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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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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子兩人好像相安無事,但之間卻有一面無形之牆阻隔著一塊兩人都看得見卻又不想、不願去碰觸的區塊,那區塊的存在總讓兩人不由自主的覺到不自在。

因為兩人都有志一同的不想去碰觸它,所以他們決定讓時間來淡化消除它的存在,希望有朝一他們都能遺忘或不再在意它,但是一件全臺矚目——不,或許可以說是全世界都矚目的新聞卻擾亂了他們的希望。

二〇〇三年四月二十四,臺北市和平醫院因sars爆發而封院,全臺人心惶惶。

舒怡因重生,早知道會發生這件事,所以在看到這則新聞報導時,只有無聲又無奈的嘆息。

她所不知道的是,宣丞赫在看到這則新聞時,臉上出來的卻是震驚、難以置信以及擔憂不已的神,更不知道他在第一時間便打給在和平醫院當護士的江靜絹,送上他的擔憂與關心。

其實每個人都有惻隱之心,以朋友的立場來說宣丞赫所做的事合情合理,無可厚非,但問題在於他自始至終都瞞著舒怡,直到和平醫院解除封鎖,sars風暴稍微平息,他們倆再度為慶祝江靜絹的卻後餘生而相約吃飯,卻無巧不成書的又被人撞見,通報到舒怡那裡。

看到打電話來的人是公司有名的長舌婦,舒怡本來不想接的,但也不知道為什麼最後還是接了那通電話,只是她作夢都沒想到這通電話會帶來這麼一個消息——“你知道我在餐廳裡看到誰了嗎?宣特助,你的男朋友。他正和一個長髮氣質美女在約會喔,那個女人該不會是你的朋友吧?即使是,你也太放心了吧?小心被橫刀奪愛喔。”長舌婦對她說道。

“雖然我不覺得宣特助有被橫刀奪愛的價值,但也許那個女人的眼光和你一樣獨特也說不定,因為看起來他們還真是相談甚歡呢…”

“他們在哪裡?”舒怡直接打斷她問道,她要親自去確定。

從長舌婦同事口中得到餐廳名稱和地址後,她立刻搭乘計程車趕到那間餐廳,然後筆直的走進餐廳,找到他與她的所在位置之後,呆若木雞的直立在當場,渾身冰冷僵硬的動彈不了。

“小姐,請問要用餐嗎?”侍者走上前詢問她,她聽見了,但身體卻不受控制的無法做出任何回應,只能僵直著身體,呆呆的看著前方那對相談愉悅且笑容滿面的男女,他們看起來好開心、好快樂、好——幸福。

“小姐,你還好把?”看出她情況好像有些不對勁,侍者關心的問道。

不好。她想回答,但她的身體依然不聽指揮,不聽使喚的僵在那裡,一動也不動。

“小姐?”她的毫無反應讓侍者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用眼神向其他侍者求救,接到求救訊號的侍者立刻朝這兒聚集而來,瞬間引起不少在餐廳裡用餐的客人們的注意,包括宣丞赫。

他抬頭朝這方向看了過來,瞬間便撞進舒怡的視線中,與她四目相

他渾身一僵的瞪大雙眼,出了見鬼般難以置信的神情,她輕扯瓣,然後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能動了,於是她轉身離開,毫不猶豫。

見她轉身離開,他並沒有追出來向她解釋,完全在意料之中,雖然這意料又讓她心痛到無以復加的程度。

對他而言,她又怎麼比得上那個願意讓他傾心相愛,呵護、疼愛一輩子的女人來得重要呢?她苦澀的忖度著,再次受到天意不可違。

這一次她沒有哭,因為哭無濟於事,也不能減少她的心痛,更因為她不想再讓眼淚令他到同情或內疚,讓他因同情或內疚而強迫自己留在她身邊,然後卻管不著自己的心,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今天這種事,讓她一次又一次的受傷,心痛絕。

她是真的承受不起。

回到宣丞赫家,她安靜地坐在客廳裡等他回來,他沒讓她等太久,大概在她進門十分鐘左右便歸來。

見她竟坐在客廳瑞安靜地等他歸來,他似乎有些錯愕,隨即立刻出歉然又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看著她,然後緩慢地開口道:“舒怡,我…我可以解釋。”她目不轉睛的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垂下眼,以平穩的語氣開口道:“不用了,你不必解釋。”

“什、什麼意思?”不知為何,他突然到有些心慌。

“我們分手吧,我放你自由。”她平靜地說。

宣丞赫突然有種晴天霹靂的覺,腦袋瞬間被震得只剩下一片空白,以及心悸。

“你說什麼?什麼分手?什麼自由?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他直覺反應的朝她吼道,腦袋仍一片空白,心慌意亂。

她竟然說要分手,和他分手?

“我不同意。”他說,腦袋逐漸能夠思考。

“我沒有做錯任何事,剛才那一切只是個誤會,就像之前那一次一樣,就只是普通朋友一起吃頓飯——”

“你喜歡她吧?”她忽然開口說,打斷他的狡辯。

“我——”

“你不必否認。”她搖頭再次打斷他。

“如果你不喜歡她,在經過上一次的事之後,為了我們之間的情,你一定會避嫌。你沒有避不是不想避,而是情不自、身不由己,因為你被她所引,因為你喜歡她,這就是答案。”

“我…”宣丞赫發現自己有些無言以對,因為她說的話竟然讓他有一種心虛的覺。因為你被她所引,因為你喜歡她,這就是答案。

“我放你自由,你不需再為過去承諾的負責而強迫自己留在我身邊,我們分手吧。”她輕輕柔柔的說。

“我沒有強迫自己。”他看著她澀聲道。

她不置可否的扯了扯瓣,然後起身道:“放在你家的東西,我星期六會來搬走,你若不想看到我可以出門去。搬完後,我會把備用鑰匙放在信箱裡,還給你。”聽著她冷靜的言語,看著她面無表情的平靜模樣,他終於忍不住的衝口道:“你怎麼可以這麼冷漠,這麼絕情,說分手就馬上能分手?”冷漠?絕情?舒怡覺自己因受傷而鮮血淋漓的心,好像在瞬間又被人狠狠地補了兩刀。

“也許我天生就是這麼一個冷漠絕情的女人,恭喜你能離開我,重獲自由與新生。”她冷靜地說完,然後安靜地越過他,離去。

星期六,宣丞赫整天都待在父母家,沒有回家。

分手那天之後,舒怡連續兩天都沒去公司上班,聽說是家裡有事才請假的,真假無人知道,他這個已經分手的“前男友”自然也不可能會知道。他有點擔心她…

不,其實說實話是很擔心,擔心到那兩天都食不知味,心緒不寧,無心工作,但也因此對她的怒與怨亦隨之愈來愈盛。

對她而言,他到底算什麼?這三天,他一直在問自己這個問題,然後愈想愈氣,氣到幾乎無法自已。

雖然他們往是因為他奪了她的貞,他想負責才開始的,但是在這往的半年多里,他始終都將她視為未婚,並以結婚為目標與她攜手前進。但是結果呢?

她竟因為一個誤會,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就這麼輕而易舉的鬆開他的手,和他提出分手,這算什麼?

她指控說他被江靜絹引,喜歡上江靜絹,姑且不論這事的真假,身為他的女朋友和未婚,她難道就不能為了挽回他,挽回他們的情稍微努力一下嗎?二話不說就向提出分手,接著又躲得不見蹤影,讓他連想與她見上一面好好的談一談的機會都找不著,這到底算什麼啊?

不想再見到他是嗎?那就如她所願吧!所以星期六一早醒來之後,他就跑回父母家,一待就是一整天。

他承認自己是有點賭氣,但是他真的是太生氣了,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

星期六一整天他都在胡思亂想,想她去搬東西見不著他一定會覺得失望吧?活該,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讓她嘗一嘗想見卻又見不得的滋味。

想,她見他不在家,八成會故意丟三落四的把一些東西遺忘在他家裡沒帶走,之後再借故再度光臨他家吧?她這些小心機早就被他摸透了,她卻始終不知不覺,實在是有點傻。

想,又或者她可能會直接打電話給他,藉口要他確認她沒有從他家裡多帶走不屬於她的東西,要他回去監督盤查之類的好見他一面,所以他一直在等她的電話,一直等,一直等,結果她始終都沒打電話來,讓他一整個氣上加氣。

晚上九點半,在母親開口問他今晚要不要住家裡時,他終於再也按捺不住的向爸媽告辭,匆匆趕回家去。

大門一打開,他就覺到不對勁了,整個房子安靜、冰冷而孤寂,讓他如入冰窖,突然冷得徹骨。

小黃和小灰都被她帶走了,否則平常它們總會在他開門的第一時間跑過來向他撒嬌。

鞋櫃裡原有幾雙她的鞋子,如今那些位置只剩下一片空蕩蕩。

電視櫃上原有幾盆綠小盆栽不見了,沙發上她看電視時必備的毯和抱枕也不見了,經常堆在茶几桌上或桌下的時尚雜誌被清空了,一本都沒有留下。

她慣用的保溫杯和馬克杯也被帶走了,還有一組情侶咖啡杯,只剩屬於他的那一個孤伶伶的放在杯架上。

廚房變好冷清,許多因她而出現的廚具、調味罐甚至是碗盤餐具,全都被收拾得乾乾淨淨,連冰箱裡的東西她都沒有放過,留下的全是他平常會碰觸、會料理的食材。

浴室裡屬於她的盥洗用品一件不留,臥室裡的梳妝檯再也看不到任何一瓶屬於她的保養品或化妝品,衣櫥裡更找不到任何一件屬於她的衣物,就連昨晚他還使用的天使之心被組,都可能因為那是她所買、所喜歡的而被她帶走了,換成以前他常用的無印良品風條紋被組。

仔細的搜索屋內的每一個角落,他才心慌意亂的發現她什麼東西也沒有留下來,將自己從他的屋子抹去,抹得一乾二淨,不留一絲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