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章歸於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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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鞦韆葉醒了。

醒來時惠和小貓在一旁撕著衣服，將完好的衣服撕成細細的條狀，打結成繩子，那衣服鞦韆葉看著眼，正是他的。

鞦韆葉的身旁躺著天姬，此時的天姬跟他一樣只穿著白的中衣，不同的是，天姬的衣服可比他的乾淨白多了，不像他不僅破了好幾個，還被血染得不成樣子。而天姬的衣裙早就被惠在中途扒下，穿到身上去了。

“咳，你們這是何意？”惠抬了下眼就繼續專注手邊的事了，未曾對毀了他人衣裳有所愧疚。

“撕成條，讓小貓帶著去找出口，這樣，我們這些人就能省點力氣了。”鞦韆葉這麼快醒來出乎了惠的意料，原本以為還得昏一陣，而惠急著想離開這個蹊蹺的。如此，帶著兩個昏的人就顯得礙手礙腳，也費力氣，還不如讓小貓先去找出口，隨後他們順著留下的線索出去正好。

不過單在巖壁上留下記號，惠覺得不太安心，據小貓講，這個道猶如宮，而且多處比較溼，多處巖壁質地鬆軟，要是刻下的記號淡化到不易察覺就得不償失了，這繩子是做二手準備，至於夠不夠長，那就另當別論了，現在儘量撕得細點。

“對了，我現在該叫你什麼？月夜還是鞦韆葉，還是尊稱一聲秋父？”瞄鞦韆葉的那眼，原本就不友好，現在話裡更是充滿了怨念。

鞦韆葉身上悉的氣息。不是王氣是什麼，不用小貓代，惠都已經認出了他的真實身份。

鞦韆葉坐起來靠在了巖壁上，面有些蒼白。不過神還好，“叫千葉吧。”調整了坐姿，力求最舒適的姿勢，鞦韆葉滿足地輕嘆了聲，又道:“當初並非有意隱瞞，你也知道我那時失憶了。靈魂出竅嘛，難免會有什麼意外情況。”若說之前還保持懷疑的態度，那現在看著鞦韆葉早有準備的淡然模樣，惠可以肯定，他是故意隱瞞了身份！至於為何隱瞞，只有本人知道了，但惠猜測，他是想保持神秘，雖說自己從沒好奇過他的前身。

“吶，你為何好死不死的附著在枯木劍上？是碰巧還是早有預謀？”鞦韆葉再次恰恰而談。

“非碰巧，也非預謀，而是枯木劍剛好可以作為失去記憶，漂泊無依，不知何去何從的遊魂的容身之所。”鞦韆葉太低估了惠對他的瞭解，自認為打了草稿的謊言天衣無縫。是啊，當恢復記憶，一切都要說明，而這些他一早想好的說辭合情合理，並且能解釋的面不改。

但，不巧就不巧在惠察言觀，對眼前人的瞭解程度，大大超乎了本人的想象！

由此，對他之前隱瞞身份的事就更說得過去了，一切都是預謀。當初不想過早的暴身份只是為了不想自己多問，以免節外生枝。

惠一時的無語，看似專注地撕扯著布條，實在思考，鞦韆葉費心勞神保護她到國這麼做的原因。若說是為了他自己。畢竟因果關係，國一無君，秋王自當一不醒。

但為何從宮失蹤的枯木劍會出現在秋國境內，他又偏偏附在枯木劍上，這點很值得深思。

恍然間，惠想起了父親在失蹤前的幾天，有次出門時言又止的異常行為。

“是我父親拜託你照顧我的？”鞦韆葉面如常，但內心在暗自心驚惠的。

一笑:“你父親失蹤時，你還沒出生呢…”惠聞言卻是有些失神地喃喃道:“父親在我沒出生前就替我準備了一切了嘛…明知當我來到這個世界的那天，便是他的死期，但不放心我，早就給我鋪了前路…”父親失蹤的真相，惠隱隱知道了答案，為了不想她目睹他的死亡，所以不告而別，選擇了失蹤，讓她擔心，總比得知他已死要來得能讓人接受。

瞧著惠落寞的神情，瞥了知道伏未死的小貓一眼，後者微低了頭，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模樣，鞦韆葉正想告訴惠，伏未死的消息，地面突然搖晃了起來。

山峰之上，就在仙島之下，曉，元嬰，蘇夜都在。

曉所站之處，他的腳下是用他的血刻畫的法陣，被處理得異常光潔的地面，複雜，但線條清晰的法陣一經完成，便發出了亮光，猶如白晝的太陽，亮得周圍人睜不開眼。

光線猶如岩漿般，從上而下，快速侵入山體內，四通八達，亦如火山噴發的場景。

山體搖晃，坍塌，一塊塊山體碎裂掉入海中，掀起千帆！

不過短短片刻，萬丈高的山體徹底坍塌！

“量他們福大命大，整座山壓下去也總該死了。”蘇夜面冷笑，冷然地看著底下波濤洶湧的海面。

已在飛騎上的曉等人，瞧了眼底下，曉搖了金玲，引得仙鬼再次聚集。

“我們去仙島進行蘇晨的復活。”曉說這話時，別有深意地望了眼海面。

蘇夜沒有反對復活蘇晨，哪怕她恨不得蘇晨就此消失，不過，為了確保辰不在這世界現身，將蘇晨的魂拉扯出來是必要的。

漆黑的環境，周圍是粘稠冷冰冰的滑溜觸，當伏拿出照明用的夜明珠，鞦韆葉才看清了周圍。

他們在某種生物的體內，準確地說是巨大扇貝體內。在道塌陷前，數枚扇貝突然出現，見人就，得惠和鞦韆葉措手不及。

“不用擔心，惠兒和天姬都安全。”這枚扇貝里只有伏和鞦韆葉，還有小貓在。

少了魂魄的惠原本就脆弱，被扇貝一擠壓現在昏睡在另枚扇貝中，跟天姬一起。有殺傷力的小貓和月夜就被伏所在的扇貝接收了，為了防止他們亂抵抗，傷了扇貝，毀了庇護所，最開始伏就阻止了他們的動手。

鞦韆葉打量了狹窄的空間，“你找來的？”伏輕點了頭，看向小貓，“我的代，你有遵守吧？”小貓點頭如蔥，一副畏懼伏的模樣，跟在妙珠這個真正主人面前拽七拽八的吊樣有天壤之別。

鞦韆葉見了好笑，“這貓還真聽你話，據我所知，狴犴可是連青龍的話都不聽。”

“你不知的是，當年就是我降服了它。”伏口氣淡淡，語調平平，未有炫耀之意。

鞦韆葉也不在這事上停格，問:“為何要隱瞞你還活著的事情？若是之前是沒有機會說明，但現在可是故意躲起來。”

“所以說，家教不同，我自有我的用意，你可別多嘴，惠兒可不喜歡八婆的男人。”

“據說我知，小惠惠更討厭欺騙。”鞦韆葉嫌棄地皺了皺鼻子，滿鼻子的腥味，這裡的空氣可不怎麼好。股下是軟軟的貝，觸很怪，奈何小空間坐著已經不錯，想站起來本不可能，甩了甩手上的粘，鞦韆葉又道:“你等著被唾棄吧，我可不當個說謊者。”伏波瀾不驚地坐著，“你已經是個騙子，不建議多說個謊吧，當然，你若是執意要說出去，那我也只能說抱歉了。”鞦韆葉訕訕然，他還以為某人不知他幹得好事，原來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