試…”突然，一聲“哈啾”阻止了尚未說完的話。

“祖兒，你一定是冒了吧？”立即地放下針織問道。

“祖兒啊！你回房間休息睡覺好了，”爺爺也關心地說。

“等會兒讓拿些冒葯讓你吃。”

“不用了！我很…”她的“好”字還來不及說出口，又狠狠打了個噴嚏。

“瞧你！瞧你！”馬上權威地下命令。

“趕緊去給我乖乖躺著！”夜，漸漸深了。

也許是冒葯的作用，躺在上沒多久，她便睡著了。

然而這一覺，她睡得並不好。也不知睡了多久，她就覺自己的身體開始熱起來了，熱得她睡不下去，卻也醒不過來。

朦朧間，她覺到有人在觸摸她的額頭，聽到的驚呼和爺爺的聲音，而哥呢？怎麼沒聽到哥說話？

剎那間，一切似乎都消失了，原來是夢！她想起，卻動彈不得，看見房門開了，有人走進來，是哥！

她要出聲喊他，嘴巴卻動不了，只見有隻巨大、身通紅的毒蠍從他身後狠狠攫住了他的頸項，尾巴的毒螫深深刺入他的後背…

扮，哥，哥！她要拉開他，卻動不了身，她要尖叫，卻出不了聲。

“祖兒！你快醒過來！你在作噩夢，祖兒！”祖兒吃力地睜開眼，氣息尚未調勻，眼瞳的焦距才對正，便看到哥正抓著她的雙臂，臉上是數不盡的關懷與疼惜。

“哥…”一股濃濃的酸意立時衝上眼眶，她的意識仍有一半停留在渾噩的夢境中。

“哥，你沒事？你沒事？太好了！太好了！”她喃喃說著，急切地伸出手，倉惶地撫著哥的臉龐，登時淚滿面，動地抱住扮的頸項，為他從她險惡的夢境中逃過一劫而欣喜若狂，忘情得啜吻著他的眉眼，他的鬢腮，他的臉頰…

魔蠍被祖兒突如其來的舉動怔了一下，不覺環住了祖兒的纖。

“祖兒，祖兒，等等！祖…”他為這驟來的甜心動，口中仍理智地輕喊。

當祖兒的瓣不意觸到他的時，剎那間，時間似乎靜止了，而在他懷中的祖兒似乎也清醒過來，只見她淚眼茫的雙瞳裡，只有他的影像。

“告訴我你在發燒，”他的眼光無法離開那茫的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