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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既知再無僥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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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無法完全遮掩住的雪白肌膚,還是暴出被下的嬌軀一絲不掛的事實,加上她臉上的紅暈,不說也知道剛才這裡是什麼狀況,何況杜勒還大刺刺地坐在那裡。

比起王妃的驚惶失措,杜勒臉上泛起苦笑,放棄掙扎坐在沿,下的東西卻沒有他心境那麼收放自如,仍然一動一動的立著,表示出半途被打斷而憤憤不平的樣子。

那沾滿體的猙獰面貌,就連追進來的宮女也有點不好意思地避開了視線,反而是女主教沒有半點反應,只是以眼神指示杜勒把旁人屏退。

“退下吧。”王妃微微一怔,難以相信杜勒會屈服於區區一個女主教下,不只她還未滿足,杜勒的箭也還在弦上,他卻已換上談論正事的表情,使王妃只能慘然退下,但臨離開前盯著女主教的目光卻不由得滲入了怨念。

“為什麼要把那個聖騎士監在王城的地下牢?”

“沒什麼問題吧?我總不能把聖騎士丟進普通的監獄。”女主教冷冷地打量著杜勒,想要看透這個嗷斯遢王的這番話是否出自心。

“你是為他們的名譽著想,還是想防止他們用聖騎士的威名來逃獄了?

別自作主張,那幫聖騎士會濫用職權的話就正合最高主教的意,他們越是想幫他,破綻就越大,他逃獄就最好,省了我們去想取締他們的理由。”杜勒再一次確認到,這些神官極力挑起戰爭,就只是為了消滅聖騎士團。

一旦開戰,按照慣例參軍將由神官團派人出任,令他們的權力大增,但最重要的是聖騎士團也不能獨善其身,即使不能令聖騎士團在戰場上全滅,最不濟也能派他們一個不聽軍令的罪名。

“說完公事,該輪到私事了吧?瑪莎荍娜。”

“只是數天不見吧,又忍不住了嗎?”妖豔冶膩的聲音,剛才的冷漠彷佛就是騙人一般,女主教冰封的玉容稍稍解凍,卻有種冷豔的,俯視杜勒的雙眼滲入男女之情後,立即轉變為征服的撫媚,勾起別人想要被她馴服的慾望,她仍穿著那套法理之神的神官服,國王與侍奉神的女神官,正因為是被止的行為,才更為誘人。

女主教離開之後,杜勒再次把視線移往臺,把整個王都收在眼底。他的動作沒半點不自然,但奧特卻知道杜勒早已發現了他,來到這裡的途上沒有半個衛兵,大概是他為了把自己引來而撒走了。

“與其被他們監視,倒不如讓他們以為我有把柄在他們手裡吧。”杜勒不單發現了他,甚至連他對瑪莎荍娜疑惑的視線也捕捉到,再藏下去也沒有意思。

“真的就算把毀滅聖女出來,也無法阻止出兵嗎?”

“唉,你呀,該比任何人更清楚,沒有人可以證實她的身分,那隻會令你增添一個誣衊無辜女子的罪名吧了。”奧特無話可說,因為他早想過會如此,只是由杜勒口中證實吧了。

在短暫的沉默之中,異變突生。似是要斷絕奧特最後一絲希望般,絕對防禦的障壁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神聖的光壁把他與杜勒分隔開,同時身穿鎧甲的王家近衛不斷從入口湧進來,站在他們背後的,還有一個他絕不會認錯的老人。

“最高主教,柯霍勒爾。”

“奧特,你身為聖騎士,不但勾結教的魔女,更試圖行刺國王,若你仍留有一點法理之神信徒的榮耀,就束手就擒吧。”奧特沒時間去想為何會觸動警報,可以肯定的就是他已被當作意圖行刺國王的刺客,柯霍勒爾沒有立即動手是個機會。

雖然對聖騎士來說這種行徑不足取,但他卻有不惜如此也要逃出去的必要。柯霍勒爾有成竹的眼神,也在看到奧特布卷中出來的劍柄後變了,兇恨的殺意,剛才的寬厚彷佛是假的一樣,這是爭奪民眾信任的戰爭。

奧特勾結教的嫌疑,無疑是聖騎士團最大的破綻,把他當作宣戰的祭品,使聖騎士團無法捨棄他,公開行刑更使聖騎士團失去選擇行動時間和地點的機會,若然他越獄則能夠成為抹黑聖騎士團的材料。

不能擒則放之,他本該立於不敗之地的,若不是那東西落入他手裡。法之聖劍…‘戒律’。為免由神親授的聖劍被濫用,也是為了表示聖騎士團對王家的忠誠,它被聖騎士團的封印在王城地下,若給奧特把它帶回去,肯定會被當成國王的密令。

而且,這柄劍本就是濃縮了他們恨意的象徵。象徵了法理之神威光的聖劍,卻被置於聖騎士團的名下,成為聖騎士團與嗷斯遢之間誓約的證明,只有他們能解除封印,只有他們能夠使用,把本該是傳達神之意志的神官團完全擺在一邊。

“殺了他!”本來柯霍勒爾無意殺死奧特,不但會失去攻擊聖騎士團的口實,更令人有質疑是否冤獄的餘地,但‘戒律’的出現卻使他改變主意,即使把他就地格殺,總比讓他持劍出城為好。

遠處仍不住傳來鎧甲碰撞的聲音,顯示還有衛兵正趕過來。他並不想殺傷這些衛兵,但情況已不由他選擇。單手劃出聖印,指向最接近的衛兵。

“審判!”最前排的衛兵被聖光轟飛,他的大劍則落入奧特手裡。‘戒律’因為聖騎士的封印無法使用,但是他絕對要把它帶回去,它不只是法理之神的象徵,也是國王密令的象徵。若非如此,他絕對會選擇拼死一戰,慷慨就義總比成為聖騎士團的破綻好。

大劍橫掃而過,硬是在衛兵之間砍出一個缺口。士兵本身戰力的差距,奧特的先發制人的優勢,加上因杜勒在場而投鼠忌器,使奧特輕易突破了第一重防線,到柯霍勒爾醒覺過來對衛兵們使用聖光加護,他已從窗臺一躍而下。

在半空的瞬間,奧特把地面的佈防盡收眼底,比意料中薄弱的防線使他神一振,柯霍勒爾本來計劃放他逃走的影響完全顯現出來,以普通士兵的戰力本攔他不住。

而即使柯霍勒爾是最高司祭,他也沒可能憑一己之能加護全部城衛,只要以遊斗的方式避開受加護的士兵,他有信心闖過去。

“神聖的火炎啊,淨化這罪孽的荒野吧!”在地面爆發的火焰退了附近的士兵,讓他安然著地,在半空本該是弓箭的活靶,但他背後的是嗷斯遢王的寢室,稍為遲疑他已落到地上。

奧特沒有纏鬥,甫落地即朝一個方向開出一個缺口,奪來的大劍纏上聖光加護,所到之處就是一蓬血霧,聖騎士素以戒律聞名,也以討伐惡絕不留情聞名。

雖然知道這些士兵並不知情,但對他已拋開惻忍之心。

“奧特!”柯霍勒爾在塔上怒喝,無力可施的怨氣使他這聲怒喝更具威嚴,他雖然身為最高司祭。

但對指揮軍隊卻完全沒有半點知識,只能由近衛隊長指揮,奧特本還期望他會犯上喧賓奪主的錯誤,但看來是無望了,即使無法鳥瞰戰場,但從受到的壓力也能知道,士兵的佈陣開始變了。

由全方位的阻擋變成集中攔阻通往城門的方向,使他再無法以改變方向來擺陣式。大劍再使一個小隊濺血,但他卻開始焦燥,他必須選擇繼續遊鬥還是全速趕往城門,雖然他沒有逐個去確認,城側的小門大概已全部關上了,只有大門仍然開放。

但若他闖近,對方即使捨棄顏臉也會關上城門。是選一個小門強行打破,還是嘗試在對方關上大門之前衝出去。

“審判!”特大的聖光一口氣把城門方向的大群士兵吹飛,並在其他士兵填補前衝過去,他的選擇並不是基於計算,在這分秒必爭的情況下他選擇了意氣與直覺。

掠過大群士兵被吹飛後的空白地帶,然後就是與被吹飛的士兵撞在一起的混亂地帶,手中的大劍不再以大開大閭的方式揮動,只是以最低限度的動作除去他路徑上的敵人,餘下的就儘量避過。

在距百步之遙的時候,城門開始緩緩關上,時間之準使奧特有種吃了誘餌的覺。

“神聖之光啊,請賜予我生命的力量吧。”士兵的長槍擦過奧特身體,做成的傷害卻被瞬間治好了。

只要不是致命或是會影響行動的攻擊,奧特全部置諸不理,以換取更快的速度。只差十數步之遙,城門卻無情地閉上了,奧特終於抵達城門,巨大的城門已紋風不動,四周湧過來的衛兵使他沒時間去細味絕望的覺,以聖焰退貼近的衛兵同時轉身背靠城門,入眼同樣是衛兵組成的層層人牆。

但這次他已失去了逃走的目標。他想要放棄,再掙扎下去只是帶更多人陪葬,那倒不如放棄,減少不必要的殺生。

這時閃過他腦海的,是維蕾姬絲的傲慢的笑臉。聖光加持的大劍橫斬而過,散出一大蓬血雨,把圍上來的衛兵退。‘死是試煉,掙扎乃殉死者的義務,拉下去的生命,就是信念的重量。’血雨再一次飛散,更擴大了範圍,既知再無僥倖,奧特也不再採取守勢,主動衝向密集地帶,手中的大劍更是如狼入羊群,撕裂接觸到的一切,剛才為防守而留有一線的力量,現在全數化為攻擊。

‘即以身殉,也得以壯烈彰顯其信念。’四方八面的攻擊不斷刺到奧特身上,聖光的治療已漸漸追不上傷害的速度。

但奧特卻一無所懼,濺血的同時也創造出更大的血花,他身上的每一道傷害均會換過更多的鮮血,這將直至盡最後一點一滴的鮮血。‘逃避,只是侮辱死亡。’毀滅女神的教義,卻成了他拒絕放棄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