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章別讓雙手沾上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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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老貓突然換了武器，刀疤立馬有了猜測，不過也沒深究，道:“我讓兄弟們來拿貨了。”

“好。”老貓將汁醍草塊扔回了麻袋裡，站起了身。

回到房間，惠抵著門滑坐到了地上，她並不像外面那麼闊達。手上，身上都是血腥味，那血還有一部分是曉的。

惠抱緊自己的雙臂，有些茫然地問道:“小貓，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好像不正常了，我的心裡好像住了個魔，像個不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爆炸，我好怕，我好怕自己再像今天這樣。”入魔的心理活動，對殺戮的渴望，惠並不陌生，以前就有過，不過那時有月夜在，月夜的接手，令被圍攻的情況瞬間解除。

惠現在不確定，那時若不是月夜的阻止，隨著殺的人多起來，她會不會像今天一樣六親不認，只想著殺人。

手腳冰冷，惠問著小貓，卻聽不到小貓安她的話，怔怔地想著她的劍沒入曉的那刻。

她會乾脆放下曉離開，另個原因是她不敢面對醒來的曉，她不知該如何面對差點就命喪她手的曉。

猛然想起在神志不清時安她的‮婦少‬的聲音，惠側頭看著被她緊緊握在手中的枯木劍。

“你知道原因嗎？我會變成那樣的原因？喂，回答我！我知道你在，劍靈！我知道你在！”晃著枯木劍，惠將希望寄託在了跟她形影不離，有可能知道原因的枯木劍上，畢竟枯木劍一直在一邊看著，說不定就知道原因啊。

但是說不定那個‮婦少‬只是她的幻覺，在神志不清時，連周遭都搞不清楚，出現幻聽的可能不是沒有，白痴地自說自話，瞧著沒有任何改變的枯木劍，惠都覺得自己是病急亂投醫了。

“果然，我該先去一趟仙島的，天姬可能會告訴我該注意什麼的。”惠瞧著自己這一身，一扯，衣服就被她扯下了大塊，無奈一笑，起身打算去換衣服。

“別讓雙手沾上血。”不知何時身側已經站了個人，聲音是惠之前聽過得那‮婦少‬的聲音。

惠看著枯木劍，從劍身上伸出的一條細線落到地上，連著‮婦少‬的腳。

“第一次見面，娘，我是劍靈，名字叫孤花。”‮婦少‬福身行禮，微笑著看向有些呆滯的惠。

那果然不是幻覺啊！雍容華貴，與其說劍靈，更像是嫁入豪門的千金小姐，她就活生生地站在自己的眼前。

惠反應過來，忙問:“剛剛你說什麼？不要沾上血？”

“是的，不要沾上血，尤其是人的血，不要沾，那樣你心中的魔就不會甦醒。”惠這時才明白月夜教她不殺人的劍法的原因了，他大概早就發覺了。

惠一手按在口處，知道了解決的原因，另個問題就出來了，所謂心魔，它是怎麼產生的。

對於這個原因，孤花搖頭，又一行禮消失了身影。孤花會出現，也是被死亡之氣支配，情況就跟惠一樣，孤花也不喜歡那種覺，像是被玷汙了，那覺令人噁心。

單換衣服無法擺脫血腥味，頭髮上還粘著血呢，換了衣服，惠下樓來找花桑。

刀疤等人剛好離開。

老貓等人雖然有些不介意惠的真實身份，但說到魔，心內還是會覺得恐懼，看到惠，再次，他們都不假思索地退了一步。

惠尷尬一笑:“澡堂在哪？”明知他們會怕她，在沒明確要讓她離開前，在沒有落腳點的情況下，惠選擇裝傻，厚臉皮一次。

要離開最起碼也要等到天亮，現在這時刻可沒有客棧還開著，而且頂著一身的血腥味，出去遇到人被報了官，情況也會很麻煩。

大部分都是女人的醉花閣，女澡堂自然是有的，還是大部分時間都提供熱水，尤其是活動的晚上。

花桑雖然有點在意他們那麼怕惠幹嘛，不過，見惠如此，命人帶惠到澡堂，他問老貓:“發生了什麼事？”老貓望著惠離開，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在場人大概都不會相信惠會是那麼恐怖的存在，一人之力抵得上千軍萬馬，明明是笑得很甜的小姑娘而已。

“進來吧，我跟說。大家也累了，都回去休息吧。”

“我也要聽。”聽到動靜，早就睡下的子語出來看究竟。還是個孩子，睡得自然早，明知今晚的行動危險，她個小孩幫不上忙，原想等著看結果，卻睡著了。

作為參謀，一切情況都該告訴她，這樣她才能設計最好的戰術，不是嗎？

子語頭髮凌亂，衣服歪歪套著，一看就知道是匆忙間跑出來的。

人不可貌相，眼前就是另外個例子，說到可怕，眼前這位也算得上，面對笑眯眯的子語，老貓搖頭道:“都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