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朱滣對著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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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玄兩眼盯著紙上第一行的“南方方少麟”五字，心起伏個不住，忽地思道:“闞勳說，包括中州在內的周邊數州皆俱虧耗甚多，許多百姓背井離鄉，有的地方，已是十室九空，百姓稅賦增，委實苦不堪言…

這一切，都是因為發生在那裡的長年戰亂，累及了百姓，唉！真個興，百姓苦！亡，百姓亦苦！”他越想越是黯然，心中無以排解，突地靈光一閃:“方小子雖是個想吃天鵝的混蛋，但骨子裡卻不是個壞人。

而我雖是個假天子，卻有著調動皇朝大軍的能力…那小子乃是因昏君而反，如果知曉當今天子已換了人，不知肯不肯息兵罷戰？”他怔怔地思著，心中怦怦地跳。湯妃在旁搖著扇，似因不勝酒力，美目半眯螓首輕晃，已是搖搖墜。

“這一切，須得坐下來面對著面商談，方能說個明白。只不知那小子肯不肯出來與我會面？”小玄屏息思索，轉又想道:“方小子今已為帥。

此時身邊定是高人無數，光那些要捉我上鳳凰崖的師伯師叔們恐怕就有不少，我若貿然去找他，萬一給堵住，那便糟了…”湯妃手兒終於支不住下頷，螓首下滑，嬌靨挨伏到了他的肩膀之上。

“只是見不到他，又如何能化干戈為玉？”小玄苦思冥想，驀又心頭一動:“我的幾個師姐定然不會害我。

而方小子也能信任她們，不如就由她們穿針引線，將方小子約出來會面如何？”他一陣興奮，繼思道:“就算哪裡出了差錯，以我現今的身手，想要留住小爺也絕非容易，嗯，這險值得一冒，倘能就此平息戰亂，實乃莫大之善！”小玄心中一陣輕鬆，忽察周圍似乎有些異樣，其時已至夏未，且正值午後，天氣尚有些悶熱，就是在樹陰之下，亦只能稍減一點。

然而不知怎麼，帳內異樣清涼，竟讓人深心怡神，他望著煙籠似的紗帳，輕咦了一聲:“難道是這帳子的古怪？”

“這帳子是個寶物。”湯妃糊糊地應。

小玄轉目瞧去，見她不知何時已換了條月白軟羅，上繡著幾莖墨枝，幾朵紅梅，手上鬆垮垮地拎著把紗扇，正有一下沒下地為自己輕輕搖著。

他忽覺這個美婦人可親之至，待在其旁，倍舒適，接又再想到她的溫柔睿慧，心中不覺越發欽喜，但小玄的目光很快就給引到了她的際。

那裡襟口半開，隱隱出內裡的鸞舞霞飛抹，然而，粘住他目光的並不是這些，而是在絲衣及肚兜包裹不住的地方，有兩堆半掩半高高聳起的雪峰，赫如羊脂就，僅憑可見的部分，便知出奇的肥美腴膩，中間還擠出一條無比深邃的神秘溝子，誘人極絕。

“難怪皇后說她這個地方宮裡無人敢比！”小玄怦怦心跳。

“這帳子是從家中送來的，叫做和風細雨帳。”湯妃似已半入夢中，囈聲道:“我孃親說是個仙家名匠造的，有那安神寧息之效，能讓人睡得香甜。陛下不是時常說睡不安穩麼，今兒正好享用試試。”小玄強行將目光從她口收回，心道:“晁紫閣殘害忠良肆殺無辜，傷天害理的惡事做太多，鬼神不容，自是寢食難安！”耳邊忽聞細細鼾聲，原來湯妃已入香甜。小玄先前喝了不少酒，雖不致醉，卻也微有酣意。此時拿定了去見方少麟的主意，心中輕鬆了些許，便覺睡意襲來，恍惚間，忽似到了一片碧綠如洗的竹林之中，頃刻間和風輕拂，細雨斜飄，不時還傳來一兩聲悅耳的鳥鳴，頓覺心曠神怡，煩惱盡去。

“好神奇的帳子…”小玄心中讚歎，懶懶地聽著風聲雨聲，漸漸地眼皮發沉，不知何時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小玄惺忪睜眼，見湯妃依然貼著自己，睡得甚是香甜，也不知是帳旁那長安樹起的功效，還是湯妃的解憂妙法起了奇效，彷彿真的將諸般煩惱搬離了身子，這一覺只睡得格外安穩。

但神清氣力澎湃，忽然間，他的注意力給引到了臂側，那裡溫熱一片，給兩團無比腴肥圓滾的物事頂著。

軟綿又嬌彈，偎得肌膚生麻。小玄轉頭望落，見婦人軟羅內膚光勝雪，白暈暈地晃人眼睛，赫有一隻雪峰似乎裹藏不住。

就要破衣而出，峰頂猩紅乍現，竟是從肚兜裡跑出了半顆蒂，他心中著忙，不覺微縮了一下。

湯妃兩條白臂正摟著小玄的脖子，他這稍稍一動，便就醒了，眯了會神，羞笑道:“妾身今兒真的飲多了，適才睡得好沉。”

“我也是。”小玄道，不敢亂看。

“心裡邊，可是舒服點了？”湯妃輕聲道，一隻手兒探到他口，在心窩上輕輕地撫。小玄點點頭。

“香雪，茶。”湯妃半支起身，朝帳外喚了一聲。一直守在帳外的香雪立時應了，又朝旁邊吩咐:“娘娘醒了，快去把煎好的茶湯取來。”湯妃這一起身，不想絲衣下滑，出半邊胳膊來，小玄就在咫尺，見她那雪白的酥臂上束著一隻臂鐲，似玉非玉，紋濃郁，於黑、赤二間掛著細細的白。小玄心中一跳。

也不知因何原故，只覺對味之至，眼晴盯著，一時沒能移開。湯妃回過身來，瞧見他的目光，笑道:“好看麼？

這箍子乃纏絲瑪瑙做的，上月方從家裡送來，我小姑子特意尋海外商賈購得的，據說是西域波斯國所產，有一整套。”

“好看。”小玄應。湯妃忽將絲衣下襬起，稍稍抬起一腿:“陛下瞧，這裡還有一隻。”小玄垂目望去，赫見她右邊的大腿上，竟然也束著一隻細箍，如血濃赤，溫潤滑，緊緊地勒著雪肌，襯得她那豐腴白腿分外潤膩，比起臂上，更是誘人數倍，非但如此。

在往上的數寸間，似有烏絲數莖自緊閉的腿心裡鑽出，細細地曲綣著，小玄心中劇跳，一時身上全都熱了起來。

“這只是紅縞瑪瑙所制，雕工甚好，手亦佳。”湯妃道，用手輕摸了下腿上的細箍。小玄屏住呼，心中陣酥陣麻，不敢細看，艱難地把目光移開。

湯妃忽有所察，心念正動，眼角像似睨見了什麼，轉眸望落，見皇帝襠處高高地凸起一塊，不覺紅雲上臉，含著笑悄聲道:“什麼時候就戴上了？”

“戴上？”小玄問“戴上什麼？”

“那角兒呀…”湯妃羞道，只道是皇帝在逗自己。小玄一臉茫然，愈發不解。

“非要奴家說出來，萬歲故意羞人麼！”湯妃嚶嚀道，伸手朝下摸去，隔著褲襠輕輕地撫上了那團突起。小玄驀地省悟，心中又是一陣疾跳。

“咦？”湯妃面奇“陛下今兒帶了哪具過來，怎是熱的？”小玄一時不知如何作答。湯妃意在邀寵，心中雖然不喜，卻知今免不得要滿足君王一遭，蔥指輕勾，慢慢地解開皇帝的帶，將柔荑從鬆開的褲頭鑽了進去。

小玄一陣緊張，如臨大考。湯妃睜大了眼睛，這手…怎麼都不像是什麼黃金玉石或水晶象牙所造之物。

她抬眼望了望皇帝，出手，蔥指勾住褲頭徐徐拉下。一巨物彈躍而出，紅潤而緊繃，雄渾壯地昂翹著，異樣之懾人心魄。

湯妃目瞪口呆，心兒怦怦直跳，盯著眼前的擎天巨柱，半天才說出話來:“陛下今兒怎…怎能…”她這“能”字方才出口，便覺不妥，趕忙改言道:“怎會如此？”小玄心念電轉，道:“皇后不知從哪求來了種奇藥，讓朕用了些時，朕如今再也無需借靠那些什麼金玉角兒了。”原來如此！湯妃驀地恍然大悟，難怪這數月來，皇上只待在雍怡宮裡不肯再往別處，心中悄忖:“皇上此前因那女人勢強跋扈，懼多於喜，待我勝她一籌，如今她倚藉著奇藥，反倒扳回一城去了！”小玄見她神情不定，心中一陣緊張，也不知自己臨急編造的鬼話能不能矇混過關。湯妃又羨又妒，不覺愈想愈惱，心中起了爭寵之意，悄思道:“須得想想法子，本宮決不可束手待斃，任由三千恩寵叫那女人盡數奪去！”

“臣妾恭喜皇上！賀喜皇上！”湯妃轉身爬到小玄正前，盈盈叩拜。小玄心中一鬆，悄舒了口氣，笑道:“快起來！”湯妃嫣然前爬，竟攀趴到皇帝身上，嬌滴滴道:“如此大喜之事，萬歲卻等到今兒才與臣妾說，真真好狠心吶！”

“也就才好沒多久。”小玄胡謅道。

“陛下就是狠心，這許久都不來妾身這邊走一走。”湯妃薄嗔道。

“你也知道的，朕前陣子遇刺，這不身上尚未全好嘛，顧著養傷呢，不便走動。”小玄敷衍道。

“妾身才不信。”湯妃嬌嗔道“敢情是萬歲現下心裡只有皇后娘娘一個，方才哪兒都不去了。”

“那朕現下在哪？這不就來了嘛。”小玄軟言哄。

“奴奴不管，今兒陛下可要憐奴多多的…久久的…”湯妃低低地膩聲道。小玄正要回應，忽聞帳外有人輕喚道:“娘娘，茶湯來了。”卻是香雪端了茶進來，放和盤放下。

“除了你，外邊的人都退下吧。”湯妃頭也沒回道，依舊騎在皇帝腿上。香雪應了一聲，拎壺斟了茶湯，慢慢退出帳去，摒退守在帳外的其餘宮人。湯妃拈起盞茶，就騎在皇帝身上慢慢地喝了。

小玄的目光不覺再度落到她際，望著正出神，前面的肥美聳峰忽地變得更大，卻是湯妃傾身抱了過來，兩手輕輕捧住他的面頰，朱對著檀口，將噙住的茶湯徐徐哺與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