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人類前途的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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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也許有一種遊戲的心理,也就是說我們會在某一個時刻利用可以利用的物質材料完成一件陶冶神的物事。
有時,人們創造的是一個故事。
上帝創世時,說:“要有光”於是就有了光。
人類無法達到上帝那種偉大的創舉,於是,人類就開始虛構,在虛構中,把上帝取消,而讓有著特異功能的人成為救世主。
有關救世主的電影很多,就拿很久以前熱映的《黑客帝國》來說吧,那三部曲環環相扣,著實有意思。還有最近的電視劇《終結者外傳》,講述了一個拯救人類的時空穿越故事。稍微沾邊兒的還有《生化危機》三部曲,劇情中那個女人成了完美的拯救者。
也就是說,人類發現自己的能力十分強大時,就拋棄了依賴的上帝,而開始了英雄的製造。
的確,人類需要有一個可以當作神支柱的英雄。這種英雄由於特殊的機緣而不得不揹負著拯救群體的使命,再扯遠些,《最後的兵團》裡的那個小孩子不也被當做神領袖而帶領人們起來法抗暴權嗎?《亞瑟王》裡的亞瑟也是一個帶領人們追求自由的英雄。最具有震撼力的魔幻史詩巨片《指環王》三部曲也塑造了一批英雄,他們為了正義而戰,儘管裡面摻雜了許多非現實的因素,不單單表現人類,但是說到底也是藉此形式來展現我們人類的終極理想。
顯然,我們需要情型的寄託,需要有一個英雄引領我們戰勝黑暗,來光明,從而和平的生活。
今天下午看完了《人煙之島2》,此片是俄羅斯的科幻大片,場景方面還算有氣勢吧。說實在的,此片劇情其實相當單薄,這可能由於影片本身表現的就是虛幻的事情,難免陷入向壁虛構的弊病裡。
《人煙之島2》承續了第一部的劇情,講述了一個英雄馬克西姆為了使島上的居民獲得自由而冒險摧毀市中心輻塔的故事(此情節原本就很虛,且輻塔控制人的思想這一構想頗類似遊戲《紅警戒》裡的心靈控制器,我估計此影片也許會在俄羅斯改編成一個遊戲——如今遊戲與影片相互滲透,幾乎不分彼此,《生化危機》就是一個典型代表)。
讓我受到觸動的不是《人煙之島2》的劇情與畫面,而是它承續了諸多影片對人類未來的假設和思考這種套路。
我們雖然活在和平年代,其實戰爭一直威脅著我們的安全,人類的和平有時就像風中殘燭,難以持續太久。上個世紀人類幾乎做盡了所有荒唐事,兩次世界大戰對人類自身的打擊十分巨大,人的心靈在戰爭面前很脆弱,有關戰爭的影片很多,例如《拯救大兵瑞恩》、《現代啟示錄》、《獵鹿人》、《細細的紅線》、《風語者》、《辛德勒的名單》等等這些影片。
這些影片正是人類反思自身處境與命運的創作。
我們需要的到底是什麼?
達爾文的進化論宣揚優勝劣汰的殘酷規則,納粹實施種族滅絕的屠殺。我們在自相殘殺中得到了什麼呢?
一種力量壓倒了另一種力量,接著還是要面對生老病死的生活。所以,我有時覺得人類的殘酷競爭固然促使了一部分人提升了自己的能力,但是這些競爭已經是人遭受到踐踏,使人類表現出永遠不能擺脫的動物。這難道就是人類的進化嗎?
我們經常從書本上學到有關自由、平等、博愛等偉大的詞語,而其實我們在現實中大部分人活得很卑微甚至喪失掉了自由與尊嚴,成了一個個乞討者。我們有著狹隘的排外心裡,很難與他人進行無障礙的心靈,我們彼此隔膜,相互偽裝。
我們活在心靈的宮中。
也許,當初上帝毀滅掉人類的巴別塔,意在讓人類學會敬畏,學會敬仰,而非有意造成人類的隔絕,可是人類的發展正好背道而馳,心靈越發隔膜,甚至有時水火不容,相互敵視,互相殺戮。
說到底,我們都是些可憐的卑微的生物,我們的生命在茫茫宇宙中只不過是一粒粒塵埃罷了,又何必產生那麼多仇恨呢?
我們其實原本就喜歡自由,原本就不需要別人拯救。如果我們能夠和平相處,那麼很多的英雄也許就不復存在了,因為那時我們不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