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盛廳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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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是好東西!
父子兩個一個也不是好東西!全城都知道了,就瞞著我?
一路這麼碎碎念著,罵著,哭著,到了醫院,周絹看著兒子臉上泛白的神,眼淚又掉了下來。然後她習慣的詢問道:“你爸爸呢?”
“他敢在這裡啊?”沈澄嘿嘿一笑:“太后您一發威,這江城都抖三抖,那長江水倒”
“我撕了你的嘴!”周絹氣呼呼的抹了把眼淚,扯著兒子的嘴。沈澄三分疼十分慘的大呼小叫起來。宋菲在一邊咯咯的笑著:“阿姨,別擔心,沈澄不是沒事情了麼。”
“當什麼警察,當個老師多好?”瞪著兒子,周絹抱怨著又回了頭對宋菲:“他裝的,哼。”下一秒又轉了頭去:“沈澄啊,讓媽媽看看疼不疼啊。”
“不疼啊,你別亂動。不疼。”沈澄滿頭大汗地看著她。
周絹的眼淚說下來又下來了:“怎麼養了你這麼個兒子,還不疼。吃了槍子兒能不疼麼。”
“媽!”沈澄氣瘋了。
什麼叫吃槍子兒,我是警察,是負傷!
宋菲在一邊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一張小臉紅彤彤地憋著,周絹又開始了。沈澄痛苦的翻著眼睛提醒著:“我是病人,我需要休息。”
“不說了,不說了。這是宋菲媽媽給你做的?這怎麼好意思。你說你爸乾的什麼事情?這樣人家還當媽不疼你呢。”周絹掉了頭看到了宋菲帶來的飯盒,又轉頭謝著宋菲:“丫頭啊,苦了你了。”
“阿姨,沒事情的。”沈澄坐在那裡,嗦吧。繼續吧,沈子豐同志的選擇是正確無比的,沈澄想著,苦,不能一個人受,他掏出了手機:“爸,老費找到了?哦,好。這麼快?行,哎,哎。”
“什麼?”沈子豐在稀裡糊塗地,不知道兒子叫什麼。
他看了看在裡面坐筆錄的費偉名。點了個頭走到了一邊,電話裡忽然一聲吼,沈子豐扶住了牆。
他的兒子把他賣了!
“姓沈的,你這輩子別回來了!兒子身體不好,我不和你吵。你等著!晚上回家我就把你衣服丟樓下去。自己去撿!”啪嗒。
果斷利落的掛斷了電話。周絹把手機放到了兒子枕邊,看了看在一邊偷笑地宋菲。她胳膊向外圈著:“宋菲,大的不是好東西,小的也是,沈澄滑頭著呢,你別和他客氣,他敢和你怎麼,你告訴阿姨。”
“哎呀!”沈澄惱火的看著教唆宋菲的媽媽,媽媽是好媽媽,可是婦女同志地位太高看來也不是好事。
周絹哼了一聲,又坐回了兒子的身邊:“瘦了。”
“啊,對對,想起來了,媽,我馬上要到市局上班,蔣書記親口說的,爸爸提鏡湖分局局長了,陳叔到市局當副局。你別在外邊說啊。”沈澄趕緊轉移了話題。
當局長了?
周絹看著沈澄,宋菲在一邊道:“恩,阿姨,真的。”
“當局長怎麼了?他當市長也沒用!”周絹憤怒著。
算了。
沈澄想著,他不講話了。
“兒子,媽不是和你氣啊。兒子,你看你地臉,我馬上去買點紅棗給你補補血。”
“兒子”沈澄連連點頭,隨便隨便,你買什麼我也吃,補血補血,就當這次我來大姨媽了周絹風風火火的出去採購了。
宋菲送她走後,坐到了周絹之前的位置上,靠了沈澄的左邊:“沈澄,你媽媽要你當老師呢,咯咯,你當什麼老師地想當什麼老師啊?”
“體育啊。起碼是高中體育老師。”看著沈澄臉上的壞笑,宋菲冷哼了一聲:“下。”
“恩?”沈澄很無辜的看著她:“體育老師怎麼了?”
“為什麼要高中?”
“高中的時候女生髮育了啊。”沈澄認真的道,然後他繼續胡扯著:“這不是下,這是人生地樂趣。你想啊,假如我當體育老師,然後把全班女生地肚子全搞大,一個班變成了二個班”
“沈澄,我覺得,馬麗麗喜歡你。”一盆涼水澆了下來。沈澄強自鎮靜的眨巴著眼睛:“什麼?”
“你說呢?”歪著頭地宋菲,帶著點酸,眼神怪怪的,眉宇間依稀有著周絹的影子。
沈澄緊張的看著她,隨即反應了過來:“胡說八道什麼啊。我和她老子是兄弟,我,我是她叔知道不?瞎吃醋!敗壞我名聲,我恨你!”宋菲到底還,面對這樣的傢伙,她無語了。陳斌坐在那裡。
劉良才在整理著手頭地東西。隨即繼續著:“所以,這個事情要注意。陳斌。你還是火氣大了點。”
“我知道了。”
“陳斌啊,我這個做哥的巴不得你好呢,子豐也不是外人,大家成了團不好麼,可是你一定要收斂啊。這次等於是你踩著朱明地人頭上去的。你想想看,能不記仇麼?”
“哎,我也是被的。”
“當時我可就勸過你,這官場上江湖習氣還是少點好。太快意恩仇的人,是不行的。而現在你地位高了,影響也更大了,再出這種事情,你說說。一次人家不說什麼,二次,三次,上面領導對你的看法呢?”陳斌終於認真了起來:“良才,我知道,這次是特殊情況。我保證下次不這樣了,行不?”
“和我保證有什麼用,天大的簍子我也要幫你啊。”劉良才笑罵了一句。卻也知道陳斌是把一切放了心裡了。
他看了看錶:“好了,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你去忙你的吧。後天大早我和盛廳長一起回去了。這次也算好事臨頭,我和你還有子豐地任命全下了。馬上沈澄也進市局了。起點高點也好啊。看著點那孩子,犢子就要護。不然誰給你賣命?”
“放心,那小子我能不護著?你不也是?”提到沈澄,站起了身的陳斌笑著,又坐了下去:“良才。你說沈澄放哪裡好?”
“別去刑警大隊了。治安吧,油水也多點。你帶著,他還年輕,混混資歷,再說現在江城治安上事情也不復雜,適合他這種子。”劉良才斷言道。
“也行,基層所幹了,刑警都難得遇到的功勞也拿命換了,讓這小子舒服點吧。你和市裡領導也說說。”
“那個還要你說,胡濤主動和我建議的,陳斌你好好幹,胡濤是聰明人,他是個過客,過客的意思知道吧,恩,和這種油滑地人不談做個朋友,起碼要能互相能幫襯著。時刻記得和領導保持一致,朱明就是你的反面教材知道了麼?”
“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啊。你儘快派人把沈澄的畢業證拿來吧。”
“去吧,我派人送給你,對了,回來,明天晚上,你帶子豐一起參加下晚宴,市委幾個領導也在。”
“哈,馬一定拍好。你的我就不拍了,反正小時候天天被我拍。”
“你給勞資滾!”常常小時候被陳斌毆打的劉良才勾起了舊恨!在童年陰影面前,風度蕩然無存!
“什麼!”看著他手機響了,陳斌笑了笑,剛剛走出了劉良才臨時住所,正在帶門的陳斌就聽到了劉良才一聲驚叫,他猛的回頭看去。
手機放下了。
劉良才一臉震驚的看著陳斌:“盛廳地電話說,朱明,死了!”
“這不可能!”劉良才看著陳斌,陳斌深了口氣:“他是怎麼死的?”
“據說,是自殺,走!”劉良才一拿公文包,走了出來,隨即和陳斌匆匆的下了樓。
車子呼嘯著向著雙規朱明的地方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