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如果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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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山甫站起來,問他道:“這門叫什麼門?”
“是吳王賜名。”錢萬三說道:“叫紫金門。”郭山甫叫道:“你準備一百顆上等珍珠,一百粒翡翠,一百粒紅寶石,一百粒瑪瑙,一百粒琥珀,裝在一個一百兩金子打造的金盆裡,埋到城門地基正中,將此門改個吉利的名字就行了,這門基石穩了,會不會倒坍,還要看他的造化。”
“怎樣才算有造化呢?”楊憲在一旁幫著問道。郭山甫對著錢萬三說道:“你把自家的錢捐給貧民一些,多做些善事,這個聚寶盆可保此門千秋萬代永立,也不用擔心有殺頭之禍了。”錢萬三說:“謹遵教誨,那,我從此不就是乞丐了嗎?”郭山甫搖搖頭,微笑的說道:“沒聽說嗎?千金散盡還復來,要相信善有善報。”錢萬三陷入苦惱中,畢竟換做是誰,一下子把這麼大的家產散去,這都是很心疼的,可是不散去這億萬家產又怎麼辦?
難道等死嗎?楊憲在一旁勸錢萬三,你按高人說的辦吧,命要緊,沒了命,錢再多也是別人的。有了命,你還有東山再起的時候。錢萬三儘管心裡很難受,但是還是點點頭。
張無忌經常外出不歸,這讓趙她們非常懷疑,這一天趙緊跟張無忌之後來到行臺御史豪宅前,她從轎中出來,不遠處,跟蹤她的轎子也停在一株柳樹下,但轎子裡並沒走出人來。
趙也沒注意,更想不到馬秀英也在跟蹤她。趙抓了一個府邸的下人進行文化,一打聽,才知道張無忌竟然金屋藏嬌,而且對象還是徐壽輝的女人,趙一時氣到頭上,就要闖進去向張無忌問一個明白,沒想到這個時候馬秀英從後面攔了上來。
趙一見馬秀英,當即說道:“你來了正好,也不用我費口舌了,你都親耳聽、親眼見了,怎麼辦吧?”馬秀英微笑,反倒問她道:“你這麼怒氣衝衝的,我倒是想問你想做什麼?”趙氣鼓鼓的說道:“我想做什麼?一不做二不休,索打進去,鬧黃了也比叫人家欺騙好過?豈有其理!”馬秀英微笑的說道:“好。
咱們先合計一下,怎麼個鬧法,得佔上風才行。”趙疑惑的看著馬秀英,道:“秀英,我認識你這麼久,從未見過你這樣的哦。你轉了?之前你不是一直很維護相公的嗎?”
“這一次,我跟姐妹們站一起!”馬秀英微笑的說道。
“走,我們去找一個地方坐下,好好想一下怎麼鬧法才是好!”
“走吧!”趙說道。
馬秀英隨著趙走進一家挑著“碧螺”幌子的茶肆,跑堂的忙上來招呼。趙大大方方坐下,說:“來一壺碧螺,兩方棗糕。”跑堂的拖長聲應了一聲下去了。馬秀英說:“看樣子你常來茶館,這麼老到。”趙附在馬秀英耳畔小聲戲謔道,除了沒去逛青樓,什麼都試過。馬秀英在她手上打了一下:“你這丫頭,什麼話都敢說出口。”趙咯咯樂起來。
少頃茶點上來,趙揮手叫跑堂的下去,自己斟茶,為的是說話方便。馬秀英、趙慢慢品著茶,旁邊幾個茶位上也有客人,商賈、儒者、闊少,各人都有,一個賣唱的少女在座間起勁地唱。
馬秀英說這是三教九聚會、魚龍混雜的地方,責怪她這地方也敢來。
“有什麼?我走南闖北,在江湖上什麼大風大沒見過…現在的金陵城,算得上是太平盛世了!說實話,我們的大狼相公還是有點本事的,這治理國家可是大學問,可是你看這金陵城,井井有條,一切是那麼的井然有序!”趙讚許的說道。
這個時候賣唱女孩唱到她們面前來了,剛唱了一句,趙忙扔給她幾個小錢,擺擺手,女孩謝了,拾起錢自去別的桌唱。
“很難得你會讚美無忌了哦!”馬秀英微笑的說道。
“其實我一直很欣賞他的啊!要不然我也不會背叛家裡和父親跟隨了他!言歸正傳…”趙說,道:“相公剛剛稱王,就忙著充實後宮了?選他找六宮粉黛三千都可以不管,找個別人扔下的寡婦,叫人笑話,也晦氣,剋夫喪國的女人,怎麼也能住他?
選妃可以,但是選這個女人,絕對不行,趁他還沒封這個妖,我們應該打上門去。”馬秀英搖搖頭,道:“我以為沒那麼簡單。”趙說道:“如果是我單槍匹馬,那自然是力量單薄,但是有你出馬,膽就壯了。更何況我們身後還有一大堆的姐妹支持呢!”馬秀英分析的說道:“如果在普通人家,出了這種事,大家撕破臉皮鬧一場,男人認錯的,女人被休的,都有。
如今無忌稱王、稱帝之後,就不一樣了,後宮佳麗三千的事,在南朝北國並不是新鮮事,我們再鬧,也不會改變這個納妾男人的一統天下,最終倒黴的是我們。你鬧翻了,無忌他下不了臺,怎麼辦?只能把你休了或者打入冷宮…”
“我今天才看出來,”趙說“你的敦厚其實就是軟弱。”
“不軟弱又能怎樣呢?”馬秀英說。
“你認為對抗會有結果嗎?”趙說:“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我用不著和你聯盟,行了吧?
我自己去鬧,鬧得好,好處有你的,我鬧壞了,與你無關,你當你的王妃,我捲鋪蓋走人,我也不稀罕這個王妃什麼的。”馬秀英想得更為長遠,說道:“其實憑良心說,我心裡也氣,自己怎麼樣倒無所謂。
她覺得為這事鬧起來,會兩敗俱傷,讓別人看我們家的笑話。會壞了無忌的名聲,他連自己的家、自己的子都管不好,怎麼會叫人信服,怎麼能讓天下百姓相信他能治理好天下?
你剛才不是還說無忌治理金陵城井然有序嗎?如果你這麼一鬧,只怕他一切努力都會付之東!更何況,鬧的結果,天下臣民都會說你我是潑婦、悍婦,是最大的提醋罐子的女人。”這一說,趙也有幾分猶豫了,她說:“可是這口氣就這麼嚥下去了?”
“我把醜話說到頭裡。”馬秀英斷言“往後,這種事還會接二連三地發生,咱們一天天老了,人老珠黃,盡失顏,無忌的花心不老。
就算無忌老實,念及舊情,那些大臣們也會勸他選妃、立妃,充實後宮,如果你每次都大鬧,那不是成了華夏五千年後宮裡的一大丑聞了嗎?”趙恨恨地說:“早知道,讓他退隱江湖還好,一起白頭偕老多好!”馬秀英說:“其實若講忠誠,你對無忌是最忠誠的,你連他的命都救過,兩次為他負傷捨命,還在乎他找不找女人?其實無忌心裡最在乎你,如果你去鬧,只怕最心碎的人就是你和無忌了!”趙心裡別提有多委屈了,一陣陣心酸,不滴下淚來:“他的良心叫狗吃了。”
“那也不是,他就是了一點!”馬秀英說道:“我們不如先回去,等他幾天,看他自己說不說。
他如果真想立若蘭為偏妃,他就不能永遠這樣偷偷摸摸的。如果他一直這麼遮遮掩掩的,也就不用擔心了,他必無接到宮中之意。我先探探他的口氣再說。”
“也只有這樣了!”趙妥協了,嘆了一口氣。但是心裡終究是不服氣的,想起當年跟張無忌鬥,在江湖上闖蕩的歲月,那些彷彿還在昨天,此刻卻已經不復存在了。儘管她能體諒張無忌,但是很多時候,女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愛這方面。***若蘭的客廳裡溫馨而和諧,張無忌正把水果喂到若蘭口中,那個被趙打的下人闖了進來。張無忌很不高興:“你發昏了?進門怎麼不出聲?啞巴了?”下人急忙退出去,在門外喊:“殿下,有要事稟告。”張無忌說:“進來吧。”若蘭說:“他倒乖。”那下人不進來,在門外說:“請殿下出來才好講。”張無忌悄聲對若蘭說:“你別在意,這人腦子有病。”這個時候張無忌走過去,那下人報告了馬秀英、趙跟蹤攔劫和盤問自己的事。下人說道:“殿下可別以為是我告的密呀。”張無忌說:“你是鋸了嘴的葫蘆,在我周圍,對我最忠實、最無貳心的除了胡惟庸就是你了,你不必開脫自己,我有數,誰也逃不過我的眼睛。”下人這才放了心,他擔心她們一起來大鬧,若蘭娘娘的面子上就過不去了。
張無忌說:“你忙你的去。我不怕她們來鬧,鬧也就鬧出頭來了,我這又不是偷來的鑼不敢敲,我明媒正娶地封若蘭為偏妃,誰能怎麼著?今後我說不定還要再娶幾個呢?”張無忌未嘗不是厲內荏,他即使不擔心馬秀英,也不能不防著脾氣暴烈的趙。一時不知該怎樣應對。
“想什麼心事呢?來,這晚餐也好了,一起過來吃吧!”若蘭招呼張無忌的說道。
兩個人坐到了豐盛的餐桌前,張無忌親自給她倒了一盞酒,若蘭故意聞了聞。張無忌說:“這是陳釀好酒,我叫人釀的。我們家鄉豐年便家家自己釀酒。聞出香味了吧?”
“我是怕聞出藥的味道來。”若蘭笑道。張無忌說:“又來了?選那都是胡惟庸乾的荒唐事。”
“胡惟庸荒唐,只下了藥,”若蘭說“殿下可是趁人家昏來行事的呀?”張無忌厚著臉皮說“那也是出於至愛,再也不會這麼唐突了。再說了,如果不是這樣,我們今天怎麼能這樣的相敬如賓?”
“什麼到你嘴裡都能說出大道理來,現在你當然不會再下蒙汗藥了。”若蘭說“現在人已經是你的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隨你捏圓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