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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疼愛說好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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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瑞穿過扭曲的空氣,打量著眼前的女人,而那個成美婦也注視著他。

“還真有點像…柳誠這小子…”少年移不開眼睛,心裡偷偷的想。女人中分的長髮染成深黃,有段時間不曾打理,部發了截新生的黑,額頭有些寬了。

能猜到幾條淺淺的抬頭紋藏在粉底下面,眉如新月彎彎,似喜又如嗔,眼睛生得也是好看的,像六月的杏子般飽滿,眸子漆黑透亮,臥蠶盈人。她的鼻子也很美。

只是不太協調,挑剔的說略高了些,像洋人那樣翼骨凸起,嘴巴不大,角自然上翹,顯得很伶俐。

男孩嚴格的把她的長相與母親對比著,然後偏頗的作出結論“差遠了,最多有三分形似。”他故作老練的坐下,大模大樣的翹著腿,說道:“嗯…我來找你是有點事情…”

“哎喲!來我這的人,哪個不是有需求的?屋裡這麼熱,姐姐先幫你把衣服脫了。”陸青拿了錢,動作裡透出一片殷勤,聲音也軟了幾分,糯糯的粘過去。

李斯瑞裡面穿著襯衣,一身清不像個嫖客,他擺擺手抿著嘴說:“不…我…不是來跟你那個的…”美女掛過衣架,回頭看他沒什麼動作,憑直覺相信了,幹這行的看過的男人多了,哪個是狼,哪個是君子,清楚得很。她轉了轉眼珠,做出賭氣的樣子說:“怎麼?看不上我?先說好錢可不退。”

“錢你可以留下,我只想問你幾個問題!”少年說著坐正身子,十隻手指糾結的扭在一起,有些緊張。陸青住睡衣,找了張椅子坐下,抱著肩膀回答:“行啊,你問吧,不過我不能保證能回答上來。”

“好,你原來在”黑豹“上班,是不是?”少年說著又看著女人,出期盼的目光。陸青沒多想,只回道:“”黑豹“?算是吧,但我已經快五年不在那兒了。”男孩又問:“你在那裡幹了幾年?”女人掰著手指算道:“三年多吧,大概。”李斯瑞點了點頭,繼續說:“你還有沒有悉的朋友在那上班的,我想要一樣東西,可以花錢。”

“有是有,不過不知道你要什麼?”美女知道關鍵來了,謹慎的反問。少年沉著的說:“一份最新的花名冊。”女人像聽到什麼有趣的事一樣,笑著說:“喲,女朋友在裡面上班被你發現了?還是看上了哪個不肯出臺的妹子?”

“不是女朋友…”李斯瑞回了句。陸青總算是聽出了些眉目,她換了個舒服的坐姿,說道:“看來又有良家婦女去當雞了,我勸你還是算了吧,找到了又怎麼樣,說破了對大家都不好,何況又不是你的馬子。”李斯瑞並沒有放棄,接著說:“這是我的事,你到底能不能來?”

出來困難,但是可以幫你查查,叫什麼呀?”成美人搖搖頭,像是嘆對方的執著,少年猶豫了一會,回道:“龍婉玉,我希望你不要把名字散播出去。”陸青卻嘲笑的說:“小哥,哪個女的帶著真名去賣身啊?本子上寫的都是藝名,什麼蝶兒呀,什麼晶晶呀,什麼小美呀,你得告訴我這個才有戲!”

“我不知道…”男孩又低下了頭,似乎有些失落。

看著眼前人垂頭喪氣的樣子,女人補充道:“哪隻有你告訴我年齡、身高,還有戶籍,我問問有沒有能對上的,但你可別指望太多!”聽到這裡,李斯瑞又振作起來:“好吧,給我張紙,寫下來免得錯了…”陸青找了筆遞過去,補充道:“給我幾天時間,成了一千,不成五百,你要覺得沒問題就先定了。”兩個人談論生意似的聊了一會,終於定下一個雙方都覺得合理的價格,少年不想多說,心事重重的穿好外套離開了。

陸青關上門,沒由來的想起自己的遭遇和留在老家的兒子,如果不是當初天真的相信了別人,現在應該過得很好,她知道少年心中的急切,可不知道,她並非是第一個應承此事的。

在過去的半個月裡,李斯瑞拖著柳誠尋找了好幾個曾經在各大夜場工作的女人,東城的四家夜總會里已排除了三個,少年有意將“黑豹”留在最後,他不願面對無法接受的事實,因為在的記憶裡,乾媽胡仙兒是一個好人。

“咚咚、咚咚咚!”又有人雜亂無章的拍著門,陸青皺了皺眉頭,裹緊輕薄的睡衣走了過去。

“誰呀?”她隔著老鐵門問。一個低沉的聲音傳過來:“三順麵館,你點的外賣!”女人放心的拉開門,一個剃著平頭的壯漢擠了進來,左臉上一道明顯的刀疤讓他顯得格外兇悍。

“你…你要做什麼…”陸青看著那張臉,驚慌的問。男人關了門然後說:“有人託我給你帶幾句話…”***剛入二月,街上已經有了年味,商店早早貼了紅花,吆喝起打折貨物,人們臉上洋溢著幸福,忙碌一年終於到了休息和團圓的時刻。李紅衛至今沒有一點消息。

最後一次通話是六天前,據說又有革命軍鬧事,一幫人躲進大使館,看來是不會回家過年了。

少年坐在客廳,目不轉睛的盯著大屏幕裡飛馳的賽道,他握著手柄,老練的縱著一輛銀跑車超越對手。

“行了,這都幾點了,柳誠都來了兩個電話了,快去吧,別讓他一直等你!”龍婉玉從書房裡出來,拿起遙控器關了電視。

“好了,好了知道了…”李斯瑞說著斷了電源,回屋換了一身乾淨衣裳,坐在玄關換鞋。少年抬起頭,龍婉玉正在一旁督促著,她身上穿著運動衣和短褲,兩條白腿上閃著汗光,作為體育老師每天三個小時的鍛鍊,或早或晚總之雷打不動。

實際上約他出門的並非柳誠,而是按摩店老闆陸青,李斯瑞心情複雜的看了一眼母親美麗端莊的臉龐,心裡暗自祈禱,他不肯相信媽媽是那樣的女人。

時值餉午,路面凍雪亮得晃眼,李斯瑞打了輛出租,往城北駛去,收音機裡電波聲混著鑼鼓的喧鬧,少年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下車後又找了十分鐘才看見那家小小的按摩店,上午還不是營業的時候,一塊淺黃的尼龍布擋住玻璃門,還是三下門響的老規矩,一隻柔軟的手解了鏈子鎖,把他讓進來。

陸青的摸樣有有了改變,黑直的齊肩長髮和淡雅的妝容取代了原本豔俗的造型,她穿著一件無袖的白襯衫,釦子解了兩顆顆,口的一片雪白,下半身是一條修身的洗舊牛仔和一雙短靴。

看著不似風塵女子,反而像個坐辦公室的文員。她面前放著一瓶白酒和幾個小菜,筷子還沒動過,好像專門等待著李斯瑞的到來。

“有結果了?”男人直截了當的問道。按摩女沒有回答,繞開問題,指著飯菜說:“你來的可真巧,送飯的剛走,還沒吃呢吧?別客氣,一起來吧!”

“我還不餓…”少年推辭道。女人卻練的擺好碗筷,說:“吃兩口,吃著吃著就餓了…”正當少年好奇的看著多出來的餐具,陸青又補充:“我這啊,原本還有兩個小妹,快過年了都請假,叫外賣時我一糊塗,又點多了…”

“那好吧,我們邊吃邊說好了。”李斯瑞也有點累了,說著坐下來。美女喝了口酒,關切的說:“那女的是你媽媽吧,我在網上搜過了,還是個大學老師,真厲害啊!”

“你…沒說出去吧…”少年問。

“沒有,當然不會,如果別人知道了,那就麻煩了。”女人的話音甜膩膩的,不懷好意。

“什麼麻煩,你知道什麼了?”李斯瑞急迫的追問。

陸青眼波婉轉,在塑料杯裡滿滿了酒,嬌聲道:“你先喝了這杯,我就告訴你嘛。”無奈之下,男人舉起杯子一飲而盡,他把一次的塑料品倒扣著,又問道:“現在能說了吧?”

“嘻嘻嘻嘻,我就知道,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有那種傾向…”女人吃吃笑著,身子卻像蛇一樣纏過來。

“說什麼呢!”他無語。陸青貼著少年的耳朵,輕輕的說:“你想跟你媽媽做愛,對不對?我知道,跟我兒子一樣…”

“你兒子…怎麼了…”李斯瑞沒有意識到對方已掌控了話題。她吐氣如蘭,又把另一杯酒遞了過來:“他想我…很想…很想…自從知道我是賣女之後…他就要我…”

“你們…”男人話還沒說完,就被灌了一口。陸青捂住李斯瑞的嘴巴,自顧自地說:“我們就做了,沒什麼顧忌,他要了我很多次。”

“我媽媽,她?”少年瞪著眼睛,呼起來“她跟我一樣是個雞,不對,比我差多了!”按摩女郎說著,伸出舌頭在男孩的耳垂上了一下。

“你他媽放!”李斯瑞暴怒著咆哮,他翻過身用力的把女人壓在沙發上,雙手緊緊的扼住纖細的咽喉。女人動彈不得,沒有掙扎,含住男孩的手指,允著,出輕浮的笑。

“你再說,再給老子說一句!”少年鬆手,抓住按摩女郎的衣領,暴的大喊。陸青痴笑著看著失態的男人,惡毒的說:“你媽媽是個千人騎的‮子婊‬,她在”黑豹“幹了十年,還是個頭牌呢!早就被男人玩壞了玩爛了!”

“你閉嘴!”李斯瑞雙手顫抖,半是命令半是請求。美女帶著嘲諷評論著:“我當是誰呢?”黑豹“的五百五十五號,八個連號花魁之一,你是沒見過她的騷樣,我有幸看過一次,真是終身難忘啊…”

“別再說了…別說了…”少年紅著眼睛,已經失去了開始的氣勢,哀求的說。豔婦摟住他的腦袋,像是個母親一般,疼愛的說:“好兒子,要哭了嗎?來讓媽媽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