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寒暄客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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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只聽轟然一聲巨響,刀光劍影頓時消失,白衣人踉踉蹌蹌,腳步虛浮的不斷向後退去,一絲殷紅的血絲順著嘴角緩緩了下來。楚江南收刀回鞘,颯然而立,嘴角含笑,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耳旁卻突然傳來一聲嬌呼:“哥…”好男人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嘴角的微笑瞬間變成了苦笑,勝利的喜悅也被沖淡褪,消去無蹤,只見一名女子滿臉淚痕的女子不顧一切的衝了過來,站在那名白衣人身旁,神情關切。
女子身披真絲織成的羅衣,上面墜有無數光溢彩的珍珠,光輝燦爛,耳墜兩顆晶瑩剔透的明珠,如雲的髮髻橫著一枝金簪,閃爍生輝,衣綴明珠,絹裙輕薄,嬌軀散發著濃郁的芳香。
她的臉形極美,眉目如畫,滑的肌膚白裡透紅,誘人之極,不是太妃秦柔還有哪個?大批彪悍的甲冑衛軍將楚江南團團圍住,那冷光四的金刀銀劍閃爍著令人心寒的冷芒,周遭的氣溫似乎都跟著驟然降低了許多。
衛首領身形高,目光利如鷹鷲,一聲喝斥,隨之,一排排弓箭手便張弓搭箭將散發著死亡寒息的箭矢對準了殿中一副好整以暇的楚江南。箭頭烏光閃爍,鋒利之極,大殿立時冒起了森寒的氣息。
“秦太妃,你就是這樣報答救命恩人的?”楚江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好意思再亂呼老婆,自稱為夫,何況他剛才還動手打傷了大舅子。秦柔不理會楚江南的話,拿著絲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著秦羽嘴角的血絲,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現在氣氛極度緊張,只待秦柔一聲令下,甲冑近衛軍的強弓勁矢就會把他成刺蝟。箭頭烏光閃爍,懾人之極,楚江南卻是臉淡定從容,沒有出絲毫懼意。秦柔鳳目生寒,輕叱道:“竟然傷害皇親貴胄,你可知此乃死罪?”楚江南不亢不卑道:“秦太妃,皇親貴胄額頭上又沒刺字,我怎麼知道誰是誰?再說我剛才可是正當防衛?”
“正當自衛?”秦柔冷哼一聲,也不知道她明不明自衛是啥意思,蠻橫道:“我不管,總之就是你的不對。”
“這個問題我們先不討論,秦太妃,大舅…咳咳…你快把這個給秦兄服下…”說著楚江南變戲法般掏出一顆紅的藥丸,清香撲鼻而來,看來絕非凡品。
“培元丹。”秦羽眼力不弱,一眼認出楚江南所持的正是東溟派獨有的療傷聖藥培元丹,號稱固本培元,養蓄氣,練武之人服之更可增長功力,不過數目極少,煉製實屬不容,普通人更是很難得到。
“你是東溟派的人?”秦羽輕“咦”一聲,拿不準楚江南到底是何來歷。楚江南漫不經心的在間摸了一下,取出一個似金非金似鐵非鐵的黑牌子,拿在手中晃了晃了,彷彿是隨身攜帶的工作證。
“東溟令?”如果楚江南剛才拿出培元丹的時候秦羽是覺吃驚的話,如今看著東溟令握在他手中,秦羽整個人都呆住了。
其中定然有誤會,秦羽顯然並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不過他卻知道培元丹可以坑、蒙、拐、騙、偷,利用種種手段巧取豪奪,可是東溟令卻不可能,一個能手持東溟令的人怎麼可能是欺負女孩子的混蛋?
秦羽看了身旁扶著自己手臂的秦柔一眼後,揮手斥退左右,頃刻間甲冑衛軍退的乾乾淨淨,當所有人都離開後,他才輕聲問道:“妹妹,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秦柔看哥哥一臉肅,不敢隱瞞,遂略去那些羞於啟齒不該說的內容,把昨夜的事情說了一遍。說完,秦柔搖著秦羽的胳膊,柔聲道:“哥哥可答應過柔兒的,你一定要替我揍他一頓出氣。”秦柔把楚江南偷看輕薄騙吻的事情一概省去,而剩下的內容聽在秦羽耳中卻變成了楚江南恰逢其會,英雄救美,好男人的形象在大舅子心中立時高大起來,何況他的武功也遠遠勝過自己。
聽罷,秦羽搖頭苦笑,歉意的看了楚江南一眼,接過培元丹納入口中。***培元丹入口即化,一股清香,直入丹田,秦羽只覺渾身一顫,面紅耳赤,全身如置蒸籠般熱氣惘,一股暖暖的灼熱向全身經脈湧去,而且越湧越急,越湧越熾。
“好熱!怎麼會這樣?”秦柔倏然鬆開扶著秦羽的手臂,驚叫道:“你…你到底給我哥哥吃了什麼藥…”楚江南愛戀的看著秦柔一眼,輕輕搖了搖頭,身形一晃,出現在秦羽身後,伸手按住他背心,當兩人相觸剎那,楚江南緩緩送出一道陰冷的天魔氣,冷熱兩股氣勁象異般相引,向秦羽經脈湧進,他到渾身被兩股氣勁衝的象要炸了一般。
冷熱互衝,炎寒相融,秦羽身上亮起瑰麗的彩芒,竟在丹田中形成了一幅陰陽卦象,隨著卦象的轉動,修習十五載的寒冰真氣立時循環不息,滔滔不絕,竟突破了《寒冰決》第四層境界,連破兩境,達到了《寒冰決》的第六層。
秦羽這一喜非同小可,沒想到自己竟有如此奇遇,其實服用培元丹本不可能有這種功力突飛猛進的功效,不過楚江南這一臂之力卻是居功至尾,至少省了秦羽五年的苦練時間方能達到的《寒冰決》第九層境界。
不過轉念又思及他藝成下山名時師傅曾說過,憑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年輕一輩高手中少有敵手,沒有想到的是下山後的第一戰就敗的那麼慘?楚江南嘴角突然出一絲說不出味道的笑容,秦羽驀地到全身一震,昏了過去…
<><><><><><><><><><><><>話分兩頭,楚江南前腳剛離開不久,尚仁德的聖旨又到了,內容和剛才別無二致,同樣是宣召單婉兒晉見。
內務總管李順唸完聖旨,恭敬的候在一旁,單婉兒和單輸贏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深深的懼意,因為她們想到了同一個男人…楚江南。在棲鳳宮之前,單婉兒為了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解下了原本不用解下的東溟劍,尾隨著兩個打扮妖嬈的女婢來到了殿內修築奢華的大廳。
大廳之上,除侍從和女婢外,兩個人正在低聲談,李順輕輕走到二人身後站定,低眉垂手,神謙卑。左首之人是個相貌堂堂的中年將領,單婉兒平柔的目光落到這個給人相當陰鷙覺的人身上。
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劍鼻厚,頜下三縷長髯,身穿黃金鎖子甲,肩甲之上扣著代表龍鳳呈祥的異獸口,渾身上下散發著陣陣陰冷的氣息。
單婉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只覺對方整個人彷彿就是一塊地獄萬年不融的玄冰雕琢而成,此人雖是簡單坐在那裡,也能看出身材健碩高大,他不是別人,正是朝堂之上,威風凜凜,大呼踏平東瀛,揚我國威的威武大將軍…陳啟泰,而廳中另外一個與陳啟泰坐談說笑,而且還是坐在中間主位的人,在整個琉球除了尚仁德以外單婉兒還真想不出第二個人。
單婉兒妙目輕撇,尚仁德此時打扮莊嚴威儀,烏黑長髮盤起束於發冠之下,眼眸芒閃亮,鼻若膽懸,嘴角勾起微微弧線,與朝堂之上荒唐模樣仿若兩人。
尚仁德桿的筆直,言談間進退有據,自有一股上位者風範,梟雄氣度,唯一讓人心裡冰涼冰涼的是就是不管他如何談笑自若,指點江山,在他眼瞳深處總有一絲隱藏不住的貪婪和。
單婉兒的心思哪裡在他們身上,她關心的不是誰在這裡等她,也不是牆後有沒有埋伏刀斧手,她唯一關心的是楚江南的安危…
邁著優雅的步子,姿儀萬千的單婉兒輕盈地跨入大廳,堪與明月爭輝的姿容恰似嫦娥落人間,頓時令談話兩人眼前一亮,能夠不為她豔麗姿容所動的只有進殿後一直保持著站姿立勢的李順。
“嗯,原來王嫂到了,來人,賜坐。”見到單婉兒娉婷婀娜,嫋嫋款款走到近處,尚仁德搶先起身,陳啟泰緊隨其後,兩人一前一後站起身來,以禮相。
單婉兒的夫君尚辰,本是琉球正統繼承人,只是他雖然才華橫溢,天縱其材,卻無心爭名奪利,所以琉球中山之主的王位才落到尚仁德頭上,為表尊敬,對單婉兒他一直以王嫂稱之。
“王上單獨召見已經出乎妾身意外了,沒想到威武大將軍竟也在此處?”單婉兒內心平靜,無悲無喜,古井不波,俏臉上綻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微微彎膝,向兩人斂身施禮,寒暄客氣一番,方才坐在特意為她空出的右首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