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兩個提著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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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並不刻意加強,但對方的笑聲卻總是沒法將他壓下,每一個字都是清清楚楚的。蒼白青年笑聲倏止,望向楚江南道:“原來你也有幾分本事,難怪能夠醉擁佳人,只不知眼力是否亦如此高明,能看出我出身何處?”你拽個啊拽!你那死人臉老子看原著的時候最是討厭,楚江南心中冷冷一曬,傲然一笑,道:“要想知道你是誰卻也不難。”說到這裡,楚江南聲音頓了頓,繼續道:“你起初還在屋頂,下一刻卻推門而入,足見輕功卓絕,鬼神莫測,從這點入手,我已猜出了你的出身來歷。”蒼白青年首次臉一變,掩不住心中的震駭,冷冷一笑,臉上半點表情也沒有,道:“本公子洗耳恭聽。”
“若我沒有猜錯,你剛才施展的是‘魅影劍派’的‘魅影身法’…楚江南淡淡道:“你是‘魅劍公子’刁闢情。”刁闢情凌厲的目光盯在楚江南身上,冷冷道:“看來我還真是看走了眼,你說的沒錯,本人正是刁闢情。”楚江南越看越覺得對方不管從造型還是臺詞都讓自己極度不,冷冷道:“你不去尋雙修府的麻煩,卻跑來找我晦氣,是不是本末倒置了?”不提雙修府還好,一提雙修府,刁闢情就嘴角搐,臉似乎又蒼白了一分。
刁闢情自追殺雙修府派出來選婿的少女高手谷倩蓮不成,反被小鬼王荊城冷所傷後,便被得到消息的雙修府派人百里追殺,打打逃逃,都是一路處在下風。
終於他被迫得沒有法子之下,強行施霸道的療功心法,將內傷硬生生壓下,力圖反客為主,今正是看著左詩貌美,想要劫去作為施展霸道功的藥引。
兩人若是動起手來,不管傷了雯雯還是左詩,楚江南都不能原諒自己,他心有顧忌,遂不想動手,淡淡道:“我不想多生事端,你還是請回吧!”人無傷虎心,虎有吃人意。刁闢情多年浸靈變有餘,沉穩不足的魅影劍法,人亦變的心狹窄,喜怒無常,看見楚江南翩翩風度,俊逸無雙,且武功高強,身旁佳人為伴,自心中不忿。
最初本是為掠佳人而來,現在卻變成置楚江南於死地。
“常聞魁影劍乃劍法中極品,可刁闢情卻是十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滾吧!”受到對方身上濃烈的殺機,楚江南似醉還醒的眸子驀地變得清澈起來,淡淡道:“回南粵去學劍十年,或許堪可與我一戰。”刁闢情聞言愕然當場,作聲不得,他做夢也想不到有人敢如此對他說話。暴喝一聲,刁闢情那冷得幾乎可以將水凝成冰的語氣道:“你找死?”
“想取我命?”楚江南眸中盡是不屑,冷笑道:“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刁闢情手中魁劍無聲無息地從鞘內滑出來,就像一條溜出秘藏的毒蛇。魁劍出鞘的同時,刁闢情的人已經化為一道鬼影,青煙般眨眼間就掠至左詩的另一邊,和楚江南間剛好隔著左詩。
楚江南心中一震,首次出不安,令他震駭的不單是刁闢情的武功,而是他目光的高明。刁闢情竟能看出自己乃強橫的對手,故而聲東擊西,避重就輕,務求掌握主動,亂敵陣腳,這種心智才是他可怕的地方。
能在這麼短暫時間內,考慮戰略,做出最正確的出手和角度判定,由此可見,刁闢情這來自江湖三大窯之一的魁影劍派年輕高手顯然已具備宗師級卓越高手的潛質。
左詩驚覺眼前一花,刁闢情掩至身前右側十尺許處,手中魁劍毒蛇般吐不定,似刺來,又似回收,完全把握不到對方的劍路。她嬌呼一聲,身子將懷中擋住雯雯,腳步踉蹌地往後退去,可醉酒昏沉,身子突然失去平衡,往後跌去。
楚江南羽般飄了起來,一隻有力的手貼在左詩後背,後挫的力道徹底消失了,自然而然地向前站直。
刁闢情冷哼一聲,手中魁身嗡嗡連顫,一劍化作兩劍,兩劍化出四道劍影,分刺楚江南的眉心、左右肩胛,和腹下氣海的四個練武者的要害。
楚江南怒喝一聲,天魔指點出,一指化作兩拳,兩拳變為四爪,上刁闢情四道幽冷的劍光。氣勁和劍鋒接觸,楚江南虎軀一震,放棄勢均力敵的局勢,身體往後退了半步。
楚江南雖以九陰白骨爪封了刁闢情的魁劍,但顧忌身旁左詩和她懷中的雯雯,終不敢與刁闢情硬拼內力,退開半步,化去反震力道。
刁闢情嘴角泛著猙獰冷笑,魁劍再展,四道劍影化作八道,殺機盡現。楚江南想不到對方魅影劍法妙如斯,如今最穩妥的方法就是先避其鋒銳,因為身旁的左詩和雯雯,他卻不能這樣做,只能選擇自己吃暗虧的硬碰硬比拼方式。
刁闢情魁劍轉往右側,由八劍化出十六道劍影,劍鋒所指,不是楚江南,而是全無反擊之力的左詩。楚江南身體金光隱隱,運起‘天魔金身’施展‘九陰白骨爪’硬悍魅影劍。
爪劍相,刁闢情全身一震,但筆身軀仍卓立當地,手腕、手臂、腳步、劍勢,沒有絲毫散亂。楚江南悶哼一聲,接連後退三步,直至房間正中木桌邊,這才止住退勢。木桌被楚江南身體一碰,勁力傳導之下“噼裡啪啦”碎成殘塊。
這個時候,魁劍寒光閃動,刁闢情虛晃一劍,催動‘魅影身法’,卻是打著劫了左詩就準備開溜的如意算盤。
剛才動手雖然不過三五招,但他已經知道自己這次是踢到鐵板了,若不及時身而退,最終結局難料。驀地房中黃光一閃,龍之聲大作。一道黃刀光在眼前破空而至,先是一點黃芒再左詩身前爆開。
接著化成漫天星芒,壓體的驚人尖銳氣勁急撞在魁劍上。刁闢情一生大戰小戰無數,可說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
但是卻從為沒有像眼前這刻般慌亂過,不過他的功夫倒也了得,趁劍勢一亂,立時劍後退,十六道劍影化回八道,護著腹要害。
當刁闢情身體後退半步,黃厲芒再度暴閃,楚江南全力劈出的“大天魔刀”在虛空劃了一道月牙,嵌入他劍影的中心點,徹底地封鎖了他的劍勢。
刁闢情繼續往後推,魁劍八道劍影化為四道,聚為兩道,凝成一道,護著面門。月牙中間再爆一點芒,楚江南天魔指向他咽喉,這時刁闢情才剛退滿一步,可見楚江南的身法是如何的快速。
刁闢情意回劍擋劈,快無可快的芒倏地增速,角度改變,直劈面門。做夢也想不到楚江南刀法如此妙,這時刁闢情多年刻苦學劍的功夫顯出來,陡然縮手,硬將魁劍劍柄挫在這奪命一刀的鋒尖上。
“當!”一聲金屬鳴響,遠遠盪開。刁闢情斷線風箏般向後連退五步,每一步都在地上踏出一個凹陷寸許的腳步。
另一邊,井中月黃芒頓斂,楚江南已收刀回鞘,左詩呆在當場。刁闢情似乎站穩,忽地再一陣搖晃,又多推了半步,清白的臉略過一陣紅雲,深一口氣,臉轉回蒼白,但卻比先前更蒼白的沒有一絲人。
楚江南神淡然,眼神閃爍著瘋狂的殺機,刁闢情眼看對方迫近,急忙運勁朝著左詩母女噴出一口鮮血,自己乘勢拔身而起,投往遠處,竟是不敵而逃。
鮮血迅疾若雨箭,眼看就要刺到左詩母女身上,在極度憤怒之下,楚江南身體內潛藏的“電”勁轟然暴發,身形化為一道閃電掠至血箭之前。
血箭打在天魔金身上於楚江南絲毫無損,汽化為絲絲紅煙。楚江南眼中閃爍著瘋狂之,注意到左詩焦急的神和關切的眼神,他強行抑制住心中殺意,微微一笑,伸手將左詩摟入懷中。
左詩在楚江南懷中,眼見雯雯哭鬧不止,慌神下也沒了顧忌,解開前衣襟,出高聳豐滿、渾圓雪膩的玉峰,鼓顫顫,晃悠悠,楚江南呼為之一滯。
雯雯張嘴刁住左詩送到自己嘴邊的嬌蓓蕾,大口大口起來,哭鬧漸止。楚江南安排左詩母女睡下,自己卻取了井中月,出門而去。今夜的嶽州府,註定不平靜。***嶽州府中,一座糧倉模樣的建物,倉心豎起了一個華麗的大帳幕,佔了倉內幾乎三分之二的空間,情景怪異得無以復加。
闊落的帳內,鋪滿了柔厚溫軟的羊地氈,圖案華麗,帳心放了一張長几,幾盤新鮮果點,發出誘人的香氣,帳的四角整齊地迭著重重被褥,方形和圓形的軟枕像士兵般排列著,予人既溫暖又舒適的覺。
這華麗的帳幕荒誕古怪,但卻有種溫暖綺麗的氣氛,究竟是誰將一個如此巨大的帳幕藏在這裡?片刻之後,倉門打開。燈火的光芒透帳而入,只見燈火映照下,兩個提著燈籠,身材玲瓏修長的女子倩影投在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