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倆隨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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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基說:“主公知道他們這麼清楚?”張無忌笑笑而已,大小官吏,事無鉅細都在張無忌的屏風上有記載。
那個陳烙鐵叫陳寧,專門用燒紅的烙鐵審問拷打犯人。這胡惟庸更狠,對罪大惡極者,不是砍頭了事,而是剝了人皮,裡面填充稻草,放在衙門前面示眾。這真是亙古未聞的駭人苛政,劉基聽了駭然。張無忌以為治亂世用重典,也不為過。
據說寧國和建德兩地,真的是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呢。劉基說:“如果有意暗訪,就別興師動眾,我陪你微服進城,如何?”張無忌點頭:“最好。”張無忌關照徐達帶兵返金陵,他和劉基只帶少數從人下船,悄悄向寧國去了。張無忌和劉基都化了裝,粘上了鬍鬚,他們來到縣衙前,只見衙門前圍了很多百姓。果見有三具剝皮的乾屍立在縣衙左側,劉基說:“這太恐怖了。”張無忌笑笑,說:“只看他審案公平不公平,有時治亂世是要一點恐怖的。”攢動的人頭都在向裡面張望,議論紛紛。張無忌問一個縣民,縣太爺審什麼案子這麼轟動啊!那縣民眉飛舞地說,今天沈家可是遇著剋星了,你們是外地人不知道吧?
這沈家是不倒翁,仗著有錢,哪朝哪代都沒人敢惹,是寧國一霸,走私販鹽、聚賭、搶男霸女、殺人,什麼事都幹。
一個女人湊上來幫腔,說這回犯在胡大人手裡,沈家可栽了,一下子抓進來十來口!這時鑼聲響了,人又往前擁,好多人喊著:“出來了”
“是不是殺頭啊?”
“看頭上有沒有奪命牌子…”在鑼聲中,從大堂裡推出十來個年齡不等的人,個個背後著“招子”上面有用硃筆勾決的名字,由一溜兒幾十個穿紅衣服戴紅帽子的刀斧手押解著出縣衙來。
稍後才是縣令胡惟庸,帶著縣丞、主簿等一干縣吏跟出來監刑。人群中不知誰喊了一聲“謝胡青天為民除害”接著“胡青天”的喊聲此起彼伏響起來。
張無忌很滿意,並不想驚動胡惟庸,他與劉基離開了縣衙門,又向鬧市區走去。寧國的鬧市人來人往,熱鬧而有秩序,糕餅店、金店、估衣店、布店、當鋪、錢莊櫛比鱗次。
張無忌附劉基耳畔說了幾句什麼。劉基點頭,按張無忌的意思當起誘餌來。他裝作走路匆忙的樣子,在人群裡擠來擠去,後來一路小跑,他的莽撞引來很多人鄙視的目光。
張無忌則坐在綢緞莊的門廊下看著劉基表演。劉基一路小跑“不小心”從間掉下個口袋,沉甸甸地落在路上。
後面一個老太太看見了,彎拾在手中向前面喊:“哎,客官,你掉東西了!”劉基彷彿本沒聽見,很快消失在人叢中。老太太便坐在原地,把口袋放在膝上等待。張無忌湊過來,說:“老人家,我看你方才撿了一個口袋,是錢口袋吧?”老太太說:“可不是!那人耳朵大概背,我那麼大聲叫喊,他頭也不回。”張無忌慫恿地說:“打開看看,是銀子吧?”老太太說:“那怎麼行?人家的東西,我看它做什麼?”張無忌說:“那如果有人來冒領,你不知道里面是什麼,到底是多少,你給還是不給?”老太太聽他說得有理,便又招來幾個人,對大家說:“方才一位客官丟了這口袋,我在這兒坐等他回來取,為有個證明,幾位一起來看看,口袋裡有什麼。”那幾個人都說“行”
“你打開吧,我們替你證明。”老太太打開,裡面是五個金元寶,金元寶上鏨著一行字。圍過來的人都驚訝地大叫:“這麼多金子!”
“人家一定有急用,丟了不急壞了嗎?”
“說不定是婚喪嫁娶用的呢。”老太太又把金子裝好,耐心地坐著等。
人們逐漸散去,似乎沒有人有非分之想。張無忌蹲在老太太跟前幫她判斷,估計這人不會回來找了,他有可能記不得丟在哪兒了。老太太說不會,他家又不是開金礦的,會不在乎這一大注金子?張無忌問:“他若一直不來,你就這麼傻等?”老太太說:“少不得我吃點辛苦唄。”張無忌又問:“到天黑不來,你怎麼辦?”老太太說那就等到明天天亮,再不來她只好到縣衙門去了。張無忌小聲說:“老人家這麼死心眼,索拿回家去就是了。”老太太不認識似的看了張無忌一眼,用斥責的口吻說:“你這人心腸不好,不是自己的東西,怎麼能貪佔呢?”
“又沒有人知道。”張無忌說“你若擔心我出首,咱們倆平分。撿的東西又不是偷的,不犯法呀。”老太太說:“那人總得講良心啊。”張無忌說:“說不定這是不義之財。不義之財,取之無罪呀。”老太太說:“義與不義,那是他個人的事。天地良心,誰犯法,有官府處置他。無憑無據,我怎麼會知道人家的金子來路正不正?”張無忌直起來,十分慨,他故意說:“寧國百姓夠可憐的了,叫那個剝人皮的縣太爺嚇成這樣子。”老太太不幹了,霍地站起來:“客官這可不公平了,胡青天上任以來,寧國連小偷、盜賊都絕跡了,壞人害怕他,好人怕他幹什麼?”張無忌說了聲“對不起”他看到劉基已躲到一家當鋪柱子後頭張望,就舉手打了個手勢。
劉基裝作慌慌張張四處亂看,一路小跑過來。老太太咧開沒牙的嘴笑了,她對張無忌小聲說:“失主來了,看著像他,慌里慌張的。”劉基走到老太太跟前,問:“老人家,看到我的錢袋了嗎?黑絨布縫的。”老太太問他裡面裝的是什麼?她把錢袋背到身後。劉基說共有五個金元寶,上面有至正十九年字樣,共五十兩。老太太看了張無忌一眼,笑笑,又板起面孔用教訓的口吻訓斥劉基說:“你這人,也老大不小了,看上去也像個有身份的,辦起事來這麼馬虎,你的東西在這兒呢!”說著把口袋還了他。
劉基說:“哎呀,老人家可積了大德了,這若落在別人手裡,還會給我嗎?”
“這話不對,”老太太有幾分驕傲地說“別的地方我不敢保,在寧國,我敢說,你這東西放在大道上三天三夜沒人拿。”劉基摸出一個金元寶遞過去:“謝謝老人家,拿去買杯茶吃吧。”老太太好像被他嚇了一跳,直往後躲:“這是幹什麼?”張無忌勸道:“他謝你的,這是他的好心,你不必拒絕呀。”
“那我不成希圖人家錢財了嗎?”老太太一扭一扭地走了。望著她的背影,張無忌對不遠處暗中護衛的侍從招招手,指指老太太,吩咐跟上她,把她住在哪裡,姓甚名誰記下來,但不要驚動她。張無忌顯然要獎賞她。侍從跟蹤老太太而去。張無忌顯得很興奮,他說:“如果我有五百個胡惟庸這樣的縣令、知府,還愁天下不治嗎?”劉基用探討的口氣問:“你說,是這裡百姓民風好呢,還是叫胡惟庸的嚴厲懲罰嚇住了?”張無忌說:“恐怕是嚇住了,或說是鎮住了。”劉基也百思不解,為什麼從前寧國並不如此,別的府縣也不如此?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是千百年來天下大治的象徵。
“苛政、峻法還是有用的。”張無忌得出了這樣的結論,如果把壞人鎮住了,把人心中的貪慾震懾了,不管你是不是因怕殺頭而不敢做壞事,市面安定了,總是好事,時間久了,民風也就淳樸向善了。劉基點了點頭。不管如何,胡惟庸絕對是一個人才,這一點張無忌深信不疑,因此決定稍加時之後,便要重用胡惟庸。當然,這都是後話。張無忌回到金陵,享受難得的輕鬆,這也難怪,人逢喜事神,更何況是打了打勝仗,豈能不高興的呢!?張無忌回府衙,見小昭和周芷若正在安心幫自己整理摺子,暗歎自己太英明瞭,做皇帝如果還挨累那是活該,像自己這樣多輕鬆,一天只要花個三兩個小時把整理出的摺子過一下目就行了。
“相公…”周芷若也沒那麼多禮了,只是向張無忌輕輕福了下。
“坐吧!”張無忌向她們隨意的點了點頭。
“相公,這是各地傳來的奏章,我們幫你整理了一下,重要的都做了標記符號。”小昭走過來遞給張無忌一疊摺子。
“嗯!”張無忌點點頭,現在張無忌是有些沒心情搞這些了,但還是接了過來,隨便掃了一眼“以後你們幫我看奏章,看完直接跟我說就可以,免得我再一一去翻閱!”
“嗯!”小昭點點頭,見張無忌情緒不高也沒多言。
“相公,這是韋蝠王送來的東西。說是按你要求去的,好不容易才到的!”周芷若拿了一個小盒子遞給張無忌。張無忌對她笑了笑,對胡惟庸送來的東西還是有些好奇的,打開盒子一看,忍不住驚訝,居然是一團比頭髮略的銅絲。
“相公,韋蝠王說了,這是給你代他去找人做的,不過,只能做到這麼細,如果做到頭髮那麼細暫時還辦不到。”
“呵呵,這已經很好了,只怪小昭的頭髮太細了。”張無忌說著看著小昭。
小昭也抬起頭來看著張無忌,臉微微有些紅,張無忌看著她心裡倒是一動,好久沒與她親熱了,還有周芷若。
“小昭,芷若,你倆隨朕來,我有話對你倆說。”說著,帶頭向自己的寢室走去。
邊走邊想著手裡的細銅絲,當時也就是心血來隨口一說,但是真出來了還真不知怎麼用了,原來張無忌想著把二十一世紀的一些發明都帶到這個社會來,比如火炮。
電燈、蒸汽機什麼的,這樣可以讓華夏提前進入工業革命,這可是劃時代的事情。這發電機,電動機的原理倒是很簡單,關鍵要怎麼把這個製成線圈就難辦了,至少那層絕緣漆就不知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