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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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覺得心裡不痛快,他轉向艾克船長商量道:“我們是不是應該把他抓起來?我們可以乘小艇追上他,把他帶回來。”艾克船長搖了搖頭“讓他走吧,孩子,擺脫了他是好事。在法庭上對他不利的東西你什麼也證明不了。沒有證據,誰也證明不了他動了布雷克一個手指頭。我們把對他懲罰的權力留給天空和大海吧,如果我沒錯的話”他凝視著西方那一團翻滾的白雲和黑雲,又繼續說:“天和海準備懲罰什麼人了。”意料中的天氣變化並沒有馬上就來。當天晚上,大海平靜,天空晴朗。
羅傑第一個下水值班,幸虧海底深處還不是十分黑暗,由於布雷克出了事,所以每次當一條大魚游過來,或是一個奇怪的聲音傳到耳膜,都會使他的神經末梢直豎起來,就像豪豬身上的刺一樣。
他就像一架直升飛機一樣在“聖誕老人”號甲板上方盤旋了一會兒。然後,想幹點什麼,他游下底艙,打開手電筒。
他立即發現有情況。有幾隻珍寶箱不見了。
這不可能是斯克乾的,因為他已到島上去了,而沒走以前,他參加了送葬的行列。
任何不瞭解奧莫的人都會懷疑是他乾的,因為白天是他留下來守護的。
但羅傑是寧肯懷疑他的親哥哥也不會去懷疑他們的這位波利尼西亞朋友。
肯定是趁奧莫沒有監視的空隙,那個看不見的人又盜走了一些東西。
這也不能怪奧莫。他不時地到沉船來查看,他能做到的也不過如此了。
由於水壓對人體的損害,誰也不能長時間地在水下停留。那個竊賊是看準了時機,在沒有人看守的時候溜到沉船上來的。
他肯定還要來偷,也許他這會兒就來了,因為外邊沒有人,似乎現在無人守船。
在一陣恐慌之中,羅傑箭一般衝到外面,竭力裝出一副嚇人的樣子。他並非真的到危險,只是受了驚嚇。光線越來越暗淡,海里移動的東西都是模模糊糊的一團,這些東西可能是魚,也可能是竊賊。不管他再怎麼睜大眼睛,也無濟於事。他這一小時簡直有5小時那麼長。終於哈爾來了,他解脫了。出水之前,他把哈爾帶到了底艙,讓他看到又丟失了貨物。
哈爾很驚訝,跟羅傑一起游出了水,上了“快樂女士”號甲板。
哈爾扯下嘴上的呼管,好發洩一下憋在肚裡的怒氣。
“奧莫,快從上爬起來!艾克船長,今晚不能睡了!我們得馬上搶救貨物,現在就開始。”奧莫和船長鑽了出來,眨著眼睛。船長說:“夜裡不合適吧”
“他們正在偷貨,我們連讓他們再多拿一個達布侖①的機會也不能給了。
①一種西班牙古貨幣。
小東西我們用籃子和桶提上來,大傢伙鐵人可以幫忙。快把鐵人裝起來。
“大家齊心合力幹了起來。艾克船長負責甲板上的事,其餘的人準備下水。
鐵人從底艙了上來,哈爾鑽進去後,它就下水了。它前的兩個探照燈也打開了。哈爾通過電話發指令,艾克船長控制著貨物吊杆,把鐵人送到沉船底艙的艙口,讓它沉下去。它一下去,就抱住了一口大箱子,然後發出出水信號。
同時羅傑和奧莫從船上的各種各樣的籃子、桶、網帶裡挑出合適的,帶著下到沉船,裝滿小東西。他們上上下下忙著,一點點地把“聖誕老人”號的財寶運到“快樂女士”號的船艙裡去。
他們一小時一小時不停地工作著。中間偶爾停下休息一會兒,給氣罐充氣。
將近夜午時分,羅傑發現只有他一個人在底.艙裡。哈爾和鐵人送一個青銅缸上去了,奧莫也隨後上去給氣罐充氣。
羅傑正忙著往一個密眼網帶裡裝金條時,忽然到有人拍他的肩膀。是奧莫回來了,還是一條魚,或是章魚的觸手?
他把手電筒轉回來一照,正好和兩個戴面罩的人打了個照面。他立即站起身把手伸到上,這才知道刀已被從鞘裡出去了。
他一拳打出去,很滿意地把一個人的水下呼器的接口管從他嘴中打落,這一來他至少要噎一下,嗆幾口水才能重新接好。但他馬上便到兩臂被緊緊抓住,正在被推上去。出了底艙口,兩個綁架者一邊一個,使勁蹬著鴨腳板,急速地架著他走。
他們周圍閃爍著星星點點的光,是夜間從深水到淺水覓食的深水動物發出的。在這微弱的光下,珊瑚園和科學家墳前那個孤獨的十字架依稀可見,接著他們又飄過岩石宮。
過了宮他們下降到海底,好像停在一塊巨石旁邊。但手電筒一照,羅傑知道了這是一隻他在特魯克瀉湖看到過的本潛艇,與在那兒演習的一模一樣。
潛艇的左邊是太平艙。一個傢伙推開了活板門,羅傑被推了進去,門隨後就關上了。
他聽到了水被空氣排走的呼呼聲,接著腳下的活板門開了,他跌下了潛艇的內艙。
活板門又自動關上了,他又一次聽到呼呼聲,這次是水壓走空氣的聲音。
然後這個程序倒著來了一遍,馬上裡邊的活板門開了,捉拿他的人之一跌下來,另一個也很快下來了。
他們吐出接口管,脫掉面具,出了羅傑不願看到的面孔。現在他落在這些惡手裡,是決不會有好下場的,他們的臉永遠都是扭得那麼醜陋,他們的眼睛就像海鰻的眼一樣兇惡。
很顯然他們對潛水艇很悉。他們現在已開始推拉十幾個裝置,好像很內行似的。他們急於要離開,所以本沒注意羅傑。壓艙槽的水嘩嘩地排出,潛水艇增加浮力,從海底浮上去,電動機撲撲地起動螺旋槳。一個人坐在舵輪旁邊,眼盯著羅盤,另一個盯著迴音測深儀。這個儀器可顯示出潛水艇和海底的淨空。
隨即羅傑腳下的甲板往上傾斜得更陡了,似乎潛水艇要到水面上去。開船的那個人緊盯著潛望鏡。過一會兒,發動機停了,頭上的艙口打開,夜晚的新鮮空氣飄了進來。其中的一個人,左眼上長疤的那個,聲氣地說:“好了,小傢伙,航程結束了。”羅傑從艙口爬了上來。那兩個人跟著,吃力地提著一口顯然是從沉船上偷來的箱子。
疤瘌臉髮指示說:“跳下去,游上岸吧。接待委員會在沙灘上等著你呢”羅傑遊了一會兒,又蹚了一段水,上了岸。一個黑糊糊的影子站在沙灘上。羅傑聽到了一聲低低的笑聲,是斯克在笑。
斯克說:“很高興你來入夥。我們沒什麼好招待,但有一點你儘管放心:我們會盡力使你不好過。”疤瘌臉也蹚水上岸了。
“你把我的條子留在那兒了嗎?”斯克問。
“當然了,老闆。就像你吩咐的那樣把它捆在桅杆上了。”羅傑腦袋裡滿了問號,但他閉口不問,問他們也不會說實話的。
“喂,請你跟著我,”斯克保持著他的假斯文“並請原諒我走在你前面,因為我碰巧知道路。”他帶路進入了灌木叢,亮著手電筒。兩個惡一邊一個緊挾著羅傑,想跑進灌木叢那是妄想。
他們小心地在樹叢中走了20到30分鐘,然後來到一個小塊林間空地上的帳篷前。
“見笑,見笑,”斯克說:“這就是家了,可愛的家。生火吧,查,在你回沉船之前,我們來頓夜宵。”像一般男孩子對吃的東西興趣一樣,一聽到夜宵,羅傑的耳朵就豎起來了。
“不過,我們的客人可是什麼也不需要的。”斯克又說“當你神經緊張時,吃東西不好。”他把手電筒的光直對著羅傑“你很緊張,是不是?”羅傑再也不能忍耐了。
“就是這樣的緊張,”他說著一拳打出去,由於這一拳太突然,斯克一下子被打得東倒西歪。羅傑迅速撲上去,狠揍他那張沾沾自喜的臉。
那兩個傢伙立刻上來把他拖開,在一棵樹樁子上使勁撞他的頭,一直到他昏死過去,然後,丟下昏過去的羅傑,去吃他們的夜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