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統統與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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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想了一想嬌笑點頭，正要說話，張無忌笑道:“若咱們再說下去，一會就找不到馬車了。”趙掉頭一看，叫道:“哎喲，咱們的馬兒自個兒跑掉了！”原來那馬車的馬在一旁吃著草，吃著吃著就一直往前走。

兩人見了，自然是飛奔追上，重新上了馬車。趙坐在車頭，仔細打量著手中寶劍，喜孜孜的道:“嘻，劍意、劍勢，想不到還有這麼多考究！相公，你說這玄冥二老知道麼？”張無忌反問道:“你說呢？”趙恨恨的道:“他們功夫那麼高，一定知道啦！但以前他們怎麼不告訴我呢？”張無忌笑道:“寶貝兒，如果你自己沒有學劍的熱情，告訴你也沒有用！之前你練武功，也是多半玩玩而已，”趙點了點頭，嬌笑道:“也對，以前從沒想過要學…”張無忌慢慢說道:“習劍從基本的劍招開始，到領悟到劍勢、劍意，既要有天分，也要刻苦練習，此時招式上的變化就不是很看重的了，然後再修煉劍神，就能做到身劍合一、御劍飛行，到這時用不用劍都沒什麼分別了…”趙出嚮往的神情，頓了頓問道:“相公，這些都是張真人教你的嗎？”張無忌笑道:“我只是跟他相處很短的時間，太師祖只是領我入門，大多數還是自己想出來的。”趙望了張無忌一眼，低頭思索片刻，又問道:“相公，什麼是劍神？”張無忌擰了擰她紅撲撲的臉蛋，笑道:“劍神是最難領悟的境界，存乎一心，我給你簡單說說…”趙乖乖點了點頭，嬌媚的樣兒讓張無忌心都酥了起來。張無忌笑道:“《黃帝內經》上有一段話說的很形象:生之來謂之，兩相博謂之神，隨神往來謂之魂，並出入謂之魄…

本意圖就是說明男女之是生命的本，而神是形體的關鍵。劍神既可以說是人體神思維的延續，也可以說是有關於劍的所有變化的本，它主宰著劍招、劍勢、劍意等所有較低層次的變化，始終存在於用劍的始終。

有人終身不知劍神的境界，有人知道卻控制不了，只有極少數人能掌握使用…”看著趙似懂非懂的神情，又柔聲道:“寶貝兒，咱們評價一個人用劍好壞，主要看些什麼？”趙嬌笑道:“武功既差，又沒見識經驗，哪裡能評價別人呢！”張無忌狠狠瞪了她一眼，笑道:“只要變招圓滑，靈動自如，泰然自若，處變不驚，就可稱的上使得好！而所有這些都是劍神的外在表現，關鍵處不是劍法，而是用劍的人！有天分的人就算劍法差些兒，也能使出一番洋洋大觀。”趙點頭思索，憧憬道:“若是能主使劍神，從有法入無法，有形轉無形，那可真是神乎其技啊！”張無忌笑道:“不錯，確是神乎其技！”頓了頓，又安她道:“你悟心極高，等功夫到的時候自會領悟！”趙仰慕地看著張無忌道:“的悟哪能和相公比？恐怕要花很長時間才能到那一呢！”張無忌哈哈一笑，道:“寶貝兒，相公也正慢慢摸索修煉這無形劍神的有形之法，你先好好練練劍勢劍意，相公怎都不會任著你停步不前的！”趙站起身來盈盈一福，嬌笑道:“謝過相公！”張無忌訝異道:“，你幹嘛跟相公這麼客氣啊？”她坐下靠入張無忌懷中媚笑道:“從今兒起，相公不只是的相公，還要當起的師傅，當然要尊敬您了！”張無忌哈哈笑道:“胡說八道！”趙白張無忌一眼，舉起手中寶劍，笑道:“原來寶劍不光能斬金斷玉，還有增長劍氣的妙用…相公，咱們還沒給劍兒取名字呢！”張無忌想了一想笑道:“不如張無忌的叫吉祥，你的叫如意，反正你總是那麼讓人如意！”趙飛了個媚眼，笑道:“寶劍改這名兒蠻新穎的，好，今後的劍就叫如意！”張無忌微微一笑，道:“相公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趙喜笑道:“什麼故事？”張無忌道:“從前有個商人，他每次進貨乘船從洪澤湖上過的時候，都要往湖裡獻一些瓜果酒菜之類的東西以乞求平安，洪澤湖裡的龍王一直念他的心意。

有一次那商人又過洪澤湖的時候，龍王現身問他有什麼要求。那商人就說道:“但求如意！”原本的意思是希望一切平安，不想龍王點了點頭，揮手招來一個女子，說道:如此如意以後就跟了你！

原來如意是龍王身邊的一個婢女。那商人將如意帶回家納為了妾室，他發現只要給如意辦的事情都能辦的妥妥當當，就非常寵愛她。

後來有一次除夕那天如意不知為何起晚了，那商人按家法打了她一下，如意受了委屈，跳進爐下的灰燼裡不見了。商人後悔莫及，拍打著灰燼，口中不停叫著如意如意，但如意再也沒有回來。

後來當地人們有種習俗，除夕那天在燒過的灰燼裡拍打紙做的小人，口裡叫著如意，乞求一年的平安如意。”張無忌轉頭見趙正認真的聽著，接著道:“寶貝兒，你就是相公的如意，不過相公不會讓你跑的！”趙聽張無忌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原來仍是在贊她，甜甜笑道:“怎也不會跑的！”張無忌和趙一邊練功，一邊說笑，但是因為馬車用的是四匹良馬，因此不用兩天的時間，便已經出了關外…這個時候，關外正是極寒的時候，鵝的大雪紛飛，讓兩個人的行程突然變得艱難起來。

＊＊＊張無忌與趙一路北行，馬車之上盡享溫柔纏綿，這個時候已經是隆冬季節，越往北就天氣越冷，不過趙身上帶有大把的銀子，因此衣物和食物都不醜。

這一天，天上陰沉沉地，灰雲便如壓在頭頂一般，又馳出二十餘里，鵝般的雪花便大片大片飄將下來。

因為天氣太冷，儘管張無忌有九陽神功護體，但是考慮到趙身體單薄一些，所以張無忌就沒有跟趙在馬車上纏綿，而且快馬加鞭的趕路前往長白山。

“無忌，我們這是到哪裡了？”趙在馬車裡詢問道。

“不知道，不過應該也快到長白山了吧！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可能要加快一點速度，要不然我們今晚連宿的地方都沒有！”張無忌說道。

途中所經，盡是荒涼的山徑，到得傍晚，雪深近尺，四匹馬雖然神駿，卻也支持不住了。張無忌見天越來越黑，縱身站在馬鞍之上，四下眺望，不見房屋人煙，心下好生躊躇，說道:“郡主，看來今天我們是趕不到鎮上了，我們在馬車倒是可以過夜，只是不知道這馬兒能不能熬得住啊。”趙道:“實在不行，就撿點柴火點著，這樣就不怕冷了。”

“也對！”張無忌點點頭，忽聽得忽喇一聲響，一隻獐子從道左竄了出來，奔入了山中。張無忌道:“我去捉來做晚餐。”身隨聲起，躍離馬鞍，跟著那獐子在雪中留下的足跡，直追了下去。

轉過一個山坡，暮靄朦朧之中，見那獐子鑽向一個山。他一提氣，如箭般追了過去，沒等獐子進，已一把抓住它後頸。

那獐子回頭往他手腕上咬去。他五指使勁，喀喇一聲，已將獐子頸骨扭斷。見那山雖不寬大，但勉強可供二人容身，當下提著獐子，回到趙身旁，說道:“那邊有個山，我們暫且過一晚再說，你說如何？”趙點了點頭，忽然臉上一紅，轉過頭去，提韁縱馬便行。張無忌將兩匹馬牽到坡上兩株大松樹下躲雪，找了些枯枝，在口生起火來，山倒頗乾淨，並無獸糞穢跡，向裡望去，黑黝黝的不見盡處，張無忌從馬車搬來被子席子什麼的鋪在山裡，倒也像是一個溫暖的小房間。

住山比馬車好的地方就是可以生火，自然暖和很多。張無忌將獐子剖剝了，用雪擦洗乾淨，在火堆上烤了起來。

趙除下貂裘，鋪在中地下。火光熊熊，烘得山溫暖如。張無忌偶一回頭，只見火光一明一暗，映得她俏臉倍增明豔。兩人相視而嘻，一來的疲累飢寒，盡化於一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