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以力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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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如果你心裡還有我契丹一族,家族的後人,你就應該馬上答應。”七叔見耶律天石張目結舌,前進一步,雙眼直盯著他,迫他立即表態。
耶律天石雙手緊握住信紙,很用力,骨節都開始發青,臉也忽紅忽白,太陽
的青筋不斷的跳動著,牙
緊咬,面容冷硬的可怕。
“就算你不念我這些年對你的照顧,但也應該想想你的母親,還有你的兄妹,他們都在等你回去團聚,難道你忍心…”
“別說了!”耶律天石怒吼出聲,如同一頭被困在籠子中的獅子,雖然兇猛卻毫無殺傷力“七叔,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七叔沒有想到事到如今他還是如此倔強,一如幾年前的那個晚上。
狠狠的看著他,眼神兇狠而又凌厲,氣息重,嘴角下彎,耶律天石不為所動,仍然靜靜的站著,對峙了片刻,七叔最後氣急敗壞的一跺腳,大步的走了出去,
暴的拉開門,頭也不回的離去。
“砰…”桌上的茶杯片片碎裂,灑落的茶水溼了一地。
摔掉茶杯,耶律天石如同剛經歷了一場大戰一樣,渾身虛脫,腿雙再也無力支撐身體,頹然的坐到椅子中,右手扶住額頭,神情困惑而痛苦,若有萬般苦楚糾纏心間,卻又無法開解。
一個人走了進來,耶律天石斜眼看了看,是耶律智。
耶律智一進來。什麼也沒說。只是彎下身子,將茶杯的碎片都收拾好,然後丟進外邊的簸箕中。
“七叔走了嗎?”耶律智回頭看了看耶律天石,拿了把笤帚回到屋中,隨口答道:“走了!”看著耶律智將地上地碎瓷片一一清掃乾淨,耶律天石忍耐不住地問道:“我是否做錯了?”耶律智停了一下,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算了,今天我還要去巡營,你隨我一起去吧!”耶律天石有些無力的站了起來。舉步向外走去。要出門的時候發現耶律智沒有跟過來,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怎麼了?”耶律智望著他,眼中的神奇怪而黯然。就在耶律天石想開口詢問的時候,他轉過頭,有些低沉的說道:“若四哥打算在宋國有所作為,七叔地事情還需要斟酌!”耶律天石的身體猛然一震,回過身來。直望著耶律智,看了他片刻。陰沉著說道:“你都聽到了?”耶律智毫不躲避的回望著他,神
一變為冷靜到冷酷地說道:“
成大事,必先能忍。既然已經被人視為不忠不義之人,那就乾脆斷絕掉對方最後一線希望,全心投靠大宋,唯有如此,我們方能有真正機會出人頭地,才能更好地保全家族。”耶律天石目光森然的看著耶律智,片刻之後又轉過目光,語氣落寞的問道:“你在擔心什麼?”耶律智走前一步,輕聲嘆道:“我擔心什麼四哥會不知道嗎?皇上地聖明誰人不知,當初大刀闊斧的進行改革,軍中反對的聲
不小,可是後來那些人那裡去了?四哥以為我們會是特別的例外嗎?”耶律天石呆怔了片刻,眼神從猶豫變為堅定,最後猛然一跺腳,恨聲道:“反正已經這樣,絕對不能前功盡棄,召集兄弟,跟我來!”耶律智一恭身,轉身離去。
秦州東門,軍士雲集,劍拔弩張,氣氛緊張而遲緩。
一身樸素民裝的七叔憤怒無比地看著眼前的耶律天石和耶律智,渾身顫抖,似乎氣地連話也說不出。
“此人是蒙古細,給我拿下!”耶律智上前一步,指著七叔說道。
幾名壯的軍士手拿麻繩上前。
“誰敢動我?我是蒙古使臣的隨從,不歸你們宋國管轄!”七叔轉過憤怒的目光,傲然的對著周圍說道。
“是嗎?如果是這樣,那就好壩卩了。”隨著這聲話語,一名文質彬彬的宋將從一邊的城門處走了過來,圍住七叔的宋兵紛紛讓開道路,讓此人進來。
來人正是秦州守將明濤的參謀江寒,寧遠將軍,和耶律天石同級。
“耶律將軍,我看這裡出現熱鬧,所以過來看看,墨平將軍那裡我已經派人知會過,如果犯人敢反抗,可以就地擊殺!”江寒來到耶律天石身邊,眼角都未瞧一下七叔,徑直的對耶律天石說道。
這麼大的聲勢,不讓別人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何況耶律天石本來就沒想瞞人,聽到江寒這麼一說,接口就對場中喝道:“你也聽到了,若不束手就擒,就休怪我軍不客氣。”七叔惱怒異常的掃了耶律天石几眼,狠聲道:“我是蒙古人,你們誰敢動我?”
“颼!”一支弩箭伴隨著話聲從七叔的髮鬢間掠過,帶過幾縷髮絲,到一邊的馬車上,箭尾發出嗡嗡的顫抖。
這一箭,不僅讓七叔臉發白,耶律兄弟也面
吃驚的四下張望,想找出是誰
的此箭。
“現在宋蒙和談,我們當然不敢將你怎麼樣,可是如果弩箭壞了,而你又那麼倒黴,恰好被箭
到,那就怪不得我們,兄弟們,是不是啊?”在眾士兵的鬨笑應是中,一個嘴角帶著嘲諷的笑容,眼
戲
的將領從一堆弩手中站了起來,手中的弩弓空空如野,不用懷疑,就知道剛才那支箭是誰
的。
秦州守將明濤,也是耶律天石的老相識,兩人關係一直不錯。
看到他也來了,耶律天石反到鬆了一口氣,如今的事情到簡單了。
七叔一見眼前這架勢,就知道不可能善了,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如此的他。此刻有些不知所措。以往的經驗和應變用不上,看著兩邊制高點上地弓弩手,還有眼前這些士兵,不用腦袋就知道,強行用武力突圍會是什麼下場。
算了,還是按照他們說的去做,現在王海就在秦州。相信他會有辦法。
雖然如此想,但七叔還是惱怒異常的對耶律天石恨恨的看了幾眼,連聲說了幾句“好!”江寒微微一笑。手一揮。幾個士兵就上前將七叔捆了起來,七叔並沒有反抗,任憑他們動手。光的很。
“將他的子諑上!”看到將此人綁好,明濤掏出一個布巾遞給身邊的士兵。
“你…嗚,嗚…”還沒容七叔反抗,布巾就勒過他地嘴巴,在腦後打了個結。讓他空自呵喝,卻語不成調。
“耶律將軍。此人既然自稱是蒙古使節的隨從,我看這件事情還是給大將軍去處置,你們看了?”江寒走到耶律天石前,商討的問道。
“我正有此意!”耶律天石面坦然“其實我和此人還有一些親緣,正好一併和大將軍說清楚,不知兩位將軍可否代為押送到大將軍處?”明濤和江寒互相看了一眼,明濤就
快地說道:“沒問題,耶律將軍先請,我們押著這廝隨後就來。”耶律天石聞言有些擔心地看了七叔兩眼,直到耶律智拉了拉他,才勉強的一點頭,轉身先行而去。
見他們離去,明濤望著江寒低聲問道:“真的送去?”江寒考慮了片刻,點頭道:“不錯,這件事情擺明另有曲折,也許涉及到耶律將軍地一些隱私,我們手已經是不應該,現在更不方便私下處理!”明濤聞言也不反對,只是呸了一口,無奈的說道:“自從來到這秦州,就沒上過陣,天天都是這陣仗,刀槍都生鏽了,你看這蒙古人什麼時候會過來?”江寒含糊的說道:“誰知道,反正早晚要來,你不是比我還清楚,走了!”明濤哼了一聲,轉身吆喝兵士將七叔押走。
耶律天石在外面求見的時候,孟:<。飛,似乎聊的十分高興,氣氛熱烈無比,表面上看去,雙方是賓主盡歡,熱情有加。
聽完副將在耳邊地嘀咕,孟:u海,隨意問道:“請問使臣地隨從是否都在這裡?”王海聽後心頭一跳,有些不妙的覺,不過回答上還是滴水不漏的說道:“大部分都在這裡,還有一些無關人員,我就沒讓他們過來,大將軍有什麼事情嗎?”
“哦,是這樣!”孟::說有個蒙古細意圖鼓動他造反,我怕是誤會,所以想問清楚。”王海眉頭一挑,很冷靜的說道:“我大蒙對與宋國的和談誠意極大,從大汗以下無不重視此次和談,不過也不排除部分不良分子不明大汗深意,故意鬧出事端,好讓蒙宋兩國再起紛爭。事情詳情如何,可否請大將軍言明?”孟:+|楚,乾脆我們就在這裡問清楚,是誤會就當面解釋一下。來人,讓耶律將軍進來!”耶律天石一踏進大廳,目光一掃,就直接走到孟:+。
“啟稟將軍,在末將投效皇上以前,末將有一些親族投靠了蒙古,近一位族中長輩私下來見末將,說蒙古攻打秦州在即,讓末將到時裡應外合,打開城門放入蒙古兵。末將不肯,其就威脅末將,末將無法自處,只得綁縛了此人前來大將軍面前請罪,請大將軍定奪!”這話一出,舉座大譁,議論紛紛,這邊還在商談和平友好,賓主盡歡,那邊就傳來對方打算私下收買將領,縱敵入城。就算那些早知道此次和談底細的宋將對此烏龍事件也
到啼笑皆非,對蒙古這種行為暗生警惕,那些早就對和談不滿的將領已經是怒目圓睜,就
發作。
就在這個緊張當口,王海卻顯得鎮定異常,見孟:=|過來。就站起身來。嚴肅誠懇的說道:“在下並不知此事,或許是一些人私下所為,可否請大將軍將此人送到堂前,讓我當面對質,也許另外有所誤會!”孟:<|著可能是個誤會。耶律將軍,那個人在那裡!”耶律天石面平靜:“明濤,江寒二位將軍正將他押在門外!”孟:。
王海見到七叔並無異樣,語氣平淡地懇請道:“此人是在下的一個馬伕。可否請大將軍解開束縛,好讓在下清楚事情的始末?”孟:(明濤
出一把短刀,割開了繩子,江寒也隨手將七叔嘴上布條解下來。
束縛一解開。七叔活動了幾下發麻的手腳,還未開口。王海就徑直喝問道:“你不好好照顧馬車,為何要跑到別人府上胡說八道?現在這位將軍說你意圖唆使他,讓他在我軍攻打秦州時,裡應外合,打開城門。你好大的膽子,怎麼敢胡亂說話,我軍什麼時候有攻打秦州的打算,你聽誰說的,是不是有人教你這麼說,故意陷害你?”孟:。。|暇的看著眼前一切。
七叔猶帶恨意的眼神掃過耶律天石,一低頭,狀若膽小害怕地說道:“小地本名叫耶律明風,是這位耶律將軍的七叔,早年因為戰亂而去了中原,因為祖上傳下一點養馬術,後來投進蒙古軍中,成為養馬人。近跟隨大人後,無意中聽到這位耶律將軍,也就是在下的侄子成是一時心動,就告訴他其母兄妹都在蒙古地消息,想讓其念在親情份上照顧一下。沒想到此人,白眼成
,不僅不認小的,而且為立功勞,還倒打一耙,硬誣陷小的是來竄通他的蒙古
細。小的只是一個小小地馬伕,在蒙古軍中無權無勢,何來如此能力來暗通他,方才那些都是他的誣陷之詞,請大人明鑑,為小地做主!”王海聽聞,斷然說道:“大將軍,此人只是在下一個馬伕,這樣的人會去唆擺貴國將軍,在下實在難於相信,我看此事的確是誤會!”孟:=||耶律天石連眼皮都未跳一下:“末將要說的都說了,沒有什麼可補充的!”孟:;。。事真的是一場誤會,既然是誤會,那就不必提了,請使臣喝了這杯,一切就當沒有發生過,如何?”一直坐觀的錢像祖也站起來,端起酒杯,附和著說道:“宋蒙雙方對和談都有誠意,如今此事定然是個誤會,我看就此揭過不提,請!”王海當然不會真的追究此事,也借勢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快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這樣,此事再也休提!”孟:<。
兩人這一和解,孟:<。江寒卻被留下來。王海對著耶律明風訓斥了幾句,就讓一個隨從將他帶下去好好看管,不要讓他再隨意走動。
發生這樣一個小曲,雖然平和解決,但宴會就有些索然無味,沒多久,雙方就散了去,站在一邊的明濤和江寒卻被孟:|。
等其他人離去,一臉苦悶的明濤一邊收拾著殘酒剩菜,一邊嘀咕道:“今天我們沒得罪孟大將軍,怎麼還讓我們收拾殘局!”相比于明濤,江寒對這種待遇卻安之若素,一邊輕車路的將那些沒有動過筷的好菜打包,一邊尋找那些沒有喝過的好酒,對明濤的問話頭也不抬的說道:“還不是你今天要多管閒事,耶律將軍的事情只怕大將軍心中早就有數,你這麼橫
一手,不用說,又打亂了大將軍的部署,說起來,這次我可是被你連累的。”明濤嘿嘿笑了幾聲,抓起一塊牛
啃了兩口,滿嘴油膩的說道:“管他的。和耶律共事快兩年了。能幫就幫他一把,再說了,我還真不相信耶律會背叛。”江寒聞言聳聳肩,不知從什麼地方
了一個白布袋出來,將一個豬蹄包好扔進去,也不回答,又撈了一個酒壺搖了搖。然後一臉無奈地放下,去尋找下一個目標。
就在明濤江寒兩人正奮力收刮地時刻,孟:|l入一密室。然後關上厚厚的石門。對著一面牆壁輕輕的敲打三下,停下,接著又敲打了三下。退後兩步。
牆壁無聲的滑開,一個神炯然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一見孟:笑著說道:“大將軍似乎還有苦惱,此事應該高興才是!”孟:。人佈局深遠,一切都逃不出你的手心。當然可以安心,可是末將卻
到無從下手。耶律天石此舉,雖表明他不願意投靠蒙古,但也說明他對蒙古仍有顧忌,我們對他不能不謹慎,可是現在的秦州,除了他,卻沒有合適地騎兵將領,你說我該如何?”出來地人正是軍中反間的負責人索無常,他聽到孟:。。
半認真地說道:“孟大將軍還會有苦惱的時候嗎?皇上將此次最艱難的部分
給大將軍負責,就是對大將軍的信任,既然皇上都如此信任大將軍,大將軍怎麼會對自己沒信心。我看耶律天石可用,但要有所留意才是!”孟:…秦州之心,只是鐵木真是否會突進利州卻還說不準,我覺得利州的部隊應該儘快部署妥當。另外,趙範將軍那裡還要請大人多多周旋一下,他現在對我如同仇人一般,估計我地話他聽不進去。”索無常點點頭:“趙範這個人剛直無畏,雖然有些偏聽偏信的
病,但此人十分識大體,相信到時他不會和你為難,我現在到擔心蒙古的那批奴隸軍,聽說最近數量又增加了,甚至有人人相食之事,如果這樣的人放任進了利州,所造成的危害極為巨大。”孟:_。十多萬人卻連一萬人的口糧都沒有,
本沒把這些奴隸當人看!”索無常沉默片刻,輕聲提醒道:“將軍身擔重任,決不可
情用事!”孟:_。和你才說說這些事情。皇上那邊還好吧?”
“一切正常!”索無常掏出一份地圖“這是利州最新的佈防圖,上面的兵馬數字是已經到位的,十天後那批糧草就可以運來,你善加利用。”孟:=。
就在臨洮路的宋蒙雙方爾虞我詐,各懷機謀之時,幾百裡外的西夏國都中興府,卻陷入愁雲慘霧之中,大散關慘敗的消息已經傳來,如此巨大的失敗是繼敗於蒙古後的又一次慘重的損失,相比於前次,這次的打擊更為巨大,已經有讓西夏人到國亡在即的危機
,要知道,此時在大散關的西夏軍可是全西夏最
銳,失去了他們,西夏可以說亡就亡,而這次的失敗讓此支軍隊能否保全已經失去信心。
西夏皇帝李德旺一臉頹然的倒在龍椅上,那些只懂得互相指責吵鬧的大臣武將都被他轟了出去,此刻他的心情很亂,也很無力,只想一個人安靜一下。
“皇上,蒙古那邊還等著皇上的答覆,請皇上聖斷!”李德旺非常惱怒的看了過去,想知道是誰這麼大膽敢不聽他命令,擅自闖了進來。
安撫院知事羅世昌,李德旺最信任的心腹近臣,負責對外談判和聯絡。
一見是他,李德旺的心頭怒火消解了不少,有氣無力的說道:“世昌,你不是不知道,現在我國民窮力弱,何來有能力滿足蒙古的胃口?再說,我軍如此慘敗,可是鐵木真還是和宋國眉來眼去,有和談之意,十有八九是想犧牲我大夏,他們的要求我們更要謹慎,免得被他們所算計,亡掉我西夏基。哎。你說朕能怎麼辦?”對李德旺這種既不想聽從蒙古為其火中取栗。又怕蒙古因此而報復的首鼠兩端,羅世昌知之甚詳,而且他此來也是為解決此事而來,聞得李德旺地話語,還是
有成竹地說道:“皇上何必煩惱,其實此事雖然看起來複雜,解決起來也簡單!”
“你有辦法?”李德旺直身子。眼帶希望的看著他。
羅世昌恭敬如常的說道:“其實聖上的煩惱無非是蒙古咄咄人,難於回絕,而宋國卻兵
器銳。不可輕勝。微臣以為。可以從這個兩個方面設法,分別安撫蒙古和宋,然後從中獲利。免於我國再受損失。”見李德旺的興趣被提起來,羅世昌繼續說道:“就微臣所見,蒙古對我要求,無非是讓我國牽制宋國在大散關的兵力,如今我國雖然損失五萬騎兵。但也佔領箭關,可算完成蒙古的任務。我們可用其為藉口,推說自己兵力損失巨大,無力進攻,今後只要我國能堅守箭關,想必蒙古也無話可說。
另外,宋國傳言,宋國皇帝趙昀如今就在京兆,我國可以派出一能言善辯之人秘密前往京兆,設法面見趙昀,痛陳我國苦衷,獲得其諒解,並且保證我軍固守箭關,絕不再出擊,若宋擊退蒙古,則我國一定退兵。只要能夠辯陳厲害,相信以如今地局勢,趙昀一定不會拒絕我們的求和之意。若此計可成,則我國即不會得罪蒙古,也不用再面對宋軍兵鋒,今後蒙古和宋無論誰勝誰負,我軍都可以先立於不敗之地,免受損失,以存實力!”李德旺面猶豫,片刻之後才為難的說道:“世昌此計雖然是好,可是聽說這個趙昀野心不小,而且非常不講信譽,多次意圖侵佔我國疆土,若他將此事故意洩
給蒙古,只怕我國馬上就有大禍。你看如何是好?”羅世昌沉靜如故,侃侃而談道:“皇上多慮,其實就微臣看來,外界盛傳趙昀如何如何,其實恰恰證明趙昀這人並非等閒,微臣以為,此人很可能已經看出蒙古地狼子野心,不然前度也不會和金結盟合擊蒙古。只要能夠對其講明情勢,必要時示弱於此人,說服此人地機會將很大,就算他反悔洩
此事,只要我軍堅守箭關,蒙古問起,就說這是宋人的陰謀,又沒個人證,蒙古就算懷疑,也不會深信。只要宋國和蒙古再度起了衝突,我國甚至可以暗幫宋人一把,只要蒙古實力一衰,則我國就會有機會再度雄起,擺脫蒙古的控制。所做極小,所獲卻很大,皇上完全可以放手而做,就算事機不成,情況也不會比現在惡化。此乃我國難得良機,何去何從,請皇上聖斷!”李德旺以手扶額,十分苦惱地考慮了片刻,又煩悶的站起身來走了幾步,有些顧慮的說道:“可是蒙古有若惡狼,只怕沒這麼容易被我們所騙,若他們強
我們進軍,我們又如何辦?你有什麼辦法可以安撫住蒙古,使其對我沒有疑心?”羅世昌微微猶豫片刻,才有些含混的說道:“蒙古一直要求我國送一人質給他,若我們能做到此事,相信對聖上所憂,必有幫助!”李德旺眼睛一亮,神態大震,連聲說道:“這是個好辦法,朕怎麼沒想到!”停了一下,又喃喃自語道“朕的子女太小,只怕不成,其他那些皇族又缺少份量,到底派誰去…對了,那個賤人還在牢房內,就將她送給蒙古,這樣到是一舉兩得。”轉瞬間,他想起一個幾乎快被忘記地辦法,當初他就這麼想過,只是後來局勢發展太快,他自己都忘記了。
現在重新想起來,他覺得沒有比這個辦法更完美,更能解決他的問題。
停下腳步,李德旺臉上浮現出詭異地笑容,陰森森的說道:“李婉清那個賤人還在牢裡嗎?”羅世昌被李德旺這種陰險的表情的心頭髮怵,連聲說道:“好像是的,微臣不太清楚這件事情。”李德旺並沒有想過從他這裡得到答案,淡然一擺手,冷然道:“這樣,你等會兒去告訴鎮海,朕決定將朕的妹妹武雲公主送去蒙古為質,以表達我西夏對蒙古的尊服之意。至於宋國那邊的事情,你親自去辦,這樣朕才能放心。”羅世昌低下頭,眼中的鄙夷一閃而過,此人生
如此涼薄,如果此事出了問題,估計他就要拿自己當替罪羊。
對羅世昌這種卑微,李德旺極為滿意,而且心頭一個極大的疑難得到解決,也讓他的心情大為開懷,對著羅世昌輕鬆的說道:“世昌,這件事情很緊迫,你快去辦,朕等你好消息!”羅世昌施禮而退,只留下一陣空曠孤寂的足音在大殿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