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章尚未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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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身邊三具男子屍,楚江南只覺怒不可歇,他猛地一腳踏在桌木傑巴的頭上“砰”的一聲,彷彿踩爛了一個西瓜,紅的白的飛濺開來,血腥恐怖。
“啊…”楚江南一聲長嘯,中似有無窮鬱結煩悶之意。
“怎麼回事?”
“大哥…”
“大當家!”
“快抄傢伙…”三十多人的匪幫,三位當家被慕容嬌給殺了。
可是他們一個人卻沒有察覺,倒是被楚江南這一聲低吼給驚動了。這一批該被人道毀滅的討厭爬蟲,楚江南眼睛虛眯著,瞳孔收縮成危險的針狀,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呼均勻,彷彿與這天地融為一體,就好像是暗夜的君王。
唯一可惜的是,這一群匪幫的修為,差得太遠了。強者揮刀向更強者,弱者揮刀向更弱者!這些人除了欺凌弱小還會做什麼?楚江南笑了,氣而猙獰。外三被慕容嬌一擊斃殺其實是幸運的,如果他們現在還活著,能看見楚江南待會兒怎麼殺他們的手下,他們肯定會選擇還是早早自我了結來的痛快。
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外三只是為了一份地圖,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只想著慕容嬌夫婦二人武功不高,懷璧其罪,順手截殺了,地圖美人雙收,壓兒沒想到自己從外追到中原。
其實是正一步步走向了通往死亡的道路。那三十多匪幫也不全是酒廊飯袋,畢竟是把腦袋栓在褲帶上過活的,殺氣比普通武林中人濃烈了一倍,若是心智不堅定,就算是武功比他們高的人也不見得是這些人的對手。
楚江南垂手而立,他負在背後的金蛇劍,輕輕顫抖著,似乎是受到主人的無窮殺意,知道即將飽飲鮮血而興奮。
就在這個時候,三十多名匪幫已經完成了對楚江南的包圍之勢。一個年紀不大的黑臉漢子冷聲問道:“扎哈,是這個小子殺了老大?”話雖如此。
但是其實這些人心裡大多都認定楚江南是採取了偷襲的手法,暗殺了三位首領。畢竟男人在做那事的時候,警惕可是很低的。楚江南年紀輕輕,也不像是武功有多厲害的樣子。
若是他們知道楚江南的武學修為,怕是連手裡的兵刃都握不緊。楚江南瞥了他一眼,這人雙目狹長,神甚為冷酷,他揮動手中的奇門兵刃,一對鐵鷹爪。黑臉漢子冷笑連連,獰笑道:“讓我去取了他的命,幫大哥報仇。”眼前這個容貌古拙的傢伙,壓兒就沒放在黑臉漢子的眼裡,而且如果他能殺了楚江南,那就正如他說的那樣,為外三報了仇,在接下來的權利爭鬥中,佔了大義的名分。
“黑皮,還是讓我來吧!”扎哈想通了其中關鍵,於是冷聲道:“大哥待我恩重如山,三次救我命,我一定要親手為他報仇。”外三死了,那這些年打劫來的金銀就要換主人了,誰能幫他們報了仇,肯定會得到眾多弟兄的擁護,推舉成為新的大哥。還是那句話,人為財死,這三十幾號人如果一鬨而散,就算楚江南武功再高,也不見得能把他們全部誅殺。
但是他們偏偏想殺了他,得到這些年打劫聚集來的財富,而且外三追了數百里得之的地圖,他們也不願意就這麼輕易放棄。
“…”黑皮心中暗怒,可是扎哈是除了三位首領外,武功最高的,不然剛才有疑惑,他也不會第一個問扎哈了,突然,他眼珠一轉,大聲吼道:“大家一起上,為大哥報仇。”
“殺了他,為大哥報仇!”
“殺殺殺…”
“我要生撕了他!”
“大家併肩子上…”其餘匪幫一齊怒吼,扎哈冷冷看了黑皮一眼,沒有說話。
“你們說完了沒有?”正當匪幫叫囂之際,楚江南不耐煩地看著他們,冷冷地問了一句。他的聲音並不甚大,卻是清晰地傳到了眾人的耳中,扎哈身子微微一震,竟是有些吃驚。這一手聚音成線,雖然並不甚難,但對於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年青人來說,也已經屬於難得,但更讓他吃驚的,卻是楚江南接下來的話。
“我看那位黑…黑皮說的對,你們乾脆一起上好了。”楚江南雖然是在笑,可是卻沒有絲毫笑意,他冷冷地掃視著面前高矮胖瘦不一的匪眾,眾匪與他目光相觸,俱是心中一寒。這小子年紀不大,怎麼雙目光卻是懾人,彷彿能將你一眼看穿似的,讓人不寒而慄。
饒是這他們清清楚楚,對方只是一個人,在人數方面遠遠不如他們,但不知為何,偏偏傳達出來一種強大的壓迫。
就彷彿一言之間,可以決定他們的生死。他們在外橫行慣了,見多了在他們氣勢下哭喊無助的中原人,就連武功遠遠高於他們的黃鳳岐也被追的像狗一樣,現在卻發現楚江南竟然完全不懼,殺意和氣勢竟然為之一滯。
“你們若是不來…”楚江南意興闌珊地頓了一頓,取下背後金蛇劍“那我可要動手了,你們這些人,多活一刻便多汙一刻這美好的人間。”
“你找死!”黑皮哇哇怪叫“大哥,讓我取了這狂妄小子的小命!”他將手一抖,手中兩杆鐵鷹爪脫手飛出,就如星一般,斜斜地朝楚江南喉間鎖來。楚江南雙目放出奇異的光芒,笑道:“就這點本事?”這鐵鷹爪形狀怪異,後有鐵鏈扣住,在空中轉折如意,軌跡甚是詭異,楚江南一眼便看出這個黑皮是大漠草原甩繩索套馬的好手,這一門奇特的武學應該是他從套馬之術上琢磨出來的。
鐵鷹爪破風襲來,楚江南不避不閃,他垂下眼瞼,劍柄微微一晃,就如閃電一般在那鐵鷹爪頭上一點,只聽“啪”得一聲,黑皮手中的鷹爪就像是被掐住了七寸的毒蛇,瞬時就軟軟地垂了下去。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一劍之間,直指破綻之處。黑皮一招失利,雙臂微麻,手忙腳亂收回鷹爪,臉上出疑惑不解的神。
鷹爪鎖喉,如鷹博兔,一向無往而不利,這小子也不見如何動作,怎麼就輕鬆破了這一招?黑皮是除了扎哈外,匪幫裡的第二強人,現在一招無功,不由面上無光。
“有古怪!”扎哈皺起了眉頭,他看到楚江南在間不容之際,點中這鎖喉一式的破綻,招式妙,絕非幸運所致,怕是三位首領也沒有這份巧力。
“我早就說了,你們一起出手!”楚江南垂下劍尖,閉目而立,衣衫輕拂,恍若與風相合,玄奧之極。扎哈面一變,咬牙道:“小子,你自己找死!”他為人謹慎,這小子古怪,那就大夥一起上,全力殺死他,免得多生枝節。
“大家一起上,殺!”在扎哈號令身中,眾人舉刀揮劍,一起出手,也不管什麼角度,什麼位置,只是一擁而上。
同時擊向楚江南全身各處要害。來勢兇猛,眾匪縱橫錯,就如一張天羅地網,要將敵人團團覆蓋,絕無逃生的餘地。
“來得好!”楚江南聽得兵刃破空之聲,雙目卻是仍然沒有睜開,聽風辨音,傲然而立,腳下未曾移動半步,只是以一柄金蛇劍在身周半尺之間穿梭遊動,恍若一條游龍繞身,每一次兇惡的攻擊,都在間不容之際,被他的劍尖彈開。
敵若怒濤,我如頑石,施展開來,就算是驚天海嘯撲面,也沒有一滴水能沾身,就連怒濤尚且不懼,何況是這區區眾匪?
楚江南貓戲老鼠,如今只守不攻,看似侷促,卻是遊刃有餘。眾匪越打越是心驚,他們的兵刃招招奪命,狠辣兇險,眼看就能將這小子抓成四分五裂,但他的劍卻每每能在千鈞一之際,以不可思議的角將必殺的攻擊彈開。
最可怕的是,鬥到現在,楚江南居然還未移動過一步,他的劍圈雖小,卻是無懈可擊,沒有任何一次攻擊,能夠貼近他身周半尺之內。這是什麼劍法?他有這種本事,難道說這小子並不是靠偷襲殺了三位首領?
扎哈的臉已然慘白,他隱隱意識到,今天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硬點子,就好像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要把他們所有人全部噬。
“好了,玩的差不多了。”楚江南雙目睜開,冷冷掃視眾人,手中劍依然不停,擋開連綿不斷地險惡攻擊,臉上卻是平靜從容,彷彿閒庭信步一般“再玩下去,也沒什麼意思,看清楚了,我可就要出劍了。”扎哈心中一陣狂跳,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忽然之間,沒有了再次出手的勇氣,楚江南尚未出劍,但那冷冷的劍意,就像是一條擇人而齧的毒蛇,已經牢牢鎖定了他的靈魂。
“不好!”他狂呼一聲,手中鷹爪暴風雨似的攻擊“兄弟們快走…”其餘眾匪愣了愣神,尚未反應過來,卻聽楚江南聲音淡淡道:“晚了。”話音落,劍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