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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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只剩下一個步驟。”
“不要了,九點半,我該睡了。”駱恩徹搖搖頭,已經無心繼續下去,現在的他,一點也快樂不起來。
“恩徹…”男孩眼底的成與受傷,讓她看了好不心疼,以為他是因為父親方才所說的話和態度。
駱恩徹低垂著頭,越過她,緩緩的往前走,然後在廚房門口停下腳步,輕聲的說:“維寧,我知道爸爸剛才沒有想罵我,更沒有要責備我的意思…爸爸離開,不是因為在生我的氣。”
“恩徹…那?你爸爸…他怎?了?”利瓦伊寧輕聲的詢問,緩緩來到他的身旁。
“因為…爸爸哭了。”她蹲下身,望著他,發現他拚命的眨眼睛,努力的不讓淚水溢出來。
“爸爸…一定是想起媽媽了…他一直很想念媽媽,總是躲起來偷偷的掉淚…爸爸以為我不知道,可是…其實我都知道,我有發現爸爸在想念媽媽時,總是眼睛紅紅的,有時候我會躲在樓梯口看爸爸一直叫著媽媽的名字。”
“你爸爸…想念你媽媽?”利瓦伊寧震驚的低喃。
“嗯,爸爸總是看著媽媽的照片,總是將媽媽的照片帶在身上,爸爸非常的愛媽媽,自從媽媽離開後,爸爸就變了,爸爸說…他再也無法快樂了。”男孩的話彷佛紮在她的心中,無法磨滅。
她一直以為。駱霽對於子的死亡到痛快。
再也沒有人可以管他了,不是嗎?這個家少了可怕的女主人,男人和男孩應該覺得很快樂,不是嗎?
那?,有什?好難過的?有什?好值得掉淚的?
為什?會思念?為什?會哀傷?所有的一切都如他的意了,不是嗎?
這個家少了女主人,終於成了象樣一點的家,再也不會令人到心情沉重,痛苦不堪了…不是嗎?
“維寧,我媽媽的名字和你的好像,你有時候說的話和對我們做的事情,真的和我媽媽好像,所以我想爸爸在看你時,可能會一直想到我媽媽…”是嗎?她的行為無論如何掩飾,還是無法成為另一個人嗎?
“維寧,雖然你的樣子和我媽媽差好多,可是我記得我媽媽說過,有些人很漂亮,可是個很不好,有些人長得沒有很好看,可是人很好。我覺得…雖然你沒有我媽媽那?漂亮,但是有時候我覺得你講話的樣子和我媽媽好像,所以那時候我才不想理你…”她的所有行為,連恩徹都覺得不對勁…呵!她到底想要騙誰?有誰能夠被她騙過?她只騙了她自己,其他人…一個也騙不了。
“維寧,我媽媽叫做黎薇妮,很好聽的名字,對不對?和你的名字也好像…對不對?”僵直的站在男孩身邊,利瓦伊寧眼前的世界模糊一片,滾燙的淚水再也無法壓抑的自眼角落下。
心碎成一片片,她無法停止哀傷,蔓延在口的痛楚像極了被烈火燃燒的疼痛。
黎薇妮…是啊!是個好聽的名字,和她的利瓦伊寧,真的好像。
她當然知道有多?的相像,因為她是利瓦伊寧,也是黎薇妮…
閣樓內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在夜深人靜的時刻,駱霽離開自己的房間,發現微弱的燈光自閣樓裡洩出來。
心生疑惑,他緩緩的走向閣樓。
當他踩上連接閣樓的階梯事,發現,一道小小的身影正蹲在樓梯口。
是早該上就寢的兒子?!
“恩徹?”駱霽驚訝的輕聲呼喚。
駱恩徹嚇了一跳,急忙回頭,一發現是父親,趕緊站起身。
看見兒子的雙眼瞪得好大,臉僵硬蒼白,好像發現了什?可怕的事,駱霽十分不解。
快步來到父親的身邊,駱恩徹言又止,雙手隱隱顫抖,神情顯得急躁不安。
駱霽蹙起眉頭,輕聲的問:“怎?了?為什?這?晚了還在這裡?”
“爸爸,我…”想起自己方才看到的影像,駱恩徹不確定應該如何開口,最後不顧父親的驚訝,迅速逃開。
兒子的怪異舉動,讓駱霽充滿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