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章掀了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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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書架有多重,惠已經體驗過,那還是沒有裝上滿滿的本子前的重量,換做人來推,一排倒下其他都是遭殃,造成現在的慘狀不奇怪。但是以小貓這樣的體型,惠還懷疑過它是如何將書架給撞倒,書架穩不穩,惠也已經試過,書架並沒有問題。
現在看著小貓印花似的,在灰白的牆面上輕易留下一個個凹進去的“梅花”掉落了一條線的灰白粉末,惠的懷疑一消而散了,這隻跟貓沒差別的妖獸,它外貌不起眼,內在是確確實實的妖獸,跟體型不成比例的力氣,它並不是貓,絕不能被它的外貌給騙了。
惠正要去阻止,喀嚓一聲,她腳邊的一塊方磚凹陷了下去。
牆面被小貓印出了類似北斗七星的形狀,聽到方磚凹陷下去的這細微聲音,小貓耳朵動了動,轉過頭來一瞧,動作非常利索地撲上牆面,雙腳一蹬,整個身體飛躍而起,在半空中華麗麗的轉了個圈,落到地上,迅速向著那塊鬆動了的方磚而去。
在惠來不及阻住前,小貓的身體取代了那塊方磚,整個鑲嵌到了裡面。
“砰!”地面突然矮了一截,惠驚得按住了桌面。
隔壁就有人,跟地震般的下陷,如此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他們。
走出門,聚到了惠所在房間的門口,見又是她搞的鬼,紛紛搖頭,紅顏禍水啊。
“又是什麼事?”虛葉浩大步走來,大家讓開了道,讓他能看到內室的情況。
還是與之前一樣的糟糕,在地面下陷後所有的書架再次都倒了,人們以為是書架倒地導致了剛剛的震,虛葉浩剛走近就發現了內室的不同。
一掃而過。內室是沒什麼異常,但是看著腳下,門內門外的對比,內室的地面下陷少說有一寸!
“出來!”虛葉浩分明覺察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這房間不能待。
有些人遲些發覺了內室的不同,當然哪怕他們發現了,也以為是書架幾次的倒地,壓壞了地表也不是不無可能。
經過剛剛的下陷,房子不知道有沒有受損,雖然現在外表是看不出什麼。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第二次的下陷,當下,惠心內一陣緊張。瞧了眼還在當填充物的小貓,剛想叫它快跑。
“轟!”從地底深處發出的類似爆炸的聲音,在眾人驚悚的目光下,內室整個地面都掉下去了!連同書架,惠小貓。眨眼間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宗青從案几上抬起了頭,內心躁亂不已。
“怎麼?”同樣在辦公的冬霖看向了他。
“我出去看看。”宗青起身就走。
冬霖放下筆,看向平靜的外頭,疑惑什麼讓宗青心慌成這樣,跟著站起了身。
被挖掘平整的坑,恰好是內室的大小。從屋外看房子,絕對看不出異狀,只有在門口。窗戶裡往裡看,才能知道這處已經中空了。
深不見底,四方的坑,像是人為鑿出,太過平整的坑壁。猶如懸崖絕壁,從下面絕對爬不上來。
這掉下去的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通知兵部的人過來救人!”
“大人,這怕是…”叫人來探查可以,救人應該是不必了。多人心中都是如此的想法。
“發生什麼事了?”宗青在人群外問道。
不消片刻聚集而來的人將這裡圍得水洩不通,他們光顧著滿足好奇心,都不曾擔心別的地方若是塌陷了,他們跟著是在劫難逃。
人群閃開道來,恭恭敬敬地作揖請安。
在兩排屈身行禮下,宗青已經走到了門口,跟虛葉浩同站一處,虛葉浩退了一步,讓宗青在前。
“發生了什麼事?”看著這樣的情況,宗青再次提問。
“地面突然下陷,一位學士掉下去了。”宗青望著坑,能覺到裡面有著什麼,抬頭掃視過周圍,問:“你們這裡有個叫小惠的在哪裡?”連國師大人都知道小惠,這令在場人面各異,虛葉浩道:“掉下去的那名學士,正是小惠。”果然,宗青已經有幾分察覺,道:“拿盞燈過來。”
“大人這是要親自下去?”虛葉浩問。
“嗯。”一頭蹄鹿從宗青的影子裡浮了上來,燈籠也提了過來,萬事俱備,騎上飛騎,正要下去,宗青的肩被冬霖按住了,“我也下去。”這個坑來的太詭異,一般來說國師大人是可能會親自來解決,但陛下也來,就太過不尋常了,而且還是冒然下去,這個坑之深,底下有什麼都不知,一般都是先探查一下,像這般如此急切的下去,就像是急著下去救人。
但掉下去的只有一人而已,而且還是個無關緊要的女人,還是說這女人就真的那麼大名鼎鼎,已經到了連冬父國師都認識的地步?
急速而下的惠慶幸著身邊有月夜在,哪怕是平整的絕壁,靠著點點的凸起,月夜也能雙腳並用的緩解著下來的速度。只是這腳和手,差點就要廢了,惠急中生智將氣包圍住了手腳,這邊邊破壞,她這邊邊修復,這手腳算是保住了。
不過惠很懷疑,就因為如此,月夜有故意整她的嫌疑,要知道手腳是能修復,但疼痛不減,前面沒用上氣之前,傷的還不重,只是磨破皮,後來是連手指骨都要磨到了,痛的惠加大了氣的濃度,才一時的止住了鑽心的痛。
月夜還是有保持個度,想知道惠控制氣已經到了何種程度,結果令他吃驚不已,將氣控制到如此的人,哪怕是王都不可能辦到,就好比這些離在外的氣都是惠的一般,隨叫隨到,太過聽話溫順了。
最後的落地一摔並不重。惠著摔痛了的地方,靠著牆壁站了起來。
小貓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抱著惠的頭,現在站穩了腳,它還掛在她頭上。
此時,一人一獸一鬼,開始打量著這陰森森的地方。
惠的雙手雙腳都在顫抖著,傷雖好,神經受挫,大腦還記著痛呢,手腳自然還遺留了後遺症下來。鞋底早就貫穿。跟手一樣,早就已經麻木,現在腳踩在冰冷溼的地面上。石子疙到腳底,加之氣溫極低,惠都只是覺得那腳已經不是自己的,對外的刺,也僅限於了麻木。
惠還等著習慣黑暗。或許能看清楚一些周圍,突然的一竄竄藍綠的火苗憑空出現了,一字排開,延續到遠處,也照亮了周圍,像是在給她指路。
宗青和冬霖正好下來。冬霖看著這詭異的畫面,見惠平安無事,伸手道:“我們先上去。”能離開這鬼地方。惠一刻都不想耽擱,伸手就抓住了冬霖的手,被他提了上去。就在惠坐上飛騎後,鬼火動了。
鬼火迅速的飄過來,擋在了頭頂。不讓他們上去。
“這鬼火能灼傷人。”宗青拍掉手臂上沾惹到的鬼火,急忙下降了高度。
宗青。冬霖兩人分開騎著飛騎,躲貓貓般尋著機會上去,鬼火一晃晃的阻隔,前進雖慢,還是有在向上提升,不過很快,鬼火竄出來一片,徹底蓋住了上頭,他們寸步難行,一時陷入了僵局。
“那個,或許我有辦法。”惠笑著說。
當惠在冬霖前,在宗青後,被兩人保護在中間的上來,眾人的表情如見了鬼。
在躲閃鬼火的途中,一團鬼火靠近了惠,惠用氣團擋了下,她原先的打算是,哪怕被燒著了,有氣保護,她一邊滅火,一邊還能修復燙傷。不過在鬼火遇到氣團後,就自動移開了,發現了這一現象,惠的辦法就出來了。
三人同騎一匹飛騎是有點擠,不過好在是安全出來了。
三人面上都沒有因逃出來而鬆口氣,沒人說出來,但他們都有覺到,剛剛在逃脫的途中,底下有什麼東西在逐漸靠近。
在他們到達地面後,那東西又沉了下去。
說真的,四季之中,王是最弱的一個,本身不會武藝,靠的都是旁人的保護,或許也是因為這樣,王的麻煩事一直很多,就好比桃花運,其實黴運也很不錯。
雖然是沒有登基的王,冬霖和宗青都能覺察到她身上的不同,尤其是宗青,在他眼裡自從惠體內的另一面甦醒後,她的存在氣息強烈到了不容忽視的地步。這也是之前他看著坑,沒有覺察到惠在周圍,才有了那一問。
當然,這些都是因為惠身上的氣比之之前更強烈了些,在人群之中,在妖獸眼裡,惠絕對是凸顯的存在。
但在月夜這個仙鬼眼裡,惠就好比黑暗中的太陽,閃閃發光,這也是惠的另一面甦醒後才有的。所以,月夜很清楚底下的那位出如此大的動靜,來找的其實是惠,當然前提是,這隻貓恰巧的將封印解開了一部分,底下的那位才發覺到了惠的存在,想從底下出來,就拉扯了惠進去。
小貓的偽裝真的很好,如果不是它在主動收氣讓惠和月夜覺察到了,真看不出它會是妖獸,為此它現在只是抱著惠的頭,在冬霖和宗青瞥了惠幾眼,都沒發現這隻貓的特別,都只當它是普通的貓。
危險的坑,這周圍是不能讓人在這裡辦公了,在冬霖眼裡,儼然已經是麻煩的惠,當然也不能留。
在大家忙著搬運東西,到新一處的臨時辦公地時,惠卻被放回家去休息了,對這場惠多多少少有些責任的事故中,多數人都只敢在心裡鬧不滿,嘴上是不敢再說什麼了。
被冬父和國師保護的女人,這種待遇,怕是絕無僅有的,惠的身份,背後的靠山,謎團再次擴大。