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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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你後悔…”江南在她忘情的深吻中忘卻了所有的約束及枷鎖，他一把橫抱起海，穩穩地朝臥室走去，嘴仍輾轉著，捨不得須臾的分開。

隨著衣服一件件落下，兩具熱情的身軀在情下不顧一切地纏…

傷痛遠離，只剩下彼此相屬的滿足…

旎的夜中，他們以行動證明了對彼此的愛…

江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抱著晦雪白柔膩的嬌軀轉了半圈，讓她安憩在他的前，一手仍憐愛地撫順著她的髮絲。

忽然，他看見自己未刮的鬍鬚在她細地頸項間留下的紅的痕跡，然後不捨地輕撫著。

“痛你了，對不起。”他親吻她的頭頂，低沉的聲音煞是誘人。

海搖搖頭，仍悶在他溫暖且汗溼了的前。

“不…不痛，我覺得…好美。”在這柔和、安祥的時刻，江南不想破壞目前兩人甜密的心情，卻更急著向海表白。

“海，你聽我說，…”海輕輕用手指住他的，不讓他說下去。

“別說了，我都知道。”她對江南出甜甜的一笑，“通常在做完…這件事之後，都做些什麼啊？”江南深情地望著她，然後咧嘴地一笑，捷地下了，抱起仍不明就裡的海。

“幫我刷背吧！”接下來的時間裡，兩人盡情地談笑，訴說著這些天來的煎熬和想念。海脫胎換骨似的一掃平常的寡言恬靜，變得意黠而開朗，時而嶄的甜密幾乎讓江南為之失神，只能情不自地輕吻她…這些子的絕望、痛苦，在兩入親密的笑語中一點一滴地逝…

梳洗過後，江南故意撒嬌，要海幫他吹頭髮，以彌補地對他所造成的傷害，海也快地答應了，享受著伺候愛人的滿足，事後，他們承認一起梳洗，吹乾頭髮是最沒效率的事情，當然，他們從中獲得了不少樂趣——畢竟，大多數的時間都是花在嬉鬧上。

夜漸漸深了…

也終於，他們倦極地相擁躺在上，江南突然收緊手臂，久久不願放鬆，海笑著捶了他一下，想把他推遠些。

“不要，我怕一放開你，你就消失了。”這是他的回答。

他語氣中的認真與惶恐令她不捨，只能回以更緊、更深情的擁抱，還著笑意說道——“說什麼醉話？快睡吧！”江南真的累壞了吧！連來的情緒低及宿醉。再加上剛才烈的酒…運動，即使身健如牛，也受不了吧！

聽著他均勻地氣息傳來，海撐起上半身，愛憐地端詳著他柔和的睡容，一隻手充滿柔情地輕撫過他俊美的五官，描繪他誘人的形…頓時，他的角勾出了一抹笑容——他是不是作了個美夢。

海笑笑，將印在他淺淺的笑窩上，一手則無意識地在他寬闊的膛上緩緩移遊著…

這一夜，她註定失眠…

窗外陽光燦爛，讓正值大寒的一月天，顯得溫暖宜人，明亮的臥室裡，寬闊的雙人上，江南從綺麗、纏綿地睡夢中悠悠醒來，像睡足的獅子般，長長地嘆了口氣。他伸手探向海，卻發現另一半早已空了、涼了。

江南倏地從上彈坐起來，雙眼害怕地大睜，像雷達般四處梭巡著…

太靜了！屋子堅靜得幾近死寂，靜得可以聽見電在管線中的聲音…

他心底最深處的恐懼還是發生了…

還是…昨夜的溫存真的只是一場旎的夢？

不可能！

既然喝了不少酒，他卻能清晰地憶起海昨夜的嬌俏與柔美；對昨夜任何一個細微的情節，亦是了了分明。她在他懷中的覺是那麼的真實，不可能是一場夢…不能是一場夢…

江南強忍住心中如排山倒海般襲來的痛楚，一腳重重地踩在地楹上…

不行！他不能再這麼消極地屈服於眼前的現實，對於海，他是絕對不會放棄的，永遠不會！

也許…也許海只是回學校了！

江南和起神，抱著一絲希望，迅速地盥洗了一番，期待能快點見到海——他的天使！

“請你告訴我。”江南態度滅懇地望著方主任，找了海-天，卻不見她的人影？好不容易找到了許晴和謝容，她們卻一臉不解與難過地告訴他:海休學了！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江南的腦子裡一片空白，整整五分鐘的時間說不出一個字來。好不容易從最初的驚愕中清醒，便立刻衝到廣告系找方主任。

她一定知道原因！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方主任也是一臉的無奈。

“她剛剛休學，是含著汨走的，我想，她是不會再回來了…”江南開始瘋一樣地在臺北的每個角落尋找海，因為他從北風那裡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也看到了孫家的真實情況。

海竟然受了那麼多苦，而他卻以不問朋友家事為紳原則對海的處境不聞不問。海所有的悲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如果他不敢謊騙她他的父母在臺南務農，也許能幫到海。

江南能做的只有為海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