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章身處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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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快點，那瘋婆子馬上就來了。”

“找到了，哇！居然是銀子，這下大發了。”

“再找找還有沒有其他的東西。”惠意識模糊之間，覺到有人在翻她的衣服，耳朵一陣耳鳴，說話聲聽不真切。

“我說大哥，這小妞也不錯，將人一起擄走如何？”大哥還沒回話，殺氣騰騰衝進來一個頭發蒼白的老婆婆，“你們兩個小兔崽子在對我女兒幹嘛！”老婆婆咬牙切齒，怒氣衝衝地揮舞著手上鏽跡斑斑的大柴刀衝向兩人。

兩人見情況不妙，將從惠身上得到的錢袋往懷裡一:“快逃！”雖然對方只是個老弱老人，不過發了瘋的人，他們也不敢惹，就怕沾了一身的腥，也討不到一點好處，反正錢財已經到手，夠他們花上一年半載了。

兩人險險躲過老婆婆砍下的刀，從她身側跑過，衝出了帳篷，老婆婆想追殺兩人出去，這時惠昏昏沉沉地爬了起來，見惠已經醒來，老婆婆呸了一聲，跑到惠這裡，關切的問道:“好女兒，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面而來的就是一身臭味濃厚的老人，惠微皺了皺鼻子，周圍的景象明朗了起來，連蓋在她身上的被子都是不乾不淨，滿是稻草屑，有股怪味。

這裡是一處帳篷，惠身躺之處是有稻草堆積而成的簡易鋪，上面蓋滿各種的破舊衣服用以保暖。

坐起，被子滑落到部，只穿著裝的惠頓時覺得冷了。

老婆婆從上隨意出一件外套遞給惠道:“嘿，女兒，這件漂亮穿著也暖和，你穿起來。”確實是太冷。惠也不講究，拿過這件大花土的不能再土的棉襖穿上，問:“老婆婆這裡是什麼地方？”

“什麼老婆婆，我是你娘！真是，不過是病了一場，怎能連娘都不記得了呢。”惠再次打量老婆婆，花甲的年紀，套了好幾層的破舊衣服，打扮不倫不類，亂草草的頭髮。臉髒得跟乞丐一樣，笑起來出了掉光了牙齒的牙。

一看就知道是神志不清的瘋老婆子。

這時有人掀開了簾布走了進來，是個端著木盆的女孩。

“外婆。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娘已經死了，這位姐姐不是娘。”女孩才剛發話，老婆婆就頂了回去，“什麼不是娘。就是你娘！我生的，也是我養的，怎麼可能會認錯，就是丫兒沒錯。”空空如也，空間不大的帳篷，也只有這堆稻草堆佔了大空地。角落裡堆積著一堆的雜物，帳篷裡的全貌也只有這樣罷了。

女孩將木盆隨意地放到了一邊，對惠道歉道:“不好意思。姐姐，我她有點神志不清，還請你不要在意她的話。”女孩彬彬有禮，雖然不過十來歲的年紀，不過意外的懂事。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何況是隻有婆娘孫組成的家庭，在母親因病去世。外婆不願接受事實瘋掉後，惜花就擔起了這個家，不懂事都不成。

“我叫惜花，姐姐如何稱呼？”

“叫我小惠就好，對了，惜花，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我是怎麼來到這裡的？”惠最後的記憶可是在仙島，走下高塔那段，後來是突然覺得犯困了起來，這一覺就在這裡了。

惠抓著衣領，猛然想到，不對，在仙島她是換過了衣服，可現在還是穿著在被蛟龍掉之前的衣服，乾，上面沒有不明物體幹掉的痕跡。

難道仙島真是一場夢不成？

“這裡是王城城外的黑村，姐姐是我撿到的，就在林子裡的雪地裡，姐姐不記得是怎麼來到這裡的嗎？對了發現你時，還有一隻貓在你身邊守候著，它現在不知跑哪去了。”雖然惜花對小貓說過它在外面溜達很危險，會被人抓起來吃掉，她也極力阻止過它，讓它待在帳篷裡，不過動物怎麼會聽得懂她說的呢，還是被它偷跑出去了，現在怕是已經成為他人的盤中餐了。

王城？黑村？惠眼神閃爍不定地問:“這裡是茂？”惜花點點頭，覺得惠有些怪，她就倒在離不遠處的林子裡，怎可能不知道這裡是哪？

“別讓你娘說這麼多的話！她的病才剛剛好，要休息。”老婆婆轉向惠笑道:“餓了沒？我去找吃的給你。”惜花擋住老婆婆道:“外婆你就別出去了，外面的雪很厚，林子也危險，找不到吃的。”此時此景，讓惠想到了在合州的子，沒有食物的話，那麼她現在躺著的稻草堆也能作為食物，雖然難以下嚥了點。不過，最令惠在意的是“外面雪很厚”因為這裡的低氣溫，惠在得知這裡是茂時，才會那麼不確定。

這氣溫都快趕上冬國的了，聽說茂是四季如的啊。

老婆婆不聽勸，硬是要出去，被惜花拖住了手，“外婆別鬧了，我才剛失去娘，我不想連你也失去，若連你都走了，我該怎麼辦？”提起她娘，惜花話裡哽咽聲很明顯，憑她的力氣被老婆婆拽著就要拉出帳篷外，她依然是咬著牙沒有鬆開手。

“瞎說，你娘不是躺著嘛，哪有你這樣詛咒你孃的不孝女！”

“外婆！”嘴裡拖著兔子的小貓鑽了進來，那隻兔子是小貓體型的兩倍，它拖著一點都不費力，鬆口，衝著惜花，小貓喵了聲，那神情就像是在說:你們在幹嘛？

見到死掉了的兔子屍體，惜花高興地鬆了手道:“有吃的了，外婆你不用出去了，我這就將兔子處理一下。”提起兔子，入手沉甸甸地，惜花面上是真心的高興，她已經有半年沒有吃到了，半年前的還是好不容易逮到的一隻老鼠。

老婆婆甩了甩一直握著的大柴刀，“我跟你一起去，可不能讓兔子給人搶了。”回身對惠道:“女兒啊，你就好好休息，待會兒我們吃兔子，喝兔子湯。”人都走光了，惠才有空閒好好想想她的處境，然而不管如何想，她如何逃脫龍口，如何到達這裡它就是一個謎！

“真是見鬼！難道連被蛟龍吃掉也是我做的夢？就當那是夢，我又是怎麼從冬國跑到這裡來的啊！”惠想得頭痛，摸出身上的東西，打算來個清點。

摸遍全身只有，碧水珠一顆，桃花簪子一個，定魂針一，金丸一袋，還有手上戴著的魚骨手鐲，而後惠又發現了在衣服堆裡藏著的枯木劍。

送她上船時彭明送的那箱首飾算是沒了影，桃花簪子因為是夏舒送的，惠珍視的貼身帶著，如此謹慎的收著，就是怕現在的情況，惠還指望這簪子在什麼時候發揮效用呢，以後想見夏舒，有事相求什麼，當做信物送上，看在是人的份上，指不定就會幫她一把了。

想到醒來前的那些人，錢袋身在何處也不用多想了，其他東西在惠看來都是必須貼身攜帶的至關重要的東西，惠嘆了口氣:“我還真是跟錢財無緣啊，難道我就註定是窮人命？”

“喵”小貓蹭著惠的大腿繞著。

惠瞅了小貓一眼，“知道了，我的財產還有你。”自己是經歷了詭異的事件，虧得小貓還能緊跟著，惠挑了一邊眉，低頭問小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我們怎麼到的這裡。”小貓停下蹭大腿的動作，認真地想了想，搖頭。

雖然惠是它帶過來的，小貓也不會承認，說謊嘛，對它來說小菜一碟，不知是誰說過，長得可愛就可以裝無辜，絕對不會令人起疑，就是如此它才會維持著貓的姿態，不然這次他們是正規的從瀑布而下，它可沒有被封印了力量。

惠皺著眉頭，仙島真的是夢嗎？因為是夢所以在那裡她的藍眼才沒起作用？因為是在夢中，不能隨她的心意發展？

惠抱住了雙臂，自從在那小池子裡洗過澡之後，惠覺得她的身體輕盈了很多，以往總有股無形的力量壓在肩頭，而現在卻不在了，以前心口有股寒氣，現在也沒有了，這些都是在來這世界沒多久有的病。

惠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但那並不是她要的，所以她給忽視了。比如月夜消失不見了…

“你們幹嘛！放手！”容不得惠多想，外頭傳來惜花的尖叫聲。

“你們放開我外婆！兔給你們就是了！”

“你以為我們是為了這騷兔嗎？”

“老大，這兔子不錯，不要費了吧。”在大混混將裝著兔子的木盆給一腳踹開，被扒了皮的兔子掉在地上滾了幾圈，沾上地上的泥灰，小混混後腳就笑著跑去將兔子放回到了木盆裡。

大混混臉皮了，只覺得丟人，啐了一口，繼續道:“我們老早就看你們不了！”被奪了柴刀，被兩混混按在地上的老婆婆呸了聲，“你們等著，我女兒馬上就出來了！她不會放過你們的！”混混們扯著嘴角笑著，他們又豈會不知老婆婆的女兒在十前已經病死，人都下葬了，哪還來的女兒啊。

再說如果惜花娘在，他們還真不敢造次，那娘們雖然是娘們，可是有著一身的硬功夫，不然憑著她們這婆娘孫三，想在黑村有這一處容身之處那是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