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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落針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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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南一步步向馬車走去,卻是慢慢收斂身上惡魔般妖煞的氣息,驚馬終於不再狂躁,渾身汗水淋漓,不停的顫抖,鼻息重。

趕車的馬伕好容易穩住了身白子,氣都還沒有勻,手裡馬鞭一甩,當頭向楚江南去,嘴裡不乾不淨道:“臭小子,你找死啊!”打狗也要看主人,打主人卻不用看狗,楚江南不以為杵,隨意伸手輕輕一拈,便將鞭梢穩穩夾在指間,紋絲不動。

手指一彈,一道眼可見的藍電茫順著鞭子傳了過去,趕車的馬伕只覺一股觸電般的酥麻覺猛然襲來,來不及鬆手放鞭,身體已經倏地一震,重重的摔在地上,昏了過去。

車簾起,那個穿著藍勁裝,揹負長劍的青年看著攔住路驚馬的罪魁禍首笑的站在車前,不怒火上湧,當前跳下馬車,喝道:“朋友哪條道上的?”楚江南嘴角逸出一絲笑意,很淡然很高深莫測,笑道:“妙玉坊的月兒姑娘是本少爺的人了,以後你們少去她那裡找不痛快,不然少爺我見一次,打一次。”

“徐爺,沒想到燕京城裡還有人敢和您搶女人。”勁裝青年微微一愣,彷彿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不過他冰冷的聲音中卻沒有一絲笑意。

“難道少爺我裝壞人真的這麼失敗?哎!要我這正直善良的人去裝壞人,這不是為難我麼!”楚江南閉口不言,表情彷彿受了天大委屈,很無奈。

某無良男人也不想想,剛才是誰慾燻心,差點把才見過兩次面的蘇沁雪給辦了的。(ps:楚江南弱弱的補充了一句,杜玉妍和言靜庵才見了一次,不也被少爺辦了。

“東林,你去看看是哪兒的過路神仙?”徐放鶴不慍不火的聲音從車廂中傳出,看來也是個沉得住氣的人。

任東林答應一聲,鑽出車廂,第一眼看見楚江南的時候他明顯愣了一下,沒想到擋路滋事的竟是一個相貌如此俊逸出塵的年輕人。

這小白臉也不知道是混哪裡的,模樣長這麼俊,任東林眼前閃過狠辣嫉妒之,哼了一聲,冷冷道:“臭小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和我們徐爺搶女人,你不象活了?”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厭倦了人生的樣子嗎?”楚江南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眼光彷彿在打量一個神病患者,不解道:“徐爺?徐爺是誰?”

“你連徐爺都不認識?”任東林見對方輕視自己,目中閃過一縷森冷的殺機,道:“臭小子,你可聽說過金虎幫的大名?”

“大名?”楚江南很配合的調整面部表情,出一副茫然的神,搖頭道:“我只知道現在國號是大明,沒聽說過什麼大名?”

“齊雲,把人扣下,我困了。”徐放鶴終於不耐煩了,剛剛在月兒那裡享受的銷魂覺似乎一下子便打了個對摺,冰冷的聲音再次從車廂中傳了出來。

齊雲,也就是那個穿著藍勁裝的青年眼中出殘忍的笑意,大步走上前來,五指成爪,扣向楚江南的肩胛骨,獰笑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偏要闖進來。”

“天堂?地獄?這裡也有人信教?”楚江南輕聲細語調侃一番,身體怡然不動,任他抓住自己肩井,齊雲一擊得手,剛待開口。

突然五指倏然狂震麻痺,鑽心劇痛沿著手指、手腕、小臂、肩膀,一路傳遍了大半個身子。楚江南倏然運起天魔金身,破了他的鎖困,齊雲不由痛的彎下來。抬臂一記手刀切在他頸側,楚江南整個動作行雲水,快如閃電,齊雲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頓時昏了過去,身後那柄二百兩銀子買來的秋水長劍更是連出鞘的機會都沒有,成了擺設。變故突起,車簾嘶啦一聲,中分而開,一條身影鷂子般從車廂中破獄狂龍般衝了出來,朝著楚江南當打來。

楚江南峙如淵,運起天魔金身,悍然硬受了對方一拳,紋絲不動,笑道:“你是在給我按摩嗎?力道好像不太夠啊!”徐放鶴“噔噔噔”接連後退三步,背靠車廂方才穩住身形,面震駭之,驚疑不定的看著楚江南,道:“朋友是衝著我徐某來的?”

“我說不是你信嗎?”楚江南神悠然的將雙手負在身後,道:“廢話少說,我想打聽一個人的下落?”徐放鶴眼中閃過一絲異,道:“朋友想打聽什麼人?”楚江南嘴角勾起一抹氣的弧度,速度迅疾無比的閃身掠到任東林身邊,一記手刀切在他頸部大動脈。

任東林連他的人影都未看清,身體便軟軟的癱倒在地上,人事不省,徐放鶴見了楚江南的武功和身法,一言不發,臉更是陰沉。

楚江南看了一眼四周早已跑得不見蹤影的商販,微笑道:“我想打聽的是東溟派江龍濤的下落?”徐放鶴眉頭微皺,彷彿在努力回憶,為難道:“咱們金虎幫和東溟派向來井水不犯河水,江龍濤這人鬼祟多疑,我怎會知道他的下落?”

“貴幫和江龍濤狼狽為,你和他又私甚密,又豈會怎會不知道他的下落?”楚江南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眼前這個胖子,笑道:“若是你定要為盡朋友之義,嘿嘿,你金虎幫二當家的頭銜今也該摘去了。”面對楚江南赤的威脅,徐放鶴不著痕跡的將籠在袖的右手負在身後,哼道:“強龍不壓地頭蛇,燕京城可是我金虎幫的地盤…”楚江南眼中芒暴閃,厲聲打斷道:“如果你想找幫手,我勸你三思而行,不然援手到時,他們恐怕只能尋著你的屍體。”徐放鶴尷尬的將手放回原處,臉鐵青,道:“我和江龍濤是有往,但他處處留了有後手,我確實不知道他在哪裡啊!”楚江南淡淡地掃了他一眼,不緊不慢道:“江龍濤是我東溟派的叛徒,你卻處處袒護,甚至不惜為他丟了命,這樣未免太不值了吧!”徐放鶴渾身一震,道:“你…你說什麼?”這死胖子演起戲來到是唱做俱佳,有模有樣,明明打著出賣盟友,保命自己命的算盤,面上卻裝出一副如夢初醒的樣子,江龍濤的底細你金虎幫二當家又豈會不知?

楚江南擺擺手,示意對方表演到此結束,笑道:“江龍濤究竟在什麼地方,還望二當家如實相告。”徐放鶴彷彿受了天大冤枉,一臉無辜,道:“徐某的確不知,這要我從何說起?”楚江南點了點頭,道:“好。”井中月“錚”的一聲拔了出來,慌忙大盛,刀氣縱橫,徐放鶴心中一緊,退無可退,急忙叫道:“等一下。”不識抬舉的東西,少爺是你說停就停的麼!楚江南蹂身撲上,刀身帶起一抹厲嘯,悍然斬向他間。徐放鶴避讓不及,頭上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探爪扣向楚江南握刀的右手腕。

井中月倏然響聲虎嘯龍之聲,楚江南手腕一壓,在他手掌劃了一道傷口,從掌心直到腕脈。徐放鶴心頭劇震,又被楚江南一記天魔指點在前“哇”的張口噴出一蓬鮮血,肥胖的身子重重跌倒在地上。

楚江南慢慢向他走去,每一步都彷彿死神敲響的喪鐘,重重敲打在徐放鶴心間,井中月的無匹的鋒芒印在他滿是驚慌和恐懼的臉上。

徐放鶴勉強著身子在地上爬著向後退去,舉起左手在空中連連擺動,攔阻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帶你去。”楚江南歪著腦袋,憨憨地問了一句:“你不騙我?”徐放鶴氣,道:“那裡是江龍濤新娶小妾的居所,他一定在那裡。”

“用說的你不肯聽,偏要打你一頓才肯老實,這又何苦呢!”楚江南嘆了口氣,道:“若果你所言不假,我今天就放了你們。”***楚江南說今天放了他們,但明天呢!後天呢!不過徐放鶴已經慌了神,並沒有聽出這層意思。徐放鶴受了楚江南一刀一指之後,果然老實聽話得多。

在楚江南的指揮下,徐放鶴將三張一百兩的銀票分別放在三個被青馬踏翻的夜宵攤點上,算是對他們損失的補償。

接著又把昏倒的車伕,齊雲,任東林三人搬進車廂,趕著馬車,消失在茫茫夜中。天空漆黑沉暗,星光黯淡,只有月光固執將一層皎潔的銀白鋪在大地上,照耀著燕京城每一個角度。

一座龐大的庭院,周圍沒有糟雜的喧鬧聲,四周幽靜,落針可聞,廳堂內溫暖而乾淨,空氣中飄散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田仲平嗅了嗅,鼻中立刻充指盈著這股好聞的檀香氣息,心裡覺得無比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