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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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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飛揚依照凌家總管告訴他們的轉述“剛死不久。”

“怎麼死的?”如風的臉甚至已經變得異常蒼白。

於是飛揚雖滿心狐疑,卻還是再往下說:“墜崖。”重提此事,素來愛馬的飛揚也不黯然。

“養在家裡頭久了,誰也想不到一到外頭,它就會自己奔向斷崖跳下去,速度快到任何人都來不及拉,只看到崖下火紅的一片…也不知是它,或是它爆裂出來的鮮血。”

“你又怎麼會有現在這匹馬?”如風覺得自己全身的血像是突然被光了。她那匹馬除了雪白的鬚與尾巴外,其餘幾乎全都是熾焰的翻版,所以他早就猜到它們的關係必然匪淺。

“我爹送的。”不曉得為什麼,飛揚就是不想多提凌振,或許是因為她從來就不想,也不願意跟他有太多的牽扯吧。更何況說馬是父親送給她的,也不全然算是謊言,明明就是他“轉”送給她的沒錯啊。

“它一直養在你家?”

“廢話,既然是我的馬,當然是養在我家。”

“你父親是不是也很喜歡它?”

“凡是有價值的東西,我爹都喜歡。”

“喜歡到…”如風的眼神突然轉為冷例。

“不惜強奪豪取的地步?”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飛揚難掩驚愕的叫道。

“看來,你這個做女兒的似乎並不怎麼了解你爹呢。”

“至少不會比你不清楚。”

“是嗎?”如風冷笑道“那麼對於那匹馬是怎麼落進你爹手中的經過,你是一清二楚的囉?”

“當然一清二楚,”飛揚已經有些被怒的說“那是凌…”

“如風!”突如其來的一個叫聲,打斷了飛揚本來想一古腦兒說個清楚的解釋。

“盧鏡,什麼事?”如風轉聲問道。

“我們副舵主來了。”

“你們副舵主?他怎麼會來?”盧鏡瞥了飛揚一眼,壓低聲對已經走到他身旁來的如風說:“還是出去再談吧,他說有件重要的東西,一定要親自給你才行。”

“走。”如風隨即頭也不回的偕盧鏡離去,留下彷彿墜入霧當中,更加不明所以的飛揚,獨自佇立在房中。

“如風!”

“右護法!”李恆安和盧鏡一人一邊的扯住如風驚呼道,但饒是如此,一棵如壯漢般的銀樺樹幹,仍被如風擊出的雙掌震斷,倒下的巨木,驚起陣陣的鳥叫獸鳴。

“畜生!畜生!畜生啊!”他昂首長嘯以後,便低下頭來大口大口的氣。

恆安對盧鏡使了個眼,盧鏡隨即會意的與他一起使勁,硬將如風給壓坐了下來。

“我就知道你會有這麼烈的反應,我就知道,所以才跟我們舵主說,一定要讓我親自來走一趟。”

“副舵主,我…”

“如風,你聽我說。”恆安打斷他道“聽我說,眼前罪證確鑿,我們舵主已經飛鴿傳書到京城,相信莊主那邊,也很快的就會有迴音。”恆安口中的罪證,是他們從凌振身上搜到的一封信,發信人是冷柏秋,除了謝凌振前陣子致贈的一筆“厚禮”和為女兒表態,說“尚雲對於成為凌家婦極為期待”以外,後頭一大段,談的都是他抱予厚望,有關於“翁婿兩人未來更多、更緊密的合作”其中一段文字,尤其刺眼:…回想七年前在紅原的那次斬獲,至今我猶深以為傲;紅原不負其名,近幾年來開採出來的紅銅,幾佔我礦業方面收入的十分之一。當年與猶在人世的令尊聯手,剷除一切障礙,掉所有獵戶,實為高招,不然兩百多口人,若都要分杯羹,那還得了…

“為了成像是真的盜匪打劫的模樣,我一直都蒙著面,不但將他們原本想要致贈冷府的聘禮洗劫一空,連包括凌振本人在內的身上,也徹底搜了個乾淨,想不到回到舵裡一清理‘贓物’,竟會被我們查到了這份活生生的證物。”剛才如風一隨盧鏡來到石几旁,李恆安便拿出信來給他看,並且低聲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