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齊齊地躍下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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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之中曾有聞青鳳堂主之名可止小兒夜啼之言。可見他的威勢。青鳳堂主可以說是“魔師”龐斑後,最讓武林中人聞風變的恐怖人物。
此時波斯商提到這個名字,仍然令人有不寒而慄之。
“想不到,你個波斯外族竟然也知道青鳳堂主的名字。”向遠志清了清喉嚨道。
“嘿嘿,小人在上京已經居住了數年,樂不思蜀,天朝的文化已經深入我心,深入我心。”說完,波斯商人忙不迭地轉身走了。
“楚大哥,怎麼辦?”向遠志問道。
“沒辦法,只好到東市看一看。”東市的繁榮更加令人心曠神怡。
不但各式的稀奇古怪的物品應有盡有,而且還有來自各地的著名小吃和專門供應各地名菜的豪華酒肆,實在是有錢人的天堂。兩人在東市轉了好幾個圈子,始終打聽不到墨讀的消息,直到太陽西沉,才打道回府。
正在楚江南和向遠志悶悶不樂地走出東市的時候,忽然一個乾瘦矮小卻有一個累贅的大肚腩的漢子來到他們的身邊,悄聲道:“各位可是在找墨讀?”兩人猛然回頭,一齊望向這個男子,不暗暗驚歎:“這個傢伙好大的頭。”原來,這個漢子身材雖然矮小,但是卻有一個南瓜一般碩大無朋的腦袋,頗為顯眼。
“你是墨讀墨先生?”楚江南連忙問。
“不錯,這些等會兒再說,這裡耳目眾多,到我的地方詳談吧。”墨讀急匆匆地說。他們兩個以及向遠志的跟班兼帶領著得力手下夏彪,劉勁松跟隨墨讀飛快地在人從中穿行。
“我們這是去哪裡呀?”楚江南連聲問道。
“待會兒再說,待會兒再說。”墨讀不耐煩地說。說話間,眾人已經來到了蘇州西南角的永陽坊,坊內有不少酒肆。
但是商戶很少,大多數是住戶,一片雞鳴犬吠的市井之音。墨讀來到了一個不起眼的院落,院前種了幾棵參天的白樺,顯得十分幽靜。墨讀在院門前站了片刻,楚江南和向遠志都以為他要推門進去,誰知他一側身,走進了緊挨著這個院落的矮屋。
矮屋內擺設十分簡陋,完全不象是名震天下的巧手匠墨大師的住處。
“墨先生,你住這裡?”向遠志滿臉不可思議地問。
“怎麼,有問題麼?”墨讀立刻吹鬍子瞪眼地問。
“沒有,沒有,嘿嘿。我們只是想請你為我們做個白銀架子。”向遠志那裡敢得罪墨大師,連忙轉移話題,他聽聞過這位巧手大師的一些事情,據說其脾氣古怪,喜怒無常,否則憑他的手藝,聚寶堂這等金銀行當怎麼可能放過他這般人才。
“白銀架子,嗯,多大?”墨讀擺出了大師的架子“我看你們鍥而不捨地找了我一整天,誠所至,我才出面的。想來,這個白銀架子一定有很大的用處。你放心,我墨讀並非刁鑽之人,如果用於急難,我可以酌情減少費用。”楚江南把紫黑琉璃片遞到墨讀手裡,道:“墨大師,我希望你能夠切開這個琉璃片,做成兩片,然後做個白銀架子,使我可以帶在臉上了墨大師。”墨讀臉一變,道:“就這些?”向遠志道:“沒錯。”墨讀氣得捶頓足,大叫道:“這種小手藝你們找個平常手藝匠就行了麼!
找我幹嘛?你們知不知道,我顯身相見要冒多大的危險。我現在可是在被青鳳堂追殺,你們叫我出來做一個墨鏡,不不,那個,呵,琉璃鏡?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知輕重的。”兩人面面相覷,被罵得目瞪口呆,尤其是向遠志,臉微紅,墨讀可是他給楚江南介紹的。
“十兩黃金,一口價。”墨讀憤憤地說。
“好。”對上了這位大師,向遠志也不敢還價了,不等楚江南開口,他決定自掏包,相信這樣一來,楚江南也不好意思說他的不是了。
“你們明天來取,琉璃片先放在我這兒。”墨讀一臉的不耐煩。***沒走多遠,正在這時,突然一向安靜而秩序井然的蘇州城忽然象炸開了鍋一樣,到處都有驚慌的呼喊聲:“失火啦!失火啦!”忽然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楚江南猛地轉身道:“墨先生出事了!”
“墨先生可能被青鳳堂的人襲擊了,也許和我們有關。墨先生是個好人,不能見死不救,我們去。”楚江南眼中厲芒一閃而逝,施展輕功奔去。向遠志連忙握著佩劍,跟了過去。永陽坊一片火光,墨仁的矮屋已經成為火海。
而在矮屋旁邊的院落裡,十幾個黑衣人屍橫就地,身上不是中了數之不盡的飛箭,就是口吐白沫,滿面鐵青,顯然是中了劇毒。不少巡城的士兵和一名身材魁梧手持雙斧的壯漢一起,和幾十個武功強的黑衣夜行人拼命死戰。
“聽著,青鳳堂在此辦事,不相干的快快閃開,否則劍下無情。”一個看來象是首領的黑衣人厲聲喝道。
“/你鳥個青鳳堂,爺爺長白派可不怕你們。”鴻達才聲喝道。
“好你個殺痞!”領頭黑衣人怒喝:“七星劍使,七劍齊上,先了結了他。”立刻劍光大盛,七個黑衣人圍住了鴻達才,只見鴻達才喝一聲,竟然不管滿目凜凜的劍光,忽然板斧一招“力劈華山”使了出來。這招力劈華山看在楚江南眼裡,使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顧天涯以柳枝使出的那一招類似的招數。
這招斧法果然凌厲威猛,只一招,就將一個七星劍使劈成兩片。鴻達才半步不停,又接著左斧護住前,右斧前伸,斧柄上挑,彷彿是劍法裡的一招“羚羊掛角”刺向另一個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長劍一封,將此招擋在外門,但是卻撲了個空,被斧柄刺中了咽喉,當場斃命。眾七星劍使震驚於鴻達才神奇的斧法,紛紛舞劍護住周身要害。鴻達才得勢不饒人,雙斧齊舉,當頭照一人劈下,招到中途。
忽然健腕一抖,雙斧奇妙地改變了方向,直劈化為橫掃,成了拳法裡的雙峰貫耳之勢,斬向黑衣人的脖頸,只聽“噗”地一聲,一顆斗大的人頭被砍了下來。
“好厲害!”他們立刻對鴻達才滿心欽佩“好俊的斧法!”<><><><><><><><><><><><>“我們去!”楚江南大喝一聲,衝了上去。
向遠志緊跟其後,加入了戰團。他長劍飛舞,虎虎生風,倒也罷了。楚江南的刀法立時有了技驚四座的效果,只見他井中月一展,一式“擊奇”輕飄飄地遞出,竟憑這一式連綿不絕的刀法與在場的每一個黑衣人都了一招,端的是,快如風,疾如電,輕似鴻,穩如泰山,深得井中八法準,穩,疾,輕的要訣。眾黑衣人不一起“咦”了一聲。
楚江南手中的井中月猛地刀芒暴漲,與他手的黑衣人猛地慘叫一聲,軟軟地跪在地上“波”地吐了一口氣,歪倒在地。
原來他被楚江南用刀背敲在了天靈蓋,昏厥了過去。
“好刀法,好刀法!”正在奮戰的鴻達才大聲喝彩“他媽的,老子今天開了眼了。”楚江南聞聲神一振,井中月疾旋,擋下三名黑衣人聯手進攻的狠辣招數。
然後一探身,刀左手,左手食指一撥刀柄,井中月飛快地旋轉起來,凜冽的刀光在三個黑衣人腹間一閃,三人的帶同時被長刀削斷。
一連串驚叫聲中,這三名黑衣人頓時狼狽不堪,一會兒工夫就死在鴻達才和向遠志的劍斧之下。只這樣戰得少時,眾黑衣人越戰越少,漸漸被巡城的大明士兵合圍了起來。
忽然,一連串呼哨聲響了起來,十幾個頭帶黑斗笠,身著黑衣,配長劍的夜行人出現在四周的牆頭,正在鏖戰的黑衣人首領一見他們出現,立刻喜道:“降龍舵的兄弟,來得正好,快點來支援我們。”
“墨仁呢?”一個陰沉地聲音從一個降龍舵的殺手口中傳來。
“他,他向城外逃去了。這個傢伙好狠,用手中的暗器傷了我們二十幾個兄弟。”
“哼,廢物。獵豹舵的人實在是組織的恥辱。給我全部殺了,一個不留!”那個陰沉聲音的首領冷冷地說。
“是!”那十幾個降龍舵的殺手整齊的應了一聲,齊齊地躍下牆,加入了戰團。
彷彿噩夢降臨一般,這十幾個殺手手中的長劍竟然發出了強烈到耀眼刺目的光芒,十幾柄劍織成了名副其實的死亡之網,向眾人剪而下。
巡城的士兵在目眩神馳之際,紛紛倒斃在這些殺手兇殘狠毒的劍法之下。向遠志一聲驚叫,肩頭中了一劍。楚江南連忙衝到他的身旁,長刀使出井中八法的守勢刀法,接下了四面八方遞過來的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