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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姚簬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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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的人也不少,足足有三百多名弟子,仗著百花宮的名號硬是擠到了前面,一看眼前的場景也愣住了,空氣中似乎瀰漫著一股無法言語的血腥,而幾乎以一抵千的殺神簡直象是在蔑視所有人,絲毫沒有因為被圍困而慌亂,反而一臉挑釁,看起來十分駭人。

宋遠山走到前面,看著一百多或死或傷的弟子頓時也大吃一驚,自己的弟子都死傷慘重了,來人竟然毫髮無傷,這樣的實力連他都做不到。再細一看中央那傲視群雄的殺神,那張冷酷而又悉的臉,冷汗一時間了下來。

“啊…”其中一位長老看清了殺神的面貌,驚得面無血,顫聲的說:“血手魔君!”

“血手魔君”呂鎮豐,天品三絕之一,無人知其出身與武功從何而來,為人行事或正或,全憑自己喜好而為,雖然在江湖上已經久未面,但這魔君的名號可不是叫著玩的,他的一生未曾敗過,即使當年和林遠一戰也是難分高低,甚至事後林遠還說是因為僥倖才能戰得一平。

所以長老的話一喊,不少人都倒了口涼氣,這三十多年沒消息的老妖怪,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呂鎮豐輕蔑的看了看他們,冷哼一聲說:“打還是不打?不打給我滾。”

“呂前輩!”宋遠山嚇得嚥了一下口水,覺自己的‮腿雙‬有些發抖,但身為一教之主還是趕忙上前,恭敬的問:“不知道前輩來本教有何貴幹?如本教有前輩想要之物,您只需言語一聲,晚輩自然雙手奉上,何必興師動眾呢?”呂鎮豐看了看他,想了想後“哦”了一聲說:“宋遠山啊,當年你還是個娃娃!沒想到現在已經是一教之主了,人老了,你不出來我都想不起了!”宋遠山臉上了一下,面對他的蔑視心裡不快,但也不敢造次,語氣依然恭敬的說:“前輩,晚輩也只是僥倖而已!家師還常常唸叨您老人家,可惜您老來作客他卻出門了,實在是不巧呀!”宋遠山此舉是想拿林遠壓一壓他,不過呂鎮豐要真那麼好說話,也不會有“血手魔君”這個外號。只見他嘴一撇,悶聲說:“我又不是來找那老不死的,你們到底讓是不讓!不讓的話就來打,哪來那麼多的廢話。”青衣教雖然弟子三千,但很多都被許平引誘到南邊去了,大部分也還在外遊歷,這時候教裡剩的也就勉強一千人馬。被這一千人團團圍住,呂鎮豐還如此鎮定自若,甚至口出狂言。

許平不由得心生佩服,這天品三絕的風采就是不一樣,成名江湖數十載,人往這一站,個個都不敢吭聲,實在是威風啊。

宋遠山也是為難,但還是咬著牙,詢問道:“不知道前輩所拿為何物?如非本教至寶,晚輩自然不敢為難,自當恭敬的送前輩下山。”呂鎮豐冷笑了一下:“行了,你小子從小就喜歡花言巧語。我直接告訴你,我拿的是鬼谷之冢的四張草皮書圖,在你手裡的那兩張!”宋遠山所料不差,一聽東西都被他拿了,臉馬上一冷,看了看身邊的一千弟子,覺有了些信心,站前一步說:“前輩,這乃我教蒐羅數十年的心血,若被您拿走,師傅回來了我沒辦法差,還請不要為難晚輩。”青衣教的弟子一看這架勢,立刻就整齊劃一的把劍指向了呂鎮豐。

“我還真就想為難你了。”呂鎮豐似乎有點不耐煩了,竟然先動起了手,眼一冷,猛地朝他衝過去。

“保護掌教!”弟子們雖然驚恐,但也馬上了上去。呂鎮豐的速度奇快,快得似乎只能看見一連的殘影,卻不見真身。

只見他雙手一揮,身邊似乎冒出一股無形的金光,護身之餘也衝擊著膽敢擊的人,十幾個弟子只是被金光一碰,連反應都沒有就變成一個血人飛了出去。

“老子看看你師傅都教了你什麼!”呂鎮豐爆喝一聲後,已經到了宋遠山的面前,一爪朝他的面門抓了過去,幾十米的距離竟然在電光火石間躍過,而這時候那些被他真氣所震飛的青衣教弟子甚至還未落地。

宋遠山大驚失,慌忙的退後幾步。旁邊的兩個長老見勢不妙,也喝了一聲後,一起用地品中階的修為想稍微的擋一下呂鎮豐強得驚人的攻勢。

可他們無異於以卵擊石,如此微弱的力量,呂鎮豐又怎會看在眼裡。只見他雙手畫成圓後一揮,似有若無的金光伴隨著血的豔紅,將他們的真氣硬生生硒了回去。

兩個長老悶哼了一聲後竟然口吐鮮血,活活的被他拋到十丈多高的天上,落下時已經是沒了生命的屍體,天空散開的血霧如同陰雲一樣,讓所有人臉變青。

兩個地品中階的高手竟然一個照面就被誅殺,三十年前已經立天品之威的血手魔君,現在到底強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圍住他!”宋遠山驚得滿臉的冷汗,自己身後縱然有一千弟子,但面對這樣一個殺神,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堂堂天下第一教竟然畏懼一人,真是奇恥大辱。

“擋我者死!”呂鎮豐大有“見神殺神,見佛殺佛”的氣勢,向宋遠山奔馳而去,幾乎無視其它弟子的阻攔,身上金光飄過的地方除了慘叫,只有半空中難以消散的血霧。

七弟子使出七殺劍陣朝他攻去,竟然連一合之力都不敵,呂鎮豐只是輕輕的一揮手,真氣外放的強悍就將他們打出了人圈。

宋遠山狼狽的逃著,即使有那麼多的弟子在,但也沒敢一起敵,呂鎮豐不死心的追他,無奈青衣教弟子實在太多,怎麼殺都像殺不完一樣,這樣螞蟻啃大象的做法也是讓人頭疼。

血光如旋風一樣,將青衣教的弟子又殺飛了一圈,呂鎮豐冷下臉來,抬頭朝還目瞪口呆的許平喝道:“你這個臭小子還要看多久才肯下來?”許平被他一喝這才回過神來,心裡的震撼本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呂鎮豐的強悍實在太嚇人了,一個人竟然能抵擋一千人的圍堵,而且從容得似乎象是在屠殺牲口一般。不過再這樣耗下去,他也會有真氣耗盡的時候,如果能趁這時候把青衣教滅了,殺掉宋遠山的話,也算是砍了紀龍的一隻手。

許平腦子裡飛快的一轉,有呂鎮豐這樣一個強悍的殺神,身後又有三百位百花宮的弟子,確實是動手的好時候。看了看快要逃掉的宋遠山,許平大喝一聲後跳了下來:“師兄,殺了他!”圍觀的眾人全都儍了眼,沒想到鬼谷派會和血手魔君穿同一條褲子。許平這一跳,那三百名百花宮弟子自然也跟了上去,百花宮的參戰更是讓人震驚,要知道百花宮雖強,但一直都不屑參與江湖的爭鬥,這時候竟然肯參加這樣的大戰,實在是難得一見!

嬌喝一聲,身上的絲線如強陽刺芒一樣的出,其它的弟子也紛紛出絲線攻了過去,突然的侵襲瞬間衝散了青衣教的陣勢。青衣教的弟子回過神來,馬上舞著劍還擊,場內瞬間變成了一場徹底的亂戰。

“廢話!”有了百花宮強勢的介入,呂鎮豐這才從青衣教弟子們的糾纏中騰出手來,瞪了許平一眼後,輕盈的一躍,跑去追宋遠山了。

“喝呀!”許平滿面的怒氣,似乎是受到了他的牽引一樣,全身的真氣爆動,瞬間充斥著體上的每一處,一時間全身簡直比鋼鐵還要強硬,衝到人群中如餓狼入羊群一樣,殺得措手不及的青衣教教眾慘叫連連。

百花宮的弟子們情緒倒還穩定,偷襲過後,三、四人湊在一起,手上的細絲如鬼魅一樣的遊走,奪走一個又一個的生命,但她們幾乎沒什麼傷亡,攻勢並不像許平那樣的蠻橫,三百餘人拆開後,幾人組合起來一起敵,手上的絲線攻守兼備,倒十分寫意。

青衣教總壇一時間殺聲震天,來參加大會的江湖眾派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堂堂的天下第一教竟然會在總壇被人打得如此狼狽,一時間各個都傻了眼,一些原本和青衣教有過節的人礙於他們的威風,平裡不敢造次,一看有這好機會自然是趁火打劫,不少人紛紛拿出兵器加入了混戰之中。

這麼亂的情況,最適合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圍觀的人群裡有過節的立刻就互相打了起來,一些不想惹禍上身的人,和一些害怕送命的趕緊就落荒而逃。山上兩千多人的混戰十分熱鬧,每一秒都能聽到一陣陣的慘叫響起。

許平受到了呂鎮豐強橫實力的啟發,將本就強人一等的戰龍訣發揮得淋漓盡致,憑藉爆漲的真氣硬生生的殺開一條血路,朝宋遠山逃跑的後山追了過去。

這時候,冷月帶著一百多名的捕快趕到了,一看眼前這場景立刻就頭疼,沒想到會居然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這太子真不讓人省心,不過職責所在,她馬上命令手下的強人前去幫百花宮的弟子,自己則憑藉妙的劍法和飄逸的輕功一邊殺敵,一邊在混戰的人群裡尋找著許平的身影。

宋遠山帶著幾個長老匆忙的逃到了後山,誰都沒曾想到盛鼎一時的青衣教竟會被殺得如此的狼狽,幾人一邊跑還一邊驚慌的回頭,突然那黑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幾人一看呂鎮豐追了上來,一個個嚇得面無血

眼看都到懸崖邊了,逃無可逃,退無可退。宋遠山無奈之下帶著五個長老以死相拼,硬著頭皮朝呂鎮豐衝了上去。呂鎮豐爆喝一聲後,全身真氣再度爆漲,揮舞著雙臂朝他們了上去。

宋遠山被這威勢得頭皮發麻,一出手是天品中階的強悍實力,只是這時候在呂鎮豐面前卻顯得那麼渺小。五個地品的長老一起出手,竟然只能和呂鎮豐打個旗鼓相當,一時間殺得到處飛沙走石和漫天的轟鳴。

天品之威已經可以做到真氣外放,宋遠山有些狡猾的遊離在戰圈之外,看著五個長老圍攻呂鎮豐,自己則在外時不時的放著冷劍,賊頭賊腦的要尋找逃跑的機會。五人再怎麼頑強抵抗,卻都不是呂鎮豐的對手。

呂鎮豐只是稍一定神,一陣無情的屠戮以後,地上只剩下他們的屍體。五個地品的長老竟然這麼快就被殺了,本以為他們能擋一會兒,為自己找到逃脫的時間,但看著他們搐的身體,宋遠山徹底的嚇呆了。

呂鎮豐停下手來,冷眼的看著宋遠山,面無表情的說:“就剩你了,來吧!”宋遠山沒想到自己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從剛才的第一下手就知道自己和他本不是同一個層次,跑是肯定跑不了了,抵抗也是死路一條,‮腿雙‬已經開始有些發抖,頭冒虛汗,驚得說不出來話。

呂鎮豐猙獰的笑了笑,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了過去。宋遠山也是一步一步的退後,覺他的腳步簡直是在踩踏自己的心臟一樣,每一步都沉重得讓人透不過氣,眼看到了懸崖邊,退無可退,底下是深不見底的山谷,真是隻剩死路一條。

“師兄!”許平這時候也追了上來,看著宋遠山的狼狽樣,心裡一陣的得意。

“你這個小頭!”呂鎮豐一直猙獰的臉上總算出了一絲笑意:“冒冒失失的,真不知道以後你要怎麼君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